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2、第 102 章

作品:《我攻略了四个科举文男主

    看到眼前的场景,酥春哭笑不得。

    进来之前,翠莺便同她说了这会儿阮觅的状态不对,让她看着些。

    没想到还真是

    无奈地走过去,接过阮觅委屈巴巴递过来的帕子。

    一看,上面竟然不是空的,还绣了几针。

    虽说一看就知道是个新手绣出来的,酥春却笑着,真心夸道“这针脚细密,分布得也规律,色彩均匀,做为一个第一次绣的人,很有天赋啊。”

    简简单单的几针,愣是被酥春夸出了天资卓绝的感觉。

    阮觅怔了下,慢慢挺直腰。手里拿着线坐得端正,一脸的矜持。

    见她这样,酥春笑吟吟地从箱屉里拿出更多描好花样的帕子。

    “那我们现在开始学”

    阮觅郑重点头。

    会试期间,贡院内的消息不容旁人打探。

    不过若是谁每日蹲守在附近的茶馆酒楼,便能看到有时会从里面抬出来一两个体力不支昏过去的学子。

    十年苦读,一朝昏阙。

    所有努力尽数化为幻影,只能等下回会试了。

    大雍本就是文风鼎盛的国家,春闱这样的大事自然是有许多人关注的。

    阮祈过来院中找阮觅的时候也顺口提了几句。

    “今年的会试比之往年,确实是难上不少。”

    在会试开始前,阮觅便听到不少人这样说过。

    不过大多是说今年参加会试的人里面,好苗子太多了。

    突出的人一多,旁人出头的机会就更少了。

    但阮祈显然说的不是这个。

    他这段时间接触的人很多,说不定知道一些内幕消息。

    忍了忍,阮觅还是没忍住,眼巴巴问道“为何这么说”

    以前不怎么接触没发现,现在却明白过来,阮祈也是个有些坏心眼的人。

    说话总喜欢说一半,让旁人好奇得抓心挠肝,连声追问。

    而他非要看过对方好奇的神色后,才会慢悠悠道出全部。

    这回也是如此。

    看够了阮觅纠结的神色,阮祈才不紧不慢张开口。可是等到阮觅以为会听到什么内幕的时候。阮祈又端起茶轻轻啜了一口。

    阮觅脸上的期待之色顿时僵住,眼神逐渐危险。

    好在阮祈也知道自己不能逗得太过,只是装样子喝了口茶,很快就充满求生欲地开了口。

    “三十五年的时候,殿试出榜,共三百七十一人。细数历届会试,人数都是控制在二百出头,你想想三十五年多出来了多少人”

    阮觅拨弄茶杯的手一顿。

    这和生活中的常理是一样的,当一样东西太多的时候,接下来便会适当地进行削减控制。

    这难道就是说,今年会试录取的人数会进行调整,大幅度削减

    阮觅没有就这样作罢,而是继续道“这也只是猜测罢了,若是谁都像二哥你这般想,岂不是纷纷避开今年的会试,等到下回再试这么一来,三年后的会试也会是竞争激烈。”

    毕竟成平三十五年的皇榜人数不是秘密,稍微一查便能得知。

    阮祈这般想,那定然也有不少人会产生这种想法。

    那他们下一步就是躲开今年的会试,等待下一次。

    可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定然会让此次参加会试的学子不满,进而引出一系列不好解决的问题。

    人都是这样,一齐倒霉没什么,一旦有些人躲开了,便会发生争吵。

    他们不会怪自己眼光不够敏锐,只会暗恨那些知情的人没有提醒自己,也会痛骂朝廷胡作非为。

    这样混乱的局面,不会是朝廷想要看到的。

    所以说,就算朝廷真的要削减人数,那也肯定是别的原因。

    起码不是因为那样明显的,容易引起纷争的理由。

    “二哥是听到什么消息了”阮觅放下茶杯,看着阮祈。

    阮祈脸上也露出笑意,为阮觅的敏锐而欣喜。

    可到底听到什么消息,他到最后都没有说。

    只是转而同阮觅说起了四月时及笄礼的事情。

    旁人都是提前一两年便开始准备,不过阮觅情况特殊,也只能现在准备。

    阮祈没有说的是,早在几个月前,他就在私底下准备这些了。

    看到什么名贵的东西都会留意着。

    “你自己可有什么想法”他问。

    说起及笄礼,阮觅便想起了去年段意英的那场及笄礼。

    那时候她光是坐在轮椅上看那些流程,都觉得眼花缭乱,记不清楚。

    于是阮祈一提起,她便抿着唇,有些抵触。

    “就邀请一些熟人便行了,不用大办。”

    及笄礼只是为了庆祝,邀请太多不熟悉的人过来没什么意思。

    或许因着自小生活在平湘村子里,来鳞京后又没怎么接触过那些贵女,阮觅对这些能够彰显自己身份的事情一向没什么兴趣。

    及笄礼,她只想和亲朋好友聚聚而已。

    阮祈却不怎么赞同,他的思想同阮觅有些冲突。

    若说家中贫寒,随意一些也是应当。可家中有这个条件,怎么能委屈阮觅

    他也不直接反对,而是很有心机地搬出了别的理由。

    “哎,我最近出门与人结交,总是吃闭门羹。可能是我太没用了吧。但只要一提起你的名号,他们就立马变了脸色,与我热情攀谈。本想这回好好给你办个及笄礼,我也顺带再沾沾你的光。但是你不想办,也就算了,我再去想想别的办法。”

    这话说得可怜,阮觅都忍不住侧过头看他。

    还真看出来一脸的失落,连眼神都含着幽怨。

    阮觅“”

    岁月真是无情,当初那个话少文雅的美少年,怎么变成了如今这样一个戏精

    就算是听出来了阮祈是故意这样说的,阮觅却也不好再说拒绝的话了。

    她叹口气,有些无奈。

    “那就麻烦二哥了。”

    “这倒是不麻烦。”阮祈神情很是自然地恢复正常。

    会试一连好几日,阮觅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差别。该吃饭的时候吃饭,该睡觉的时候睡觉,但院子里的三个人都看得出来她的心不在焉。

    于是,不管是性子内敛的翠莺,还是更为活泼一些的酥春槐夏,一有空都会陪在阮觅身边,同她说话转移注意力。

    好不容易等到了二月十七,贡院开门。

    阮觅那天一大早就在茶馆里坐着了,在众人中抢了个靠窗的位置,焦躁地喝了一上午的茶。

    这回酥春倒是陪在阮觅身边,一瞧见贡院的门缓缓打开一条缝隙,立马喊道“小姐,开了开了”

    阮觅也一直关注着那边,见贡院门开了,脸色都出现一瞬间的空白。

    等回过神,立马带着酥春往楼下跑。

    速度快得酥春都跟不上。

    她沉默一瞬,很想提醒自家小姐这样跑被翠莺姐看到肯定会被骂的。

    但在旁人惊诧看过来的视线里,酥春又丝毫不觉得尴尬,追了过去。

    在她看来,她们小姐不管怎么跑,都是最好看的。

    这会儿,贡院门前不可谓不热闹。

    有些人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一眨眼的功夫便占领了最好的地段。

    阮觅只能带着酥春一退再退,靠着自家马车才支撑住了身体。

    前面的人高,阮觅就算踮起脚尖也看不到那些从贡院出来的人。

    她咬牙,一拎裙摆就站上了马车,视野顿时开阔。

    还招呼酥春“这上边儿看得清楚,上来上来。”

    酥春看着她那豪迈的动作,再次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她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自家小姐出门办事大部分时候都喜欢带着自己了。

    要是带着翠莺姐,肯定会被揪着耳朵拎下来

    一些同样驾着马车过来的人,看着阮觅站在马车上的动作,纷纷有样学样站上去。

    顿时形成一排高高的“人墙”。

    除了驾车的,走路的,还有牵马过来的。

    高头大马,脖子上挂着一串彩铃铛,马尾上竟然还扎着红绸,极是喜庆。

    要是往日里,阮觅定然会多看几眼那匹马,今日却没有分出一点心神。

    她瞪大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门口。

    终于先后看到了陈章京与崔颜。

    “这儿”阮觅高高举着手冲他们喊,生怕因为自己声音不够大,动作不过显眼而让他们错过。

    于是一声喊的比一声高,清晰地传进了崔颜耳中。

    不过,就算阮觅什么也不做,只要静静站在那儿,崔颜也能第一时间找到她。

    人群拥挤,潮水般将人裹挟着,连方向速度都由不得自己。

    在那样的趋势下,崔颜还是往阮觅的方向走去。

    有人撞过来,有人推搡,有人伸手挡住了路。

    他承受着这些,只为了能够离阮觅所在之处更近一些。

    于是等阮觅看到崔颜,便发现他一贯都是齐整的衣服竟然皱得不成样子,连发丝都落了几缕下来,拂在线条干净的颌角旁。

    对比旁人青白的脸色,陈章京与崔颜看起来好上不少。

    由此可见,不管是做什么,都得先有个好身体。

    但是就他们两人,这将近十天的苦熬也极为伤身,身上透着遮掩不住的疲惫。

    于是在与两人汇合后,阮觅只说了几句话,便催着他们上马车回去。

    别的话都没有多问。

    自然也没有察觉崔颜衣衫凌乱,一路不曾停歇赶过来是为了什么。

    大概那些参加会试的学子回去之后都是蒙头大睡,万事不问。

    故而会试结束的第一天里,整个鳞京都没有见着那些学子的身影。

    只有一些对会试极为关注的人,一个劲地在那儿猜这回谁能登那皇榜。

    关于谁会是第一名,还有人悄悄设了赌局。

    不过说来说去,也只是那些未曾参与者的狂欢罢了。

    等到了第三日,那些学子缓过来,鳞京才真正的“热闹”起来。

    觉得自己没有把握入围的人,忧心忡忡,一会儿跑去拜访这个,一会儿又跑去拜访那个。

    硬是要问清楚人家这回考得如何。

    若是听到自己不想听的回答,便是一脸沉郁。若是听得对方和自己一样没有把握,便大呼,同病相怜也。

    除了这些人,还有便是那些名气传遍鳞京的学子。

    像那阳昌的姜潜,利州的洪人元,礁安的赵如松

    站得高一些的人,考虑的事情往往同旁人也不同。

    在旁人担心自己能不能考中而夜不能寐时,他们考虑得则是自己能不能得第一。

    天之骄子自然心有傲气,即使没说出来,却都觉得今年这个头名自己肯定拿定了。

    不过出于谨慎,试探一番也是有必要的。

    于是,便有了嘉时宴。

    这也算是大雍的一个传统了。

    几个相互较劲,名气相当,又同时都被人当作这回会试第一名热门人选的学子一合计,便充当了此次嘉时宴的发起人。

    他们先是向自己认为才学甚佳的人发出邀请,继而又隐晦地问了自己看重的对手,有没有比较欣赏的人,顺带着又发了请帖。

    这场嘉时宴在鳞京传得很广。

    学子们都以被邀请为荣,而那些看热闹的,也用是否获得嘉时宴的请帖,当作衡量他们是否有机会考中的标准。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

    “不入嘉时,不入皇榜。”

    意思便是,连嘉时宴都进不去的人,定然也是没资格上皇榜的。

    嘉时宴在五日后举行,如今,那些发起嘉时宴的学子还在筛选参加嘉时宴的人。

    乡试时得解元者自然优先。

    才华与名气皆有者,自然入选。

    有人推荐,那也行。

    上面那些都没有的人,自然没资格被邀请。

    这些日子,阮觅只要待在阮家,阮祈便会过来同她说些及笄礼的事情。

    他一会儿纠结这个人要不要邀请,一会儿又觉得先前准备的东西不够好,让阮觅帮着想想。

    终归是自己的事情,阮祈这么忙活,阮觅也不好意思。

    但她老老实实当了好几日的工具人后,才发现阮祈竟是故意的。

    一些压根不需要纠结的小事,他也拿到阮觅面前故意逗她。

    得知真相后,阮觅愤而出走。

    去的自然是崔颜如今借住的寺庙。

    一如当年,离开家后第一时间想到的地方便是崔颜所在之处。

    进去后往桌子上一趴,面前依旧被推过来一碟糕点。

    香气瞬间钻进胃里,勾得人忍不住多闻几下。

    阮觅抽了抽鼻子,今日却没有心情吃东西。

    她以前吃的欢,倒不是真的贪嘴。

    只不过是小时候饿多了,见着东西便喜欢往肚子里塞。有些时候不吃些东西,心中总涌上不安和焦躁。

    如今的生活也不似当初那般苦兮兮的,她那个习惯却是改不过来了。

    但为了不让翠莺她们看出来什么,索性装作自己是个贪嘴的。

    崔颜显然很清楚,每回递到她面前的糕点分量都不算多。

    能满足口齿间咀嚼的欲望,让人生出心安感。也不会占据胃的太多地方,让阮觅吃不下别的东西。

    寺庙里甚少栽种花树,崔颜这偏僻的房间前却有一株梨树,开得茂盛,一树雪白。

    风绕了一圈又从窗子吹进屋内,带了一阵甜香。

    是梨花的香味。

    看着面前少女趴在桌子上恹恹的模样,崔颜将糕点拿开。

    他今日还是穿着僧袍,一身雪白。与窗外白梨花一样,在春日暖阳中安静生长。

    鸦青色长发未全部束起,被一根木簪挽了一半起来,还留下一半在微风里摇曳。

    那张脸在梨花春日里更显得清冷。

    只是面色平静又温和,似那雪水尚未完全融化的溪流。

    在暖阳下镀了一层金辉,让人觉得触手温热。但真伸出手去触碰时,便会被溪水中夹杂的残雪冻得一个激灵。

    叫人从此明白,什么叫做保持距离。

    他将糕点放到一边儿去,在回来时,慢条斯理将宽大的袖口卷起。

    “来扳手腕。”

    仅这一句话,刚才还无精打采的人立马从凳子上蹦起来,一扫颓废,眼中战意升腾。

    话还没说就开始挽袖子,挽好后将手肘往桌面上重重一放。

    “来”

    完全没有给崔颜后悔的机会。

    多年前的比赛,曾以平局落幕,此后四年不再相见,便一直没有分出胜负。

    四年后重聚,正是时候。

    谁也没有提起往事,却又都知道对方想的是什么。

    阮觅跃跃欲试,眼睛发亮。

    早在去年,她便提起过这件事情。

    当时崔颜却说男女授受不清,拒绝了阮觅的邀请。

    今日不知怎么回事,竟然主动提起了这件事。

    他敢提,阮觅自然不会怂。

    待数完三二一。

    阮觅立马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将她的手往外侧压。

    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阮觅连慌张都没有,很是淡定地笑了笑,猛地发力。

    对峙的局势仅仅维持了片刻,阮觅很快便占据了优势。

    她的手指纤细,手掌也小,被崔颜包裹在手心里,看起来柔弱无害得很。

    此时却以旁人吃惊的力道将崔颜的手不紧不慢地往内侧压下去。

    “砰”

    崔颜的手被压在桌上,阮觅胜。

    她快活地吐出口气,眉眼张扬。

    “许久没试过,有些生疏了。”

    得了便宜还要卖乖,让人有些手痒。

    崔颜盯着自己的手看了会儿,还虚虚握了两下,似乎在感受这只手的力气,想不通为什么败得这么快。

    见他这样,阮觅以为崔颜不甘心,故作大气道“没事儿,看在咱们的关系上,再给你三次机会。”

    还故意伸出三根手指冲崔颜晃了晃。

    “来不来”

    “来。”

    崔颜再次迎战,但最后的结局还是一样,没有出现所谓的反败为胜。

    赢了后,阮觅兴冲冲地站起身四处张望,还一个劲的用眼神暗示崔颜。

    崔颜沉默一下,往摆放笔墨纸砚的地方走去,再回来时手上拿着墨与笔。

    笔上已经蘸满了墨水,只待启用。

    他将这些放在阮觅面前,随后便坐下,闭着眼将脸微微往前倾。

    颇有些认命的意思。

    头发被尽数撩到后面,露出干净的一张脸。

    额头,鼻尖,下巴,甚至耳垂,都透着玉色。

    在那玉色之中,浅色的唇与墨色的眉,还有秀气的睫毛,便越发显眼。

    此时那睫毛有些颤,好似对于未知有些彷徨。

    不得不说,这是一副好相貌。

    宛如玉石,不可触碰。

    要是旁人来,或许忍不下心往那脸上落笔,可站在崔颜面前的是阮觅。

    从小时候就蠢蠢欲动,想要在崔颜脸上动笔的人。

    她瞧着崔颜还在颤个不停的睫毛,难得发了善心,同他说话转移注意力。

    “明日就是嘉时宴了吧”

    崔颜轻轻应了声。

    阮觅又道“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模样。”

    崔颜声音平缓地回答她“我并未收到邀请。”

    这倒是阮觅没有想到的,她以为崔颜已经收到请帖了才会说这件事。

    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区区嘉时宴而已。

    她手上不停,也不再忌讳这件事,更为坦荡问道“你觉得今儿下午,他们会派人过来送请帖吗”

    那张玉色的脸,逐渐染上墨痕,睫毛的颤动却慢慢停歇。

    他任由那支笔在脸上作怪,姿态从容,“不会。”

    崔颜的猜测一向准确,极少出错。他说不会,那就肯定是不会了。

    于是阮觅没有再说去嘉时宴的事。

    “听闻举办嘉时宴的那几个人,都是今年会元的热门人选。不过,我倒是觉得你更有可能。”

    “若不是,怎么办”

    “那有什么关系你是我心里的会元就好了。怎么样够意思吧”阮觅弯着眼睛放下笔。

    “好了,睁开眼睛吧。”

    房内没有铜镜,不能让崔颜欣赏自己此时的模样,阮觅大为遗憾。

    而崔颜就顶着那一脸的涂鸦,姿态清雅,丝毫不受影响。

    他好像被阮觅的某句话触动,有一会儿没有说话,显得沉默。

    在阮觅看过来时,才道。

    “应当是前三。”

    “前三你说的是会试前三”阮觅震惊了。

    会试有多难她是知道的,方才说崔颜是会元,不过是她的祝福。

    现在崔颜却告诉她,他会是前三。

    崔颜的预测很准,他没有把握的时候不说。一旦说出口,便代表着他有极高的把握。

    一时之间,心情复杂得难以言喻。

    不行,得镇定,得镇定

    阮觅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才试探着问“那前三里,你猜猜看另外两个人是谁”

    然后阮觅便听到了陈章京与另外一个不太熟悉的名字。

    这一下,把她炸得晕晕乎乎的。

    她用自己的身高担保,没有把陈章京与崔颜当成工具人。

    可、可真的忍不住,有种买彩票中了大奖的感觉啊

    眼睛晕,头也晕,站都站不稳了。

    不行,得缓缓

    阮觅单手撑着头,扶着桌子小心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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