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53章 弄伤了阿愿难道不该道歉?

作品:《被判无妻徒刑,傅总拿着孕检单哭疯

    许宁冲着盛景炎道歉,然而,盛景炎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谁说这个了?”他的话锋一转,一字一句地命令道,“你弄伤了阿愿,难道不该道歉?”

    这个转折,让许宁彻底愣住了。

    她瞪大了眼睛,满是错愕和不解。

    她以为自己要道歉的是对盛景炎的不敬,却没想到,盛景炎在意的根本不是她对自己说了什么!

    盛景炎看着她呆滞的样子,眼神愈发冰冷。

    他缓缓说道:“开玩笑,全天下说我坏话的人多了去了,”他自嘲地笑了笑,语气却无比认真,“我还真的不在乎。”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盯着许宁,声音低沉而有力,“但是,伤害到阿愿,那我绝对是在乎的。”

    每一个字,都敲打在许宁的心上。

    许宁此刻是真的觉得盛景炎有毛病的,怎么会有这种男人的?

    她说了那么多羞辱他的话,他反而不在乎,现在在乎的却是她伤害到了许愿?

    她不就是力气稍微大了一点吗,真的至于这样对她吗?

    而且她伤到许愿哪里了?就因为力气稍微大了一点就是伤害到许愿了?刚才她说了那么多,许愿却是半点没放心上,反倒是许愿一直在攻击她才对啊!盛景炎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可惜盛景炎根本不在乎许宁是不是被伤害到了,盛景炎只在乎许愿。

    好像在盛景炎看来许愿就是他的逆鳞。

    许宁只知道盛景炎护短,却不知道盛景炎能护短成这样,难道盛景炎以前都是这样维护那些女人的吗?还是只单单维护许愿?

    难道就算是浪子在许愿这里回头吗?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犯下了很大的错误。她以为的攻击,对盛景炎来说不值一提,但她对许愿手臂上留下的那点微不足道的红痕,却成了盛景炎无法容忍的罪责。

    “不道歉就想走?”盛景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他看着许宁,眼神里充满了警告和压迫,“想得美!”

    空气仿佛凝固了。

    许愿站在一旁,看着盛景炎那强势维护的姿态,看着他对自己那异乎寻常的关切,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观察着,眼神里多了一丝探究和深思。

    盛景炎此刻的表现,无疑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暴露无遗。

    许宁僵在原地,身体因为极度的屈辱和愤怒而微微颤抖。空气仿佛在她四周凝固成冰,每呼吸一次,都带着尖锐的刺痛。

    盛景炎的话精准而无情地剖开了她所有的伪装,将她内心最深处的狼狈和不堪暴露在冷冽的灯光下,无处遁形。

    她以为,只要低下头,忍下这口气,事情就能过去,可现实却比她想象的更加残酷。

    盛景炎根本不在乎她的道歉,他在乎的,仅仅是她对许愿造成的那点微不足道的“伤害”。这认知比直接的斥责和羞辱更让她感到难堪,仿佛她所有的挣扎和努力,在他眼中都不过是跳梁小丑的把戏,连被他正眼相待的资格都没有。

    对,盛景炎就是在意许愿。

    许宁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嫉妒和不解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心脏。

    凭什么?

    许愿凭什么就能让这些男人都在意她?

    眼前这个圈内出了名的浪子盛景炎仿佛被她身上某种看不见的特质所吸引。

    盛景炎游戏人间、从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此刻却为了许愿,对她这样一个在他眼中或许连“不相干的人”都算不上的存在,展露出了如此强烈的敌意和维护。

    这种落差,让许宁感到一种近乎绝望的挫败。

    她那些自以为聪明的小心思,在盛景炎绝对的权势和对许愿的偏袒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脆弱,不堪一击。

    她像一只被剥去了所有伪装的困兽,只剩下满心的屈辱和无力,以及一丝想要逃离的渴望。

    她想哭,想用眼泪来发泄这满心的委屈和不甘,她更想逃离,逃离这令人窒息的视线和压迫感。但盛景炎那冰冷的目光,像无形的枷锁,死死地缠绕着她,将她牢牢地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巨大的心理落差和恐惧感像潮水一般将她彻底吞没,让她几乎窒息。她知道,此刻自己别无选择。

    她缓缓地、僵硬地转过身,面向许愿,身体僵直得像个被操控的木偶。

    她抬起头,看着许愿,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屈辱,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来,带着血泪的咸涩:“对……对不起,许愿,我不该抓你,弄伤你……”

    这声道歉,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和尊严。

    许愿静静地看着她,眼神平静无波,既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只是淡淡地开口,声音清冷:“我知道了。”那语气很淡,淡得几乎没有任何情绪,也没有明确表示自己是否会接受许宁的道歉。

    许宁听到这句话,仿佛听到了特赦令。

    她只想立刻、马上从这个让她颜面尽失的地方溜走,逃离。

    她甚至不敢再看盛景炎一眼,脚下微微挪动,想要悄悄地转身。

    然而,就在她准备迈步的瞬间,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笑声。那笑声很轻,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嘲弄,却像一道惊雷,在她耳边炸响。

    “只是这样吗?”

    盛景炎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那声音像一只无形的手,再次将许宁即将迈出的脚步牢牢按回地面。

    许宁的身体一僵,茫然地转过身,脸上写满了不解和困惑。

    她不是已经道歉了吗?她已经为“抓伤许愿”这件事低头认错了,为什么还是不对?为什么他还不肯放过她?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和慌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盛景炎看着她茫然无措的样子,嘴角的嘲讽更浓了。

    他微微歪着头,眼神锐利如刀,一字一句地问道:“只是抓伤吗?”他顿了顿,语气里充满了讥诮,“难道不会对你说的那些话,表达一点歉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