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0
作品:《太子妃总是装可怜[穿书]》 烛火摇曳,衬得原深钿的脸蛋红扑扑。
他忸怩绞着手,抬起眼,憋了半天,没能吐出半个字。
许灼睦瞧着他,俊美的面容如同平静的湖面,毫无波动。
原深钿脸发烫,心里更是烫得厉害。许灼睦果真无情无欲,说出这样的话来,居然还能一本正经,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身体和情感完全分开之人吗
据说人腹中空空的时候,脑子转得更快,原深钿不知此话真假,但他现在的脑子,的确轰隆隆直响,冒出无数个念头。
无情的许灼睦,提出要做那种事
这是不带感情的,纯粹的发泄啊
原深钿喉咙干涩,为难地看了眼许灼睦。他狠下心来,道“殿下,我不是这种人。”
许灼睦微微蹙眉。
原深钿道“殿下,您看的那些话本,都是纯洁的,美好的。”
“先有爱再、再再有其他”原深钿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微黄烛光下,原深钿觉得自己仿佛一个傻子。
但傻归傻,他还是得提醒许灼睦,不能跟着神医学坏,神医看的那些话本虽然刺激,但龌蹉,许灼睦明明是看纯洁恋爱那一卦的,怎能学习什么“强取豪夺”,“先占有身体再获取爱情”诸如此类之事。
原深钿觉得自己说得够委婉了,他希望许灼睦回头是岸。
许灼睦眉头又皱紧几分。
原深钿捂着心口,难不成太子被戳到痛脚了
原深钿目光游离,没想到太子的表里不一,居然是这种表里不一,表面看纯洁无暇恋爱话本,其实内里想着的是
原深钿下意识裹紧衣服,心里有点迷茫。
这认错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没有感情的发泄工具,原深钿是万万不愿意当的。
至于有感情,水到渠成的工具
原深钿“勉强可以”四个字刚冒出来,就立刻被他掐灭了。
会生小孩的
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生孩子
原深钿短短几十秒,已经把自己未来的路分析了一遍,他吓得瞪圆眼睛,手指弯曲又伸直,反复好几次。
许灼睦盯着他看了很久。
看完后,尊贵的太子喝了口茶,道“你不饿”
原深钿连连摇头。
许灼睦道“我喊人进来。”
原深钿脑袋炸开,喊人太子居然要喊人
他原本以为太子要“教训”自己,结果殿下是要让其他人进来替他“教训”
原深钿脸都绿了。
难不成太子还想围观原深钿眼睛瞪得滚圆,神医看的龌龊话本都不敢这么写
原深钿看着桌角,心想自己是不是要高呼“贞操更可贵”,然后一头撞向桌角。
一会儿功夫后,鸡翅,鸭胗,羊汤一盘一盘的美味摆得整整齐齐。
原深钿坐在垫子上,脸一阵红一阵白。
这时候,他再也不会脑补“太子是要自己吃饱上路”了。
原深钿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想了半天许灼睦对自己心怀不轨,结果他居然真的是问饿不饿,有没有吃饱
原深钿捧着心,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用那么意味深长的眼神看我。
婢女送完菜后,带上门,屋里只剩原深钿和许灼睦两人。
原深钿为了展现自己“弱柳扶风,惹人生怜”之姿,一天没吃饭,面对一桌子美食,实在难以坐怀不乱。
他想起方才自己的一堆蠢话,只盼着太子足够单纯,没能听懂。
许灼睦道“我瞧你说话声音虚得很,才问是否要我给你叫些菜过来。”
原深钿低着头,道“多谢殿下关爱。”
“你说你不是这种人。”许灼睦蹙眉,“你的意思是,不想吃饭”
原深钿羞愧难当,以为太子学坏,没想到是自己心思龌蹉。想到这里,原深钿虚虚一笑,瞧向许灼睦的眼神里,也带了一丝歉意。
许灼睦道“吃吗”
原深钿看着满桌子的美食,心里很是纠结,为了清丽绝伦,让人怜爱,他特地没吃饭,若是现在大吃大喝,岂不是功亏一篑
许灼睦见原深钿不说话,低声道“我瞧你在咽口水。”
原深钿立刻憋住口水。
许灼睦又说“我不想让别人觉得太子府亏待客人,让人饭都吃不饱。”
原深钿竖起耳朵,听见这话后,急忙道“我吃,我吃”
原深钿吃相算不得很差,但奈何他今天实在饿坏了,加上厨子手艺又好,一时间忘记在许灼睦面前装柔弱美人了。
他吃得嘴角流油的时候,才发现,事情不对了。
许灼睦就这么看着他。
原深钿如同死鱼一般,往嘴里塞了个鸭胗,他自暴自弃道,事已至此,罢了罢了,先吃完再说。
于是他又低下头,苦吃起来。
原深钿想好了,吃饱喝足后,再跪到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诚恳道歉。
或许
许灼睦会给自己一个面子。
算了,这话他自己都不信。只能盼着许灼睦晚一点动手,等将军夫人来解救自己了。
下毒和捅刀是原主的罪,耍人是自己的罪,原深钿占了原主的身体,重活一世,这锅背了也不算六月飞雪那般冤枉,毕竟借别人身体活,付出点代价,也可以接受。
至于后头的事儿原深钿心里默默叹气,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鬼迷心窍了,怎么敢一而再再而三耍太子。
原深钿吃了一碗,又伸出手来,再吃一碗。
许灼睦认真看着原深钿吃饭。
原深钿肚子鼓起好大一圈,吃饱喝足,精神倦怠。原深钿轻吸鼻子,似乎闻到一阵香气,他眼珠子转过去,瞧见不少摆好了的盆栽。
嗯,他记得婢女说,太子屋中有很多安神有助睡眠的植物。
这些植物的味道还真好闻,原深钿忍不住又吸了一口。清香扑鼻
迷迷糊糊间,原深钿想起一件事,原主好端端的,干嘛非要去害许灼睦呢
真的是脑袋被门夹了吗
夜色深沉,烛火熄灭。
阳光热烈,鸟鸣阵阵,原深钿终于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愣了足足有一分钟。咸鱼打挺般从床上爬起来,原深钿低头一看,自己只穿了亵衣亵裤
原深钿赶忙掀开被子,里里外外检查一遍,还好,没什么大碍,自己还是清清白白黄花大闺男。
他下了床,匆匆穿好衣服,一晚上食物没能完全消化,原深钿肚子还是有些鼓。
出门前,原深钿看了眼床,陷入沉思中
太子屋子里就一张床,方才自己睡在上面,那太子昨晚是
睡地上了
原深钿悚然,顾不得洗脸,匆匆推开门跑了出去。
日上三竿,原深钿找不到许灼睦,决定往堂屋走一走,刚跑过去,就听见有人在说话。
原深钿没细看,直接冲了进去。
两个女人抬头看他。
原深钿眨了眨眼睛,这两人,好生面熟啊
面容艳丽之人,正是大难临头,偷偷跑路的相府千金。
另一个人,则是原深钿心心念念,能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原主母亲,将军夫人。
他刚想笑,却觉得情况不对,原深钿眼神在二人身上扫了扫,怪了,将军夫人怎么和相府千金坐在一起
坐着的两人面色也很诡异。
相府千金张大嘴,仿佛是要哭了,她猛地摇头,“无耻”
将军夫人倒没高呼“无耻”,只是她那表情
原深钿刚睡醒,匆匆跑来,气喘吁吁,他扶着腰,脸上还有晚上睡相不好,磕着的痕迹。
一双眼睛迷迷蒙蒙。
相府千金目光落在他扶腰的手上,恨不得撕手帕。
将军夫人很是纠结,她左瞧右看,道“茹儿啊,你要不先去花园里逛逛”
相府千金大名贺氤茹,今日被将军夫人拉着去太子府。
将军夫人突然登门让相府千金很是疑惑,但这位贵夫人说,她会帮着自己在太子面前美言,相府千金正琢磨没借口去见许灼睦呢,闻言自是畅快答应。
可是,进了太子府没见着太子,只能在堂屋喝茶不说,更是碰见一个晦气人
相府千金抬眼,这都日上三竿了,原深钿居然才起床。
她忍不住了,“你知道殿下每日处理各方事务,多辛苦吗”
原深钿愣了愣,“我知道啊。”
相府千金更气了,“那你还缠着他”
原深钿一头雾水。
相府千金看到原深钿扶腰的手,就觉得扎眼,她道“这么晚才起床,晚上肯定缠着太子了,哼,明知太子辛苦,还缠着他,不让他好好睡觉,果然是狐狸精”
原深钿早已从良,决定不再胡思乱想,以免变得龌龊,听见相府千金这话后,左耳进右耳出,面色不变。
相府千金顿时觉得这人是个狐媚子中的狐媚子。
将军夫人倒没注意这点,她光顾着看原深钿微微鼓起的小肚子了。
贺氤茹气鼓鼓走了后,将军夫人见四下无人,忙上前拉住原深钿的手。
原深钿以为母亲要眼含热泪,诉说一翻思念之情,结果将军夫人压低声音,道“我儿受苦了,莫担心,母亲一定会为你铺好后路。”
原深钿心中大喜,不温情也可以,现在是办正事的时候,将军夫人果然靠谱。
将军夫人又看了眼原深钿的肚子,她忍不住道“方才,你是从太子屋里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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