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4章 第 54 章

作品:《祂的新娘

    娇娇小小的女孩儿被揽住, 整个人都倚在了祂手臂处,祂甚至能感觉到那团柔软被挤压的形状。

    那种温软弹滑的触感, 哪怕隔着衣服, 也清晰的传了过来。

    祂喉间一紧,艰难的忍住了吞咽的冲动。

    不,还不到被莺时发现的时候。

    月色高悬, 万籁俱静。

    莺时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目光几乎凝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推开他, 自己站稳。

    短短的几个呼吸,她的酒意已经全都解了。

    “伯崇”莺时语含问询, 但态度已经趋于笃定。

    在莺时冷静的目光下,银发男人点了点头,紧紧注视着莺时。

    “是我。”祂说,藏起心中忐忑。

    莺时又深深的吸了口气。

    “你能化人”她再次问, 脑中乱七八糟的不知道都想了些什么。

    灵化人形, 在店铺世代相传的记载上都没有。

    眼前的伯崇是莺时知道的第一个。

    可这怎么可能

    莺时不可置信的想, 忽然觉得这种想法有点熟悉,是了,之前她听到伯崇可以发出人类的声音时, 也是这么想的。

    祂点了点头, 勾起一个笑,用一种堪称温顺的神情注视着莺时。

    莺时心中忽然觉得有些别扭,只是来不及细想。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太令人震惊了,也太突然了, 她根本毫无防备。

    “怎么了我,不可以化人吗”祂垂眸,脸上有些无措的说,等到最后几个字,声音都变得低落起来。

    “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化人了就是。”祂抬起头,匆匆又说一句。

    莺时抬手按住额角,之前只是对话还不觉得,现在被人用这种目光看着,再加上声音,竟然让她有些罪恶感。

    尤其是,这人还长了张看起来就冷酷无情的脸,偏偏露出这种表情。

    真是

    “没有不喜欢,我只是太惊讶了,你能化人”莺时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堆,但短时间内仍旧无法分清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最后有些艰难的说,“这很好。”

    祂立即笑起,满脸欢喜的注视着莺时。

    莺时心中复杂不减,只是看他这样无害的样子,到底笑了笑。

    算了,暂时看来这不是坏事。

    “你还好吗刚才有没有受伤”看到莺时的警惕稍稍褪去,祂心下也是一松,低头看着她,担忧的问。

    祂的声音很轻,似乎怕吓到她一样。

    这和之前有些不一样,毕竟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们在面对对方的时候,都已经比较从容了。

    似乎是自己刚才的样子吓到他了。

    说吓这个字眼似乎有点夸张,但是联想起眼前这个剑灵一贯温柔体贴的性子,在发现她的警惕后更加小心,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莺时不想和他闹得太僵,种种想法飞快划过,脸上已经微微笑了笑。

    “我没事,只是喝多了酒,稍微踩空了些。”她解释了一句。

    “是脚吗我看看。”祂说着已经蹲下了身,轻轻握住莺时的脚踝。

    没想到他会这么做,莺时下意识抽了抽。

    “别动,我看看,万一不小心扭到就不好了。”祂说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实,以莺时的身手,就算醉酒,也不会犯扭到脚这种低级的错误。

    祂只是想碰碰莺时。

    算不得宽敞的楼梯间,灯光微微亮着,满头银发的男人蹲在地上,抬头看她,明明那样强大,现在却又表现的这样温顺。

    这样强大的反差,莺时心中没忍住跳了一下。

    祂小心翼翼的捏着手下纤细的脚踝,白皙柔软的肌肤尽在祂的掌心,纤细的小腿骨肉匀称,再往上,祂只需要稍稍抬头,就能看到

    祂不敢抬头,怕冒犯了莺时,就老老实实的低着头。

    再细心的检查,也有结束的时候,祂依依不舍的放开,避开目光,垂眸低头站起身,才看向莺时。

    那小心的样子,似乎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莺时本来也是有些担心的,毕竟她只穿了睡裙,里面可什么都没有。但剑灵这样,反倒看起来比她更谨慎,那点尴尬就都化作了好笑。

    看着眼前男人的一举一动,莺时终于把他和那明明低沉清冷,可却温柔体贴的声音主人对上了。

    “没什么事。”祂看着莺时微笑,眼中尽是放松,然后又叮嘱,“喝酒不好,下次不要喝了。”

    真是熟悉的举动,莺时失笑,转而扶着扶手往楼下走,说,“来,我们谈谈。”

    祂目光贪婪的注视着莺时的背影,发出的声音却依旧温柔耐心,“好。”

    两人到了阳台,从这里可以清晰的看到夜空,今晚星空很美,点点繁星璀璨,争相闪耀。

    “你有什么打算”莺时想了很多话题,最后还是这样简单而直接的问了起来。

    “打算”祂有些茫然的说。

    “对,你”莺时想着,微微皱眉,说,“你想做些什么你可以化人,而且也很强,我总不能一直把你留在店铺,摆放在货架上。”

    一个灵,和一个能说话能变人的灵是不同的。

    当然它们本质上是一样的,可在对待方式上面,一样的话就不合适了。

    “莺时,你是要赶我走吗”祂看着莺时,有些慌的说着,无措的拉住了莺时的手,说,“你别赶我走。”

    冰凉的大手将自己的手牢牢包裹住,莺时很不习惯,却没时间多想,看着眼前跟小孩儿一样不知所措的俊美男人微笑安抚,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问问你。”

    “我很欢迎你留下来。”莺时说。

    毕竟这么强大的灵,谁也不放心他在外面晃悠,她刚才那样也只是想试探一下他的态度,然后再想着怎么劝他而已。

    他既然愿意留下,那自然再好不过了。

    “我就想呆在这里。”

    “你不好好吃饭,还总是碰凉水,还要打理家务,我不放心。你让我留下来,以后这些事我可以帮你做。”祂说着笑了起来,似乎能做这些事让他很快乐一样。

    “你总是不好好照顾自己,我要留下来好好照顾你。”祂注视着莺时,说的认真极了。

    莺时惊讶的看着他,没想到他留下的原因竟然是这个。

    他到底是有多爱照顾人啊,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她想说自己这样很好,不需要照顾,可想了想还是没说。

    算了,能留下来是好事。

    把他放出去,那就相当于放出去一个不定时炸弹,没人能抵挡住那种,还是留在店铺里吧。

    “那之后就拜托你了。”莺时笑吟吟的说。

    祂含笑看着莺时,声音放轻,“你不嫌我烦就好。”

    “我这样,是不是很啰嗦”祂有些担心似的,又追问了一句,眼中带着忐忑。

    的确有些啰嗦,不过也还好。

    莺时笑着摇头,说,“怎么会,有人关心我,我很高兴。”

    祂立即松了口气,看了看时间,说,“很晚了,你快去休息吧。”

    莺时点了点头,要走的时候又迟疑了。

    “楼上还有一间客房,你就住那里吧。”都化人了,再让他呆在货架上似乎有些不合适。

    眼睛顿时一亮,祂之前想过很多办法,想上楼待着离莺时更近一些,没想到竟然这么轻易就达成了。

    “好。”祂说。

    这句答应格外干脆,莺时眼神微动,在想他是不是早就不想呆在货架上了。

    “走吧。”莺时带着他上楼,打开之前给徐静准备的房间,不过她很少住,之前是彻底收拾过一次,东西都收起来了。

    莺时打开柜子,被褥都在里面,她正要动手,一只大手就落在肩上。

    突如其来的碰触让她浑身一紧,立即看去。

    “这些我来就好,你先去休息吧。”祂利落的伸手抱出被子,边对着莺时笑。

    莺时匆匆后退一步为他腾出地方,看他把被子放在床上开始生疏的铺。

    “伯崇,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你可以化人呢”她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忽然问了一句。

    “灵化人很少见,”祂动作停住,有些小心的看着莺时,似乎是在担心她生气,“我怕你不能接受。”

    “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祂匆匆补充一句。

    莺时点了点头,略带安抚的说,“原来是这样,其实没关系的,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之前呆在货架上是不是不舒服”

    灵们对身处环境也是有要求的,有的喜欢明亮的,有的喜欢昏暗的,有的喜欢温柔的,有的喜欢可爱的,她之前问伯崇,他说都可以,她就也没做什么。

    只是现在看来,祂明显是不喜欢呆在货架上的,

    “其实还好。”祂简短的说。

    他总是温柔含笑,说话也尽力的体贴莺时,生怕打扰到她或者是让她不高兴。

    眼下忽然这样简洁,便显得有些委屈起来。

    莺时心中一软,忍不住再一次想怎么会有这样贴心的灵呢。

    连委屈都这么安静,太温顺了些,一点也不符合他那张凌厉冰冷的俊脸。

    “好了你别看我了,快去休息吧,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祂很喜欢莺时这样专注的看着祂,但还是更在意她的身体,便轻声劝说道。

    怎么就这么爱操心呢

    莺时想着失笑,在遇见伯崇后,她好像天天都要这样想好几次。

    莺时瞧着上前伸手拽了拽,把他扑的有些歪的被子扯平,又拉了拉床单,刚才看着还皱皱巴巴的床铺就变得整齐了许多。

    “行,我的卧室就在那边,你有事叫我就好。”弄完了她叮嘱一句,转身走了。

    祂恋恋不舍的上前到门口,注视着莺时离开,看到她进了屋转身看过来的时候,眼睛一亮。

    莺时准备关门,看见他的目光恍然间想起了以前守在门口眼巴巴等她回家的徐静。

    唔,那是十来岁的时候了。

    不过,徐静那会儿满眼食欲,望眼欲穿的等她回家一起吃饭,而伯崇

    似乎只是单纯因为她的目光而高兴。

    莺时不太能理解这种情绪。

    “莺时,晚安。”祂说,心中躁动。

    祂和莺时的距离,现在只剩下这几步了。

    “晚安,伯崇。”莺时含笑,发现伯崇没有回屋的意思后,迟疑一下,自己先关上了房门。

    薄薄的一扇门板,遮不住任何动静。

    祂站在门外,迟迟没有动弹,清晰的听着屋内的脚步声,床铺微弱的吱呀声,叮咚一声,是莺时放手机的声音,灯被关上,她准备睡觉了。

    一个星期的时间,足以让祂了解莺时的日常习惯,所有细微的声音被祂意识捕捉到的时候,祂都能立即想起她在做什么。

    看来是真的困了。

    祂想,不然莺时应该会玩一会儿手机,只是耳边的呼吸声并不均匀,还有翻身的声音,显然她并没能立即睡着。

    莺时躺在床上迟迟不能入眠,之前的一幕幕飞快在眼前划过,她想起了自己之前对黑色长剑做过的事,忍不住无声尖叫了一下。

    啊

    长剑能化人,那她之前摸得

    莺时脸颊一时间滚烫,深深呼吸调整了好一会儿,才总算冷静下来。

    打住,不想了。

    就当没发生过,睡觉睡觉。

    莺时努力松开不自觉皱起的眉,可心浮气躁根本睡不着,只得运转起宁心静气的功法,过去了好一会儿,终于睡着了。

    卧室门前,祂驻足听着耳边的呼吸渐渐平稳,抬眼看向前方,试图透过这一扇门板看清楚莺时现在的模样。

    但是这很难,因为会惊动莺时。

    眷恋的深深呼吸了一下,祂一转身,瞬间回了自己的屋子。

    眼前的床铺铺了大半,祂上前弯腰在莺时捧过的地方轻轻一吻,转过脸贴在那里久久不想动弹。

    多希望莺时当时触碰的是祂。

    店铺内,安静了许久的灵们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那个大魔王总算走了,它们也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什么时候说就什么时候说了。

    可真是奇怪,那个剑灵为什么在莺时面前那么听话啊,简直跟变了个灵似的。金簪嘟嘟囔囔,不理解极了。

    这有什么,我看它八成是喜欢上莺时了。另一边的一枚玉簪幽幽说了一句。

    什么

    这句话可谓是一石惊起千层浪,店铺里的灵顿时异口同声的说。

    我之前的主人在面对他心上人的时候就是这个德行,人家说东,他直接南西北都不带看一眼的,那个样。玉簪的灵很是唏嘘的说,搁现在,应该算是舔狗吧。

    卧槽,金簪无言,最后只有这两个字能勉强表达她心情只万一。

    你们说,我们要不要提醒莺时到底是它们看着长大的小姑娘,相处了二十多年,还是有感情的,有灵忍不住担心的说。

    不行老头子的声音忽然响起。

    老龟你不是睡死了吗,怎么忽然醒了

    被放置在角落的龟壳轻轻动了动,再次说,不行,不要惹祂生气。

    它刚才睡得好好的,忽然浑身发凉,醒过来就听见了刚才那个灵说的话,急忙插上一句,现在才慢慢细说。

    相信我,你们绝对不想看到它生气的样子。

    老龟,你知道它有灵问。

    不可说,不可说。哪怕在背后,老龟也不敢多提那位,只是警告,记住,你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现,那位不会伤害莺时的。

    她们是天作的姻缘,在一起最是相配,不用担心。老龟说着声音中带上了笑意。

    有了莺时,看来那柄锋锐无匹,可毁天灭地的剑终于有了剑鞘。

    楼上,祂垂眸扫了一眼。

    希望这些灵能识相些。

    这一夜实在算不上好眠,莺时醒来只觉得满身疲惫,睡了跟没睡一样,昨晚似乎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偏偏什么也不记得,只是觉得一夜都没消退。

    窝在软绵绵的被子里,莺时根本不想动弹,可想起伯崇,还是逼着自己从床上爬了起来,匆匆洗漱了一番,出了卧室门一看,伯崇那间次卧的门是敞着的,里面没人,她就直接下了楼。

    莺时今天起得早,外面晨起的太阳才露出了半张脸。

    她扫了一眼,店铺里没有伯崇的身影,不管是人影还是剑影,心里一跳,她直接问店铺里的灵,“伯崇呢”

    出去买菜了。金簪欢快的说。

    莺时心下一松,可还是有些发紧,“买菜”

    对啊,和隔壁那个女人一起去的,刚走没多久。金簪利索的说清楚,然后问,“莺时你今天起的好早。”

    莺时深深呼吸了一下,按住不放心,想了想,问,“他带钱了吗”

    不知道。金簪哪里知道。

    “所以他没动柜台里的钱”莺时问。

    没有呀。

    莺时忍不住按住额角,伯崇身上哪里会有钱,既然没动柜台里的

    别又是什么祝人家有一天的好运吧

    心里想着,莺时不放心,本来准备干家务,却发现屋里是打扫过的。

    她心中不由复杂,这得起的多早,转了一圈,她索性在阳台上坐下,等着伯崇回来。

    “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伯崇能化人了”她不忘跟这些灵算账。

    他不让我们说。金簪带着点小心思的告状。

    所以自家的灵之前果然挨吓唬了。

    莺时心道,拿出手机开始购物,边说,“他不让说你们就不说了”

    他那么厉害,我们不敢不听啊。金簪委屈巴巴的说。

    “怂。”莺时也知道,毕竟她都在用心哄着伯崇,不过这不影响她嘲笑自家灵。

    金簪哼了一声,说,有本事你也这么怼他啊。

    来啊,互相伤害啊。

    “就算我怼了,又能如何”莺时笑了笑,想起了伯崇那温顺体贴的模样。

    不过,他好像对灵都很冷淡。

    但这也不奇怪,弱肉强食这一点,在灵之间表现的格外明显。

    眼看着东西置办的差不多了,莺时一抬眼,就看到不远处穿着一身黑衣,长发依旧披散的伯崇正在和隔壁的阿婶正在巷子里走着。

    阿婶似乎在说话,他冷着一张脸一声不吭。

    莺时有些担心,忙起身出门,才听清阿婶在说做菜的一些细节,什么时候放醋,什么时候放酱油,火候什么时候变大变小。

    伯崇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口中却时不时哼一声,表示有在认真听。

    莺时刚一出去,他就抬头看了过来,脸上冰雪顿时融化,勾起了一抹笑意。

    不大,但却让他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

    “兰婶,”莺时眨了眨眼,扬声招呼一声。

    “是莺时啊,难得看你起来这么早,怎么,不放心你男朋友啊”兰婶是个健谈的人,看见莺时后打趣的目光在她和伯崇身上一转,笑眯眯的说。

    莺时一怔,有些不好意思忙就想解释,那边兰婶已经继续说了起来。

    “你交的这个男朋友不错,还会买菜做饭嘞,之前还说要请教我,哪里用得上嘞,不就几句话,我都告诉他了,他听得特别认真。”

    “柴米油盐,他都问了一个遍,细心的很。”

    “我之前还说,就是可惜脸冷了些,可现在瞧着,在你面前可不冷。”说着话,兰婶看了眼温柔注视着莺时的伯崇。

    莺时一开始准备反驳可没来得及,后面就被兰婶话里的内容给惊讶住了。

    等到现在才总算接上了话,笑吟吟解释道,“兰婶您误会了,伯崇是我新聘请的员工。”

    祂眼睛不由有些暗淡。

    “员工”兰婶有些惊讶,显然不信,左右看了看,忽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笑着说,“我看你们般配的很嘞。”

    莺时笑了笑,引开话题说,“兰婶您都买了些什么菜,我阿忠叔今天又有口福了。”

    “就是那些,哦对,我先回去了,还得做饭呢。”提起自家老公,兰婶没再继续唠下去,匆匆告别走了。

    伯崇拎着大兜小兜的菜走向莺时,对着她的目光一笑。

    “哪里需要这么费事了。”莺时无奈,又是买菜,又是做饭,就两个人

    不,剑灵不需要吃饭,就她自己,外卖正好,简单又方便。

    “都是最新鲜的,刚摘下来的菜 ,一会儿你尝尝味道,肯定和外卖不同。”祂信誓旦旦的说,显然并不觉得费事,并且乐在其中。

    两人往店内走去,莺时问他钱怎么解决的,祂说是顺手拿的。

    “顺手”莺时声音微扬。

    “我不是随便拿的,那个人是小偷,我拿了他的钱。”祂立即解释。

    莺时按了按额角,无奈的说,“那也不好,柜台里有钱,你要是非得自己去,从柜台里拿钱就好。”

    只期望他能早日消磨掉对做饭的兴趣,不用这么麻烦。

    “好的。”祂温顺的应声,拎着菜到了厨房开始收拾打理。

    看的出来他对这些很生疏,但是一举一动都很认真。

    莺时拿着手机摆弄了一下,忽然想起一件事,上楼取出一根皮筋递给伯崇。

    “你把头发扎起来。”她目光顺势落在伯崇满头银发上,光滑直顺,这般披散在身后,就像一匹上好的锦缎一样。

    祂有些不解的看了眼莺时,却没有多问,听话的嗯了一声,擦干手把头发绑好。

    “跟我来。”莺时说,转身带着他出去,找了个地方拍了张照,直接发给徐静。

    那边徐静几乎立即就回了消息,一连串的卧槽之后,惊奇的问这是谁

    “这是师姐你找的男朋友吗我未来的师姐夫”

    莺时有些不解,为什么大家都这样想。

    但这不重要,正要回答,她眼尾却扫见伯崇还站在那里专注的看着她,显然是在等待她接下来的要求。

    “好了,你去忙吧。”莺时动作一顿,笑着说。

    “好的。”祂心里猜测着莺时的目的,忍不住多看了眼她的手机,才转身走了,只是打理着菜,却一直忍不住分心注意着莺时那边的动静。

    她要做什么怎么笑的那么高兴。

    莺时等伯崇走了才继续和徐静说下去,“不许胡说,他是一位隐世的道友,暂时没有落脚之处,来投奔我的。”

    器灵化人之事,莺时不打算再让第二个人知道。

    人心难测,得知这种事情,难保会生出什么波折。

    “他没有身份证件,你帮我办一个,今天给我。”莺时催促。

    徐静有点惋惜,这么好看的男人,不当师姐夫可惜了。

    不过她了解莺时,她不是爱开玩笑的人,说的肯定是真的,就利索的答应了。

    “尽快。”莺时叮嘱一声就准备放下,谁知手机一震,对面的人又发来了消息。

    “师姐,这么好看的男人,你真不准备来点什么,看看这腰这腿不谈恋爱,睡一觉也好啊。”徐静到底没忍住说。

    是个开朗热情的性子,十几岁就开始谈恋爱,热衷于男女之事,并且享受其中,而自家师姐和她截然相反,从来不会多看男人一眼,就好像根本没有世俗的欲望一样。

    “你是不是皮痒”莺时眉梢一跳,面无表情的回复。

    徐静嘿嘿两声,溜了。

    莺时放下手机,确定了一遍自己刚才给伯崇置办的东西,往厨房走去。

    入目看见伯崇正在包包子,随意扫了一眼,因为刚才徐静的话,目光忍不住在伯崇腰腿扫了一眼。

    伯崇化作的人形很高,一米八多将近一米九,宽肩窄腰,双腿笔直修长。但是并不单薄,隐约能看到他身体上覆盖着的薄薄肌肉,看着劲瘦有力。

    莺时忽然想起了昨晚撞在他身上时的触感,很结实

    脸上一热,莺时匆忙挥散想法,没再细想。

    “这里有点熏,你去外面等我,做好了我叫你你再来。”祂抬头对莺时叮嘱了一句。

    “是小笼包吗”看着祂耐心的动作,莺时随便找了个问题,没有走。

    自家的店里,人家做饭,还是一个灵,莺时怎么好干坐着吃现成的

    这也是她不愿意伯崇做饭的原因之一。

    他忙着,她也闲不下来。

    “我准备做生煎包。”祂手上动作不停,边抬头对莺时笑了笑。

    “昨天电视里播放的时候你看了一眼,我想你应该会想吃,就试着做做。”

    莺时正准备就着这个话题聊下去,就听到伯崇含笑说,她顿时一怔。

    “我看了吗”她忍不住问,根本想不起来这件小事。

    祂嗯了一声。

    莺时翻了翻记忆,隐约似乎大概好像,她当时的确看了一眼。

    因为电视里播放的画面很吸引人,生煎包底部焦黄,泛着油光,仿佛在吸引人去咬一口。但就那么一眼而已,她根本没在意。

    可伯崇不止在意到了,还惦记起来。

    莺时心中顿时又有些复杂了,靠在餐桌上笑着说,“伯崇你这也太细心了。”

    “刚好看到。”祂微微笑了笑,莺时在这儿,祂总是忍不住去看她,好在不会影响手中的动作。

    可哪儿那么多的刚好,莺时笑着想,站在这儿和伯崇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祂期间说了几次让莺时出去等着,可她都不走,心里一时间既是开心,又是苦恼。

    祂本来是想照顾莺时,可反而让她费心。

    可她留在这里陪祂说话,说到底,祂还是要开心更多的。

    手脚利索的坐上锅,祂忙洗了洗手,走向莺时。

    “走,我们出去吧。”祂说。

    看他一副松了口气迫不及待的样子,莺时眉梢微动,问,“我打扰到你了”

    “没,怎么会”祂立即辩解,有些着急的看着莺时说,“厨房里烟熏火燎的,不好。”

    “你没有打扰我,你陪我说话我很高兴。”祂认真的说。

    莺时忍不住笑了,说,“那就好。”

    “别进去了。”祂说,上前半推着莺时往外走。

    莺时是有些不自在的,但在发现伯崇收回手,只用着指尖推她的时候,那点不自在就没了,转而变得好笑。

    “好,我知道了。”她应声。

    “记住,不可以再进来。”祂又叮嘱一句,返身回了厨房。

    明明说的是警告的话,可不论是话语还是语气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一脸的认真反而让人觉得有趣。

    莺时半伏在椅背上看着他大步进厨房,轻轻笑了笑。

    吃完早餐,莺时躺在躺椅上,想着又是平静惬意的一天,膝上忽然一沉。

    祂垂眼看去,就看见黑色长剑正躺在她的席上。

    莺时顿住了。

    “伯崇,你这是”她迟疑的问。

    “怎么了”祂不解的问。

    “你这是要做什么”莺时有所猜测,但是不愿相信,依旧问出了口。

    “做什么”祂有点茫然似的,不明白莺时为什么会这么问。

    “想让你摸摸我啊。”祂理所当然的说。

    莺时指尖一颤,看着膝上的黑色长剑,眼前划过的却是那个凌厉俊美的男人。

    摸摸

    她要是真摸了,那到底是在摸谁

    莺时昨晚就想到了这个,她好不容易忘记,可现在经过这么一遭,她又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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