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金家消息

作品:《亡夫天降宠夫郎

    金家消息

    温墨亭将脸埋在枕头里,两耳通红地感受着身//后谢修悯手指沾着清凉的药膏在那处动作,他的动作并不粗暴,温墨亭甚至也不觉得疼。

    可是谢修悯握着他的yao,将他后yao高高擡起,使他跪//趴在床上的姿势让他觉得太羞//耻了。

    “凉不凉?”谢修悯问了两遍也没得到回复,低头看去,才发现温墨亭肩膀一抖一抖,像是哭了,“墨亭你没事吧?是我弄疼你了吗?”

    他握着温墨亭的肩膀把他翻了过来,却在看清温墨亭的模样时愣住了——小夫郎全身都变成了淡粉色,小声地喘着气,昨夜才湿..润过的眼角红得不像话。

    而他的某//处,此时正非常有活力地因为谢修悯的动作擡起头和他打了个招呼。

    “不要看我……”温墨亭捂着脸被他制住,“别看了……”

    “一大早就这么有精神?”谢修悯忍不住笑了起来,弯腰蹲在床边,伸手隔着衣服弹了一下小夫郎,后者浑身一抖,瑟缩着拉过被子想要盖住自己,谢修悯却是大手一挥,将被子扔到了一边,甚至坏心思地握住了小夫郎两只手,不让他去扯任何能遮身蔽体的东西。

    温墨亭用膝盖顶住他肌肉紧实的小腹,无力地反抗着:“走开。”

    “真要我走开啊?”谢修悯在他唇上亲亲,“我走了谁来帮你?”

    温墨亭一瞪他:“还不是都怪你!非要给我上药,要不是你……要不是你……”

    谢修悯使坏地离他远了些:“你想让我怎么做?说出来。”

    谢修悯偏过脸,呼吸急..促让他额上都出了细汗:“我不!”

    谢修悯笑着从他颈侧一路向下抚去,最后停下,却迟迟没有动作:“墨亭哥哥。”

    温墨亭没理他。

    谢修悯埋在他颈窝,一声一声地叫着墨亭哥哥,听得温墨亭身体止不住地颤栗,只好主动开口问道:“你想说什么?”

    谢修悯轻轻咬着他的耳垂用小虎牙磨磨:“要不要我用……帮你?”

    温墨亭没听清,直到谢修悯在他两侧撑起身子:“我说,用这里帮你好不好?”

    温墨亭看着他探出舌尖舔了一下唇,脸上腾的一下红透了。

    谢修悯说要用……用那里帮他?

    “你那里还没好。”谢修悯盯着他的眼睛,“决定权在你。”

    温墨亭咬着唇,茫然地看着谢修悯。

    “要不要呀?”谢修悯轻声道,他的声音就像是昨天顺着喉咙流进身体里的美酒,初入口并没有什么特别,等到余韵留在舌尖,才觉出辛辣和隐隐的甘甜来,“墨亭哥哥?”

    温墨亭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点了头,只记得谢修悯探头下去时,他几乎快要忘记了呼吸。

    船在海上晃晃悠悠,雨点滴滴答答,船舱里却是一室温情。

    ……

    回程的一路上都很顺利,他们甚至在海上遇见了南国来的商船,谢修悯专门买了一些水果回来给大伙儿尝鲜,尤其是那棕色毛绒绒的,名叫椰子的东西,温墨亭和于轻衣都很是喜欢。

    谢修悯原本想要多买些,商人却不愿意再多卖,只说已经有人订了去,不能卖给他太多,谢修悯也只得作罢。

    “你这是在做什么?”温墨亭看着谢修悯用小刀将椰子劈成两半,把里面的椰肉挖下来放在一边留用,凑过来问道,不远处晒太阳的姚颖也好奇地看了过来——他好说歹说,连番保证自己不会再乱说话,程君才才勉强同意送他回程。

    谢修悯那个时候说回程不带姚颖并不是在说笑,他是真的打算把姚颖扔下的,他宁可不要钱,也不要温墨亭受委屈。

    程君才也不愿意当这个沟通的中间人,只告诉谢修悯当没看见他就行。

    这几天下来,他也还算安生,谢修悯也就没有多管。

    他把剩下的椰子壳丢给温墨亭脚边的白色小狼崽子玩,小狼崽已经长大了许多,这几天跟着吃鱼吃肉,逐渐变成了一个球。

    抱着半个椰子壳在地上随着海浪晃荡船身的时候也跟着晃来晃去,用两个小前爪按住了椰子壳,奶牙都还没长齐就抱着啃起来。

    “做糖给你吃。”谢修悯把椰肉捣碎,盛在一个小碗里,拿着去了厨房,“在这里等着我回来。”

    程君才百无聊赖地坐在一边,于轻衣帮着温墨亭收拾好剩下的残渣,又送了些吃食去下头给船工们吃,这才重新回到甲板上晒太阳。

    “温公子,你身子还好吧?”于轻衣并不知道谢修悯的真实身份,还以为温墨亭生了病,这几天没有精神是因为难受,而知道真相的程君才在一边默默坐直了身子,想起昨天他去厨房找吃的,结果刚好遇见谢修悯在泡茶时发生了的事。

    ——“龙蛋?!”

    程君才手里被塞了两个刚出炉的烧饼,他听了这话都忘了烧饼烫手:“那他肚子……会不会……呃,被撑破?”

    他觉得自己简直也算个神人,居然这么快就接受了身边有个不是人的兄弟这个现实——哦,因为兄弟说他不吃人。

    不吃人就是好兄弟。

    ……吃人也行,别吃他和于轻衣就行。

    真是非常有原则和底线。

    谢修悯瞪了他一眼:“不会的,到了时间就自己出来了。”说到这里他又有些不确定,“不过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反正肚子是不会被撑破的。”

    程君才刚刚咬了一口烧饼,差点没把他噎死,赶紧从谢修悯手下抢了一杯茶来喝才不至于丢人地被一个烧饼干掉:“你不是从龙蛋孵出来的吗?”

    “不是。”谢修悯低下头找了个新的杯子,给温墨亭泡了一杯茶等着凉,“我从有记忆起,就已经是龙了。”

    程君才:“……”

    这种天命之子的幸运感,为什么从他嘴里说出来没有一丁点儿炫耀的意思?

    “当龙不好吗?”

    “有什么好?除了修炼还是修炼。”谢修悯看着杯中茶叶沉沉浮浮,“也就是因为无聊我才到处游..走,若非遇见他,我恐怕两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人间是多么有趣。”

    程君才识相地没有问他为什么是两辈子,这种冒犯的问题他问不出来。

    ——回忆结束。

    温墨亭将啃得一脸毛毛都沾了汁水的小狼崽抱起来放在腿上,用手帕把它擦干净:“没有什么问题,只是那大夫说得严重了些。”

    当天于轻衣也听见了大夫的话,闻言一喜:“那么说来,温公子你也是有喜了?”

    温墨亭愣了一下,没想到她的话题变得这么快,犹豫地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才轻轻点点头。

    于轻衣将椅子往他身边挪挪,两个脑袋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程君才也不方便去参与双儿和女人之间的话题,便起身四处看看,就看见姚颖沉着一张脸扭头走了。

    他心里留了个心眼,姚颖若是听见了什么或是察觉了什么,恐怕是不会安生。

    ……

    一个月后,大船重新回到双溪村的码头,这个时候恰逢正午,天气也热,就连打渔的人也没有,更别提注意到这边动静的人。

    一行人默默地卸货下船,姚颖下船的时候崴了脚,却不愿意让船队中唯一会医术的温墨亭给他看诊,这些日子下来船队众人也算是摸清楚了姚颖这个人——不好相处,动不动发火。

    没人愿意和他接近。

    他今天又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连自己手下的人都骂了一顿,此时孤零零地坐在路边,却没人愿意去搭理他,哪怕是他的人。

    “别管他。”谢修悯拉着温墨亭到一边躲太阳,海上有风还凉快些,到了陆地上才觉出太阳的毒辣来,他脱了外衣给温墨亭挡在头上,“晒不晒?”

    “还好,你呢?”温墨亭摸了一把他滚烫的手心,“你好热。”

    “正常。”谢修悯笑着把他和于轻衣一起带到路边树下,看着程君才使唤人去叫马车来,“于姑娘还好吧?”

    于轻衣点点头,她穿得单薄,此时只觉得有些晒人,倒不是很热:“我还好……哎,那边不是双溪村打铁的钟叔吗?他怎么大中午的还在外面跑?”

    谢修悯也看见了那个热得一头是汗的中年男人,大步迎了上去:“钟叔,你跑这么快是怎么了?”

    钟叔拍了一下腿,站着喘了口气,解释道:“我在东头收拾东西呢,看见有船过来就知道是你们……不对,重点不是这个,等等……我得缓口气……”

    “怎么了?”温墨亭看钟叔脸色不像是没事,赶忙跟过来问道,“钟叔你没事吧?”

    “谢公子,你家出了大事啊……唉不对,是你爹家出了大事啊!”钟叔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凝重,“你们出去的时间太长,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

    “那就挑重点说。”谢修悯皱眉道。

    钟叔没有在意他的态度:“你还记得方余吧?在你们走了没几天之后,你那个继兄他被金世昌赎了出来,可谁也没想到……”

    说到这里他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很可怕的事,使劲喘了口气才继续道:“他出来的第一天夜里就把金家灭门了,一个都没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