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前世(43)

作品:《死对头很狂?这不一亲就脸红吗?

    室内没开灯。

    谢宴州托着沈榆,稳稳地进了客厅。

    他和沈榆窝在沙发里,有一搭没一搭亲着。

    沈榆被他时有时无的气息撩拨地头脑发昏,手指发软,喉咙里无意识发出绵软的哼声。

    舟车劳顿后,这样温柔的触感,让沈榆有点困,缓慢地眨着眼睛。

    谢宴州摸摸他的脸:“洗了澡再睡?”

    听到最后一个字,沈榆浑身紧绷起来。

    脑中响起刚才陆青的话——

    “注意安全。”

    耳朵,有点烫。

    “等会去洗澡。”沈榆想做一会心理准备,“我想抱一会。”

    谢宴州当然是不会有什么意见:“好。”

    沙发很宽敞,但两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躺着还是显得有些狭窄。

    因此沈榆大半个身子都是压在谢宴州怀里的。

    沈榆抱着对方的腰,把发热的脸埋在他怀里,用力呼吸他的气息。

    谢宴州似乎知道他在紧张,单手搂着他,大掌有规律地轻轻拍着沈榆的背,轻声和他聊些公司的事情,有时候也谈到大学或者更早以前的。

    渐渐的,沈榆放松下来。

    但困意也涌了上来。

    真奇怪,在谢宴州怀里,他总是会觉得很困。

    眼皮打架,沈榆还想着继续刚才的事情,压着困意,含糊不清地开口:“谢……谢宴州,去洗澡吧……”

    “没事。”谢宴州摸摸他的头发,“还早,休息会吧。”

    沈榆皱着眉,抬头说:“我不困。”

    话是这么说,但实际上沈榆眼睛都睁不开了,像经历了一次酣畅淋漓的高数课,眼皮疯狂打架。

    谢宴州忍不住笑。

    “睡吧。”谢宴州低头,用唇碰了碰对方的额头,“好好休息。”

    “嗯……”沈榆闭着眼睛“看”他,好像有话要说。

    骨节修长的指顺着沈榆的手腕往下,钻入指缝,和他十指相扣。

    “我们还有很久的以后,慢慢来。”

    

    次日下午,沈榆跟周医生约好了康复和复查。

    沈骞在老宅专门为沈榆弄了个康复室,沈榆打算回家弄。

    谢宴州送他到门口,勾着他的手指:“要我等吗?”

    沈榆摇了摇头:“不用,薛远庭不是喊你玩吗?你去吧。”

    “不跟他玩。”谢宴州手指收紧,音调缱绻,“只想玩宝宝。”

    沈榆真受不了他用那么好听的声音说烧话,顿了顿也不知道怎么回,干脆当没听见:“少喝酒,晚上见。”

    说完,就打算去开门。

    然而,本该和他一起下车的谢宴州纹丝不动。

    沈榆回头,手被轻轻一扯,和对方之间的距离便骤然缩短。

    “你忘了件事情。”谢宴州鼻尖碰碰他的鼻尖。

    沈榆顺着他的话思考今天出门有什么忘带了。

    见他认真,谢宴州勾唇:“是忘了这个。”

    说完,他抬起沈榆的下巴,贴上他的唇。

    大概过了五分钟,沈榆才被放开。

    他呼吸很乱,但谢宴州跟没事人一样,帮他擦了擦唇瓣,依依不舍地碰了碰,才推着沈榆上楼。

    到康复室附近,看见小叶在那边等着。

    看见他们,小叶挥了挥手:“下午好啊,这对新人~”

    沈榆说:“别乱说。”

    谢宴州笑笑,拉了一下沈榆的手就离开了。

    目光目送对方的身影消失,沈榆才回过头问小叶:“周医生呢?”

    “他在康复室那边。”小叶推着他往里走,笑眯眯的,“好甜啊你们~我都有点嗑了。”

    沈榆只当她在调侃:“我们什么都没干,你甜什么?”

    “氛围啊氛围~”小叶说,“虽然他以前也会送你过来,但是呢,看你的眼神都没有现在露骨。”

    沈榆抓到重点:“没有现在露骨?”

    “你没发现?”小叶奇怪了,“他喜欢你,一直都很明显啊。”

    沈榆愣了愣。

    他是猜到谢宴州喜欢自已,但不知道谢宴州什么时候喜欢的自已。

    小叶却说“一直”……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沈榆捏了捏耳垂,勉强冷静了下来。

    转了个弯,正好看见小花。

    小花下意识往他们身后看去。

    沈榆知道她在找什么:“谢宴州不在。”

    想现场嗑c的小心思被戳破,小花摸摸鼻尖:“我还以为谢先生会陪你一起呢……哈哈,总裁果然都很忙!”

    沈榆说:“不是,我没让他一起来。”

    康复又不是观赏性表演,很辛苦,容易产生负面情绪,有时候会崩溃。

    沈榆不太希望谢宴州看到那样的自已。

    还好谢宴州也没硬要跟来。

    到了康复室,周医生和几个康复师都在。

    周医生说:“小沈总,我看了你上周的检查报告,有些事情我们要跟你说一下……”

    

    谢宴州送完沈榆,接到谢卫华的电话,问他朋友圈和沈榆官宣的事情。

    谢宴州被老爷子吼得脑仁儿疼,先回了趟家,当面解释。

    等再去会所,天都快黑了。

    推开门,薛远庭正跟几个好友在玩牌。

    看见谢宴州进门,他们都开始嘘:“哟,有老婆的人来了!”

    “有老婆的待会自罚三杯啊!”

    谢宴州走到中间沙发坐下,挑了挑眉,算是默认。

    他一脸春风得意,几个单身狗都酸酸的。

    薛远庭让人上酒。

    没一会,一个年轻的服务生就推门走了进来,给他们倒好酒递过去。

    递给谢宴州时,服务生垂着眼,手指轻轻抚过谢宴州手背,倾身靠近,声音轻柔:“谢少,这是……啊——”

    话没说完,却见谢宴州一脚踹男孩腰上,把人踹得从沙发上滚下去!

    “谢少……”

    男孩惶恐抬眼,清纯的脸蛋上满是害怕。

    “薛远庭。”谢宴州朝旁边伸手,“给我。”

    薛远庭愣了下,拿起一个酒瓶:“你自已要砸的,我不算帮凶哈。”

    谢宴州没接:“手帕。”

    薛远庭啧了声,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手帕丢过去。

    此人常年在裤兜里塞手帕,倒不是爱干净,主要是为了装逼撩妹,跟电视剧男主学的。

    谢宴州接过手帕,擦了擦碰到过人的那只手,丢进垃圾桶,转身往外走。

    薛远庭无语:“操!这是我的手帕!”

    又转头喊他:“你又去哪啊大哥,你老婆快来了!”

    “洗澡。”谢宴州走到门口,回头扫了地上的男孩一眼,“处理一下。”

    薛远庭:“……”

    薛远庭再一次怀疑,谢宴州是不是真是狗成了精,人家男的摸了一把他的手,他就要去洗澡,这摸一下能有什么味儿啊?

    无语片刻,薛远庭看向被踹翻后一动也不敢动的男孩:“来,聊聊你怎么想到勾引咱们谢少的。”

    男孩像是吓了一跳,跑出门追上谢宴州,一把抓住他的袖口,哀求出声:“谢少,不要……”

    谢宴州抽走衣袖,气势骇人:“滚。”

    他转身,男孩猛地扑过来抱住他的裤腿。

    刚要说些什么,不远处的电梯响了声。

    电梯门打开,沈榆被保镖推了出来。

    他抬眼,看向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