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8. 暴躁女帝和古板摄政王 吻
作品:《魅狐觉醒后疯女主火葬场了快穿》 “给朕滚”
“你不过一个腺体被割的阉人,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干预朕的决定,甚至肖想朕,简直做梦”
年少的女帝将案几上的茶杯狠狠掷来。
司月魄并未躲,而是恭恭敬敬地跪在原地,垂着头,任由那坚硬的瓷杯砸到头上。
额头瞬间被砸青,滚烫的贡茶也洒了些许在脸上,传来一阵剧痛感。
接着瓷杯落地的碎裂声回响在空旷的大殿内,随之而来的却是女帝的咳嗽声。
咳得撕心裂肺,殿内的宫女们皆死死低着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只有两旁的贴身宫女急匆匆端水送帕巾。
然而女帝只是一边夺过帕巾捂嘴闷声咳嗽,一边握起茶杯再次掷来,眼里盛着满满的厌恶“我叫你给朕滚耳聋了是吗”
这一回,茶杯砸落在身边,伴随着清脆的声响,弹起的碎瓷片割破了她的脸颊,鲜血瞬间流出。
月魄低垂着眉眼,眼里的阴沉浓郁得化不开。
已经三月有余,这样的坚持得到了什么
事实上,她其实早就死了。
她是人人臭骂人人得而诛之的东厂厂公,逼死先帝,流放太子一脉,又扶傀儡新帝登基,阴鸷自我,独揽大权。
随后新帝伙同摄政王历时七年终于联手将她除去,让万民拍手称快。
而她,是死在自己心爱之人的剑下。
她心爱的德乾帝萧清酝。
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亲手将她扶上帝位,却又迎着她的冷眼,被她一剑刺穿胸膛。
鲜血染红了她的眼,她在她的眼里看不到一丝感情,哪怕是一丝涟漪都没有。
但她不怪她,因为自己确实很坏,曾经不择手段,坏事做尽,她确实该死。
所以重来一世她努力去改了,施粥赈灾,轻徭役薄赋税,甚至比上一世更加纵容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结果呢换来的是对方变本加厉的厌恶和苛责辱骂,以及百姓口中的惺惺作态。
既如此,倒不如随心所欲,一坏到底
月魄抬手,双眼越发阴沉,用拇指指腹将脸颊上的血液擦掉,随后含入口中。
血液的滋味刺激着她好久未曾运作的疯狂欲,她抬眸看向了案几后的女帝,眼中风雨欲来。
萧清酝及笄不过两年,身上还带有青涩的少女意味,却看起来弱不禁风,娇弱的身躯撑不起风袍,导致衣衫显得繁复累赘。
她小脸苍白,眉若远山含黛,一头乌发用凤钗挽起一半,只一双眼格外凌厉的亮。
抬眸对上她的视线时,那双眼里便更加盛满了厌恶,边低声咳嗽边怒骂“司月魄,你放肆”
“岂敢与朕相视”
放肆吗
还有更放肆的。
月魄垂下眸子,随后缓缓站起身,漫不经心地拍了拍官服上的褶皱,边开口道“你们先退下,本官和陛下有话要说。”
她的声音很轻,是一种诡异的柔,听在众人耳朵里莫名的有种寒意。
宫女们连忙陆续离开,就连贴身宫女也低着头匆匆退下了。
此举无疑刺痛了萧清酝的眼,她死死盯着面前的司月魄,却咳嗽得越发厉害,咳得眼中下意识浮现泪光。
作为君王,她绝不允许自己在外人面前如此丢脸,尤其当那个人是司月魄时,因此一只手死死按着帕巾捂着唇,垂下了眼睫隐忍着。
她胸廓剧烈起伏,摔下案几上的竹卷,朝离开的宫女们狠厉道“没有朕的命令,你们谁敢退下”
“给朕滚回来”
可惜根本没人听她的,甚至大殿内被小太监们布上了层层屏风,宫女和太监们候在外头,整个大殿里一时只剩了她的咳嗽声。
毫无疑问,这宫里的所有人,包括外头的文武百官都觉得她是卖身得来的位置,司月魄权势滔天,她不管做什么都被打上了她的印记,是她的傀儡。
这皇帝比不当还要来得屈辱
这一切,都要拜这阉人所赐。
又或者说,要不是对方早就被割了腺体,如今这天下还不知姓什么呢
萧清酝满眼痛恨地看向了缓步走来的司月魄。
年纪尚小的她所有的情绪都明晃晃地摆在了脸上,和七年后的她完全不一样。
那时候的她冷血至极,更阴晴不定,在这七年时光里学会了隐忍,将所有心思藏在心里,还学会哄着她,拿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最终毫不犹豫地将剑刺入她的胸膛。
月魄的唇角掀起一抹笑,明明是笑,却让人显得阴鸷。
她一步一步走向萧清酝,然后在她面前停下,一撩衣袍,缓缓俯下身。
而满脸青涩的萧清酝则目露警惕,甚至攥紧了手里的帕巾,一手缓缓伸到了背后,边怒斥她“你好大的胆子,还不退下”
这句话说完的瞬间,一道寒光闪过。
月魄直接伸手握住了她拔匕首的那只手,触手冰凉,将她的手完全包裹,匕首更是只拔了一半,被她轻而易举地掰开手指,又一甩,将匕首甩开数米远。
“放肆”萧清酝急了,另一只手随之挥来,眼中写满了不悦和厌恶。
月魄便又握住了她那只手的手腕,接着在对方双脚踢来时彻底将她压在了凤椅上,压制住了她的双腿。
萧清酝已经几乎动弹不得,挣扎几下便累得不行,那张苍白的脸上浮上了红晕,一双眼更是凶狠地瞪着她,眼里波光潋滟,如同被抢夺了食物的狼崽子。
“总有一天,朕会杀了你的咳咳”她偏头开始缓缓咳嗽起来,张着唇喘气,即使咳嗽得几颗泪滑落眼角,却仍然不放弃地在挣扎,甚至满眼愤恨地怒道
“有本事你就杀了朕,看你如何和文武百官甚至天下交代,你以为就凭你这残缺的身子能坐上这把凤椅吗”
“哦你以为臣不敢”月魄垂下眼睫,细软的长睫下,那双狐狸眼里是无尽的幽暗。
她扯下自己的腰带,一只手抓住了对方的两只手腕,又将对方的两只手绑在了椅背上,淡淡地看着萧清酝挣扎着暴怒地喊她“司月魄你胆敢欺君”
“有什么不敢的”她轻笑,随后伸手捏住了对方的下颌,强迫对方看向她,眸光幽暗,又阴恻恻道“不要忘了,陛下的命是臣给的,陛下的位置也是臣给的,
我帮你杀了那昏君,帮你杀了害你母妃的那些人,帮你铲除所有障碍,扶你坐上至尊之位,再也不用受人欺辱,你凭什么厌恶我,凭什么如此待我”
说到最后,她连称谓也省了,就好像要将心底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她比萧清酝大五岁,自小进宫,被割去腺体,陪着她度过一切磨难,看着她失去母妃,被其他公主折磨,看着她吃尽苦头,身体越来越差。
她怕她终有一日死在那冷宫里,所以离开了她,处心积虑地攀上其他妃子,随后一步步,不择手段地登上最高峰。
可是,最终换来的是什么她甚至不明白,她为什么如此绝情,如此厌恶她
“还能因为什么”这一刻,即使眼里满是咳出来的泪光,却仍旧遮不住萧清酝眼里的痛恨和厌恶,她甚至露出嘲讽的笑“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要权,你给我吗而你口口声声的再也不用受屈辱,却是我每日都活在屈辱中,带给我最大屈辱的那个人就是你”
“别冠冕堂皇了,你根本只是把我当傀儡,你为了这个位置不择手段”
甚至为了荣华富贵,当初抛下她,转头就攀上了高枝。
可笑她当时绝望到跳了河
现在想想,不过一个叛主的下人罢了
萧清酝闭上眼,再睁开眼时仍旧是满眼的凌厉与厌恶,冷笑着道“可惜你是个阉人,永远也坐不了这个位置”
她永远都只会直击她的痛处。
月魄的眼里忽然掀起层层涟漪,恼怒感将她淹没,直到脑海里浮现出八岁的萧清酝抱住她安慰她的画面。
那时的对方才八岁,就已经身虚体弱,每晚都要她抱着暖着才能睡着。
两人睡在老旧木床上,她总会环着她的脖子,摸摸她早已被剜去一块的腺体,轻声安慰她“阿魄不疼,也别听那些人说的,没腺体怎么了等我长大以后,我就嫁给你”
“你还小,知道什么嫁不嫁的”她总会笑着摸摸她的头。
对方就会钻进她的怀里和她置气“我就是知道,我要和阿魄永远永远在一起,谁也别想分开我们”
都说童言无忌,可笑她当了真。
这一刻,月魄看着萧清酝溢满眼泪的眸子,忽然浮起一抹冷笑,随即捏住她下颌的手用了力,又低头,狠狠地吻上了她。
“司月魄”
“司月魄你欺君唔”
萧清酝挣扎着,可惜双手被牢牢困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上的女人吻自己,感受着自己的唇被一寸寸吮吸又被狠狠啃噬。
柔软的唇互相触碰,被吮吸,一阵酥麻感将她淹没,对方的唇好烫,她颤着身子想咬她,却被死死捏着下颌,疼得眼泪一颗颗落下,红着一张脸,发出模模糊糊的声音“朕真的会杀了你的”
“司月魄”
她恶狠狠地看着对方,不断挣扎,看到身上的女人生得极美,那是一种阴柔的美,如同生长在黑暗中的罂粟花。
如今闭着双眼咬她吻她,两人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烫红了面色,她戴着黑色官帽,一身玄色官服,其上竟绣着四爪的金龙,仿佛彰显着她的身份和野心,一如她吻她时的力道。
如同被野兽撕咬的感觉
萧清酝愣怔的一瞬间,一个滚烫湿软的东西探进了她的唇中,忽然碰到了她的舌尖,碰到的一瞬间,又湿又软的触觉掀起一阵酥麻感,也烫得她浑身一缩,十指紧紧攥住。
随即对方竟捧着她的脸颊,开始疯狂搅动起她的舌尖来,她逃无可逃,竟瞬间被这种感觉侵袭,酥麻感随着舌尖每一次搅动时的触碰蔓延到全身,她的唇瓣被吮吸着,唇中被搅动出的津液也被对方吮吸而走。
她呼吸不过来,满脸潮红,一颗颗泪珠滑落至鬓发中。
她要杀了她她以后一定会杀了她
萧清酝并拢腿,仿佛要遮掩什么难堪的事情。
但事实是后颈已经开始渗出细细密密的水珠,散发着葡萄的香味。
就在这时,外头忽然传来了小太监颤抖的声音“司大人,摄政王求见。”
接着另一道清冷的声音不卑不亢,缓缓传来“臣温瑰,求见陛下。”
月魄一顿,松开了萧清酝的唇。
少女则一被她松开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伴随着剧烈的咳嗽,眼中波光潋滟,眼尾发红,苍白的脸颊上浮现着绯红,那唇也如同印上了一层胭脂,唇角沾着水光。
她眸色一暗,探出舌尖舔去了她唇角的水光。
萧清酝便浑身一颤,接着闭上眼暴怒地边咳边吼“你滚啊我咳咳朕叫你滚”
月魄不但没滚,甚至伸手抚上了她的后颈,指尖轻轻滑过,哑着声道“臣只是想陛下你明白,臣能给你一切,也能收回,要知道,那些还未开化的孩子们比你乖多了,也好控制多了。”
“毕竟,你只是一个坤泽,当初要不是我力排众议,坤泽是绝不能坐上皇位的。”
毕竟,在整个正德朝,坤泽只能困于后宅,绵延子嗣,无法抛头露面。
萧清酝听到她的话语猛地睁开眼,后颈由于被指尖滑过,传来密密麻麻的痒感,她咬紧牙关,眼里不仅只是厌恶,还多了愤怒。
月魄则一笑置之,接着迅速起身,一双阴鸷的眼盯着她,勾起唇角“记住了,要乖一点”
萧清酝却冷笑“朕是不可能如你愿的”
“那臣就如陛下所愿,好好选个陛下的替代品。”
说完这句话,月魄转身离开,又轻飘飘说了句“就让你的莫逆之交帮你松绑。”
是啊,真可笑,整整七年,那个看起来不苟言笑,古板矜贵的摄政王每日进出大殿,竟和她成了莫逆之交,或许远远不止如此,毕竟两人有共同的目标。
那就是杀了她,杀了她这个奸佞宦官。
也就因为摄政王空有名号,实则只是女帝的太傅,教导她治国之道的,所以她才会放松警惕,最终被两人联手除去。
月魄唇角轻扯,慢慢走远。
萧清酝则看着她离去的笔直身影,气得双眼都红了,拿脚将案几上的竹卷悉数踢到了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司月魄朕不会放过你的”
她的声音回荡在大殿里。
绕过屏风,月魄迎面撞上温瑰,对方面容清冷,唇色却殷红,穿的竟是靛青色私服,墨发悉数用玉冠束起,如同一支清雅的竹。
一双清冷的凤眸和她对视上后便敛眸朝她微微鞠了一躬,严肃道“臣认为司大人不该如此,若真是为陛下着想,就该离陛下远一些,陛下不过及笄两载,是该广纳后宫的年纪,可如今名声却”
月魄嗤笑出声“温大人考虑得倒是周到,不如就当后宫之首我看行。”
听了这话,温瑰抬眸看向她,眉头微皱,显然是一副不赞同她,甚至几分反感的样子。
月魄笑得更开了,舌尖下意识舔了舔唇,眼中几分兴味,本想立刻离开,这会儿倒是脚步转了个方向,接近温瑰。
温瑰没动,甚至就连她停在她面前,朝她伸手时都没动。
月魄一瞬间取下她的玉冠,万千青丝便瞬间倾落到温瑰的肩头,使她多了几分柔和感。
她笑“温大人还是这样好些,整日那样倒像常伴青灯古佛的小尼姑,失了几分亲切感。”
“对了,我看温大人倒是更需要满屋子的家眷来感受感受不一样的滋味呢。”
“或者改日请温大人去尘烟阁坐坐点几壶美酒,佳人在怀,岂不美哉”
她勾着轻佻的笑。
温瑰则已经死死皱起眉,眼中现出几分恼怒感“你”
“行了,无趣。”月魄打断她,笑容瞬间收敛,随后甩袖转身离去,边道“温大人还是早去,陛下怕是等得急了。”
她这样的阴晴不定让温瑰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眸色一瞬间变得阴沉,却也只是一瞬间,随后绕过屏风去到了殿内。
月魄回了自己的府,期间唤出系统,询问自己刚刚得到的气运值。
她知道只有得到气运值她才能摆脱必死的命运,而且就在刚刚,她已经决定好了。
既然她注定斗不过两个女主,既然这官场这宫里已经没什么让她留念的了,与其在这里勾心斗角,还不如拿到足够的气运值,趁早假死脱身,寻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享受余下的一生。
系统对于她的决定那是一万个支持,觉得这回大人总算不是个恋爱脑了,不会和两个女主产生更深的瓜葛。
月魄也制定了周详的计划,于是在这日后的第二天便去到宫里,招齐宫里所有的公主,准备好好选一选,选一个替代萧清酝的新皇。
远在正德宫里的萧清酝听到这个消息,气得砸掉了手里的杯子。
而她身旁的温瑰只是盯着手上的书页,面不改色地道“急什么她不会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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