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找不到凶手就死(一)
作品:《(快穿)她绑定了想碰男人的属性》 “我没有原身记忆”她极力想掀开眼皮,或者动动手指,但是浑身都格外的无力和疲惫,身上仿若压着千斤重。重要的是,她对原身的记忆接收和剧情接收为空白。
系统在一阵短暂的扰乱音,机械道“由于系统数据遭受外来干扰,不幸遗失该世界数据,祝宿主好运。”
莫乔“”
你个破系统毛病很多啊
“那支线任务是什么意思原身已经死了”
系统保持沉默。
莫乔“”
既然是支线任务,选择不做也没问题吧
没有剧本,没有记忆,这回完全是黑灯瞎火的玩了,很容易处于被动状态,不过只要把男配找到,刷好感度就行了。其他事就顺其自然吧。
因为醒不过来,她也半梦半醒的睡了一觉。不知何时,鸡鸣狗吠声嘈杂,她被闹醒,才慢慢转醒。
双眼刚睁,一张狰狞可怖的大脸就横在面前,金钩倒挂式,悬在梁上,头与身呈垂直角,与她面对面,两只凸出的血珠缠绕白丝,正和她,对视。
莫乔与它面无表情对望两息,淡定合上眼,念念有词“一定是我睁眼的方式不对。”
须臾,她睁大眼,两双眼再次对个正着。他却变换了姿势,改为盘腿坐她胸口上,血眼直勾勾盯她。除了那双骇人的眼珠,他脸上青白相间的纹路也十分可怖,凸起皱缩,像条条扭曲的蠕虫,薄唇青紫,但高鼻梁,深眼窝,一头白发又长又密。黑色直襟长袍,眼神冷阴阴的。
“找不到凶手,就将你舍给百鬼做死祭,万世不得超生。”他道,右手成爪状,现出阴幽幽的鬼火。
鬼火一现,莫乔顿觉四肢僵冷,牙齿打颤,问道,“你是谁”
他不回,一爪悍然扣她心口处,手掌轻旋,似乎打了个诀,余火顿散,侵入她体内。莫乔只觉血液仿佛都被冰封住,一瞬失神。
再回神时,他已消失无踪,血液的温度渐渐升高,除了四肢都被冻麻住,没有什么奇异的感觉,她艰难的动动手指。
“刚才那是什么东西鬼”现在她才知觉,原身的声音颇为雌雄难辨,有点少年的清冽,又有青涩和稚嫩。但她打包票,这一定是个雌的,而且年纪不大,胸前一马平川。
系统“你猜。”
莫乔怒,猜你妈个锤子。找不到就死这分明是强制性任务
系统正经“系统数据缺失正在寻找人物信息寻找失败发生严重故障。请宿主自行完成任务离开该世界,本系统将进入修复状态,部分功能暂时关闭。”
一声漫长的滴声过后。
“系统已关闭。”
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的莫乔“”
很快,她就明白了什么叫部分功能暂时关闭。系统商场关门,好感度无法查阅,个人资料暂停更新。简而言之,她的金手指,被无情,收回了。她现在完美演绎了没有金手指的穿越女的孤独和无助。
默默思索人生片刻,她重新拾掇好心情,将周遭打量了一遍。
很朴素干净的一间屋子,她躺在一张石板床上,屋里还有一张桌,一把凳子,桌上摆放着几个类似香炉的壶,旁边还有个香炉,插着几只燃尽的香。奇怪的是,略显破旧的墙上挂着两副诡异的画卷。
画中有个无脸的女人,在垂首点香,旁边搁置着一只精巧的紫炉。身后,一群有脸的小童端坐着,眉心有颗红痣,皆捧着一个小金炉,仰视身前的女人,仿佛在听课。
这具身体的视力好得出奇,能将某些小细节都观察清楚,譬如女人鬓发上那只古拙的木簪上,雕刻着素梅;她身侧的镂空紫炉上,雕刻的龙凤成双;所有小童的红痣都在右眉,相貌一致
细看久了,她莫名就生起了一种恍惚感和被注视感。她还要看另一幅画,恰这时,门扉被扣响。
扣了两声,来人听她没回声,好似也不意外,兀自就推门进来,催道“阿田,今日要下山试炼,你忘了么怎么还睡着呢”
声音干脆稚嫩,还是个半大的女娃子。背着一只小竹篓,单手捧着一只小炉,灰扑扑的色调,配一身道袍似的长袍子,浑似半个小神棍。她走至塌边,半点不害臊的掀开莫乔被衾“你再偷懒不去,师娘可就要亲自催你了,到时候你可有得疼了。”
莫乔无辜的眨眨眼,果断使出穿越女用烂的那一套“你是谁”
小女娃子傻住,摸她额头,嘀咕,“昨日当真摔出毛病了”
她细眉毛一拧,开始碎碎念“昨日早和你说你不是遥姐姐的对手,你偏不信我,非要和她比,这下可好了,赔了两只珍贵的小馋虫不说,还失足掉坑里去,摔晕了不说,你这回可又把脸丢尽了,他们这下又有得笑你了。”
她老气横秋的叹气。
莫乔从她的话中迅速捕捉到遥姐姐小馋虫还有他们,比较好奇的是,什么是小馋虫。还有,从她醒来到现在,见到她手上类似的小炉子已经不下三次了。既然说她摔了,那索性当她摔失忆就好了。
她又疑惑道“我不知道昨日发生了什么,但是后脑勺确实有点儿疼,你知道我是谁么”
“你叫阿田啊。”她道,“莲叶何田田的田,姓氏为白,白田。我叫白小姬,妖姬的姬。”
户外倏然有钟声,她啊一声,手忙脚乱的拉她起来“不好了不好了,师娘在催了,你快起来收拾收拾,我路上再和你详尽说。”
莫乔想道我四肢无力,恐怕去不了,但是四肢却仿若突然被人灌了劲儿,一个利落的起身就坐起来,还没缓过神来,旋即就被白小姬套上同款小道袍,塞上小竹篓和桌案上的一只土黄色小炉。她本以为入手应该是沉甸甸的,但实际上格外的轻盈,大小也适中,一手端着正好。
她仔细端详手上的玩意儿。这炉子略微类似鼎炉,但形状颇圆润,四只短脚,四壁镂空,顶上有个小盖,整体都土黄土黄的,像个古拙的小香炉。
两人正赶在路上,她问道“这是香炉么”
白小姬似乎小孩子心性,她说失忆就信了,这回她问什么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回道“这是养蛊的蛊炉,你可被看它小小一只,若是没有了蛊炉,野生的蛊根本难以被驯化,没有经过蛊炉驯养出来的蛊,就是疯狗,见人就咬人。”
“当然,也有个别天性温顺的蛊虫,就好像你昨日被你放走的小馋虫。小馋虫天性懒惰温顺,中此蛊者,不会遭受致命伤害,但是神志却会渐渐被小馋虫侵蚀,最终会导致沉睡不醒,只有投蛊人用血亲自将它引出来,否则只能是强行取蛊,这种方式对双方的影响都很大。到了,师娘就在前面。”
她朝不远处的一群人挥手,拖着她跑过去。莫乔方才正听得入神,冷不丁被她打断,带到一群陌生人眼下。但她觉着是陌生人,那群人对她却熟得很。
“白田,你又迟到了。看来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不如让哥哥教教你”穿灰袍的少年不过十五六岁模样,出口却尖酸刻薄,一副不待见她的口气。
另一个个子稍矮点的少年眉目就长得不讨喜,贼眉鼠眼的,嘴角偏偏含笑,更觉相貌猥琐。他笑道“昨日若非遥师姐手下留情,恐怕他这会儿还出不来呢。”
“可不是。”白袍的少女,模样娇俏,睨她的眼神不友善,“要不是遥姐姐念在他没伤到人,又关心他资质不好,是个废材,才不会手下留情放他一马。”
莫乔听着左一言右一语的,无关痛痒的看着他们。反倒是白小姬忿忿不平的和他们辩驳,气得词穷“阿田才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人”
那群人置若罔闻,更甚道“族里明文禁止了切磋不能使用毒蛊,他还胆敢放嗜神蛊偷袭遥姐,若不是遥姐反应快,这会儿早就不知不觉中了他的蛊,实在是恶毒。技不如人,还违规陷害人,这种人,根本不配继续留在白谷里,有朝一日出谷,只会败坏我们白族人的名声”
“这种人渣,根本不配留在这里”
“果然不是我们白族的人,就这品行”
“够了。”一声淡无起伏的女声响起,正冷嘲热讽的一群人立刻收了声,循声望去。一高一矮两女翩然走来,出声的是高的。岁月在她的眼梢留下褶皱的痕迹,却泯灭不去她身上出尘淡然的气质,一袭白裙,宛若谪仙。但若仔细看,她的眼眸是空洞的,无波无浪的沉着。
“师娘,遥师姐。”一群人恭敬的垂首行礼,方才的倨傲和刻薄都刻意收敛。
白小姬怕她不知情况似的,焦急冲她使眼色“是师娘,快行礼。”
莫乔从善如流的学她作礼,刚行完礼,便觉一道没有敌意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望过去,发现是那个个矮的少女。白裙翩翩,小脸蛋五官精致,年纪颇小,但已经有出尘干净的气质。
白遥望着她,两人对视良久,互相都没有打量的意思,只有好奇。
白遥正好奇他为何对别人的嘲讽如此淡然和无所谓,眼里也少了戾气。明明之前对着她总是一副敌视怨恨,而且她昨日还掐死了他的两只小馋虫,按理而言,应当恨透她才对。
而另一厢,莫乔正寻思着她会不会就是本世界的气运女主。毕竟实力样貌性格人缘摆在那儿,确实符合这个女主头衔。
“遥儿。”白杏织忽而道,“此番下山,我有事吩咐你。”
白遥道“师娘只管说。”
白杏织道“你可记得我在课上讲过一种蛊,名为牵蛊。”
白遥斟酌一番,道“牵蛊分为子母蛊,分开而行,母蛊喜潮湿阴暗,通体呈现银白色,其攻击性很弱,但是擅长隐匿;子蛊生性狡猾,有攻击性,会吐丝暗中伤人,有剧毒。拥有母蛊者能牵制子蛊,但子蛊一旦被杀或中蛊者死,拥有母蛊者也会遭受反噬。”
白杏织点头,又道“那你可知,子蛊也能炼化成母蛊,将拥有原母蛊者反噬”
白遥微惊“遥儿不知。”
白杏织道“你师父就曾经将子蛊炼化过。”
“师父中过子蛊”
“不错。”她道,“我要交待你的,便是寻找到母蛊。”
她对白遥的寄望远远要高于其余人,因此给她的任务也是最重的。
白遥也明白师娘对她的寄望,肃然道“遥儿一定不辜负师娘的寄望。”
白杏织略颔首“嗯。”
见其余人也全神贯注听着,她道“此番下山,我将不会随你们一行。试炼有多残酷,想必在此之前你们都已清楚了。每年出谷的子弟都会少于回谷的子弟,他们的下场,也可能是你们此番的下场。不错,今年的试题便是寻找牵蛊,但你们的任务是寻找子蛊。下山后,你们可以结伴而行,同样亦可单独而行,优先寻到牵蛊子蛊并回谷者,将能得到一只金蛊。当然,无功而返者亦无惩戒。”
金蛊,顾名思义,通体金色。攻击力和防御力都极强,但格外稀罕。闻说,在白谷的中心,有一泉池水,几千年来,都是白家人死后尸骨的归宿,戾气极重。但物极必反,金蛊就是在那里温养生成的,其过程,耗费的人力物力不尽其数。
因此,就算是炼蛊世家白家,每年也只能产出一只而已。
一群乳臭未干的毛孩虽早已知晓,但还是忍不住呼吸渐重。下了山,这些平日里兄友弟恭的同窗好友,有血缘牵扯的兄弟姐妹,都将是他们的竞争对手。每年试炼的子弟没有百个也有几十个,但是真正能完成任务回谷的,不过那么寥寥几个而已。
甚至也可能无一人成功。
安排完,一行人便在白杏织的目送下了山。
白小姬紧紧跟在她左侧,怒瞪前面的一群少男少女,安慰她道“阿田,你不要把他们的话放心上,我相信你不是那样子的人。”
莫乔虽不知道原身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但是看那群的态度也可以估测是个人缘不大好,小动作频繁,有点狡诈的人。但白小姬却对她十分好,甚至努力在为她洗白。于是道“我以前是个怎么样的人”
白小姬才反应过来她失忆似的,懊恼的拍脑壳,道“阿田其实是个好人,一直都是,是阿田救了我,我才会在这里。”
“”原来是救命之恩。她又道“那我昨日陷害遥师姐是真的”
白小姬这回有些支吾“那是她活该,她夺走了属于公子的东西。”
莫乔迷茫“公子又是谁”
白小姬道“是阿田你啊”
莫乔“”
她再次打包票,她肯定是雌的。就算声音像男的。她自然的伸手打理衣襟,随手摸了把胸。虽然小得可怜,好歹还是有。于是小声道“我是女的吧”
白小姬大大咧咧“是啊”
莫乔一口气没松下去,她又道“但是阿田现在是男的。”
“”
她单手拉着竹篓,蹦跳道“因为阿田不能被人发现是女的,不然会死的。”
莫乔还没问来得及问为什么,她就跑前头去了,追赶上那群结伴的少年,堵在他们前头,腰一插,泼妇骂街似的指着他们鼻头,深吸口气,开始破口大骂,一串骂下来不带重复不带喘息的。
笑容逐渐凝固的一群少年“”
白小姬一口气骂完就马不停蹄的跑回来,躲莫乔身后,瑟缩嚷嚷“要杀人了啊刚下山就要杀人了啊夭寿啊”
少年们“”
莫乔看着气势汹汹走来的少年们,秉着人善被人欺的反道理,凶狠的板起脸“我算是明白了,你们就是一群欺软怕硬的软骨头”
“你说我们欺软怕硬”拿白色蛊炉的少年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欺软怕硬。现在出了谷,死活不论,谁知道你是被毒蛊杀死的,还是被人杀死的”
说罢,他掀开蛊炉,咬破指尖,滴入炉中,嘴里低低念着,旋即一声低喝“小青”
莫乔只看迎面飞来什么,定睛一看,是一只青绿色的小虫,长了一双轻薄的小翼,飞速极快,一眨眼就到眼前,她完全来不及闪躲,眼看就要撞上了。
身后,白小姬无邪的笑眼此刻半眯,拉住她的手臂,往地上一摔。状似无意,却十分巧合的避过了小虫。莫乔被一下扑在地上,白小姬害怕的缩在她怀里“白司你不要太过分”
白司嗤笑“白小姬,你不过是白家一条狗而已,天赋好又如何还不是跟了白田这个废物。”
“今日你们就算不死,也苟活不了多少时日。我们只是提早送你们一程而已。”另一个少年笑道,也端出蛊炉,以血喂蛊,引出毒蛊。蛊虫一出,通体鲜红,同样一双薄翼,飞速攻击而来。
白小姬不动声色的将血滴入炉中,飞蛊以迅猛之势而出。等莫乔反应过来,两只蛊已经相撞上,但红蛊明显实力更猛,隐隐压制住了白蛊。
莫乔盯着陌生却又熟悉的斗蛊,一种熟悉感让她自然而然的掀开蛊炉,咬破指尖,滴入两滴血。她隐隐知道自己在引出什么,却又说不上来。应该是属于原身的记忆。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炉口,心含期待。
整整好几息后,蛊炉里才慢慢爬出一条软绵绵的灰色蛊虫,好似累了,它遂趴在边缘,软趴趴的,一动不动。两颗米粒似的黑豆眼,盯着她,仿佛在委屈控诉。
莫乔“”
莫不是懒蛊
白小姬显然也注意到她引出的蛊,嬉笑“公子,还是那么喜欢养爬爬蛊。”
“”都什么时候你还笑得出来
沉默后,她虚心问教“所以这爬虫有什么用处”
白小姬思考了一下,拍掌道“能吃”
莫乔受教颔首,恍然大悟问“莫不是能吃掉别的蛊虫增长力量”
白小姬歪歪脑袋“爬爬蛊吃素。”
“”
我不生气,我不生气,我不生气。
默念三句毕,莫乔认真道“我相信每一只蛊都有它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养它,一定是有道理的,只是我还没有破解其中的奥妙。”
白小姬一脸崇拜道“不愧是阿田,专门养别人不养的蛊虫”
莫乔“”
废柴真不是白当的。这和捡破烂有何区别
爬爬蛊见他似乎没有征召它战斗的意思,身子一扭,又暗搓搓爬了回去。莫乔对手上的蛊真是失望透了,一脸肃穆的把顶盖合上,道“小姬,咱不斗蛊。”
白小姬道“那斗啥”
“斗计。”
白小姬瞪大眼“公子有何妙计”
莫乔慢条斯理起身,拍拍灰尘,整好竹篓,指身后“看见白谷没”
白小姬踮起脚,手放眼帘上,道“看见了。”
“知道为何他们要杀我们吗”莫乔转身。
“因为我骂了他们”十分有自知之明的白小姬道。
莫乔道“错。”
白小姬疑惑“那是为何”
莫乔指着白谷“因为,出白谷者,生死不论。”
白小姬恍然道“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们要跑回去”
莫乔与她对视而笑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说跑,两人就跑,急如闪电,走位潇洒,身形临危不乱。
少年们瞪眼盯着两小竹篓,猝不及防“”
作者有话要说莫乔对着爬爬蛊你个小精致长得真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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