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95章 第八百九十五章

作品:《穿书之炮灰原配摆烂记

    宋幼安仰着一张破相却依然楚楚可怜的脸,“郡王,你我这等关系,这些年来,您何曾容我与旁人说来,若不去映雪阁,还能去哪里?”

    “是你在里头燃了催情香——”

    “郡王!”

    未等贺疆说完,宋幼安马上怒吼出来,“我与郡王之间情谊深厚,还需那等子的东西?下三滥的玩意儿,教坊司都不用!”

    宋幼安说到这里,不顾浑身伤痕累累疼痛难忍,膝行上前,抱着贺疆的腿脚,就开始歇斯底里的喊冤。

    “幼安而今破了相,在教坊司里也成了个累赘,只能依仗郡王,您若是倒台,我何处投生去?只因这阴差阳错,被金拂云算计,郡王就不管真凭实据,全怪罪在幼安身上,幼安有口难辩,倒不如死了算了!”

    话音刚落,朝着贺疆重重磕了一头。

    “这些年来,多谢郡王庇佑,来生再会吧,我的郎君!”

    这一头,叩得额头破皮,血迹斑斑,让贺疆颇有些诧异,未等反应过来,宋幼安已起身,朝着门外奔去。

    “站住!”

    贺六追上去,呵斥道,“你竟是想逃!”

    屋外,积雪满园,这蜘蛛潭的住处不大,平日里就是个又聋又哑的老人看管,少有打扫。

    宋幼安一脚踩上去,积雪没过小腿。

    嘎吱声音,像是催命。

    置之死地而后生,宋幼安唯一能想到的极端方式,他目标明确,寻到院落一角,未等贺六反应,已纵身一跃。

    这里打了个深井,跟映雪阁外的枯井不一样。

    这是个口活井,井水清净甘甜,一年四季不断,冬日里,这井水比起外头,还热乎些。

    但是,再热乎,也比不上温水。

    宋幼安落水之后,才喘了口气,水就从耳鼻口侵袭进来,未等挣扎,已沉了下去。

    “宋幼安!”

    贺六一步来到井沿边上,低头看去,除了荡漾的水波,早没了宋幼安的踪迹。

    “来人!”

    哪里来人?

    这宅院里,就那个又聋又哑的老头,再就是贺疆,贺六抓着老头,比手画脚,要长竹竿。

    老头满脸雾水,瞪着浑浊的眼眸,痴痴呆呆。

    还是贺六拖着他到井边,“有人掉下去了!”

    噢噢噢——

    老头比划着,有人跳井了?

    是是是!你快去寻个长棍或是绳索,贺六不会水,四处张望,原本井边都有打水的木桶,今儿也看不到。

    屋里头,听得动静的贺疆,本是无动于衷。

    想着你宋幼安从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做了好些次,不缺这一次,直到贺六奔进来,“郡王,宋幼安跳井了,井水太深,沉下去了……”

    “嗯?”

    贺疆抬眸,“捞起来就是!”

    这小子可舍不得死,不然从前那么多次,早死透透的了。

    贺六急切起来,“井水深,属下差老赵头去寻绳索长棍,但这会子再不起来,估计是小命没了。”

    “他没呼救?”

    贺疆腾地站起身来,贺六连连点头,“都没挣扎,属下奔过去往井里一看,直接没了影子,瞧着就是井水寒凉,吞了宋公子。”

    “他……他素来怕水,这——”

    贺疆也急了,夺门而出。

    贺六追在后头,“郡王,如今正是谨慎时候,可不能惹出人命来,否则于郡王您更不利,咱还是想办法给宋公子救上来。”

    “救!快救!”

    贺疆手忙脚乱,趴到井沿一看,好家伙,井水里一片静意,“人呢?”

    贺六看去,心道糟了。

    “这宋公子……,来真的?”

    老赵头拖来长竹竿,约莫三四丈,贺六赶紧放了下去,搅动一番,触到底后,朝着井水里又喊又叫。

    贺疆也软了身子,“安郎,安郎,我是信你无辜的,快些起来,莫要吓唬我。”

    水底的宋幼安,低估了自己逃生的能力。

    竹竿搅动时,他已没意识抓住那竹竿了,井水灌入耳鼻喉之后,瞬间陷入昏厥。

    贺六见状,没办法。

    取来绳索绑住腰间,“郡王,我下去捞,再不能耽误,否则凶多吉少。”

    贺疆六神无主,只能点头。

    “快去快去,我把着绳索。”

    主仆三人,颇费了一番功夫,才从井水里捞出死人一样宋幼安,等打捞出来时,贺六全身乏力,贺疆摸着浑身冷冰冰的宋幼安,想到二人过去多年的点点滴滴,顿觉自己太过苛责。

    “我知你也不是全然无辜,可真是要害了我,于你也没有好处,恐怕也全是凑了个巧,罢了罢了,你只要醒来,我何苦逼着你认了,左不过事儿成这样,都是那贱妇所为。”

    说到动情处,哭了起来。

    老赵头年岁虽大,但还算有经验,叫了贺六帮衬着,把宋幼安放在马背上,来回踱步,控出胸腔腹内的井水。

    来回几趟,呕出不少井水的宋幼安,嘤咛一声,幽幽转醒。

    跟在旁侧一直拽住宋幼安手腕的贺疆,顿时大喜过望,“安郎,安郎,你可算是醒了!”

    宋幼安满眼迷离,似醒非醒,断断续续说道:

    “郡王,幼安不曾……不曾对不住……您,安王府是小的冒然前去,却是忌讳你与那姓金的……谋面。”

    说到这里,宋幼安满面泪水,凄楚难掩。

    “大姑娘早知你我关系,屡次差人来恐吓吓唬,她容不得我啊,疆郎——”

    “金拂云来威胁你?”

    宋幼安泪眼滂沱,兴许是从死到生,更为脆弱。

    紧紧拽住贺疆的手,满腹委屈,“疆郎,您是我的天,若我算计您的名声,于我何用?您落魄了,我安能得个好?”

    是啊!

    贺疆这会儿也想到这里,“你身居教坊司,我若是不好了,你还不是任人践踏,想来,是我误了你。”

    贺六在旁,满腹无奈。

    郡王在这不男不女的家伙跟前,从来少有冷静——

    欲要提醒几句,可宋幼安又晕厥过去,之后,就是没日没夜的高热,反反复复,折腾得贺疆愈发难受。

    再差人去抓了宝财来问,宝财跪地哭道,“大姑娘跟前那个尖嘴猴腮的人,上门来了两次,无不是说公子不要脸,与郡王行这等的事儿,明里暗里,让公子另寻高枝,不可再与郡王来往。”

    :https://u。手机版:https://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