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5章 第 55 章

作品:《祂的新娘

    热意飞快弥漫至全身, 莺时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抬手将黑色长剑捧起,起身放在一侧的圆桌上, 自己则坐在椅子上, 准备跟他好好说说这件事。

    “伯崇, 你有人形,不能再这样了。”她开始讲道理。

    “为什么不能”祂疑惑的问。

    听着这不解的声音,莺时迟疑了。

    她的所思所想, 伯崇似乎根本没有体会到, 也是, 灵怎么会在意这些,不过这样下来倒是显得她想法有些龌龊了。

    “反正就是不行。”莺时坚持说了下去, 道, “东西无所谓, 可你现在是人, 我再抚摸你,就相当于在抚摸一个人类。”

    “伯崇, 我并不想这么做。”莺时抛弃掉跟灵讲什么男女有别,保持距离感等的理由, 直接了当的说出她的意愿。

    祂不情愿,但又说不出反对莺时的话, 就沉默的躺在了哪里。

    “说话。”莺时用指尖戳了戳剑身。

    “可, 可这没有关系的。”祂试图挣扎, 但是声音很微弱,是肉眼可见的犹豫,“莺时,你还当我是剑灵就好了, 我不在乎的。”

    让祂拒绝莺时,这太难了。

    莺时听出了他的挣扎,心中发软,但意思不准备改变。

    “不行哦,我只是想想你的人形,就下不去手。”莺时放软了声音,一脸无奈的说。

    伯崇这样,倒是消去了不少她提起这种事的不好意思,坦然起来。

    “可以不想的。”祂说。

    “的确可以,但是很抱歉,我做不到。”莺时温声说。

    祂在心中叹气。

    果然,在莺时面前表现出人形了,就会失去一些东西。

    又沉默了一会儿,黑色长剑恍惚间门消失,满头银色长发的男人出现,半蹲在椅子一侧。

    “好吧。”祂抬头注视着莺时,眼睫慢慢垂下,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失落。

    莺时心中发软,正弯腰伸手,准备把他扶起来,就听到伯崇低声说,“莺时,你答应过我,可以给我摸摸的,你说话不算话。”

    这声音,简直委屈极了。

    莺时下意识有些心虚。

    “是我不好。”莺时轻声致歉,可她答应伯崇的时候,也没想到他可以化人呢。

    莺时在心里无奈,明明是伯崇没说清楚,才导致了后面的乌龙,可现在怎么弄得,好像成了她的不是

    但要让她怪伯崇,她也做不到。

    毕竟伯崇只是一只灵,他根本不能理解人类的思维,在他眼里,那只是单纯的为了舒服而已。这样对比下来,倒是显得她为此纠结有的矫情了些。

    可如果要让莺时当做不知继续,她总是忍不住想起他的人形。

    注视着眼前凌厉冷峻的男人面容,莺时心尖一颤。

    所以还是算了吧。

    摸长剑她没有心理障碍,男人不行。

    “不怪你。”祂匆匆说,抬眼看着莺时说,“不怪你,怪我之前没和你说清楚。莺时,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他这样急切的解释,莺时心里那点隐约的愧疚越发浓郁。

    “哪里能怪你,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不是有了人形,晚上可以自己去洗澡。”她不想再没完没了的继续推诿下去,直接打断,笑着说。

    祂心中一动,忍不住看了眼莺时,点了点头。

    “好。”

    总算初步解决了这件事,莺时心中松了口气,转身继续坐在躺椅上,随口说,“你可以去楼上看电视。”

    楼下的电视现在是灵们在看,不过楼上的还空着。

    虽然莺时很喜欢这种悠闲惬意的生活,但是她也清楚,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更多的人喜欢新鲜和热闹有趣。

    “不,我在这儿就好。”祂哪里舍得离开莺时。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不多时,徐静赶到了。

    徐静今天没有带人来,大老远的就透过花枝缠绕的窗户隐隐约约的看到多出来的那道人影,于是,刚一进店,一双眼睛就粘在了伯崇身上。

    这个腰,这个腿,床上肯定带劲。

    可惜吗,她师姐没有世俗的欲望,她倒是有,人家好像瞧不上她。

    “师姐,身份证。”徐静瞅着安静注视着她家师姐,看都没看自己一眼的男人,已经嗅到了非同一般的滋味,看向自家师姐后眼睛闪亮。

    “师姐,这就是伯崇道友吧,果然龙章凤姿,一表非凡。”

    莺时接过身份证,扫了她一眼后小声,说,“伯崇道友面前,你给我老实点,他比我厉害。”

    徐静顿时肃然起敬,能让自家强的非人的师姐说出这句话,那肯定不一般。

    但是她也不怕,说不定这就是自家未来的师姐夫了,怎么说也会照顾着点她的吧。

    “这是你的身份证,以后出门有这个就方便多了。”莺时扫了眼,户籍什么的直接落在可她的名下,年龄她报的跟自己一样。

    反正这个器灵的实际年龄肯定是不能用的。

    祂伸手接过,小小的卡片上正印着自己的样貌,上面的字很清楚,他一一扫过,看着户籍地心里顿时高兴起来,是和莺时一样的地方。

    “莺时,我现在和你是一家人了”祂抬头开心的对莺时说。

    莺时笑起,又说,“我还给你买了手机和衣服等平常要用的东西,大概一会儿就能到,你可以先看看手机怎么使用,到时候你需要什么可以直接通过网上购买。”

    “好。”祂认真的应下。

    徐静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家师姐。

    她可没见过师姐这么关心过谁,就这她还说对人家没意思,莫非是她自己还没察觉

    心里歪七扭八的想了一堆废料,徐静嘿嘿的笑了一声,决定看破不说破,坐看热闹。

    自家师姐终于要摆脱单身了,好诶。

    “想什么呢笑的这么猥琐”莺时撇了眼自家师妹,依靠自己的经验,她肯定在想什么不正经的事情。

    “什么叫猥琐啊,师姐,你这可是淫者”徐静的骚话还没说完,就败在了自家师姐的死亡光波下。

    她识相的住了嘴。

    “这是户口本,给你。”她又掏出一个小本,莺时接过打开看了看,没什么问题就放到了一边。

    祂轻轻拿起,打开后目光骤然一定。

    “这里,怎么是兄妹”祂指着那一个地方对莺时说。

    莺时笑容有些淡,正要教训徐静几句,听到他的话转过头,脸上已经挂上了微笑,解释说,“你要落在我的户下,必须要和我有关系,所以是兄妹。”

    可以是丈夫

    祂心说,小心藏起自己的失望嗯了一声,低头又看了眼纸上面的字,放在了一边。

    莺时没有注意,但徐静火眼金睛,完全注意到了这点小细节,忍不住又嘿嘿一笑。

    这个人果然对自家师姐有企图。

    这要是个平常的辣鸡,那她肯定先把人揍成猪头,但看看这相貌,这体格,还有师姐说的这实力。

    那她必须乐见其成啊,就算不能修成正果,睡了也不亏啊,正好丰富一下自家师姐贫瘠的感情世界,才二十多就把日子过得跟五六十岁的老头子,这可不好。

    好好一个姑娘,笑的这么猥琐,莺时简直没眼看,忍不住拍了一下她。

    “别给我做这副怪样子。”她教训一句。

    “哪里怪了,人家这是高兴。”徐静反驳。

    “你高兴什么”莺时撇她一眼。

    徐静笑眯眯的说,“你总是一个人在店里,多无聊啊,这下有伯崇道友在,有人陪着你说说话什么的,我肯定高兴啊。”

    莺时一直都很享受一个人的生活,并不觉得自己之前那样有什么不好,只是伯崇在这儿,这话她不好说,就没有反驳。

    “伯崇道友,我师姐就麻烦你照顾啦。”徐静只当不懂自家师姐的意思,笑着对眼前的银发男人说。

    祂第一次正眼看了眼徐静,平静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徐静下意识看了眼自家师姐,发现莺时竟然没反驳,心中顿时嗷嗷嗷叫了起来。

    看吧,她就说。

    眼看着到了午饭的时间门,徐静也不准备走了,她刚说要点外卖送来,就听到那个叫伯崇的男人说他来。

    她眼睛一亮,惊喜的看过去,这人还会做饭

    “想吃点什么菜”伯崇看着莺时问。

    莺时还是有些不习惯,说,“要不还是点外卖吧。”

    “菜都买回来了。”祂说,顿了一下,又有些迟疑的问,“你之前说我做饭好吃是不是安慰我的”

    莺时眉梢顿时跳了跳。

    经过这些天她总算发现了,只要自己反驳了伯崇的意思,他就会质疑他自己。

    “你看,你都不愿意吃我做的饭。”祂微微低头。

    看着有些失落的男人,莺时说,“不,我只是不想麻烦你。”

    祂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虽然没吭声,但是那种你肯定是在哄我的意思却表达的十分明确。

    莺时忍不住抬手按了按额角,只得放弃,说,“你做的饭菜真的很好吃,我不是安慰你,但哪儿能天天麻烦你做。”

    “不麻烦。”祂说。

    莺时深深呼吸了一下,说,“这是你说的,那以后你要是嫌烦,我可就笑话你了。”

    “不会”祂认真的说。

    祂绝对不会有嫌莺时烦的那一天的。

    徐静在一边看得眼神连山,以退为进,好手段。

    她师姐那么聪明肯定早就看出来了,可她竟然不说,还这么配合就这她还说对人家没意思,她才不信。

    伯崇去忙着做饭,徐静拐弯抹角和莺时打听了一下伯崇。

    莺时随口说了几句,最后因为嫌烦把她打发走了,徐静也不在意,溜溜达达的去了厨房,转身贼眉鼠眼和看了眼莺时,确定她看不见这边,才嘿嘿一笑。

    “你是不是喜欢我师姐”她靠在厨房门口问。

    祂眼神一动,看了眼徐静,小心在周围施了个结界,屏蔽掉莺时对这边的感应。

    徐静眉梢一扬,心道这个人还挺小心的嘛。

    “在店铺里施结界,师姐肯定会发现的。”她提醒,觉得伯崇着是在做无用功。

    “我知道,你想和我说什么”祂继续摆弄菜,冷淡的说。

    “当然是聊聊我师姐的事啊,不过你要是不喜欢”徐静说。

    “我喜欢。”祂直接打断,斩钉截铁的说,冷冷的扫了眼徐静。

    胡说八道。

    “感受到你的决心了。”徐静被瞪得浑身一冷,反倒更兴奋了。

    不错诶,很强,配得上她师姐。

    她想了想,捡了一些小事和伯崇说了起来。

    祂听得认真,虽然平时很注意,但说起来祂终究只和莺时相处了十来天而已,算不上有多了解莺时,现在有徐静仔细说,祂自然乐见其成。

    阳台上,莺时转头看了眼厨房。

    徐静那个憨货到底和伯崇说了什么,他竟然设了结界她一开始还以为是徐静说错话惹恼了伯崇,要被打了。

    不过结界很平静,那两个人只是在说话。

    也不知道徐静又在整什么幺蛾子了,莺时有点不放心,不过徐静大事上还是有谱的,应该不会有事,至于小事应该也没什么值得在意的。

    想了想,莺时放下心,继续躺着。

    她也很乐意伯崇和别的人多熟悉熟悉,这样有助于他融入并且熟悉人类社会。

    后来的一段时间门内,莺时都很后悔她那天中午的偷懒,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吃完饭后徐静在惊叹了一通伯崇的好厨艺后就利索的走了,下午莺时定的东西全都送到,大致教了一番后,伯崇差不多已经能熟练的使用手机了。

    莺时给他绑好了银行卡,教他怎么使用。

    伯崇毫无疑问是极为聪明的,任何事情莺时只需要告诉他一遍,他就能举一反三,只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门,就差不多把手机研究透彻了,等到第二天,更是顺利的用手机买完了菜。

    莺时松了口气,会用手机了,以后什么就都好说了。

    但和一个人的同居生活,远不如她想象的那样顺利。

    弥漫的饭菜香味中,莺时起床去了卫生间门洗漱,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她后退一步左右看了看,忽然

    等等她昨晚洗好的衣服呢洗衣机里面是空的。

    莺时确定了一遍,第一时间门想到了伯崇。

    她吸了口气,连忙出去连牙刷都忘了放下,果然在阳台上看到了自己昨晚洗的衣服。

    窗户开着,素白色的缠枝花旗袍,白色的蕾丝内衣妥妥帖帖的被衣架撑起,挂在晾衣杆上随着清晨的微风飘扬。

    莺时的脸顿时木了。

    捏着牙刷的手忍不住微微用力,塑料杆不堪负重的发出磕磕的声音。

    深深呼吸了一下,莺时告诉自己,冷静,淡定,不要冲动。

    伯崇不知道,他只是纯粹的好心而已。

    这样做了好一会儿心里预设,莺时才总算冷静下来,转身洗漱完毕,下去时正要说话,伯崇已经含笑等在了楼梯口。

    “我正准备叫你,今天有些晚,是昨晚没休息好吗”祂担心的问,关切的注视着莺时。

    一对上这双满满全都是她的眼睛,莺时心里的仅剩的那点怒气就散了一半。

    “还好。”她说。

    祂发现莺时的情绪有些不对,小小上前一步,问,“怎么了你不高兴吗”

    “没。”莺时试图揭过。

    “不,你有,是不是我哪里又惹你生气了”祂有些紧张。

    “没有,只是有点不习惯。”莺时努力放柔自己的声音,说,“伯崇,洗衣机自带烘干,不用晾晒的。而且让你做饭已经很麻烦你了,这些小事你就不用管了。”

    “可是我很喜欢照顾你,家里的事情都交给我就好。而且衣服还是要晒晒的,紫外线杀菌,而且衣服晒了穿着更柔软舒服。”祂认真的说。

    “昨天我看手机,里面就说长时间门使用烘干机烘干的衣服,容易得皮肤病。”祂翻出手机试图给莺时看证据。

    莺时终于感受到了手机的不好之处。

    就是这种五花八门的消息太多了,真真假假,她能分清,但伯崇似乎分辨不出来。

    “不要相信那些,都是骗人的,你看我不是一直好好的。”她立即说。

    “但是太阳晒过的衣服穿着很舒服的,莺时,你可以试试。”祂有些茫然的看了眼莺时,把手机放回去,然后开始劝说。

    他一双深邃的眼睛注视着她,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肉眼可见的认真的听着,看着温顺极了。

    “好,我会试试的。”莺时放弃了继续和他说道理,选择答应。

    祂顿时对莺时微笑,说,“那咱们快走吧,早餐我已经做好了。”

    莺时点了点头跟上。

    身前高大的身影放慢了脚步,她轻轻吸了口气,忍不住想话题到底是怎么拐到这里的

    她明明是要让伯崇放弃给她晾衣服,但最后却成了答应他

    算了,她以后注意点,衣服洗好了就收走吧。

    阳台上的小圆桌已经摆好了早餐,袅袅的热气随着香气扩散。

    伯崇拉开凳子对莺时微笑,她失笑想着一天都跟电视上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又是平静的一天。

    随着伯崇对现代社会的逐渐熟稔,莺时的生活也恢复了之前的平静,要说有什么不同,大概是更舒服了

    早上懒洋洋的起床,在隐约弥漫的饭菜香味中踩着拖鞋到卫生间门洗漱。

    屋子里全部被打扫一新,干净锃亮的简直像水洗过的一样,下楼后早餐已经准备好,后面还有午餐晚餐。

    店铺里的事情全都被接手,除了偶尔需要应付的三三两两的客人,莺时堪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腊月二十五,临近过年的时候,她这里来了几位客人。

    严清,严蓉蓉,还有一个妆容精致,看着就雷厉风行的女人。

    那是兄妹两个的妈妈,严宁。

    “妈妈,快看,这就是我说的那个镯子。”和莺时打完招呼,严蓉蓉就迫不及待的拉着她妈妈去看了摆在玻璃货柜里面的玉镯。

    严宁大致扫了眼店铺,眼中闪过讶色,轻轻敲了敲玻璃。

    “太空玻璃,店长大手笔。”她笑着对莺时说。

    所谓的太空玻璃,顾名思义,是用在航天器上面的。

    而现在,她竟然在一个藏在城市不起眼的角落中的店铺里看到了。

    “宁女士好眼光。”莺时轻笑,却没有解释的意思。

    严宁仔细的看了她一眼,心中恍然明白自家一双儿女为什么这么积极拉她过来这里了。

    果然不一般,只是不知道有什么秘密。

    “店长,我现在可以告诉妈妈了吗”严蓉蓉国庆回去后就想让母亲来,但严宁有事一直不能脱身,她怕镯子被人买走,有心想说出实情,但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不能出口。

    现在她也不确定能不能说,索性就先问问莺时。

    “可以。”莺时回答。

    她站在一旁,听严蓉蓉咋咋呼呼的和严宁说起灵的事情,严宁先是惊讶,眼中微亮,显然也有些动心了。不过她一直都算得上冷静,在这一点上,倒是严清比较像她。

    “店长许久不见,最近还好吗”妹妹在那儿说着,严清没事,索性和莺时搭起了话。

    哪怕两人不是第一次见面,可当目光再次停在她身上时,依旧不免惊艳。

    “我一直很好。”莺时很熟悉这种目光,更清楚的知道,对方的惊艳并不单纯,还混合着对玄学事情的向往。而她毫无疑问是他能接触到这个世界的一扇门。

    但她并没有这个意思,便也只是客气而疏离的应了一声。

    严清并不失望,他有足够的耐心。

    “莺时,我泡了茶。”感知到那个男人的觊觎,祂有些不悦,端着茶盘出来。

    “今天是什么茶”莺时跟过去,很感兴趣的问,她后来才知道,伯崇有一手很好的泡茶技巧。

    明明在她手中平平无奇的茶叶,经他的手一弄,立即香气扑鼻,喝起来也格外香甜,苦涩之后,便是连绵不断的回甘。

    而且每一种茶,都是不同的滋味。

    “燕山红茶。”祂说,轻轻倒了一杯,“你尝尝。”

    莺时接过尝了尝,眉间门顿时染上惊喜,“很醇厚,比之前的要好喝。”

    “你喜欢就好。”祂注视着莺时,不觉满足。

    “你愿意跟我走吗”严宁听完自家女儿的话,轻声问眼前的玉镯。

    玉镯微微一动,看着眼前的女人,这就是她主人死前,最希望成为的样子。

    它有些心动,轻声问了起来。

    这都是一些为人处世方面的事,严宁心中微动,选择了实话实说。

    严蓉蓉终于说完,松了口气,转眼一看就瞧见了伯崇,顿时心动。

    银色长发,俊美的脸,这简直就是漫画里走出来的人啊。这是谁,莺时店长的男朋友吗她目光忍不住在伯崇身上打转,然而对方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在莺时身上,心中不由失落。

    遇见大帅哥,但是对方有心上人,真是天意弄人啊。

    叹气。

    严清沉默的看着那边的两人,也叹了口气。

    聊了许久,玉镯觉得这个主人似乎很不错。

    莺时,我想跟她离开。她定下了决心。

    莺时放下茶杯过去,笑着说,“你想好了”

    嗯。玉镯表现出来的性格就是个内向含羞的小姑娘,声音总是细细软软的,但这次答应的却很坚定。

    “那就去吧。”莺时很乐意自家店铺的灵找到主人。

    “玉镯妹妹很害羞,怕生,害怕一切暴力的言行,那些会让她恐慌。”不同于绣绷婆婆,对方思虑成熟,也更聪明狡猾,玉镯则是截然相反的单纯胆小,在它的事情上,莺时有更多的叮嘱。

    “严女士可以保护好它吗”莺时问。

    严宁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最后说,“我可以。”

    “我必须先跟你说好,如果她过得不好,我会接它回来。”莺时提醒。

    “如果真有那一天,她在我身边不快乐,我会把它送回来。”严宁认真的说,短短的几句话,已经足够让她了解这个灵,那是和她张扬骄纵的女儿截然相反的怯懦胆小,这样的性格无疑会让人产生极大的保护欲,尤其是她这样的女强人。

    “那就好。”

    莺时说着,和她走完了手续。

    眼看着自家妈妈付完款,有什么话再不说就来不及了,严蓉蓉凑近莺时小声问,“店长,他是你男朋友吗”

    莺时摇了摇头,说,“不是。”

    严蓉蓉不是第一个这样问的人,因为伯崇出色的长相,很多走到这里来的小姑娘都会忍不住问起他,不过

    严蓉蓉眼睛一亮,忍不住兴奋的问,“真的不是”

    莺时确定的嗯了一声。

    “那就好。”严蓉蓉忍不住笑起,鼓起勇气走到伯崇身边去要联系方式。

    伯崇从刚才就在听着,发现莺时一如既往的给与了否认的回答,丝毫没有迟疑,虽然早有预料,心中依旧不由的有些失望。

    看着凑过来的女人,祂冷冷撇去一眼。

    严蓉蓉被看的浑身一冷,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心中不觉恐惧,下意识顿住脚步,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银发男人不敢过去。

    伯崇端起茶盘,走了。

    严蓉蓉身子依然忍不住有些轻颤,直到一只柔软的手搭在肩上才缓过来。

    “怎么了”莺时温声问,微微蹙眉看了眼伯崇,之前那些女孩儿要联系方式,伯崇只是走开,今天怎么还发起脾气吓人了

    “没,没事。”严蓉蓉失落的说,心中明白对方不是普通人,而且也没有和她认识的意思。

    一直到跟着母亲哥哥离开,她都蔫蔫的。

    “伯崇,你不该吓那个小姑娘的。”目送人走远了,莺时回到阳台,注视着坐在那里的银发男人问。

    “可是很烦。”祂看着莺时,眼中有些担忧,一副害怕她生气的神情。

    莺时也无奈,她一直希望伯崇可以融入人类社会,和别人交流更是乐见其成。

    可这都几个月了,别人他都毫不理会,所谓的温和体贴也只是面对她。

    这可不成。

    她不可能会一直陪着他,他终究要熟悉这个世界。

    莺时心中一转,想着该怎么说服他。

    “烦你可以走,不能再像今天这样吓唬人了,那只是个普通人,经不住你的杀意刺激,知道吗”莺时叮嘱。

    祂点头,温顺的应了一声。

    莺时心下一松,伯崇还是很听话的,而且一般答应的事情都能做到。

    不知不觉到了大年三十这天,徐静早早就回了店铺,准备和莺时一起过年。她那里也没再出什么幺蛾子,最近更是春光满面,和齐云洲谈起了恋爱。

    对这段感情莺时是不赞同的。

    徐静大大咧咧,热情直白,喜欢就上,同时对每一段感情都很认真,如果不喜欢了,也会干脆的分手。

    谈恋爱是认真的,不长情也是真的。

    别人也就算了,齐云洲调来了徐静这边的分局,两人是朝夕相处的同事,以后如果分手,再日夜相见,岂不是很尴尬

    徐静翘着脚听完自家师姐的叮嘱,不以为意的说,“师姐你就是想的太多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在世,及时行乐嘛。”

    “现在快乐就在一起,何必想那么多。”

    “那以后见面尴尬呢”莺时瞪她。

    “这有什么好尴尬的,正所谓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徐静嘿嘿一笑,眼看着莺时脸色有些不好,连忙坐正,不敢再吊儿郎当。

    “师姐,你就不要担心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世界这么大,除了爱情多的是有意思的事情,谁会纠结这个啊。”徐静坐正,正经了些,笑着对莺时说。

    莺时不懂这些,但徐静说的话她是赞成的。

    “行吧,看你,只是还是那句话,不许做对不起人家的事情。”她不忘叮嘱,担心自家这个一看了帅哥就挪不动腿的人头脑发热。

    “放心吧师姐,我知道的。”徐静答应的痛快,她还是有自己的道德底线的。

    虽然叮嘱,但自家的师妹,莺时还是放心的,也没再纠缠这件事。

    “师姐你和伯崇相处的怎么样啊”徐静忍不住问。

    “很好啊。”莺时随口回答,伯崇堪称最佳室友,有他在,什么都不用她操心。

    瞅着自家师姐这幅平静的样子,徐静就晓得估计还是没什么进展,心里顿时有些嫌弃伯崇。

    看着挺厉害的一个人,怎么这么墨迹,从十月到现在快过年,马上就三个月了,竟然还这么慢吞吞的。

    谈恋爱嘛,就得快。

    不然墨迹着墨迹着热情散了怎么办。

    徐静最近日子过得滋润,今早刚从齐云洲的床上爬起来,就想着给自家师姐分享一下,遂凑过去狗狗祟祟的说,“师姐你真没看出伯崇喜欢你吗”

    厨房,祂动作顿住,心中一紧,不自觉的注意起了外面的动静。

    莺时下意识就想说徐静胡说,结果抬眼一看,却发现这人说话时竟然是难得的正经。

    “他喜欢我”莺时疑惑的说,心绪浮动。

    这么长的时间门,伯崇不同寻常的体贴关怀,莺时自然能发现,但她一直都以为那只是雏鸟情节。

    因为她是伯崇出来后遇见的第一个玄学界人士。

    但真的是这样吗

    “对啊,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他喜欢你啊。”徐静直接戳破那层窗户纸。

    “你看看,他一双眼就能看到你,什么都愿意为你做,别的小姑娘往上凑他看都不带看一眼的,整日最大的乐趣就是围着你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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