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8章 老四出生(三更)
作品:《我婆婆是香江包租婆[七零]》    第268章老四出生(三更)
    叶姗姗拿着名字上楼去了。
    洗漱,换衣服,给陆晓讨个公道,结婚的事往后稍稍。
    陆晓不明就里,只能盯着她远去的背影发呆。
    邵驰渊安慰道:“你姐要替你出气,别怕,赶紧去楼上客房洗漱。”
    陆晓回过神来,总觉得昨晚经历的一切就跟做梦一样的。
    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姐姐她……是不是生我气了?”
    “这很重要吗?”邵驰渊拿上东西,上楼去帮忙。
    叶姗姗换好衣服,肩上传来男人掌心厚实的温度。
    脸颊蹭上去,那种脚踏实地的感觉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体里。
    她盯着镜子里的男人,问道:“我是不是太残忍了?但凡我对她多点关心,但凡我算一算她这两年的运势,也许她就不会遇到那样的事情了。”
    “这不怪你。”邵驰渊环住她的肩膀,给予她最笃定的鼓励,“谁没有点脾气,再说你其实不欠她的。不帮是本分,帮了是你心善。”
    “以后……以后类似的事情,我还是提醒一下她吧。”叶姗姗虽然不喜欢陆晓,但她从来不希望姐妹之间的和解是因为陆晓吃了那样难以言说的哑巴亏。
    这让叶姗姗感到非常的后怕。
    原来一个失败的母亲,她的命运是有可能在女儿身上重演的。
    她不禁扪心自问,她自己呢?
    她失败吗?
    是的,她上辈子很失败,为了找妈妈,把命都搭进去了。
    这辈子不过是捡来的福气,一切都跟做梦一样的不真实。
    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跟她一样,那么固执,那么认死理。
    虽然这在大多数时候看起来是一项珍贵的品质,古往今来的文人墨客也时常吟诵——安危不二其志,险易不革其心。
    这样的志向和决心,真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只会成为一个人的催命符。
    叶姗姗非常非常不希望孩子像她一样。
    应该多点变通,少点执拗,适当的时候学会割舍和放弃,这才是更为难得的生存哲学。
    生命大过天,什么都没有活着重要。
    只要活着,儿时不曾拥有的亲情,可以通过组建自己的家庭来获取。
    只要活着,毕生魂萦梦绕的执念,可以旁敲侧击,慢慢打听,长路漫漫,即便每天接近一点点,也是好的。
    不管怎么说,不能像她以前那样,一根筋,认死理,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还要问砂锅有没有底。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肚皮鼓起一块,是立容在回应妈咪的期许。
    希望这个孩子能像她的名字那样,从容不迫,兼容并蓄,做个远比她妈咪出色,比她妈咪更沉得住气的大女子。
    她带着陆晓交代的名字出去了,叫上了魁仔和烟斗。
    石头的主要任务是负责小少爷和小小姐的安全,这种见血的事情,就不带他了。
    半天的时间,魁仔便回来接陆晓了。
    陆晓一头雾水的上了车,又一头雾水的来到了马场。
    那个畜生已经被邵育贤给阉了,要不要给他一个痛快,就看陆晓一句话。
    陆晓看着丢在地上的那一坨奇丑无比的肉,转身跑了出去,把经常在马场溜达的一只野狗逮了过来。
    贱男人似乎意识到了不好,凄厉地哀嚎着,说他再也不敢了。
    可是陆晓心意已决,她把那只狗带到了那坨肉面前。
    流浪的野狗本就不挑食,闻到血腥味自然上头,一口便将那东西给吞了。
    吞完还觉得不过瘾,循着血腥味来到了那狗男人面前。
    叶姗姗提前出去了,身后传来了狗吠声和男人的哀嚎声。
    陆晓还是挺下得去狠手的,叶姗姗去车上等了半个钟,魁仔便过来汇报情况:“少奶奶,那个狗东西咽气了。”
    “你看着处理。”叶姗姗又等了一会儿,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盛夏的雷雨,总是有着惊心动魄的气势,仿佛要把整个大地给轰塌,又像是要把老天捅个窟窿。
    陆晓是笑着走过来的,不肯撑伞。
    就这么淋着雨,一路笑着回到了车上。
    为什么不笑呢,大仇得报,她很开心。
    她妈妈当初不敢做的,她做了。
    多亏了姐姐给她撑腰。
    她以后要一直笑下去,一直一直的笑。
    回去就发起了高烧,碍于孕妇的身份,不好用药,只能硬抗。
    三天后,她男朋友的家里人等不到她的消息,以为叶姗姗反对这门婚事,急了,主动上门来拜访。
    毕竟,谁都知道叶姗姗大张旗鼓的回来给妹子撑腰来了。
    他们想拿捏陆晓,不过是仗着陆晓怀了孩子,可万一叶姗姗坚持要陆晓打掉这个孩子呢?
    到头来,人没拿捏到,还把邵家给得罪了,那就赔大发了。
    叶姗姗兴致缺缺,勉为其难下楼招待了片刻。
    但见,一个肥肥胖胖的中年阔太,挽着一个高瘦斯文的年轻男人,男人架了一副眼镜,很有斯文禽兽的迷惑力。
    叶姗姗看他的面相就知道他是个不安于室的,内心里还是反对这门婚事。
    不过,也不是没得谈。
    只要他们愿意多给陆晓一些实际的好处,纯粹当成一桩生意也不是不行。
    毕竟,婚姻的本质,跟买卖又有多大区别呢?
    当初她不远万里来嫁人,不就是图邵家可以让她跟运和县的过去划清界限吗?
    邵家呢?
    图的自然是她年轻,不作妖,可以给病秧子少爷生儿育女。
    这些都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不必扯上情爱的幌子做遮羞布。
    爱上了,是她赚了,她只想珍惜现在的所有,不愿浪费精力,设想另一种糟心的可能。
    而现在,既然陆晓这胎不能不生,那就利益最大化好了。
    心态一摆正,叶姗姗不得不拿拿乔,做做张。
    话里话外她妹妹不愁嫁,她已经物色了几个年轻才俊,慢慢处处看。
    那葛太太话里话外都在打圆场,说她特别喜欢董天河,对董天河比对自己的亲女儿还亲呢。
    叶姗姗每每听到这种屁话,就想啐那人一脸唾沫。
    这可比贞洁牌坊还让人恶心。
    虚伪得令人呕酸水。
    她笑了笑:“既然这样,那葛太太一定也会给我妹妹买别墅和游艇的咯?葛太太这么大方,我可真是自愧不如了。”
    “我……”葛太太被噎住了。
    是啊,她刚给她二女儿买了别墅,又给小女儿买了游艇。
    这叶姗姗真是消息灵通,人在内地,也绝不可能错过这边的新闻。
    她不得不挤上满脸的笑:“应该的,应该的,谁让她怀了我家葛俊的孩子,我这个做奶奶的总得表示表示。”
    这是在回怼叶姗姗,差不多得了,你妹子都怀了孩子了,再怎么漫天要价,也不会有多大的排面。
    叶姗姗却挑眉笑道:“哦?有孩子了?我竟然不知道,看来他们两个已经登记过见过亲友也摆过酒席咯?葛家果然是有教养的人家,不会趁我不在就欺负我妹妹,我得替我妹妹好好谢谢葛太太了。”
    这下轮到葛太太下不来台了。
    她要是承认了,那就是在撒谎,谎言被戳破的时候,她怎么做人?
    她要是不承认,那就等于在说葛家是没有教养的人家,专门捡人家姐姐不在身边的时候欺负人家女孩子。
    这可真是骑虎难下,一时间,葛太太只得讪笑着看向了她儿子葛俊。
    葛俊刚从国外回来半年,早就听闻叶姗姗的大名,不禁好奇:“怎么,叶天师自己不会算一算,令妹到底花落谁家吗?”
    这是在暗讽叶姗姗跟妹妹其实关系一般,连这种掐指一算的举手之劳都懒得做。
    叶姗姗却笑:“一孕傻三年,我这一年谁都没算,不过现在我可以帮葛三少爷破个例,你想算谁?听真话还是假话。”
    葛俊下意识握紧了兜里的马票,道:“那就算算,我买的白珍珠明天能不能让我发财。”
    叶姗姗眯了眯眼:“一夜暴富,不过,需要一个女主人帮你守财。”
    “叶小姐,你这么说,无非是想要我大张旗鼓的把你妹妹娶回去。只要明天我的白珍珠真的赢了比赛,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葛俊告辞了。
    他算是领教到了这女人嘴皮子的厉害。
    要不要把全家的希望赌在那个叫董天河的女人身上,就看明天的白珍珠会不会爆冷杀出重围了。
    第二天傍晚,陆晓退烧了。
    病病歪歪的倚在床头,抱着叶姗姗的胳膊不肯撒手:“姐,我好开心哦。”
    叶姗姗挑眉。
    陆晓自顾自说道:“有仇就报,真的好开心。以后我跟你学,一定不让自己受委屈。”
    叶姗姗笑了:“起来吧,洗个澡,收拾一下,你的白马王子要来接你回你的城堡了。”
    果然,陆晓换完衣服下去后,便看到葛俊带着全家老小一起上门求亲来了。
    一切都以葛家财力所能达到的最好条件来准备。
    三天后,陆晓风风光光的嫁出去了,以董天河的名义。
    婚车上她不断回头,姐姐正挽着姐夫的胳膊,一脸平静地注视着婚车车队离去。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间,她忽然哭了出来。
    妈妈不在身边,有个大姐就像是有了底气,真好。
    
    解决完陆晓的事情,邵驰渊回了趟羊城。
    叶振华那边谈判顺利,两块地都拿下了。
    竞标结束的酒会上,洪兆伦跟邵驰渊暗示,一切都是看在了叶振华的面子上。
    邵驰渊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笑,举起了酒杯。
    别急啊,你这个老狐貍,你的收割者来了。
    酒会散去,洪兆伦醉醺醺的,被人扶上了公务车。
    直到家门口,他都没有意识到司机换人了。
    已经振作起来的宋贯西,打扮成了职业精英女性的样子,穿着小西装黑皮鞋,戴着一副没有度数的金边眼镜,亲自扶他上楼。
    夜色中,公务车静静地等待着,却等不来新手司机的回眸。
    等到洪越从外面跟朋友蹦迪回来,才知道家里进了女客人。
    找了一圈,哪里都没有啊,可是女人的皮鞋就摆在玄关那儿的鞋架子上。
    洪越一头雾水,只得看向了唯一一间没有被推开的房间。
    他深吸一口气,轻轻地,带着求证的决然,推开了房间门。
    月色下,半截女人的胳膊从被子里露出来,白花花的,格外刺眼。
    胳膊旁边,是他老子略微秃了一小块的后脑勺。
    很显然,这个女人不是他妈妈。
    洪越踉跄着退了出去,连门都没有关。
    第二天清晨,洪兆伦才意识到自己犯错误了。
    他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女人,忽然吓出了一身冷汗:“你不是叶振华的老婆吗?”
    宋贯西拿起眼镜戴上,笑着说道:“我早就离婚了,你的司机老鞠请了病假,今后是我来给你开车。”
    ……
    洪兆伦看着女人年轻的身体,丰满的曲线极具诱惑力,让他的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满天的星火。
    
    一场秋雨,气温降了十度不止。
    重阳节已经过去,眼看着就要到十月了。
    叶姗姗这天早上意识到不对劲,赶紧叫醒了邵驰渊:“来了来了,我就说了,这次能有六个月就算不错了,快,送我去医院。”
    一大家子兵荒马乱。
    叶姗姗很顺利的生下一个五斤重的小闺女。
    医生简直不敢相信,问了她好几遍末次月经的时间,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六个月就这么大,这根本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叶姗姗懒得解释。
    她小心翼翼地抱起自己的小女儿,温柔的亲吻她的额头:“立容,你的阿宽哥哥估计都等不及了。”
    果然,孩子一抱出去,立宽便嚷嚷着要看妹妹。
    安安和宁宁不跟他抢,由着这个小不点儿争当第一。
    时间一晃,除夕到了。
    洪卓想家,却没办法回来过年,只能躲在北京偷偷的哭。
    一不小心动了胎气,叶振华只得连夜送她去了医院。
    大年初一,一声嘹亮的啼哭划破了寂静。
    叶振华喜极而泣,他终于当爸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