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

作品:《太子妃总是装可怜[穿书]

    神医眯眼微笑,瞧着很是和蔼,但这分和蔼里偏偏又透露着几分精明。原深钿昨晚听了婢女掏心掏肺之言,心下早已有些慌乱。

    这神医

    还没来得及多想,许灼睦推门而入,太子今日穿了一件银色衣服,长发束起,面如冠玉。瞧着是极为温润,就如春日清风,让人心旷神怡。

    可原深钿无心欣赏,他垂下眼,甚至不敢瞧许灼睦。

    许灼睦坐了下去,目光落在原深钿满是心虚的脸上。

    原深钿没听见太子开口,顿时更加心虚了。神医伸出手来,原深钿不敢当太子的面造次,只得乖乖递出胳膊。

    他只盼着古代的神医,没什么惊人本事。

    神医把脉,没多久就摸着下巴还是沉吟。

    许灼睦终于愿意吐出几个字,“他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

    原深钿听到许灼睦的话,更加害怕了,他明明早有怀疑,现在却这般说道原深钿不敢多想,只觉得自己怕是“凶多吉少”。

    敢骗太子的人,有。

    但敢骗得这么狠,且死不悔改的,怕是除了自己再无他人了。

    神医摸了许久的下巴,摸得原深钿就快坐不住的时候,终于开了尊口,“你皮肉完好,没有外伤,失忆应当不是由于外部力量引起。”

    “所以,你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才失去了记忆。”

    原深钿眼前一亮,这神医果然看不穿自己,正要欢欣鼓舞之时,余光却猛然瞧见了坐在一旁的许灼睦。

    许灼睦面上带着轻笑。

    原深钿一看这笑就不好了,再回头看神医,神医嘴角上扬,眼睛眯起,似乎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所以,这位公子若想找回记忆,还得对症下药才行。”

    原深钿突然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神医道“既然是受到刺激才失忆,那么就要再受些刺激,如此这般才能治好病。”

    原深钿顿感不妙,果然那神医微微一笑,“针扎,皮鞭抽打,锁链打穿骨头”

    原深钿再也坐不住了,“你说的这些,可都是要受皮外伤的,方才我可听见你说,我这病是受了刺激引起的,又不是被砸脑袋造成的”

    神医点点头,“也是。”

    “那么,不让你身子受伤,又能让你神经受刺激的。”神医眼睛眯得更厉害了,“把你丢到荒野几晚,又或者是关进笼中,送到不见天日的地牢里,再不然,找几个人前来欺负你,让你心生害怕。”

    原深钿冷汗涔涔,亏他觉得这神医长得正经,没想到嘴里吐出的东西,如此奇怪

    许灼睦问道“找人欺负他”

    原深钿顿时涌起一股“太子你别跟他学坏的”诡异念头,但几秒后,他就清醒了,太子本来就是黑的,说不定比神医更坏呢

    神医点头道“对,找人欺负他,刺激他。他之所以受刺激失忆,肯定是遭遇了不好的事情,比如,被男人侮辱,殿下,您看过那种话本吗,凶神恶煞的男人,强抢民女,出言龌龊,动手动脚”

    原深钿羞愤道“你在说什么,殿下如此高雅之人,怎么会看这种东西”

    许灼睦看的明明是清纯恋爱话本,原深钿握紧拳头,他在轿子上读过许灼睦递过来的书,虽然狗血,但内容没有任何问题,人家可是正经谈恋爱的

    许灼睦沉吟几声,似乎在思考神医这些话的可行性。

    原深钿见太子这样,悔不当初,看来自己死不悔改太久,许灼睦失去了耐心。

    清丽的脸也阻止不了许灼睦想整治自己的念头了。

    神医还在说,“殿下,您看,要不要挑几个人来刺激刺激他,我这边有几个样貌奇特,力大无穷的”

    原深钿拍腿而起,“不行”

    许灼睦和神医同时看向他。

    神医道“你是嫌弃这些人”

    原深钿脸黑成锅底。

    神医见状道“难不成你想让殿下亲自做这种事这不好吧”

    原深钿正在气头上,听到这话脑海里不禁浮现出许灼睦调戏自己的场面,顿时耳垂红得滴血。

    神医惊呼道“没想到我只是随口一提,你就如此激动,看来此法可行,殿下,委屈你了”

    许灼睦垂下眸,并不言笑。

    原深钿挤出几个字,“你当殿下跟你一样,看过这些东西。”

    神医脸皮极厚,“殿下没看过这些话本不要紧,我教他就可。殿下如此聪明,想必很快就学会了,你放心,殿下对你绝对”

    原深钿赶紧打断他,“你说什么”

    神医见状一摊手,回头对着太子,“殿下,看来此人是嫌弃你,不想被你刺激。”

    原深钿这下,脸都青了。

    快四十岁的神医了,怎么一点长辈的模样都没。

    眼瞅着许灼睦沉默不语,原深钿也顾不上面子里子了,他急忙解释道“殿下如此高雅之人,怎么能做这种事,我只是看不得殿下辛苦。”

    说罢,原深钿可怜巴巴瞅着许灼睦,就怕对面那张漂亮温润的嘴唇里,突然冒出“不辛苦”几个字。

    神医在一旁煽风点火,“哦,那还是选几个丑八怪吧。”

    原深钿头皮发麻,自己那么害怕许灼睦,许灼睦若真是恶语相向,原深钿觉得自己会被当场吓死。

    但若是被几个不熟的壮汉调戏玩弄。

    虽然是过家家般

    原深钿刚想了个开头,就觉得喉咙不太舒服,他心一横眼一闭,士可杀不可辱,我还是选择被许灼睦吓死吧

    许灼睦看了眼原深钿,原深钿摸摸鼻子,嘴缝憋出一句话,“若真的只能这么做,那就麻烦殿下了。”

    许灼睦把玩着茶杯,垂下眼去。

    神医还想凑热闹,却被许灼睦抬手挥退。

    见瘟神终于没了,原深钿松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许灼睦问道“你还没想起来吗”

    原深钿如临大敌,他脑内十分纠结,当场下跪认错,还是死不悔改呢

    思来想去,原深钿觉得不管怎样,结局可能都不会太妙。

    毕竟他已经错上加错,错得无法回头了。

    原深钿深吸一口气,暗道上天怎么没给自己一张类似沈合音的脸,如果他有那般无人能敌的清丽容颜,许灼睦或许会网开一面。

    许灼睦道“你在想什么”

    原深钿捏着手,精神恍惚。

    他道“殿下,我头疼,晚上的时候,再来找你。”

    许灼睦蹙眉沉思,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原深钿跑回去后第一件事,就是梳妆打扮。

    他不是没想过溜出去,奈何自己是个草包,别说翻墙了,翻个小土堆都做不到,至于大摇大摆从门口走出去

    原深钿觉得自己会被揪回来。

    他没吃午饭,也没吃晚饭,换上一身白衣后,对着镜子站了许久。

    眉头有些忧愁,加上腹中空空,到还真有几分病弱之感。

    原深钿扶着腰,在路上缓缓走着,走到沈合音屋前的时候,不忘探头看去。

    沈合音正在喝药,药味浓郁,传到屋外,嗅起来就知道特别苦。

    沈合音本就苍白的脸,更加白上几分。

    原深钿盯着病弱美人看了许久。

    沈合音被目光扎得受不住了,终于抬头,他道“你在做什么”

    原深钿认真道“偷师。”

    说罢,扶着腰,脚步虚浮离去,留下沈合音一个人愣愣地坐在床上,端着一大碗泛着黑色的苦口良药。

    原深钿选择在晚上敲开许灼睦的门,原因是,夜晚总让人多情又迷茫。

    这时候,心再狠的人,都会有一丝丝晃动之意。

    原深钿在门口深吸一口气,然后病怏怏地晃了进去。

    许灼睦抬眼,瞧见原深钿眼角微微泛红。

    “现在是什么时辰”许灼睦问。

    原深钿哪知道是什么时辰,他只晓得,现在天黑了,该睡觉了。

    微弱昏黄的烛光晃动,拉长人影,原深钿看见许灼睦在处理事情,便乖巧坐到一旁。

    他酝酿着情绪,顺便努力装出一副清丽可怜的模样。

    等许灼睦腾出功夫的时候,我就上前,主动承认错误。

    原深钿想来想去,觉得自己没办法瞒下去了,只能拼死一搏,主动认错,靠脸得到原谅。

    这脸他方才对着镜子精心打磨过,为了让自己清丽程度更上一层,原深钿还特地换上了仙气飘飘的白衣。

    最后,还模仿了下沈合音。

    至于自残吐血,病得更加真实这一办法,原深钿还是狠不下心来去做。

    毕竟,他还是太宝贝自己了。

    许灼睦终于处理好事务,一抬头,就瞧见原深钿抿唇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

    原深钿声音特别低,特别飘,毕竟在他想象中,弱柳扶风的人,就该这样。

    “殿下,您辛苦了。”

    许灼睦看向原深钿,再看看窗外,一片漆黑。

    他放下笔,道“你饿了”

    原深钿正准备先吹捧太子一翻,接着再梨花带雨,弱小可怜凹一下人设,最终跪下主动认错,不料太子这句话将他酝酿好的情绪弄得无影无踪。

    许灼睦意味深长看他一眼,“还是说,你没吃饱”

    没吃饱

    原深钿糊涂了。

    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今日神医那些龌龊话。

    没吃饱

    天地良心,他从来不看那些奇怪的话本,都是神医的错

    “是哪个没吃饱”

    原深钿脑袋挂机,吐露了心声。

    后知后觉自己嘴瓢了后,原深钿险些晕倒,还好许灼睦无情无欲,绝不会想多。原深钿刚抬头,就听见许灼睦问,“需要我喂饱你吗”

    “”

    原深钿倒吸一口凉气。

    他震惊地看向许灼睦。

    许灼睦也看他。

    原深钿不禁摸上自己的脸,原来打扮打扮有这种奇效

    可是,夜还这么长,若为了获得谅解,失去贞操

    似乎不太合适啊。

    原深钿捂住心口,慌乱想着,他只是来低头认错的,绝无献身之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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