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番外:婚礼2

作品:《[综武侠]我带盲盒系统穿武侠

    番外:婚礼2

    夜月幽幽,春风十里送清香。

    新人诵婚书,完毕。

    两份婚书被郑重放回托盘,交换位置。

    “进账。”

    “财源滚滚,开枝散叶,多子多福。”

    他们手牵着红绸,慢慢走进院子里的百子账,五谷杂粮抛洒在两人身上,一抛一洒就是一句吉祥话,不可停顿。

    叶蝉衣也不知他们哪里来这么多吉祥的四字词。

    “来来来,新人请坐下。”

    他们被引导着,坐到床铺上,还要用衣摆去接洒下来的红枣、桂圆、栗子等物。

    期间,手中的红绸还不能松开。

    “百子千孙,早生贵子。”

    接完这些福果,他们才能坐下来,由花满楼接过喜娘双手托着托盘送来的如意杆,将坠着南海明珠的盖头取下来。

    暗了半天的视线,蓦然亮起来,叶蝉衣还有些不适地闭了下眼睛,才慢慢睁开。

    婚房里面塞着一群人。

    她一眼就瞧见难得穿红衣,显得整个人脸色都红润许多的黑珍珠。

    两个女孩子眼神一对,不由得齐齐笑起来。

    叶蝉衣视线转回,看着一身华贵喜服的花满楼,眼眸亮起惊艳的光。

    “花花今日特别好看。”

    这一句话,成功让所有人都窃窃偷笑。

    温雅君子眼笑眉舒,耳根却微红,他伸出手,落在她头上、脸上、肩膀上。

    轻柔如春风起于春林,吹拂过绿柳春水。

    他亦赞叹:“衣衣今日,也格外好看。”

    嗳——

    满屋暧昧笑声。

    喜娘倒少见这样,掀开盖头就互相夸耀对方的新人。

    她送上装有酒的两瓢葫芦,葫芦根上绑住,新人须得凑很近才能喝着瓢中酒。

    这种事情对叶蝉衣来说,算不上难为情。

    不过,要是没有那些多余的眼睛瞧着,也不是不可以。

    凑近的两颗脑袋,呼吸交缠,彼此之间能闻到对方身上那股特别吸引自己的香味。

    叶蝉衣的眼睛,落在君子被水酒浸得亮晶晶的嘴唇上,吞咽的速度都快上不少。

    合卺酒喝完,喜娘又送上提前裁剪好的两缕头发,让叶蝉衣编成同心结,放入荷包中,系到花满楼腰上。

    编同心结这种事,她提前练过,但还是手生。

    花满楼听着那动静,上手握着她的手指,教她如何编织。

    喜娘:“……”

    头一回看到这种场面,这到底算不算坏了规矩风俗?

    她瞥眼看柳天问。

    对方眼里只有藏不住的笑意,心满意足的表情。

    那行。

    没问题了。

    喜娘识趣不说话。

    惨遭背刺的陆小凤,见他们走完风俗流程,进入闹新娘环节后,积极出谋划策。

    苏蓉蓉她们几个女孩子,并不想为难叶蝉衣,想的都是什么让新郎喂新娘吃东西之类的主意。

    陆小凤对此表示:“这和平时有什么两样?”

    不就是只差个喂嘴巴里?

    “花兄和衣衣姑娘都聪慧过人,得来点有难度的事情。”楚留香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陆小凤扭头四处找工具,回眸看见桌案一旁摆着的酒壶酒杯。

    “有了。我们让他们俩一起想个办法,不用手,将杯中酒一分两半,全部喝完,如何?”

    这主意不错,既不恶俗,也能达到不轻易放过新郎的效果。

    “好。”柳天问第一个同意。

    陆小凤便将一个酒壶,两个酒杯拿过去,将其中一个杯子斟满,摆到两人面前。

    不能用手,那便只能用嘴巴。

    嘴巴叼着酒杯分酒,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酒水容易弄到身上。

    花满楼主动包揽这活:“我来吧。”

    “不用。”叶蝉衣还以为陆小凤能想出个什么东西来呢,她笑道,“我有个简单办法。”

    她低头,将酒水吸走一部分,再用牙齿咬住酒杯,全部喝进嘴巴里。

    “欸欸欸……”陆小凤重复要求,“得一人一半才行。”

    叶蝉衣朝他翻了个白眼。

    她又没有聋掉,要求听得明明白白。她只是凑到君子唇边,把自己的嘴唇送上去,直接把酒全部吞进自己肚子里。

    陡然碰到一片沾着酒水,有些清凉的唇瓣,花满楼下意识喉结滚动,上下吞咽。

    “分完,也喝完了。”叶蝉衣扬眉,得意看着他们。

    谁敢说刚才的酒水没平分。

    看见了么?

    陆小凤:“……”

    还好。

    他们磕了一嘴甜掉牙的糖,且还有一次机会。

    一群人脑袋碰在一起,商量过后决定——由新郎背着新娘,做二十个俯卧撑。

    “你们上哪知道的俯卧撑?”叶蝉衣嘴角抽抽。

    这群人到底从她身上学了多少现代玩意儿。

    陆小凤得意道:“你少管我们,先关心一下花兄够不够力气再说。”

    花满楼常年锻炼,倒是没感觉有太大问题,只是叶蝉衣坐到他腰下位置时,他的脸“唰”一下,从耳根蔓延整张脸,到脖子,再没入喜服里面去。

    二十个俯卧撑,花满楼倒是做得迅速又标准,并且大气不喘。

    ——他们还是有手下留情的。

    “好了。”陆小凤宣布,“花兄就随我们出去敬酒,过一阵再还给衣衣姑娘。”

    这个“还”,就说得很妙。

    人群呼啦一下,全被赶出去。

    新房一下子安静下来。

    叶蝉衣被伺候着卸下妆容,吃完晚饭填饱肚子以后,就得泡澡去。

    泡完澡还得被从头到脚抹一遍凌晨才抹过的香膏,连脚趾头都没被放过。

    完事,叶蝉衣穿着一身红色中衣,打算倒在床上浅浅眯一会儿。

    觉没睡够,她可困得不行。

    吱呀——

    花满楼轻手轻脚推开房门时,她还毫无所觉。

    君子也不想打扰她睡眠,自己安静用过饭,去屏风后洗漱更衣,轻轻坐到床铺上。

    他听得出来,叶蝉衣卷在被子里面,睡得香甜。

    “辛苦你了。”他伸出手,在叶蝉衣长发上顺了顺。

    君子动作轻柔,并不想打扰她。

    无奈叶蝉衣心中惦记着某些事情,在花满楼袖管清雅的百花香气,送到鼻子底下时,就迷迷糊糊醒来。

    她直接伸出手,把人拉下来。

    花满楼被拉倒在铺就好几层的鸳鸯锦被上。

    “我吵醒你了?”君子说话的声音,比春风拂柳还要轻巧一些。

    叶蝉衣摇头,慢慢睁开眼睛,看额发还带着潮湿水汽的花满楼:“没有,是我惦记你,闻到香味就醒了。”

    君子皮肤白皙,沐浴之后,身上带着一层薄红,看起来就有点可口。

    她不等对方羞窘,就先勾住对方脖子,亲了一口。

    同样被热腾腾水雾眷顾的嘴唇,十分柔软,有点儿好亲。

    再来一口。

    一口接一口,像是上瘾一样,连手都从衣摆下溜进去,捏上紧实腹肌。

    “等……等一下。”花满楼的呼吸急促起来,伸手将床帐撒落。

    两座三十六枝落地桑枝铜架落地灯,连同两对龙凤烛的耀耀火光,被半透明的纱帐,拦截在外面。

    “会刺眼吗?”温雅君子偷空喘得一口气,全落在她耳旁。

    叶蝉衣真是爱死了他无处不妥帖的温柔与尊重。

    “嗯。”她懒懒应一声,濡湿的吻,落在君子下巴上,“刚刚好,可以把你看得清清楚楚。”

    这话一出口,花满楼成了一只通红的大虾。

    不过……

    君子羞窘、温柔,和他想不想继续,并没有潜在关系。

    他封住叶蝉衣的唇,免得听到太多羞臊他的话。

    叶蝉衣嘴上没得逞能,一双手却到处乱跑,煽风点火。

    温雅君子将她两只手抓住,大拇指轻轻划过勃勃跳动的脉搏。

    薄茧有些刺人的感觉,从细腻皮肤、致命之处路过,让叶蝉衣蜷缩的手指,微微抖了一下。

    她仰着脖子,吐出一口干痒的气息。

    花花太蛊,有点儿要命。

    红色床帐底下,露出一只青筋鼓起的宽厚大手,缓缓穿过比他细小许多的两只纤细手掌的指缝,带着温和、坚定、安抚的意味,紧紧扣住,轻轻按倒在床头。

    有两件轻薄中衣,从床尾滑落脚踏。

    无人理睬。

    红色床帐内,只隐隐见一赤条条肌肉扎实的后背,如青山稳重刚毅,山峦起伏,闪着粼粼水光。

    烛火摇曳、通明,照亮外间袅袅冒起烟火的两只香炉。

    瑞金兽香炉内,一道清雅浅淡百花香,一道神秘幽冷蓝莲花香,两道烟雾腾腾升起,慢慢缠绕,化作一道。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烟雾爬到滴漏上。

    滴答!

    水滴打中不知何时飘来的一瓣花瓣,将花瓣打得原地旋转,不知东西。

    滴答……

    一滴又一滴的水珠落下,凝在花瓣上。

    花瓣逐渐承载不起,沉到底下,只依稀可见一点红,落在摇晃的波浪上。

    红烛渐渐燃尽,东方既白。

    花满楼按着习惯醒来,还没睁眼就感觉到身上多出来的重量。

    他唇角扬起一抹笑,想要起身的心,又窝了回去。

    床帐内的味道,有些浓郁,有些浑浊,还混着有些熟悉的神秘幽冷香气。

    温雅君子脸微红,将帐子撩开,缠在床头,透透风。

    龙凤烛还没全部烧完,他能听到蜡烛燃烧时候,轻微的声响。

    “天亮了?”叶蝉衣横在花满楼胸膛的手,收紧了一点,脸庞往他胳膊埋去。

    花满楼伸手帮她将散落的发丝撩到后面:“还没,你继续睡吧。”

    叶蝉衣哼唧两声:“腰酸,肚子涨……”

    咳咳。

    “对不住。”花满楼侧身揽着她,给她按着后腰,“我下次轻点,也减少次数。”

    叶蝉衣嘀咕道:“那倒也不用……”

    她就是想撒个娇而已。

    花满楼主动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你继续睡吧,我帮你按着。”

    “嗯。”叶蝉衣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又沉沉睡过去。

    再醒过来,已经日上三竿。

    她赶紧掀被子起来,洗漱更衣,出门找人。

    整座百花楼静悄悄无人语,她找到厨房才找着花满楼一个人。

    “你醒了?”温雅君子将手中石杵和石臼停下,给灶台添了一点火,“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他本来准备午饭做好,才去喊人。

    锅里的水咕噜噜冒着泡泡,蒸腾起一片热雾。

    叶蝉衣顺手摸走笼屉里一只包子:“怎么不见柳……娘和爹,还有陆小凤他们人呢?”

    包子皮薄馅足,还有滚烫汤汁。

    她一吃就知道是花花的手艺。

    呼——

    她用舌头滚着包子皮,拦住烫舌头的汤汁,吃得直哈气。

    花满楼给她递水:“慢点儿,别急,刚出炉呢。”

    “爹娘……多日不见,不到回门前一日,应当不需要惊扰他们。”温雅君子听她将水喝完,接过碗来,放到一旁,继续自己的动作,“陆兄他昨日帮我挡酒一晚,估计不到今夜起不来。楚兄昨晚也帮我挡酒不少,只是刚起不久,就被几位姑娘拉着他和姬冰雁出去买东西了。”

    啧。

    新婚醒来,不用敬茶什么的,闲得她有点儿无所事事。

    她凑到花满楼旁边:“你在做什么?”

    温雅君子手握石杵轻轻捣动,直上直下好几下,又转动着,将石臼侧面刮一刮,一时深,一时浅,捣得花瓣糜烂,软成一团,还纠缠着石杵。

    他将石杵拿起来,软烂花泥黏稠的汁液,拉出莲藕一样的丝来。

    “捣花泥,给你做红豆鲜花饼吃。”

    “原来……”叶蝉衣转脸,盯着温雅君子耳根,“你捣花的技术,就是这样练出来的呀……”

    咚!

    石杵被重重捶到石臼底部,手腕都被震麻。

    君子耳根堪比彩霞。

    “衣、衣。”

    叶蝉衣大笑,在他通红的可怜又可爱的耳根,狠狠亲一口,便逃之夭夭。

    咳。

    至于当晚某人小气吧啦,故意带她体验一把手腕被震麻的感觉,自己又心疼半天的事情。

    就不说了。

    给他留点面子。

    【我重新梳理一下,接下来要写的番外有:父母爱情故事、江湖八卦报(动物团收集故事、动物们的小故事)、踏破虚空恢复视力后小叶子的调戏日常、穿越其他世界开眼界(有没有想看去现代还是西幻还是无限还是仙侠还是其他武侠世界,不指定的话,我就自己定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