正文 第618章 太着急

作品:《高武:我,修炼巅峰强娶长公主

    归辛树命夜刃营七队追查这些“过客”,在一处驿道废屋中发现三具尸体,全身烧焦,牙齿尚存,剥皮后可辨身份,其一竟为塔琅旧军卒,三年前通帖明载“战死边防四线”。

    另两人无法确认,但皆手掌磨痕清晰,为常年执兵之人。

    张青松写于《骨缝案》五章:

    “敌人不走军阵!”

    “敌人走‘后人’!”

    “他们不是来战!”

    “他们是来种!”

    “不是种田,是种‘下一拨更像我们的人’!”

    “让我们在三十年后—不得不接受‘他们就是我们留下的种子’!”

    秦浩夜读此段,手指缓缓抚过那一句“种”,冷声:

    “他们不是后代!”

    “他们是假种!”

    “是扒皮之后,灌进去的新命!”

    “他们要的是—我们死得差不多,他们活得差不多!”

    “然后我们再说不出谁是谁!”

    “他们穿得像,走得像,说得像,连招呼都打得像!”

    “再往后,他们可以‘不动’!”

    “光靠模仿,就能养活三代!”

    “等我们自己都忘了原来的规矩,他们就成了新的标准!”

    “那这一代的死,就全白死!”

    张青松写令,命所有七郡旧营封地、不再启用兵法资料,不得外流,不得翻录,不得外授;所有旧制兵图、旧令手册、旧制通令,若非现役所用,一律销毁,列为“废卷”。

    任何人不得持旧图授人,否则视为“种敌”者,同斩。

    归辛树同夜带人将“驼鸣寨”清空,二百二十三人分流送往律监审查,查明无籍十人,冒名十七人,复名二十八人,参与授课者九人,皆“白授无录”,来源不明。

    张青松当场下令:

    “无录之师,一律处斩!”

    “再不问教了什么!”

    “因为我们能听懂的—他们会教!”

    “我们听不懂的—他们也敢教!”

    “这种人不是老师!”

    “是叛徒!”

    霜岭驻已灭,驼鸣寨清空,而整个赤鹭渡一带还有多少“隐寨”、“假子”、“演兵营”,夜刃营根本查不完。

    归辛树回营,抱着厚厚一摞《骨缝案》新增名录站在张青松案前,一句话没说。

    张青松低头将每一个名字一字字抄入“死录”,咬着牙道:

    “我们不是怕他们来偷兵!”

    “是怕他们来写‘我们曾经这样活着’!”

    “然后哪天,他们给孩子讲书的时候,说:‘你看这段兵史,那时候他们怎么守的,就是我们家的老法子。’”

    “他们连‘我们当年怎么死的’—都要给我们重新描一遍!”

    “他们要再活得久点,活得像点,我们就要被写成他们的注脚!”

    “那我们现在就写住!”

    “这一代的死,不给他们续!”

    “后面没人配写我们的命!”

    “他们不是接棒!”

    “他们是剥皮!”

    “那我们就杀到他们—骨头都拼不出一个人的形状!”

    霜岭驻、驼鸣寨的清剿余火尚未熄灭,归辛树便在青泽西北方向的“槐石坡”查出又一处隐寨。

    此处地势更低,三面环山,一面向水,地形封闭,前身为三年前边军粮仓改建而成的“灾年留屯”,战后交由地方郡府管辖,名义上为“灾民复耕试点”。

    夜刃营巡查数日,未见异状,直到九日晚,一名巡哨斥候意外听见山后河滩传来数十人同时诵读的声音,声音中断断续续,似在念兵律,却又夹杂着非秦军所用之口令。

    归辛树连夜率人潜入,在寨后“废仓”中查出三层暗井、六道密门、两百余份身份簿、将令副页、通帖伪样、兵种图表,甚至还有五套“边防职务委任状”的仿制件。

    这些人,不是在造兵,不是在授课,而是在重建秦国边军的“任命机制”。

    他们不只是让自己“像”,而是已经开始“代替”。

    “你不认我是谁没关系!”

    “我先认我自己是谁!”

    “我把名字印上,把令盖上,把兵书对着读完,把训词照着讲一遍!”

    “那我,就是这片地里边军的‘次世代’!”

    “你不认我—是你老了!”

    “不是我不配!”

    张青松查出这些“仿制任命状”落款盖的是“南野三郡联合军备署”。

    这个机构根本不存在。

    他们不是仿制的官方令。

    是自己写的官方。

    他们仿的是“下一套系统”。

    不是入侵,而是夺制。

    不是靠破坏来混进秦军,而是自己造一个“秦军”,然后声称自己是正统。

    归辛树怒极,当场下令所有山道封锁,不许出入,所有人列为“拟建者”,先剥皮、再审人、后比档、再定罪。

    整整三百八十一人,分布于寨中、仓后、林下、灶边,人人有职、有图、有令、有章,却个个没有秦军的命令。

    张青松走入寨中主屋,看见墙上悬挂着的“八字总纲”:

    “律定一线,兵各为职!”

    “志守边防,继命不绝!”

    他没动笔,只是站着,一句话未说。

    过了良久,他对归辛树说:

    “你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他们不觉得他们在骗!”

    “他们觉得—我们没写完的路,他们可以帮着补!”

    “我们写得不完整,他们能补完!”

    “然后他们就能登堂入室!”

    “这不是偷!”

    “这是篡!”

    “他们要的是一个可以自我运行的‘新边军’!”

    “我们只要一退,他们就能自己给自己发命令,自己升职,自己接手三代守营人!”

    “然后他们再告诉我们—你们那一代是‘先驱’,我们才是‘制度’!”

    “他们连我们死过的法子,都能被他们演进得更‘现代’!”

    “那我们这批死过的人,就要被他们用嘴重新活过一遍!”

    “那我们活着的每一个人—就成了‘前朝遗民’!”

    “他们不是模仿我们!”

    “他们是要取代‘我们活过的那个版本的边军’!”

    张青松转身,在“八字总纲”下写了六个字:

    “非命,非律,非人!”

    秦浩第三天赶到,看到那句话,只点了点头:

    “他们太着急!”

    “急着把我们没死完的这口气接过去!”

    “他们说我们这套不够制度化、不够先进、不够文明!”

    “那我们现在就用我们这最原始的办法—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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