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52章 她不配伤害你
作品:《被判无妻徒刑,傅总拿着孕检单哭疯》 盛景炎停在了许宁面前几步之遥的地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依旧是那种漫不经心的调侃,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刚才不是说得很起劲吗?”他微微前倾,声音压低,带着一丝冰冷的蛊惑,“你倒是继续说啊。”
空气仿佛凝固了。
许愿站在一旁,手臂上的红痕依旧清晰,她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许宁此刻已经完全被恐惧所支配。她紧紧地贴着墙壁,身体僵硬,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盛景炎那看似温和的笑容,在她眼中却比任何狰狞的面孔都要可怕。
她想起自己刚才说过的话,每一句都在此刻变成了最锋利的刀,反过来割伤了自己。
她引以为傲的“聪明”和“底气”,在盛景炎真实的、带着压迫感的存在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脆弱。
她想道歉,想解释,可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巨大的恐惧和羞辱感将她淹没,她甚至不敢与盛景炎对视,只能慌乱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刚才还支撑着她的那股不服气,此刻已经烟消云散,只剩下无尽的后悔和恐慌。
盛景炎的目光从许宁身上移开,转向了许愿。
他的眼神在触及许愿手臂上的红痕时,微微一顿,眼底的笑意似乎淡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易察觉的冷冽。
他看着许愿,语气却依旧带着那副漫不经心的腔调:“阿愿,看来你这位‘姐妹’,对我的评价,还真是……别具一格。”他特意在“姐妹”两个字上加了重音,其中的嘲讽意味不言而喻。
但嘲的当然是许宁。
许愿迎上他的目光,神色平静,没有因为盛景炎的出现而表现出丝毫的慌乱。
她只是淡淡地看了眼自己手臂上的痕迹,然后又看向盛景炎,语气淡然:“盛先生,看来你的‘名声’,确实深入人心。”她的话里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讽刺,既回应了盛景炎,也间接地回击了许宁。
知道盛景炎多次逢场作戏是一回事吗,但许宁说的那些也确实是让许愿有些恼意。
盛景炎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安静的走廊里回荡,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
这温柔的笑意显然是对许愿的。
而许宁,则像一个被遗弃的小丑,僵在原地,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和绝望,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逃离,可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走廊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盛景炎轻轻啧了一声,那声音带着一丝不满和低沉的磁性,仿佛在空气中漾起一层微澜。
他迈着从容的步伐,一步步走近许愿,每一步都带着无形的压迫感,却又奇异地收敛着锋芒,只为眼前的人而温柔。
他站定在许愿面前,目光落在她白皙手臂上那几道尚未褪去的红痕上,眼底的冷意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难以掩饰的关切。
他伸出手,动作极轻极缓,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微凉的温度,极其轻柔地抚过许愿手臂上的红痕,那触碰几乎轻若羽毛,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珍视。他低头凝视着她,声音放得极低,带着一丝沙哑的温柔:“疼吗?”那两个字,轻得像是情人间的呢喃,与刚才对许宁的冷冽判若两人。
许愿微微侧头,目光平静地迎上他的视线,然后轻轻摇了下头。
她的动作很淡,带着一贯的疏离:“起初有点疼,但现在不疼了。”她顿了顿,声音平稳地解释道,“我只是皮肤有些敏感,很容易留下印子,过一会儿就会消的。”她的语气很淡,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但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盛景炎听着她的话,指腹依旧在那红痕附近流连,却没有再施加任何力道。
他偏过头,带着审视和不悦瞥了角落里的许宁一眼,眼神锐利如刀,薄唇轻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在你手臂上留印子的。”
他的话语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她也配?”
许宁站在那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堪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她很想反驳,很想大声质问盛景炎凭什么这样羞辱她!
但理智拼命地拉扯着她,让她强行压下这股冲动。
她很清楚,私下里嘲讽盛景炎是一回事,那是在自以为安全的范围内发泄怨气,但明面上,尤其是在盛景炎本人面前,她必须足够聪明,足够谨慎。
毕竟,盛景炎是盛家的人,是那个在圈子里呼风唤雨、背景深厚的盛景炎。一旦真的彻底得罪了他,以后在这个圈子里怕是寸步难行,绝不会有好果子吃。
她咬紧了后槽牙,指甲再次深深掐入掌心。
她知道盛景炎再喜欢胡闹,行事不羁,但那也只是他自己的特权,绝不是她许宁可以随意评头论足、妄加指责的对象。
此刻的她,就像一只被踩住了尾巴的猫,所有的尖刺都被强行按了回去,只剩下满心的屈辱和无力。
许宁只想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恨不得立刻化作一缕青烟,从这个让她颜面尽失、备受羞辱的地方彻底消失。
她甚至悄悄地挪动了一下脚步,想趁着两人不注意,脚底抹油地溜走。只要离开这里,逃离这令人窒息的视线,她什么都愿意做。
下一秒,盛景炎的声音再度传来:“道歉。”
许宁懵了。
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仿佛都被这两个字冻结。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盛景炎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牢牢地钉在她身上,见她不动,语气更加冰冷:“我让你道歉。”
巨大的压力和恐惧瞬间将许宁吞没。
她知道,此刻任何的反抗和辩解都是徒劳,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
她几乎是本能地,带着满心的屈辱和不甘,对着盛景炎微微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地表达着她的屈服:“对……对不起。”她道歉了,为自己刚才愚蠢的辱骂和不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