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 纳妾,容易丢命

作品:《高冷权臣清心寡欲,他装的

    江灼刚才守在入口处,喜滋滋听着江焳和虞笙的对话,见要聊不下去了,忙将路过的殷谨白招过来放了进去。

    等到江焳离开她才出来。

    里面二人正激情辩论着。

    “说了买的就是买的,你为什么一口咬定是我绣的。”

    “我哪里一口咬定了,我就是问问,你反应这么大,我才更怀疑是我猜对了。”

    “你不要乱说好不好。”

    “好好好,我一定不乱说,不是你绣的,行了吧。”

    虞笙哽了哽。

    “也别说是我送的,那只是个谢礼而已……被人知道会被乱传的。”

    “嗯嗯好,谢礼送腰带。”

    虞笙:“……”

    江灼快步走来,把虞笙往身后一拉。

    “殷老二,别欺负我们阿笙。”

    “我哪有欺负她了,这么大的事,还不让人打听打听。”

    殷谨白切了一声,见二人要离开,挥手嘱咐:“小桌子,你哥婚事要是有什么进展,你可一定要跟我说啊。”

    虞笙默默地想,什么婚事,谁要嫁给他了。

    但腰带的事,她越想越不对劲。

    怎么当初就迷迷糊糊送了个腰带去呢?

    她抿抿唇,想说什么又怕江灼自责,于是一直沉默。

    半晌才说道:“江焳知道我看那些话本子,一定又要多想了。”

    “我什么都没说,没想到江焳居然那么敏锐,一下就猜出来了,还当面说出来,真是让姑娘家羞死了。”

    江灼满脸后悔,宽慰道,

    “没关系的,大不了以后你跟他一样,死不承认呗。”

    也只能这样了。

    虞笙脑海中思绪万千,倏尔想起方才贵女们的对话。

    那些话她原本没放在心上,可据说江焳如今的性子跟那事有关,她不免好奇。

    “江姐姐,我听人说江家原本还有一个嫡子,”虞笙面带犹豫,“是她们胡说的吧。”

    江灼脸上的笑瞬间消失:“谁说的?”

    见她这个反应,虞笙心下骇然。

    她们说是个丑闻,江灼不跟她说也在情理之中。

    片刻后,江灼忽叹了口气。

    “我不想瞒你,但这……以后有机会让他亲自告诉你吧。”

    虞笙第一次见她这么严肃,怔然颔了下首:“好。”

    回府的路上,她心中止不住开始猜测。

    鸢尾一直打量着她的神色,想着温府发生的事:“姑娘,沈公子待你真好啊。”

    虞笙心不在焉地回应:“嗯,他跟二哥关系不错。”

    “奴婢觉得沈公子这般细心关照你,不仅有二公子的原因。沈公子的心意,姑娘能看出来吧。”鸢尾认真回忆了一番,“沈公子帮姑娘解围不是一次两次了。”

    沈景连的心思,虞笙自然看得出来。

    他文雅温润,谦和知礼,对她表现出无微不至的体贴,却进退有度,行事不会让她觉得不自在。

    赵氏帮她相看亲事,提起过沈景连几次。

    除了地位,此人无论样貌还是性情都是极好的。

    可惜虞笙自儿时被欺负惨了,最在意的就是地位,在意是否能被护得周全。

    鸢尾自然知晓,又道,“只可惜出身低了些,若沈公子有江大人的地位就好了。”

    虞笙心中一跳,奇怪地看着她。

    “寻常人努力几十年都未必摸得着丞相之位,像江焳这样的史无前例。等沈景连?恐怕我先成老太婆了。”

    她忽而一顿,“都不如让江焳把脾气改改来得实际。”

    “奴婢只是假设,毕竟沈公子有这样的好脾气,实在难寻。”鸢尾说着,忽觉不对劲,“姑娘,沈公子更难得的是对你这份心意啊,江大人他……”

    虞笙心道你知道什么。

    比起沈景连,江焳那种狂热却克制的喜欢才更难得好吗。

    不过说回来。

    若他如今冷冰冰的外表,是为了不让她产生心理负担,不知道等她及笄了,他会不会坦荡些……

    算了。

    “最近宁王肃王有传话过来吗?”

    鸢尾摇头,略带迟疑地说:“似乎在跟几个大族的嫡女接触,兴许要选妃了。”

    闻声虞笙闭上眼。

    她是庶女,又是小门小户,有门第之别,想攀龙附凤并不是容易事。

    她是第一才女,样貌出挑身子娇贵,在大部分权贵眼里却不是做主母的最优选,更多人想纳她为妾。

    除了……

    男人清冷的面容浮现脑海,想起话本中非她不可的热烈情意,虞笙面颊微烫。

    窗外忽然传来高亢嘹亮的唢呐声。

    “什么事?”

    鸢尾头探出车窗询问路人几句,回道:“姑娘,是钟府的丧事,钟夫人过世了。”

    “钟慕雪的母亲?”虞笙微微讶异,“跟我娘年岁差不多吧?怎么这么突然。”

    “前段时间就说病了,具体什么病不清楚。”鸢尾摇头,“不过奴婢听说,钟府后院钩心斗角一直热闹得很,说不定跟这事有关。”

    虞笙骇然。

    心中默默记上一条。

    夫家最好不要纳妾,容易丢命。

    -

    回府后,江焳第一时间将锦带脱了下来。

    缠绕整日的香味终于散去。

    指腹抚过锦带细腻紧密的纹理,他倏尔想起虞笙红着脸跟殷谨白争论的画面。

    说什么,怎么可能是她绣的?

    京中许多女子想跟他接触,有时一个眼神都能被大做文章,传出暧昧流言。

    她绣了锦带,又大费周章让他佩上出现在大众面前,却避嫌?

    不理解。

    江焳换了身正式的衣裳,披上时动作微顿,视线不受控制地垂下,落在胸膛前。

    他面色一沉:“竹砚。”

    竹砚守在门外,心凉了大半:“公子有何吩咐。”

    “滚进来。”

    竹砚战战兢兢地滚了进来。

    江焳神色冷凝:“你我多年主仆,想去江灼院子伺候可以直说,我不会拦着你。”

    “没有。”竹砚眼泪都要下来了,“公子,属下实在是,看您觉得着急。”

    “没有。”江焳颔首,毫不留情:“那罚你半年俸禄。”

    “半年?”

    这是多年主仆情谊该说出的话吗?

    他瞪圆眼睛憋了半晌,最终憋屈道:“多谢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