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39章 风暴降临
作品:《穿书后,情敌们都能听见我心声》 最后的一句话,他对季听遥遥送上了‘祝福’:“我期望季听院士能沉下心来,由「破壁者」成长为真正的「筑城者」,将那道耀眼的闪电,铸就成人类知识版图上永不熄灭的灯塔。”
随着他的微微鞠躬,现场掌声响起,可这掌却鼓得各怀心思。
季砚执没有抬手。
他脸上的笑意却比刚才更深了,那笑意如同精心雕刻在冰冷玉石上的纹路,嵌在他深邃的五官间。
唇角上扬的弧度完美无缺,可那双眼睛却不知怎的,反而折射出令人心头发紧的锐利冷光。
伯格曼教授走下台,那故作姿态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按照流程,该轮到季砚执这个“代领人”上前了。
就在季砚执眼带寒芒,准备起身的瞬间——
一只苍老却异常沉稳的手,轻轻地、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握住了他的手腕。
是陆永康。
季砚执转头,对方面上依旧带着温和的官方笑容,目光直视前方,仿佛只是随意地拍了拍晚辈。
但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奇特的安抚和深意,清晰地传入季砚执耳中:“小季,稍安勿躁。你忘了……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小惊喜’?”
惊喜?季砚执现在哪管什么惊喜不惊喜!
伯格曼那番夹枪带棒、恶意贬低的话还犹言在耳,他只想立刻站到那个话筒前,用最冰冷、最锋利的言辞,把那个老东西刚才吐出来的那些充满酸腐恶意的字眼,连皮带骨地给他塞!回!去!
就在他准备不顾场合挣开陆永康的手时,突如其来地声音像一道无形的闸门,硬生生截断了季砚执即将爆发的雷霆之怒。
[季砚执的表情……他要变成袋獾了。
季砚执整个人僵在座椅上,仿佛一头突然被消去凶戾的野兽,连眼中的寒芒都不见了踪影。
“季砚执先生,请上台。”台上的主持人提醒般的又请了一遍。
话音刚落,季砚执的目光却如同被磁石牵引,穿过重重人群,死死钉在了大会堂侧后方那扇厚重的木门上。
随着那扇木门被缓缓推开,季听的身影,清晰地沐浴在门廊透进的光线里。
没有聚光灯追踪,没有刻意营造的出场效果。他就这样安静地、自然地走了进来,仿佛只是走进了一扇实验室的门。
简单的白色高领羊绒衫和深灰外套,面容在会场的光影下显得年轻而冷白,那双清澈沉静的眼睛,像深秋无波的寒潭,瞬间穿透了喧嚣。
时间仿佛只凝滞了半秒。
紧接着,雪片般密集刺眼的镁光灯疯狂炸响。整个会堂被连成一片、永不间断的惨白闪光彻底淹没。记者们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将长枪短炮对准那个清冷的身影,快门声汇成了震耳欲聋的狂潮。
季听走上台之前,跟季砚执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只有一瞬,宛如精密仪器的一次校准。
[想回家,和季砚执一起。
季砚执紧绷如铁石的心弦,在这一刻,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用力地揉了下。
他的指尖死死地抵在掌心,目送着季听一步步沉稳地走上台,手臂的每一个摆动似乎都划在了他的心尖上。
而此时此刻,副总统脸上的表情可谓是精彩纷呈。
最初的惊愕迅速被强行堆砌的“巨大惊喜”覆盖,走到季听面前时,声音洪亮得有些失真:“季听院士,这真是…这真是今天最大的惊喜!看来这枚奖章的分量,足以让最专注的科学家走出实验室。”
季听的目光平静地掠过副总统热情洋溢的脸,没有回应那些溢美之词。
“谢谢。”简单的两个字后,他抬起手,从盒子里拿起了那枚象征科技领袖的徽章。
他没有像常人那样仔细端详奖章的设计、宝石的成色,甚至都没有低头看一眼,单调到就是做了一个拿起的动作。
然后他在副总统僵硬的表情下,在所有目光的焦点中,季听竟然将奖章随手放进了深灰色外套的口袋里。
季砚执蓦地敛下眸,甚至用舌尖用力地抵住了上颚,生怕唇角下一秒就要失控。
所有记者的镜头,此刻都贪婪地聚焦在季听的口袋上。
那个口袋就是一件功能性外套的普通侧兜,可正是因为普通,却极大的增加了讽刺性。
季听院士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这所谓的「全球最高科技荣誉」,在他本人的价值序列里,其重要性和优先级大概等同于一支笔、一张纸巾,或者实验室里一个待处理的样品。
它不值得被特别对待,只配占据一个随身的、临时性的位置。
副总统贝内特精心安排的拍照留念、握手交谈等一系列环节,在季听这里被彻底省略。他甚至绕过了贝内特本人,径直走向华方的礼仪人员,从对方手中平静地接过了一捧准备好的鲜花。
“谢谢。”
这句道谢平淡无奇,但在此刻的情境下,却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一捧鲜花,竟与米利坚颁发的“最高科技荣誉”,获得了同等分量的待遇。
“请问,”季听转向贝内特,声音依旧清冽平稳,透过翻译清晰地传递:“我现在可以发表感言了吗?”
贝内特副总统的胸膛不受控制地剧烈起伏了一下,他两腮隐动着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汲取足够的氧气来维持表面的镇定。最终,他脸上挤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对着话筒,也对着全场镜头,缓缓抬起右手,做出了一个标准的“请”的手势。
他抬手的动作在无数闪光灯下凝固,所有记者都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原本象征礼让和尊重的姿态,此刻却充满了僵硬与被迫。它无声地向全世界宣告着在这场交锋中,谁才是真正掌控局面、主导节奏的人。
“西奥多·伯格曼教授,”季听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响起,清晰地敲击在每个人的耳膜上,“请上台。”
整个大厅骤然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屏息状态,风暴的气息弥漫开来,所有人都预感到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季听的此刻的目光已经落在伯格曼教授身上,那眼神清澈得近乎透明,却又带着一种洞穿皮囊、直抵本质的穿透力。
伯格曼教授感觉自己仿佛被剥光了所有学术头衔和伪装,赤裸裸地放在了解剖台上,成了一个亟待扫描分析的、过时失效的实验样本。
礼仪员已经走到了他的座位旁,微微躬身,用英语轻声发出邀请:“伯格曼教授,季听院士邀请您上台。”
然而,伯格曼却像被无形的钉子钉在了天鹅绒座椅上。他脸色煞白,嘴唇微微哆嗦着,放在扶手上的手背青筋暴起,身体僵硬得一动不动。巨大的恐惧和难堪让他无法挪动分毫。
“伯格曼教授,如果你不愿意上台,我尊重你的意愿。”季听的声音再次响起,没有提高音量,甚至比刚才更加平稳清冽:“但希望你能听清楚我接下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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