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得连武安侯都听见了,他实在丢不起这个脸,给了二百两银子把柳氏打发走了。

    结果前两日,柳氏又跑来要银子。

    闹腾半天,武安侯给了一百两。

    把武安侯给气得不行,他实在怕这种耍赖的妇人。

    而杨氏这几日还在各处药铺里请郎中,她还是抱着希望,或许有郎中可以治好芜芜。

    因为宫里能请的御医都请了个遍,全都束手无策。

    杨氏以泪洗面,她也有让武安侯去寻给她毒粉的人。

    可她连那人是男是女都不知晓,如何寻?

    只能寄托希望在一些江湖郎中身上。

    前日出门,竟碰见江窈带着一个丫鬟去药房里买药,她正想上去喊住江窈,却猛地又看向江窈身边的丫鬟。

    那个丫鬟竟是丑奴!

    丑奴脸上白白净净,没有之前烂掉的疙瘩,除了一道浅浅的疤痕,丑奴脸上已经彻底好了!

    杨氏浑身颤抖,又是惧怕又是激动。

    她给丑奴下过毒粉,丑奴的脸才会成那样。

    可现在丑奴的脸好了,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有人治好了丑奴,有人解了丑奴的毒。

    除了江窈,还能是谁?

    可是江窈当真有如此本事?

    亦或是江窈背后的薛神医?

    看样子去年薛神医收徒,定是收了江窈,然后此事一直瞒着。

    江窈带回丑奴后,薛神医帮着丑奴解了毒?

    也就是说,芜芜身上的毒可以解了。

    杨氏心中激动。

    不管是哪个猜想,杨氏都知,想要治好芜芜的脸,不能再去得罪江窈,不能现在冲上去质问江窈。

    只能徐徐图之。

    只能让武安侯先把人请回来。

    杨氏回去后,立即跟武安侯说了此事。

    武安侯皱眉问,“丑奴是谁?”

    显然他把丑奴给忘记了。

    杨氏道:“就,就是江窈从咱们府上带走的那个丫鬟。”

    武安侯沉着脸问,“你当初也给这个丫鬟下过这种毒粉?”

    杨氏结结巴巴说了声是。

    “胡闹!”武安侯怒道:“你闲的无事,给一个丫鬟下毒作甚!这般毁去她的容貌是想干什么。”

    杨氏心中憋着一口气,当年要不是他看上丑奴,想要让丑奴做通房,她怎么会对丑奴下药。

    可杨氏不能说出口,在武安侯看来,他找个通房又如何。

    男人找通房不是天经地义,又是府中买来的丫鬟,本就是下人,让她作甚就该作甚。

    杨氏只得说,“那时她仗着自己容貌不错,想要勾搭远嘉,远嘉那时才多大!我自然无法容她。”

    武安侯这才不说话了。

    他当年记得丑奴之前长的不错,还想着收做通房,没想到她还做出勾引远嘉的事情。

    武安侯也希望女儿的脸能够好起来,这才派人来请江窈。

    谁知江窈根本不愿上门。

    武安侯听见杨氏的哭声就烦。

    “行了,别哭了,江家人说她这两日感染了风寒,不便出门,待她好了再说。”

    没必要告诉杨氏,江窈不愿上门,待他过两日亲自去江家一趟。

    杨氏还是哭,“怎会感染风寒?我前两日瞧着她带丑奴去药房都还好好的,不像要生病的模样,侯爷,可一定要请她来一趟啊,问个清楚,丑奴的脸到底是怎么好的。”

    “过两日亲自上门去请她来就是,你也莫要哭了。”武安侯头疼道:“你去看着芜芜。”

    芜芜最近情绪不稳定,天天以泪洗面,打骂丫鬟打的更狠了。

    杨氏只得先过去芜芜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