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前世(34)
作品:《死对头很狂?这不一亲就脸红吗?》 谢宴州说完这句话,直起身,看着沈榆。
沈榆瞪大眼睛,好像被这句话砸懵了。
被酒精腐蚀的神智好像暂停了运行,无法分析他话里的意思。
沈榆眨了眨眼睛,凑近对方。
鼻尖贴着鼻尖,沈榆的声音不自觉染上紧张:“你你、喜欢……谁?”
他想再听一次,确认对方话里的信息。
但谢宴州没有回答他。
谢宴州侧头,唇轻轻贴了一下沈榆的唇,又退开。
他好像笑了一下,声音低沉:“秘密,不能说第二遍。”
为什么不能说第二遍?
他要是非想知道呢?
沈榆不高兴地抓着谢宴州的领口摇晃:“你快说,快说!”
谢宴州被他晃得上半身起伏,但唇边笑意更深了。
“聪明的沈榆小朋友可以猜一猜。”
谢宴州扶着沈榆的肩,含着笑回答。
像是确认了什么一般,连跟沈榆讲话的语气都变得格外有底气。
沈榆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他张口,咬在谢宴州喉结上。
犬齿轻轻磨他的皮肤,声音含糊不清:“里嗦不嗦(你说不说)?”
没料到他会这么大胆,被咬住了命脉的青年喉间发出闷哼。
“别闹。”虚虚扣在对方腿上的手指微微收紧,谢宴州呼吸发紧,喘着气吐字,“会死人的。”
“咬死你算了!”
沈榆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松开了牙齿。
车停了下来。
车门被敲了几下。
司机低声说:“少爷,到了。”
谢宴州冷淡地回答:“嗯,你先回去吧,车钥匙给我,车费我报销。”
司机点头。
门被打开,司机看见谢宴州抱着被毛毯裹得严严实实的男孩下车。
男孩脑袋紧紧埋在谢宴州怀里,完全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见红透了的耳朵。
当然,最显眼的,还得是他们少爷喉结处的痕迹。
明显是牙齿造成的伤痕。
伤痕的红在冷白皮肤上格外刺眼。
更何况谢宴州领带松垮,衣领皱巴,是个人都能猜测刚才到底有多激烈……
司机不敢多看,把钥匙给谢宴州之后就离开了。
谢宴州抱着沈榆一路上了顶楼。
进了总统套房,谢宴州问:“自已能洗澡吗?”
“哼。”
沈榆别开脸,鼻腔里发出很长的哼声。
显然还在为刚才谢宴州拒绝回答他而生气。
谢宴州自问自答:“不会?我教你?”
沈榆:“……”
谢宴州把人抱进浴室,让他坐好,洗了个手去放浴缸里的水。
眼见浴缸里的水越积越多,而谢宴州衣领大开,看着水池里的水在笑,沈榆本能感觉有点不对劲。
“我自已会洗澡。”沈榆强调,“我自已会。”
“你怎么证明?”谢宴州问,“光靠说吗?”
沈榆呆呆看着他:“……”
会洗澡这事情要怎么证明?
说不行,难道要洗给他看吗?
今天晚上谢宴州的话显然已经超出了朋友的界限。
沈榆能感觉对方很不对劲,每一句话都好像在他的边界线试探,又在他恼怒之前收回。
好奇怪。
谢宴州怎么会变得这么奇怪?
可是更奇怪的是。
沈榆不仅不排斥对方这样,甚至还觉得自已的体温在因为对方的话升高,心跳越来越快。
好像一切都失控了。
不应该是这样的吧?
可又本能地,不想打破这些。
想要继续沉沦在暧昧不清的高温中。
谢宴州试完水温,转头发现沈榆坐在凳子上,呆呆看着自已。
他走过去,抬手捏了捏对方的脸颊:“怎么?真要我给你洗?”
沈榆摇了摇头。
谢宴州本来也没打算帮他,问:“衣服会脱吗?”
沈榆点头。
然后就开始解自已的衣扣。
大片雪白的颜色在眼前展露,谢宴州猛地一顿,别开脸,握住对方手腕。
“不用脱给我看。”谢宴州压着呼吸说,“我抱你去浴缸。”
谢宴州把人放在浴缸边沿,对他说:“自已脱了再去洗,知道吗?”
沈榆点头。
谢宴州转身离开。
刚走几步,身后就传来重物落水的声音。
谢宴州回过头,湿透了的沈榆正从水里钻出来。
沈榆甩了甩头发,双手趴在浴缸边沿,直勾勾盯着谢宴州。
衬衫湿透后变得透明,黏在皮肤上。
水珠从发丝处凝结滚落,顺着高挺的鼻梁,湿润绯红唇瓣。
谢宴州完全移不开眼了。
被盯着,沈榆有点尴尬,舔了舔唇珠,解释:“我……我在洗澡。”
谢宴州喉结滚动,半晌后才哑声开口:“洗澡不能穿着衣服。”
“我知道。”沈榆点头,低下脑袋又开始解扣子。
谢宴州怕他这样下去水都冷了,走过来,别开脸,帮他褪去上衣。
手指往下,刚碰到皮带,沈榆却猛地紧绷。
“别碰我的腿!”
顿了顿,他握住谢宴州的手,声音发颤:“不好看……”
谢宴州松开手:“那你自已弄。”
他没有多留,抓起浴巾放在沈榆旁边,就直接出去了。
沈榆洗完澡,尝试着起身爬出浴缸。
双腿用力了半天也只能勉强站起来,走不了路。
沈榆这时候才有点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好像是出了车祸把腿弄坏了来着。
沈榆有些低落地裹上浴巾,坐在浴缸边沿,让谢宴州来抱他。
这一晚,谢宴州简直备受折磨。
沈榆醉得眼前发晕,总喜欢挣扎,又不让他看。
可就算看不见,触感也够谢宴州崩溃的了。
等沈榆躺进被窝,谢宴州冲进浴室,快一个小时才好。
出了浴室,谢宴州找了床被子,窝在床对面的沙发上,疲惫地闭上眼睛。
床上的人翻来覆去,嘴里哼哼唧唧不知道说些什么。
谢宴州不放心,坐在床边,低声开口:“沈榆?”
“嗯……”沈榆无比自然地伸手搂住谢宴州的腰,小声喊他名字,“谢宴州……”
谢宴州在黑暗里握住他的手:“我在。”
气氛格外安静。
谢宴州问:“睡不着?”
沈榆没再答话。
过了一会,谢宴州发现沈榆睡着了。
抱着他的腰,睡得很香。
……
沈榆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睁开眼睛时,天光已经透亮。
适应几秒光线,沈榆慢吞吞坐了起来。
四周的景象让沈榆陷入震惊。
他怎么在酒店?
呆愣几秒,脑子里挤入大量碎片式模糊记忆。
沈榆坐在床沿,耳尖和脸逐渐染上薄粉。
门口传来低沉的声音。
“……好,让酒店送上来。”
紧接着,视线里出现青年高大的身形。
谢宴州穿着酒店浴袍,领口大开。
晨光下,喉结处的红痕格外刺眼。
像极了事后清晨。
看到谢宴州的脸的瞬间,沈榆耳边猛地想起对方沙哑的声音。
他喝得很多,昨晚跟林嘉旭说了什么早就忘记了,到酒店后发生了什么也很模糊。
可是脑子里有一句话却无比清晰。
——谢宴州昨晚说的、所谓“秘密”。
沈榆的脸越来越红,心跳得快要不受控制,却一瞬不瞬盯着谢宴州,脑子里不断在重复着那句话——
谢宴州喜欢沈榆,谢宴州喜欢沈榆,谢宴州喜欢沈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