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35章 搬弄是非

作品:《大宋为王十三年,方知是天龙

    第435章搬弄是非

    “赵公子”莫愁闻言双颊红晕更浓,仿佛彩云飞起,美得不可方物。

    “公子大才,这三闕清平调,字字珠璣,首首佳作,皆为传世之词,小女子不胜荣幸,能冠为此名,小女多谢公子的赠诗之情!”

    说著,盈盈一个万福行出,望向赵调眼中水光荡漾,眸子恍如春波起伏。

    “莫愁小姐不必多礼,自古有言宝剑予烈土,红粉赠佳人,只有好诗才能够配得上莫愁小姐这等绝代佳人。”赵侗看著对方笑道,左右作都作了,对方也確实貌美如,如此说也不算违心。

    莫寻此刻已缓过神来,在一旁眼珠转了转,心中暗想,你两个眉来眼去的在干什么

    舍中还有两人在呢没看见吗扶摇公子的脸都黑如墨汁了不知道吗

    赵兄你这么快就忘记罗敷姑娘了吗亏那天还否认是看了我姐姐美貌才答应邀约的,现在便原形毕露了吗

    “公子”莫愁明眸眨动,闪耀珠辉,望著赵侗道:“公子才高八斗,出口成章,步步吟诗,小女实在佩服得五体投地,公子为小女写这三闕好词,小女实不知该怎么答谢公子才是。”

    赵调摆了摆手:“不过举手之劳,何谈感谢,別说我与莫愁小姐一见如故,就是看在莫兄的份上,又何须答谢呢。”

    莫寻闻言不由睁大了眼睛,这个时候想起我来了恐怕还是你们一见如故吧干我底事啊我请你不来,叫你作诗不作,如今自顾自作完了提我一嘴赵兄你可真是越来越虚偽了!

    赵调这时看向扶摇公子,晒然一笑:“宇文公子觉得在下这三首诗如何可否比得上那莫愁曲”

    扶摇公子脸色涨紫,半天才道:“光会作诗何用不知百无一用是书生吗文武双全才堪人杰,武可安邦定国,只会作诗有甚用处,难道能够保卫边疆,威八方吗”

    赵调道:“文是文,武是武,今日这茶香水榭谈论的乃是诗词文章,並非武道,莫非宇文公子觉得此种情景地方適合论武”

    “你!”扶摇公子面色立刻从紫变为铁青,重重哼了一声,隨后急促看向莫愁道:“莫愁小姐,我还有事,便就此告辞了!”

    说完之后,也不待莫愁回话,用力一甩袍袖,转身便往门外走去,片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赵不禁摇了摇头,瞅去莫愁,莫愁瞧了外面几息道:“扶摇公子的性子急些,赵公子莫要见怪,对了,我听舍弟说公子並未习武”

    赵调道:“读书劳费时间,须专心致志,很难分心二用。”

    虽然是很难分心,不过我却做到了一心二用,但却不能告诉你。

    “公子之言有理,想將一件事情做至极处,必然要无所旁顾,全心投入,公子诗词绝世,肯定身心都铺於上,无暇涉猎其它。”莫愁思索说道。

    赵调笑道:“就是如此,人力有时穷,能將一件事情做到顶尖已经极难极难,何况还是两桩,且都为涉道的大事。”

    “公子,我再给公子煮茶。”莫愁看著赵,眼眸流露出別样光彩,轻轻说道。

    “怎还用劳烦莫愁小姐,既来茶苑,叫苑中之人煮也就是了。”赵侗摇头道。

    “公子,若是不嫌小女素手调茶,还是让小女来吧。”莫愁微微挽起衫袖,露出雪白皓腕,纤指如玉,提起茶壶,莞尔说道。

    赵调见状不由收回目光,道:“那便劳累莫愁小姐了。”

    莫愁声音轻柔道:“说甚劳累,给公子烹茶实乃小女子之幸,若是能为公子红袖添香,铺纸研墨,小女才更幸甚至哉呢。”

    “红袖添香”赵眨了眨眼,神色不由动了动,刚想说话,忽然脑海中默默飞过一口青光闪闪的宝剑,正是诸葛青青的青霜剑,他顿时嘴角抽了抽,伸手挠了挠头。

    莫寻见状不由在旁边自瞪口呆,你俩在干啥呢,我可还在这里站看呢,你俩眉来眼去不说,现在居然还郎情妾意起来了

    “还请公子稍待,片刻茶便好了”莫寻霞飞双颊,转过纤细腰身开始煮茶。

    赵调坐下,將桌上之前余茗饮下,忽然看向一旁莫寻:“莫兄作甚怎么这般的表情”

    “作甚作甚!”莫寻“腾”地一下站起身,气道:“我,我待不下去了,我走了。”

    赵调纳闷道:“莫兄何来此言要去哪里”

    莫寻道:“我去找罗敷姑娘,和罗敷姑娘说说话。”

    赵调疑惑道:“莫寻突然要找罗敷姑娘说什么话”

    莫寻道:“自是说说赵兄!”

    赵调好奇道:“我有何好说的”

    莫寻气道:“还有何好说的难道赵兄还不自知吗”

    “知道什么”赵皱了皱眉:“难道是我给莫愁小姐作了莫愁词吗可那不是莫兄之前一直希望之事,怎么此刻反而要去传说口舌,搬弄是非呢”

    “赵兄也知乃为是非啊”莫寻喷喷道:“赵兄不惹是非,我哪里能有机会搬弄呢

    一切还不是赵兄自家引起的,赵兄还故做不知吗”

    “不知莫兄在说什么”赵调道:“希望我给莫愁小姐写词的是你,写完了要去搬弄的也是你,罗敷小姐应该不会在意我给莫愁小姐写词的,那么莫兄,你还要去说什么呢”

    “我,我说的是词吗”莫寻脸皮抖动:“我说的是,我说的是——-算了,我现在就去说,赵兄你等著吧,就不信到时你不焦头烂额。”

    说完之后,他站起了身,气呼呼朝外便走。

    赵调摇了摇头:“相信罗敷小姐不会信莫兄所讲一些有的无的,俗话说,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莫兄愿意去便去吧。”

    “你—”莫寻闻言身体一滯,隨后忿忿道:“我就去说,不吐不快,就算是当那是非者我也要去说!”

    赵调看他一副决绝模样走出门外,忽然心中浮现出一句诗来,风萧萧兮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復还,真是莫名其妙啊,哪来的这种诗啊,对方这是在抽什么风

    他一脸不解表情,想了几息,这时莫愁煮好了茶端上桌来,望著他道:“公子,茶好了,我给公子斟上。”

    赵侗道:“莫愁小姐,我自己来便行,不必全部小姐亲力亲为。”

    “还是叫小女子来吧,公子赠小女三首旷世佳作,小女还未做答谢,给公子煮茶倒茶又算得了什么。”

    赵调无奈,只得叫对方將茶水勘了多半杯,茶之一道没有满数,俗话说满杯酒半杯茶,茶如果倒满乃是无礼行为。

    他转了几圈茶杯,让热气均匀散去些,然后端起来小饮了一口,刚想说话,就听莫愁道:“小女冒昧询问,公子和罗敷姑娘关係是否极为特殊”

    “莫愁小姐为何有此一问”赵调一,心想你都知道冒味了,为什么还要问这种话呢

    “之前小女看公子戴著罗敷姑娘赠予玉佩,虽然公子说只为普通朋友,但小女心中未免有所猜测,刚刚舍弟失態,说要去见罗敷姑娘说话,小女不由想是否公子与罗敷姑娘交情非同一般,会因公子给小女作诗而不喜,而舍弟又误会了什么,所以才生气前往”

    “这个—不会吧”赵微微琢磨,自己给罗敷写诗其实为玉江诗会之上出题,並不太算专门为对方所写,乃是应诗会的题目,而罗敷赠予自己玉佩是对自己诗会中途被诸葛青青惊嚇劫走的赔礼,其间並无什么特殊关係,也谈不上不一般之处。

    “在下与罗敷姑娘只是好友,並无其它,莫兄一直误会些事情,便隨他去吧。”赵道,这种事越说越不清楚,他不想多做解释,只是一语带过。

    莫愁闻言笑了笑:“小女有两个古词牌的变体不甚明了,还请公子解惑。”

    赵侗道:“莫愁小姐请说。”

    莫愁再给赵调斟了茶,然后道:“词牌望海潮的变体其一,开——”

    两人谈诗论词,不知不觉许久时间过去,外面太阳西坠,已经向傍晚迈近。

    赵调感受橙黄光芒从窗外射进,不由开口道:“莫愁小姐,时间已是不早,在下要回去了。”

    莫愁点了点头,睫毛闪动:“小女送公子。”

    赵调起身,两人朝外走去,出了茶香水榭,赵调左右看看:“莫愁小姐的马车—

    莫愁笑道:“该是舍弟带走了,小女走路回去,倒也正好能和公子同行一段。”

    赵侗微微一笑:“也好,那莫愁小姐不妨同行。”

    说著两人一起向西而去,东城这里距离春雨街不近,二人顺著大路慢慢走至了玉江边上,沿江向前。

    这时夕阳光芒已经变得红红黄黄,四周晚霞临空映照,衬得江面一片波光闪烁,美景如画,言语难以描述。

    二人边走边聊,好半响方才至到玉带桥边,赵调拱手道:“今日感谢莫愁小姐款待,在下就此告辞了。”

    莫愁望著他,眼中轻波荡漾,语气隱隱流露出一丝不舍,道:“不晓因何,小女感觉与公子一见如故,就不知下次什么时候再能与公子饮茶论诗,谈说文章”

    赵调闻言心中颇感意外,这就一见如故了吗可能是因为自己给对方写了三首词,对方心中感激,想要好好答谢一番吧,可自己並不需要什么感谢答礼之类,但却也不能直接就开口拒绝。

    他沉吟道:“待有机会吧,近日读书实是有些忙碌,且我听莫兄说莫愁小姐此来玉州是办一件大事,很是重要,等莫愁小姐办完事后再说吧。”

    莫愁点了点头:“也好,舍弟既然与公子说了那件大事,公子最近晚间儘量不要出门,就算是白日里白日里也最好不要往西南城玉灵湖方向行走。”

    赵调闻言瞧了她一眼,西南城玉灵湖看来那出宝之地確实在此处附近了,否则莫愁不会如此叮哼才对。

    莫愁隨后又嫣然一笑,歉意道:“公子不会武功,无自保之力,而那件大事却极为凶险,必会刀光剑影,杂乱纷爭,所以小女才这般说,望公子不要介意。”

    “不会,不会。”赵摇头,对方是一片好心,怕自己不小心捲入是非之中,甚至路过之时被伤到,遭受无妄之灾,自己理应感激才对:“多谢莫愁小姐告知,在下谨记了。”

    莫愁道:“那公子请回吧,小女也去舍弟家中了。”

    赵再一拱手,隨后转身往春雨街而走,过了片刻踏入,再进杏巷,乌鸦这时从天空落下稳稳站在了他的肩膀上。

    “贤弟似是要走桃运的样子啊。”乌鸦声音传进他耳內。

    “什么桃运”赵调呆了呆道。

    “贤弟莫要装傻,饱读诗书,莫非连这三个字都要我给你解释吗”乌鸦道。

    赵调证了一下,苦笑道:“鸦兄拿我开甚玩笑,怎也学莫兄一般了,胡乱猜测不实之事。”

    乌鸦道:“我看没什么不实的,我虽然人族朋友很少,但这些年游歷大陆海中各国,可以说吃的盐比贤弟吃的饭都多,怎会看不出来无论诸葛青青那丫头,还是罗敷那妮子,以至今天的这位莫愁小姐,都对贤弟有所意思,就不知贤弟是真的木訥,还是故作不知。”

    “都有意思”赵面露异,思索道:“我確实没看出来,並非故作不知,诸葛小姐在下多少还觉察一点,罗敷小姐和莫愁小姐在下却著实没有觉得—”

    “贤弟,你啊——喉唉。”乌鸦在赵调肩上晃了晃脑袋,伸出翅膀往长喙上抹了抹,作出一副无奈情状。

    赵调心中疑惑,但看临至门前不想再谈此事,岔开话题道:“鸦兄,这么久了我都没有问你能否变化人形,我看话本中妖精之属的大能者可以化人,鸦兄也能够否”

    乌鸦闻言道:“却是没和贤弟解释过,我当然能够化形,只不过大乾九十九州的城中心塔楼都悬有辨妖钟,一旦有妖精变化人形进入城內,此钟便会发出震天价响,四方得闻,定位查找,使问来歷企图,我嫌到时解释麻烦,便以本体来往了。”

    “原来如此。”赵心中恍然,这时已经走至自家门前,就听里面隱隱一阵鸡飞狗跳声音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