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96章 第八百九十六章

作品:《穿书之炮灰原配摆烂记

    贺疆听来,怒火中烧。

    “真是如此?”

    宝财点头,擦不干的泪水顺着小小的脸颊滑落下来,“头一次入门,公子不想面见,可他带着个龙纹玉带钩,公子瞧来,叹了口气,没办法才让小的把那蒙小兴迎进去。”

    “你说金家大姑娘才来之人,叫何名字?”

    “蒙小兴!”

    宝财亦真亦假,说了蒙小兴上门的事儿,“他说大姑娘已知晓,纵使大姑娘嫌弃您,可也容不得未婚夫君有耍玩娈童的德行。如若公子不知趣些,就捅破您与公子的事儿,且看宫里如何看您!”

    “这贱人!”

    宝财用袖子拭泪,“公子生受了些委屈,奈何大姑娘还不罢休,还拿着公子前程拿捏,大意就是她将来是郡王妃,若公子是个女儿身,留给郡王暖暖床也无碍,奈何——”

    贺疆听得怒不可遏。

    贺六将信将疑,倒是冷静的问了旁的事儿,譬如见过几次,头一次在哪里之类。

    宝财哽咽道,“头一次是在公子府宅,蒙小兴亲来。”

    第二次,宝财斟酌,还是说了实话,“大姑娘逼迫公子相见,说……说……说……”

    支支吾吾,不敢直言。

    贺六抬手,欲要打下去,吓得小子掩面矮身,“大管事饶命!”

    贺疆拦住贺六,“说就是!”

    宝财仗着年岁不大,面容憨厚老实,此番做出吓得泪涕横流,一副窝囊样,倒是让贺疆主仆二人,失了戒心。

    “郡王,小的嘴笨,但说来的句句属实。”

    “嗯,说吧。”

    宝财哽咽道,“大姑娘与公子约见之后,虽说打发小的守门,但小的个头小,就寻了外窗下头,又能看门又能窥听写内屋的事儿。只听得大姑娘胁迫我家公子,说让他在您的书房里,翻找些通敌的文书凭据——”

    “什么?”

    贺疆才听到这里,暴怒起来,“真是金拂云所言?”

    宝财连连点头,“小的如若敢讲半句假话,就让小的立时遭雷劈,不得好死。”

    “她缘何要害我?”

    宝财听来,嗫喏几句,不敢直言。

    贺疆指着他,“倒是说来,否则别怪我苛责你家公子。”

    宝财低垂着头,“大姑娘多方嫌弃郡王,尤其是知晓郡王与我家公子这亲密之情,更是毫不掩饰,以此威胁公子,如若不从,待她入门,头一个就是生杀了公子。”

    公子回来,郁郁寡欢,再得大姑娘要挟时,直言不讳。

    宝财学来宋幼安说话,大致就是,郡王于我有救命恩情,大姑娘以未来主母身份胁迫,说来说去,也不能坑害郡王,将来若大姑娘不容,那就自行离去罢了。

    只是……

    趁着未曾成亲,能多厮守一日是一日。

    “公子从来这般痴情,知晓郡王与大姑娘的亲事,非您能左右,就算与您说来,也只是徒增烦恼。”

    宝财口齿还算伶俐,稀稀落落,说得大致明白。

    贺六蹙眉,“大姑娘再是能耐,也不可能生杀你们公子,何况还有郡王在此,怎地你们公子如此沉不住气?”

    宝财哽咽,“郡王待公子,不可谓不好。可越是这般,公子更是患得患失,何况那大姑娘好生厉害,名声已折损成这样,依是能把着亲事——”

    “区区几句话,就把你们公子唬住了,真是无用。”

    贺六生气,“若无你们公子添乱,而今郡王哪里会落到此番地步!”

    宝财低声吟泣,“公子哪里料到,那大姑娘也是存心不让郡王活的——”

    “哎,六哥,罢了,安郎何等性子,你我看了多年,缘何不明的?”

    贺六语塞,一时也接不上话。

    宝财哭得打嗝,直到贺疆烦躁不已,招呼他起身去伺候宋幼安时,方才歇了哭声。

    只是临去时,宝财小心翼翼说道,“大姑娘连郡王爷都敢坑害,何况我家公子……”

    一句话,犹如醍醐灌顶。

    贺疆低叹,“你家公子啊,就是太过执拗,这性子但凡温和些,好生与我说来,我焉能不理?”

    跳井闹得如今高热反复,几日下来,瘦了一大圈。

    贺六还是心寒疑惑,又喊来放在宋幼安跟前伺候的人,问及起来,知晓的都能对上。

    譬如门房是见了两次蒙小兴。

    譬如,车夫马夫的,也送过公子去往密谈的茶楼。

    总之,与年岁不大的宝财说来的,都能应对上,最后,贺疆全无怀疑,笃定就是一场巧合。

    再者说来,事情已经发生,宋幼安都以性命来自证清白,追着不放作甚?

    难不成杀了宋幼安,就能重回冬月二十二日。

    贺疆身心俱疲,看着生病难熬的宋幼安,交代几句之后,就回到郡王府,自此,不再理会此事。

    倒是有空没空的,小心翼翼试探宫中的反应。

    趁着太后娘娘时不时好转点,就去请安,但两次都被刘妆出来拒了,贺疆面对福满公主,想到自己与金拂云的丑事,未语已面色羞红,硬着头皮寒暄两句,落荒而逃。

    “就这样,还敢来给太后娘娘请安,真是厚颜无耻。”

    杏姑姑瞧着身前无人,低声啐了一口,刘妆轻叹,“此事儿还不曾查明,未知全貌,未必就是雍郡王心中所愿。”

    杏姑姑低叹,“如若不是他,难不成金家大姑娘连自己的名声都作贱?”

    宫里头,尤其是太后跟前,对发生在映雪阁的事儿只听得个传闻。

    刘妆摇头,“姑姑又不是不知这位郡王的喜好,何况……,大姑娘本就是他的未婚妻子,何必急在这一时,只怕另有隐情。”

    杏姑姑上前扶住刘妆,“公主,咱们宫里头歇着,外头冷呢。”

    踏入刘妆自己的宫室,打发了宫女,主仆二人坐在软榻上,方才细致说来,“宫里头上下禁了口,不准说这事儿,但总有人私下提及,奴听得不全,也是安王府的人传了几句流言进来,说世子跪到在圣上,哭诉这丑事儿脏污了妹子的遗居、父亲的葬礼。”

    “定要嘱咐咱们这边的人,莫要打听,也少跟着嚼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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