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36章 生出异变(求月票)

作品:《大宋为王十三年,方知是天龙

    第436章生出异变(求月票)

    发生了什么事情赵调面露疑惑,推开院门。

    就看赵灵儿牵赶著一只大鹅,一只毛羽五彩斑斕的公鸡,正兴奋地呀呀大叫,在疯狂追赶细犬。

    细犬边跑边发出哀呼,不过赵调一眼就瞅出这狗是在装模作样,不但叫声偽装哀切,就是跑得也不快,和大鹅公鸡保持了尺许距离,叫对方觉得马上就能追上,而实际却是迟迟的赶不到。

    “这是干什么呢”他皱眉道。

    细犬一个纵跃跑至他身后躲起,半探出头小心翼翼瞅向赵灵儿。

    “我,我,大锅,我在和旺財玩呢——”赵灵儿勒了勒手中两条绳子,拽住了大鹅与公鸡。

    “有这么玩耍的吗”赵调道:“赶快把鸡鹅解开放走,是不是要吃饭了,和我进屋去吃饭吧。”

    “我早便吃完了!”赵灵儿眼珠转转:“大锅你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还穿著上次舅舅来时母亲做的新衣”

    “我去见一个朋友,喝茶谈论诗词。”赵调道:“吃完饭也別在外面疯了,放开那两个回屋读书好了。”

    “好吧—”赵灵儿不高兴地应了一声:“那我牵去屋后再解开。”

    赵调点了点头,看著赵灵儿驱赶鸡鹅往房后走去,这才进入屋內吃晚饭。

    待吃了一半,赵母忽然道:“儿去哪里了怎么身上这么重的香气”

    赵调脸色顿时一凝,好半天才道:“去和几个朋友喝茶论诗了。”

    “可有女子”赵母嘴角弯了弯。

    “这个—却是有的。”赵调埋头赶快將碗里最后一点饭吃完,急忙站起了身。

    “哦”赵母笑道:“是秦家的姑娘,还是诸葛家那丫头。”

    “啊”赵朝房外行去,边走边道:“哪家的也不是,就是普通朋友喝茶,好几人呢,娘—.—我去读书了。”

    说著他走出屋子,向旁一拐,推门进入自家房里。

    赵母这时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赵父,赵父哼道:“不好好读书,在外乱逛喝什么茶,居然还有女子,简直不务正事,我去问问他。”

    “问什么问,儿也不小了,交几个朋友也是应当,中间虽有女子,但又並非两人,有何可说的”赵母道。

    “夏季过去,就要秋试,还不抓紧用功,到时落榜,只怕追悔莫及。”赵父抹了一把额头不满道。

    “只是解试而已,我儿岂会考不上一个举人儿都这么大了,你若前往说东问西,再引起心中叛逆,说不定適得其反,反而耽误读书呢。”赵母道。

    “这,这是什么歪理”赵父瞪大两眼看向赵母。

    “总之別去问就是了,读书的事也少督促,儿自己心中应该有数。”赵母摇头道。

    “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啊———”

    赵父忿忿道,隨后站起身向外便走。

    “你去哪里”赵母道。

    “我,我去房后转转,摘些果子明天往城中卖。”赵父气呼呼道。

    “果子不是早晨摘得才新鲜这时摘了明早柄叶都干抽了,又能卖给谁去”赵母边收拾桌子边道。

    “我卖不掉我自己吃了。”赵父黑脸跨出木门,朝著房后走,忽然放大声音:“灵儿,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去看书,玩什么呢赶快回屋!”

    赵调在房內闻得外面动静嘴角抽了抽,他这时內力雄浑无比,赵父赵母的对话都听在耳中,不由摇了摇头,继续上午没有完毕的课业。

    隨著天色一点点黑下来,明月高掛升起,他给油灯添了些灯油,功课直至中宵,然后开始挡上窗帘修习四照神功。

    只是片刻之后,他周身上下都被四色光芒笼罩,房间內所有物事全发出轻微晃动,在四色光辉中似虚似幻,仿佛並非真实存在。

    赵调功行大周天,感觉经脉足足扩展了倍数有余,就是丹田好像也变大不少,这全是內力增加暴涨所致。

    他缓缓运行功法,將內力一点点从身体四处收归丹田,仿佛百川入海,丹田一时之间饱满无比。

    隨著行功结束,时间已经將近凌晨,他心中暗暗思索,只怕再有个三两日这功法就要大成了,比自己之前预计的还要更早些。

    四照神功大成,身体周围形成四道光柱,百邪不进,万毒难侵,內力臻至化境,雄厚程度无法想像,世上已是稀少有人能够比擬。

    赵调此刻下了床来,却全无睡意,他在房中走了一圈,看了看左臂,最近这天魔断手很老实,没有出来作什么妖,估计和自己功力日愈雄厚有关係。

    武功高了,可以开山断江,可以与妖魔爭斗,甚至杀死域外天魔,那镇压一只死去的天魔断手应该不在话下。

    赵调走了一会,坐回桌边喝了口水,依旧没什么困意,他想了想起身去墙边箱子旁,打开后只看小水晶棺正在上面,映照射入箱中的昏黄灯芒,闪烁著柔和无比光辉。

    他轻轻把小棺材拿起来,回去將其放在了桌上,两指小心翼翼將棺盖取下,就看小小的人儿正安静躺在其中,状似熟睡。

    赵调露出若有所思神色,天魔这种生物实在有些奇怪,哪怕死了尸身都没什么变化,那断手也是,就算被切掉了无数年,却依然保持看原样。

    这么看来,天魔之间彼此吞噬,战场上吃掉死去的同类身体,恐怕並非只是残暴凶恶那么简单。

    是不是这尸身极难腐化消融,哪怕烈火焚烧,也不好毁掉,埋於土中,也经年不朽,所以才这么去做

    吃掉同类一方面可能是增加自身魔力,另外一方面就是天魔的习俗,將对方尸身埋葬进自己体內,才算是安息了

    这不能以人族的思维去考虑,人族讲究入土为安,讲究全户而葬,据说这样才能进入轮迴,才能有下一世,但天魔的传统说不定就是葬於同族体中,才算是大解脱呢

    赵看著棺中人儿,心中忽然蹦出一个念头,这小小的一只,怕不够自己一口吃呢。

    但隨即他便摇了摇头,哑然失笑,自己又非天魔,怎么会生出这般古怪的念头来,竟要吃了对方。

    可他忽然转念,天魔该不算人,那么—只怕是吃了也没什么吧就和人吃了飞鸟鱼兽一般。

    乌鸦说过,不少族属的天魔都会吃人,那人吃天魔也正常吧

    不好,不好,赵顿时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急忙摇头,就算人可以吃天魔,自己也不会吃的,何况羽灵这般精致曼妙,仿佛集天地毓秀於一身的小小天魔。

    他目光注视著棺內的羽灵,那样子就似熟睡的异族小公主般,好像隨时都能够醒来能够睁眼,能够说话,能够飞出棺外,飞舞於空中。

    赵调看著看著不觉著了迷,足足小半个时辰,这才轻轻吐出口气,然后眼皮有些睁不开,困意萌发而起。

    他迷迷糊糊望了一眼油灯,隨后便伏在桌上,昏沉睡去。

    就在他入睡约莫一刻钟之后,压在脑下的左手忽然微微一颤,接著竟一点点从他头下抽了出来。

    左手抽出的动作极其缓慢,极为谨慎,似乎生怕惊醒他一样。

    然后这左手便在桌上像以往那般人形立起,对著小水晶棺,呆呆不动。

    片刻之后,它似乎鼓起了极大的决心,一点点朝前移去,来到小水晶棺近前。

    它的食指仿佛人的右胳膊,犹豫抬起,有些像是要推动小水晶棺,想把小水晶棺推得远一些,远离赵的面前,不叫赵的呼吸触挨得到。

    可就在它马上就要碰至那闪烁柔和光芒的水晶棺壁时,忽然棺中发出一声极其轻微几乎不可闻的“”地一声。

    这声音若非静謐深夜,绝难察到,甚至普通人哪怕在安静情况之下都无法听闻。

    但左手却感知到了,它猛地一抖,似乎遭受雷击立刻呆住,如泥雕木塑一动不动。

    不过只是几息,它便仿佛炸毛了样在桌上高高弹起,带动著整条胳膊扬立了起来,接著落下,慌不择路地往后退去,好像要找地方隱藏,可在桌上爬来爬去,哪里有地方好躲,最后“毗溜”一下重新钻回赵调头底,却筛糠般阵阵哆嗦。

    赵调本来睡得正香,此刻忽然感觉到头下仿佛有些不妥,稍稍作出一点移动,便將左手重重压住,叫它连抖动都不能够。

    这时他的脸庞愈发正对著水晶棺,呼吸几乎每一下都喷到上面,水晶棺的光芒越来越柔和起来,从棺壁看去,隱隱约约里面有细小的黑影动了一下,然后便又止住,似乎根本未曾发生。

    但左手在赵调脑下分明感觉到了这一幕,可它被压得死死,此刻五指摊开,仿佛认命了一般姿態.—

    “大锅,大锅,起床了!”外面传来“咚咚咚”的敲窗声。

    赵调睁开悍双目:“知道了。”

    虽然口中答应,但不知为何,他依然十分睏倦,想著再憩片刻,闭上眼晴再次睡去。

    “大锅,大锅,吃饭了,再不吃上学就要迟到了——”房门传来“砰砰砰”的响动,里面栓著,赵灵儿推不开,转身又跑去窗边。

    “大懒虫,起床了!”这一下却是直接把窗户给打开,乌鸦在旁也没有阻拦,神情有些好奇,心中暗想贤弟怎么今天这般能睡

    赵灵儿趴在窗台外:“大锅,你怎么还在睡啊”

    赵一个激灵惊醒,心道自己刚刚明明已经醒了,为什么竟然又睡了过去

    他立时坐起:“知道了知道了,马上就去吃饭。”

    “咦大锅,那是什么东西”赵灵儿忽地好奇喊道。

    “啊,什么——.”赵一眼瞅见桌上的小水晶棺,急忙用袖子挡住,然后將棺盖盖上,迅速揣进怀中。

    赵灵儿这时快速爬上窗台,然后跳进了房內,语调十分奇异地道:“大锅,这是什么呀”

    赵调刚想说话解释,就是块普通的水晶,却见赵灵儿目光根本不在刚刚水晶棺的位置,而是落在摆放桌子一角的招妖幡金葫芦之上。

    “这,这是个什么东西”赵灵儿眼神儿有些发直,径直向前。

    赵侗看她说的不是小水晶棺,心中不由鬆了口气,道:“妹妹你怎么从窗户跳进来了呢这就是个刷了铜漆的空心铁葫芦。”

    “刷了铜漆的空心铁葫芦”赵灵儿来至招妖幡前,伸出手摸了摸葫芦,喃喃道:“怎么看起来破破烂烂的”

    赵调笑道:“这葫芦是件古物,应该以前战乱时代受过损坏,成了这副样子,没什么值的奇怪的。”

    “噢”赵灵儿抬头望向赵调:“是件古物吗”

    赵调点头:“確是件古物,不然既然生铁,便拿外面打造旁的物件了,古物却是可惜,留看当件装饰罢。”

    他说完后面色一板:“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从窗户跳进来呢”

    “我,我”赵灵儿目光重新落在金葫芦上面:“大锅的门没开,我进不来,就只好跳窗了,对了大锅,这葫芦从哪里来的呀”

    赵调道:“你问这么详细干什么就是块铁疙瘩,也不好玩,只能作个摆件。”

    赵灵儿眼珠转转:“我就是没见过铁铸的葫芦,所以才心中好奇呢,古时做这种铁葫芦有什么用处”

    她边说边伸出两只手去搬葫芦,但葫芦赵虽然可以不算太费力拿起,赵灵儿却是个只有九岁的小女孩,不怎么能够挪动,晃了几晃,没叫她抱下。

    “不要乱动,小心掉落了砸到脚。”赵调见状立刻阻止,扶住葫芦,然后道:“是在郊外一处似乎古战场的地方捡回来的,不要再碰了,去吃饭吧。”

    “好吧—”赵灵儿答应了一声和赵调往出去,到了门口忍不住回头又看向葫芦。

    赵调纳闷道:“一只铁葫芦,又不是什么玩物,有那么好奇吗”

    赵灵儿两只小辫甩了甩,脸上也有些疑惑:“我就是觉得很有趣,似乎,似乎—以前在哪里看到过这葫芦”

    “不要乱说了,什么东西都想玩,院子內的果树鸡鹅都被你祸害个遍,別再想琢磨我房间中的东西。”赵调拉著她的袖子,將她丟进主房,然后简单洗漱一下,也进入吃饭。

    吃完饭后,回去屋內將小水晶棺放好,背起书箱出门前往州学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