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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哼,不追了!》 就在她踏出门槛时,一只野猫忽然蹿出来,宁晚笙吓得往后趔趄了一下。
这只猫瘦不拉几的,长相难看,左耳一大片黑乎乎的东西,不知道是猫癣还是血垢。它轻飘飘地走来,在宁晚笙脚边打转,乞讨似地喵喵叫。
“走远点。”宁晚笙蹙眉。
猫咪绵长地嘶叫一声,脑袋往她裤腿上蹭。
宁晚笙一脚踢到它肚子上,不耐烦地道“让你走开,恶心死了。”
猫咪受到惊吓,从地上爬起来后嗖得逃走了。
宁晚笙弯腰整理裤脚,上面全是猫毛。室内隔着四五米远的距离,被女儿冷不丁掐了把的阮唯君侧头。
闻也的脑袋转了快一百八十度,像是对外面的院子好奇。
阮唯君转身看去,门外并没有特别之处,“怎么了”
闻也不说话,倏地转身,将脸埋进妈妈的怀里。
宁晚笙绕着场地转了一圈也没找到闻泽,最后回到灵堂。
阮唯君站在角落,时不时用手帕擦拭眼尾,宁晚笙站在原地思忖了会儿,缓缓扯起唇角走过去。
“阮姨节哀。”说话间,宁晚笙的嗓子哽咽了。
阮唯君和宁晚笙见过一面,自然知道她是宁康小公主,她收起手帕,轻颔首。
闻也拉拽母亲的手腕,显得很不耐烦,阮唯君捏脸安抚。宁晚笙发现她后转过脚尖蹲下,笑着问“你是不是叫闻也”
闻也撇过脸。
宁晚笙转了个方向,“喜欢吃糖吗姐姐带你去买糖。”
闻也低头。
阮唯君抱歉地道“她不爱说话。”
宁晚笙知道闻也有精神病,闻泽非常看中这个妹妹。原本想拉进距离,可她像个傻子一样不会说话,讨好她没用。
宁晚笙站起来,“我在日本留学时有一个同学的妹妹情况和闻也一样。”她说到这,看了眼闻也,“比她更严重,但是现在已经痊愈了。”
阮唯君脸上露出少有的欣喜,“怎么治好的”
宁晚笙话音顿住,像是在思忖,“我不是很清楚,只听她提过一嘴,好像是药物治疗加心理医生辅助,主治医生在当地非常出名。”
阮唯君已经是死马当活马医的状态了,“宁小姐,能不能麻烦你引荐一下。”
“阿姨客气了,叫我小晚就行。”宁晚笙伸手去揉闻也的头,但被她快速躲开。宁晚笙笑容尬住,随之又恢复正常,语气纯真地道“小也这么可爱,我当然会帮忙啦。”
阮唯君道谢,宁晚笙不掩目的地问“阿姨,闻总呢”
阮唯君“在楼上。”
“我去找他,好久没见了。”宁晚笙笑得灿烂。
闻泽接到了三个投资人的电话,他一手搭在栏杆上,另一手虎口卡主手机,说话间表情淡淡,叫人看不出是喜是忧。
今天多云,天色忽亮忽暗。宁晚笙一上楼就被闻泽的侧脸吸引,根本不用浪费时间寻找。
就好像他天生是视线焦点,世界上所有的聚光灯都应该不遗余力地打在他身上。
宁晚笙经历过的男人不少,闻泽是头一个让她如此痴迷的。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站在身后偷听他讲话。
宁晚笙从爷爷口中得知,风盛面临的困境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难,爷爷不看好闻泽,宁晚笙出言反驳,爷爷摇头“风盛已经走到绝路,他个人能力再强也无力回天。”
“所以他必须拉到宁康的投资是吗”宁晚笙欣喜地问。
宁董摇头“宁康的股东不是慈善家。”
“你是大股东,加上我的份额,再让王叔叔他们同意不就行了。”
宁董看着自己天真得显得有些愚蠢的孙女,叹口气,“你以为是过家家玩游戏。”
宁晚笙“要是我和他结婚爷爷帮忙吗”
“强扭的瓜不甜。”
宁晚笙“甜不甜我说了才算。”
风盛的唯一出路是宁康,约等于闻泽的唯一解药是她宁晚笙。两人联姻势在必得,宁晚笙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来参加葬礼找闻泽的。
毕竟上次景德山庄闻泽没给她好脸色瞧,甚至在她抱了他后,将西装外套脱下扔在地上。
像是嫌弃她碰过的东西脏。
宁晚笙伤到自尊,回去看哪儿哪儿不顺眼,让家里的保姆阿姨司机园丁通宵打扫卫生。
闻泽声音比专业声优更胜一筹,没有那么刻意,低沉中带着微磁的哑,谈起正事来也不紧不慢,清清淡淡的,仿佛所有的事永远在他掌控之中。
宁晚笙沉浸在他的声色里,直到听到投资两个字,才从幻想中醒来。
“投资”宁晚笙蹙眉,“你找谁投资”
闻泽没有回答,继续和投资机构的负责人对话,通话结束后,他垂下眼划拉手机,不在意的姿态像是早就知道宁晚笙在一旁偷听。
“何必这么麻烦,现成的机会摆在你面前都不要”宁晚笙不理解。
闻泽将手机揣回兜里,宁晚笙知道他又要走了,这回没有张开手臂拦住,而是开始解领口。
闻泽往后退一步,“你疯了。”
“我没疯,我只是喜欢你而已。”宁晚笙边说边解,“烟淼不也是这样勾引你的么。”
话音一落,衣服兜头砸下。
同时伴随的,还有一声厌恶极致,冰冷至极的“滚”。
家里的腐烂臭味久久消散不了,不知情的烟母专门请来清洁工将房子里里外外打扫一遍。
有打扫经验的阿姨说“这味道绝对是死老鼠。”
“找遍了,床底下衣柜后都找遍了,没看见老鼠。”烟母愁得不行。
阿姨打量一圈,斩钉截铁道“那就是从阳台飘进来的,尸体又被其他动物叼走了。”
一旁烟父说“城里面又是新房子哪儿那么多动物。”
阿姨嘿一声,不以为意地道“我昨天打扫那家,抽屉里还有条菜花呢。”
烟母捂嘴尖叫,“蛇”
清洁工阿姨和烟母从卧室走到花园,又从花园回到卧室,进进出出,聒噪不已。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样度过了,烟淼戴着耳塞在午饭前将最后一本书看完。
饭桌上,烟母又忍不住讨论起死老鼠的事。
“总觉得家里进脏东西了。”
烟父剥了只白灼虾塞进烟母嘴里试图堵话,“不要自己吓自己。”
烟母拍开他手,问低头吃饭默不作声的烟淼。
“你房间味最大,你闻不到吗”烟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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