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医药箱的秋雀打住了自己脑子里的想入非非,眼里是明晃晃地促狭和笑意:“门没关,我就自己进来了,差点以为打扰到你们的好事了。”

    任灯听到这,耳廓倏地发热。

    随轲目光轻掠过任灯耳垂上的粉红,瞥了眼秋雀。

    秋雀收敛起脸上的不正经,拎着医药箱朝任灯轻笑了下,“太太您好,我是秋雀,随钺先生的家庭医生,是他让我过来的。”

    任灯听到大哥名字,侧过身朝秋雀礼貌的笑了下,“您好,秋医生。”

    秋雀看着面前一身淡色,旖旎清绝的美人,蓦地想到了枝头薄雪。

    都说女人最会欣赏女人。

    “太太,你真漂亮。”

    随轲睨向秋雀。

    秋雀假装没看到随轲冷淡神色。

    任灯有些不太习惯太太这个称谓,“谢谢,喊我任灯就好,灯是灯盏的灯。”

    秋雀想到自己还没介绍自己名字是哪两个字,煞有其事的重新做了个自我介绍,“我的名字秋是秋色的秋,雀是孔雀的雀。”

    说完,她朝任灯笑出洁白牙齿, “您吃完饭我再给您做检查。”

    秋雀看了眼随轲这个煞神。

    不住往任灯身上落的眼神收敛了起来,拎着医药箱自觉地往外走。

    任灯喊住要出去的秋雀。

    天已经很晚了,外面也很冷。

    大哥专程让自己的医生过来一趟,这份重视和细致让任灯感动又暖心。

    “现在可以检查,等下再吃饭没关系的。”

    “秋医生吃过晚饭了吗?”

    秋雀忙道,“吃过了,吃过了。”

    开玩笑,她可不敢和随轲这煞神在一个桌上吃饭。

    会胃疼。

    听见任灯问自己习惯喝水还是喝茶,秋雀忙摆手。

    随轲转身走进厨房,在冰箱里给秋雀拿了瓶矿泉水。

    秋雀那叫一个受宠若惊。

    她双手接过矿泉水,神色凝重。

    她这是第一次喝随轲亲手递来的水,不知道能不能消化。

    任灯注意到秋雀神色的异样,她问随轲:“饮水机里应该有热水。”

    随轲懒懒抬起眼皮,“绿茶还是红茶?”

    秋雀手里的矿泉水瓶差点砸到自己的脚。

    她指了指自己,“在问我吗?”

    随轲嗯了声。

    秋雀看看任灯,又看看随轲。

    “绿茶。”

    随轲折回厨房,泡了杯绿茶。

    秋雀惶恐,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随轲吗。

    她从来没见过谁能驱使动随轲。

    秋雀面色不显,低头给任灯检查。

    任灯只伤到了脚踝。

    在这之前随轲已经很仔细的替她检查了,没伤到骨头和韧带。

    她拒绝了随轲要带她去医院。

    就是崴到脚,没必要这么麻烦。

    秋雀:“您之前腿受过伤吗?”

    任灯点了点头,“左腿韧带断过,膝盖也受过伤。”

    秋雀从地上站起弯身,“会经常性崴上吗?”

    任灯指了指左脚,“前几年会,这一两年好很多。”

    秋雀点头,“膝盖如果是半月板损伤,随着时间会自愈。”

    “下雨天脚踝会疼么?”

    任灯摇头,“可能是身体还比较年轻,还没到时候。”

    秋雀笑,“也有可能是您以前受的腿伤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痊愈了。”

    她视线落回任灯红肿着的脚踝上,“崴伤正常恢复需要一周,我给您正骨后这只脚可以落地走路,就是脚踝还会有痛感,到了第二天和第三天痛感会慢慢减轻。”

    “我要开始了,会有些疼,准备好了吗?”

    任灯听着耳边轻缓温柔的嗓音,点头。

    秋雀突然问:“茶是不是凉了?”

    秋雀这声询问,让任灯注意力落向餐桌上那杯绿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