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9章 皇帝的腥味

作品:《极品县令:公主给我当牛做马

    第二百五十九章 皇帝的腥味

    悠扬的箫声奏起,果真名不虚传。

    生动的前戏,让张鲁深感厉害。

    “老天爷,这不是前戏吧?”

    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模仿夜店老手朱河,举着酒杯装逼赏鉴。

    “嗯,曲声悠扬,却比平常曲目多了几分凝滞,姑娘是思念故乡了?”

    萧娘莞尔苦笑,似乎并不想念,可眼底苦涩和无奈,终究穿透过厚厚脂粉,向两位陌生客官,诉说底层人的不幸。

    “奴家罪臣之身,能暂居教坊司,属实三生有幸,哪里还能奢求思念?”

    抄家那夜,萧娘哭求官爷放过父亲,得到的只是拳脚相加。

    不知家里托付多少银子,动用多少人脉,才暂且保留住萧娘一条贱命。

    原本已是一曲肝肠断,如今更是悲从中来,让铁汉张鲁都要落泪。

    可小张借着擦眼泪的空档看朱河,却发现这家伙“铁石心肠”。

    甭提擦眼泪不擦眼泪的。

    一脸镇定自若的模样。

    “院长,你没听见姑娘的悲惨身世么?”

    “听见了。”

    张鲁怔在原地,平凡女子骤失双亲、流落风尘,成为名震京城、艳绝古今的名鸡,如此颠沛流离的人生,不值得哭一哭?

    察觉到背后灼热的目光。

    朱河不仅不同情,反而心中发誓:这小子迟早得栽倒在女人身上。

    在教坊司呆,不说自己身世凄惨,难道说自己吃饱喝足?

    不是咱铁石心肠。

    而是这世上的女人都说自己身不由己,士兵都说自己代表正义,富人都说自己不缺良心。

    “家传绝学学得这么好,可有想法为他人效劳?”

    听到这里,萧娘微微抬眸,瞳孔微缩:“大人这是作甚?”

    合着问了一大堆,到头来是挖人的。

    萧娘忽然感觉:前面铺垫都浪费了,还以为是外地来的流官,兜里都是货,能骗一笔赏钱。

    “奴家已卖身契,除非有刑部签字画押,否则生是教坊司的人,死是教坊司的鬼。”

    除非是正经八百的良家,可在二十八岁改行,否则罪臣之后没有权力自行改立门庭。

    “那你怎么知道,我就不能替你赎身呢?”

    朱河眉毛一挑,就是看中了萧娘这灵活的手指,和舌头。

    “大人若是打破沙锅问到底,那就没意思了。”

    萧娘明显失去耐心,很想跳过这一话题,若是被抓住,让上面知道她的闲散心思,甭说改立门庭,这一双手都要剁掉。

    “今日天色已晚,奴家服侍大人睡下吧。”

    宁愿用嘴巴堵住嘴巴,都不肯再露出二心。

    寻常客人不知道的是,那些看似好心好意、热情主动的教坊司引荐人,还常有扒门听响的习惯。

    并且能根据房内的动静,判断出女子是否认真工作,若是没有就在客人走后,利用各类刑罚处置。

    “稍等。”

    “考虑好了,去城隍庙找老米。”

    说完,朱河喝光茶水,自行离去。

    “大人,大人,咱们为何要走?”

    “不走做什么?你想整节目?”

    “不是不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我爹要是知道了,得打死我。”

    “对喽,你就是被打得少了,再打多点兴许能更机灵。”

    朱河寻摸着,在京中发展一批新下线。

    乞丐是很好。

    但开设夜店的经历,曾经无数次印证了,能让男人心甘情愿透露秘密的地方,还得是跟女人密切相关的。

    与其去那些杂七杂八、不入流的,还不如直接去培养乐师、舞女出名的教坊司,一步到位不必再换。

    “几更天了?”

    “点灯两个多时辰了吧。”

    “那就继续。“

    今夜朱河不设防,纯属奔着挖掘高级人才而来。

    当然,他并非每一个人都点一遍。

    必须是能力强、相貌佳、说话办事滴水不漏的,否则即便脱了教坊司的“编制”,也终无大用。

    在探查了五个人后,朱河只发出2份令人心动的offer…

    “嗷呜…我的小蛮腰啊。”张鲁伸了伸懒腰,没有熬夜的习惯,精神头远远低于朱河。

    “搞什么鬼?”

    “一夜五次郎?还是两个大男人共同出击,口味儿是不太重了点?”

    “看那穿着打扮,不像是京官啊,京城什么时候出了这号人物…”

    “不是,绝对不是,行事作风倒是挺像西南人……”

    二人的蛮横精力,难免引发部分官员的注意。

    此处多是官员宴请聚首,若有特殊情况,商贾也可偶尔冒头,但次数极少。

    “那不是朱河么??”

    “阁下没看错吧?!”

    “化成灰本官都认识。”

    御史大夫陈一欢,听到朱河的名字,有些诧异:“他?哪来的银子。”

    那位曾经在陛下面前,跟朱河硬碰硬的兵部侍郎荣大人,冷笑道:

    “坑了朝廷那么多银子,能不赚得盆满钵满么?”

    “真不公平,咱们累死累活俸禄就那么点,反而让一介七品流官骑到了我们头顶,这正常么?”

    “很不正常。“

    “这公平么?“

    “公平才怪呢。“

    兵部侍郎荣大人,轻而易举地带动节奏。

    京官喜欢抱团,这不是第一天的事了,除了依靠地缘政治结成利益集团,还通过家族联姻、职位高低、部门合作竞争……等花里胡哨的方式,判定远近亲疏。

    打个比方,那萧家能崛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官官相护,靠裙带建立的纽带。

    “走,看看去。“

    “朱大人,好久不见,怎么这么巧也喜欢音乐?”

    就在即将踏入第六个房间,朱河的肩膀被人扣住。

    他迅速一甩,把那人的手摔到门框上,瞬间肿了起来。

    “斯哈?”荣大人吃痛,只有收回手。

    陈御史见状,质问脱口而出:“你这般粗鲁,是吃错药了么?”

    “…”

    朱河蹙着眉,上下打量着这两个货色。

    “怎么?认不出我们?”

    察觉到目光,陈御史整理衣襟,却被朱河的话气得差点吐血三升。

    “尔等是一品要员么?”

    …

    …

    …

    “既然不是,何来自信他人必须认得。”

    “本官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这么做,但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