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8. 晋江独家28 你其实挺坏的。……
作品:《谁说老二次元不能结婚!》 孩子们的情况确实还好, 大部分抱怨着鞋进了些水,身上衣服倒都挺干燥。
老天爷跟开玩笑似的,刚刚雨下得多凶, 这会儿太阳就有多大。
宋拂之在阳光底下站了会儿, 感觉衣服上的水分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蒸发。
吴主任挺过意不去的,说了好几遍“不好意思”。虽然下雨是老天爷的锅, 但还是让来访宾客们体验感不好。
“宋老师,对不住啊我让小王给您拿件学校的文化衫,还是换件干净的, 免得感冒了。”吴主任道。
宋拂之还顺嘴开了个玩笑“文化衫免费吗”
吴主任笑容明艳“那当然您要多少我们都有。”
宋拂之点点头“那麻烦了吴主任了。”
原定在下午的计划会继续进行,还有好几个小时才会回附中,宋拂之可不想在途中感冒了。
感冒了就又要调课又要请假, 麻烦得很,班主任连病都不敢生。
“咱们赶紧出发吧。”老周提议道,“礼堂里的学长学姐们该等急了。”
在体育委员整队的时候,宋拂之还是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 大学生们七七八八散得差不多,而某个教授已经连影子都消失了。
宋拂之微微吐了口气。
这会儿他脖子后面的温度总算是降了下来。
现在回想起来, 宋拂之的大脑还是有点混乱。
不得不说他刚刚行动过于冲动,竟然主动吻了时章的嘴唇,而且只是在枝叶的遮挡下,他们随时都有被别人发现的可能。
宋拂之知道自己是个身材控,时教授浅浅露出的那部分躯体简直正中宋拂之的红心, 随便做的几个动作就很撩人。
所以他稍微有点上头,在被咬的时候大脑彻底一片空白,便凑过去吻了他。
结婚两个月,他们接了第一次吻。
也不知道是该说太慢还是太快。
孩子们穿过雨后清新的校园, 来到大礼堂,一个萝卜一个坑地坐下。
这一环节大部分都是大学生们自己主持和演讲的,向高中生们介绍自己的大学学习生活,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演讲能力的锻炼。
台上的学生大使们幽默风趣,t上放的图也都很真实,比如每天晚上校门口堆满外卖,常常拿错,又比如图书馆虽然看起来大,但是自习座位还是要靠抢。
台下的小萝卜头们发出“啊”的惊叹,什么,在大学就可以自由点外卖了吗,什么,到大学居然还要抢位置学习
宋拂之靠着最后一排的墙站着,看得津津有味。
突然旁边有个男生喊他“宋老师”,然后给他递了一件大学文化衫。
“健身房里有更衣室,但是有点儿远,得麻烦您走走了。”男生指了一个方向。
分享活动应该还会持续挺久,宋拂之看了看老周,老周点头,无声地朝他做口型,意思是你去换衣服,这儿我罩着。
宋拂之向男生道了谢,拿着文化衫从后门出去,沿着男生指的方向去找更衣室。
刚拐过走廊的一道弯,宋拂之碰到了迎面而来的时章。
教授已经换了一件清爽干燥的黑色运动短袖,手里还拿着另一件,叠得整整齐齐。
宋拂之神经一跳,他现在对这人有点过敏。
“我拿了件干净衣服给你换。”时章语气同往常一样平和,好像树下发生的事情没对他产生任何影响。
他看见宋拂之手里也拿着件衣服,顿了顿“有人给了你新衣服”
宋拂之把衣服抖开“贵校文化衫,看我可怜施舍给我的。”
时章“吴主任给你拿的”
宋拂之“嗯”了一声,又笑道“非要问是谁拿的”
“随便问问。”时章神色坦然,“那去我办公室换吧。”
宋拂之“他们叫我去健身房的更衣室来着。”
“我的办公室更近。”
宋拂之迟疑了一下“让进吗难道不是实验重地”
“办公室在教学楼,实验室在另外的地方。”时章耐心地解释道,“学生找我来问题目或者商量论文都是在办公室,项目相关的实验在实验室。办公室谁都可以进的。”
这么说就懂了,于是宋拂之跟着时章去了他在大学的办公室。
时教授拥有一间单独的办公室,门口挂着他的名字和院系,底下有一张表,写着他什么时候会在办公室,学生可以预约时间找他问问题。
家里书房和教授的办公室一比较,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书架从地板顶到天花板,满满的全是书和资料。办公桌上也堆了不少东西,但很有序。
时章简单介绍了一下布局“我一般在这儿办公,这几把椅子是给学生们准备的,他们来问问题的话就会坐这儿。”
放眼望去倒没什么植物,只有电脑旁摆着一盆仙人球。
宋拂之挑挑眉“我以为植物学教授的办公室里全都是花花草草,怎么只有一颗球。”
“我养不好。”时章有点无奈,“仙人球比较省心。”
视线放远,宋拂之在房间的一角看到了几只哑铃,可以增减重量的那种,块头很大。
这人在办公室还不忘锻炼,难怪身材那么顶
说实话,仅凭那几秒钟窥探到的躯体,宋拂之已经可以断定,时教授是他在现实生活中见过身材最好的人,而且好得正在他的点上。
网络上的完美身材一抓一大把,总是给人一种现实中也是这样的错觉,但宋拂之没想到他身边真就有这么一个。
放眼三次元内,时教授可能是仅次于章鱼老师和几个欧美网黄的水平。
宋拂之一时不知道自己是瞎了眼还是走了狗屎运,老公身材这么好,却在婚后这么久才发现。
大概是宋拂之盯着哑铃的视线太明显,时章主动解释道“有时候太忙没时间去健身房,就抽空做几组,锻炼锻炼。”
宋拂之似笑非笑的“教授还追求这么好的身材”
时章道“我们要做不少野外考察,爬山下水,荒野徒步。要背着摄像机,有时候还要背帐篷。对身体素质要求挺高,不锻炼不行。”
宋拂之“啊”了一声,点点头“这样。”
原来这人连锻炼都是为了工作。
“野外考察,要做什么”宋拂之问。
“主要是为了采集植物样本。”时章说,“为了采集到可供实验的有效样本,可能会在山上呆很多天。”
听起来是个很艰苦的过程,宋拂之问“教授也要亲自去吗”
“当然。很多前辈到十岁仍会坚持亲自考察,编纂成书。”时章笑了笑,“而且我很喜欢去野外,能离植物很近。”
说这话的时候,时章的眼睛在微微发亮,能看出他的热爱。
宋拂之很享受这种交流,他觉得自己对时教授的了解又多了一些,关于他的工作和专业。
“快换衣服吧。”
时章换了个话题,到柜子里拿了条毛巾,递给宋拂之,“因为平时会运动,所以总是备着毛巾。这条是干净的。”
接着,他把文化衫从宋拂之手里抽了出来,然后把自己刚刚准备的那件黑色短袖放进了他怀里。
“穿这个。”
宋拂之把衣服展开,大码黑色运动短袖,和时章现在身上那件一模一样。
宋拂之看看左手的大学文化衫,又看看右手里的教授同款,突然笑了。
时章仿佛知道他在笑什么,平静地说“文化衫没洗过,直接贴皮肤穿不太干净。”
宋拂之还是挂着笑,“哦”了一声。
他还以为时教授是想和他穿同款呢,原来主要是嫌弃文化衫不干净。
毛巾和衣服都有了,宋拂之环视办公室一圈,没见到什么休息室之类的,就这么一间房。
不过换件衣服而已,旁边是自己的合法丈夫,而且只是上半身,没什么不能看的。
宋拂之简短地犹豫了两三秒,就抓起衣服下摆,扬手从头顶把衣服脱了。
他捞起毛巾擦拭身上半干的水珠,动作比平时快。
时章坐在一旁,突然道“你身材也很好。”
宋拂之手上一顿,飞快地瞥了时章一眼,底气不足“有嘛。”
时教授大概是意识到了自己的无礼,稍稍偏开视线,声音有点哑“嗯。”
宋拂之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上半身。
该有的线条都有,该窄的窄,该劲的劲,平心而论,确实不错。
再往上看偏白的肌肤上突然出现了一抹突兀的红,斑斑点点的,像一团雾,缀在凸起的锁骨之下。
血液冲上头顶,宋拂之立刻想起树下那个不像样的啃咬,手指发飘,动作迅速地把衣服套上了。
穿好衣服,宋拂之回身,正好对上时教授凝视着他的眼神。
里面情绪很复杂,有点歉意,有点自责,还有一些说不出来。
“抱歉。”时章看着他锁骨的位置,问,“疼吗”
宋拂之没讲话。
时章低头道“我不是故意咬你的。我太冲动了。”
宋拂之还是没讲话。
时章又道“我当时以为你介意和我接吻,所以动作急了点。”
“我不是介意,我只是有点没反应过来。”宋拂之慢慢地说。
“抱歉。”时章又说了一遍,“那以后多留一点时间反应。”
宋拂之拉了个椅子坐下,正好坐在平时学生们过来请教问题会坐的那个位置上。
他也像学生一样向时章提问,语气却有些玩味。
“教授,你是不是对所有权的意识很强啊”
时章突然目光一颤,仿佛被击中。
宋拂之没留意时章细微的眼神变化,细数证据“不高兴我和别人聊天,不想要我穿别人给的衣服,还咬我。”
宋拂之一字字地说,时章一寸寸地坠入冰窟。
时章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克制,那些见不得人的想法竟然轻易被对方识破。
多年前不恰当的行动仍如甩不掉的黑影,轻易地追过这么多年的时间,重新在早已成年的他身上扎根蔓延。
时章花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缓慢地厘清思路,搜寻可用的逻辑“所有权是物权的一种,指的是人对自己财产的占有和使用权。但你是人,不是我的所有物,因此所有权在这里也不适用。”
宋拂之愣了,过了好久才眨眨眼,直接笑出了声。
“哦。谢谢教授给法盲科普啊。”
要说时章很会,他确实是会撩的,但要说时章很直,他又确实偶尔有点老古板。
宋拂之的神态和语气都很轻松,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时章小心地观察他,慢慢松了口气。
“你会不舒服吗”时章问。
宋拂之“什么”
“让你来办公室,让你穿我的衣服,咬了你”
“还好。”宋拂之说,“这也是对婚姻的一种定义。”
时章的喉结轻轻滑动,凑近了一点“谢谢你”
宋拂之一愣“谢什么。”
时章哑声说“谢谢你吻我。”
“啊。”宋拂之有点惊讶地笑了,“这不需要说谢谢的。”
宋拂之本以为时教授在一板一眼地道谢,却突然发现他眼里蒙着一层微亮的水雾,发着颤。
时章声音轻轻“这是我第一次得到一个吻。”
“那我也是第一次给予一个吻。”
宋拂之仿佛受到蛊惑,取下了时章的眼镜,指腹轻轻蹭过时章薄薄的眼皮,仿佛想替他拭去眼里的泪。
他不知道是什么让时章突然变得这么脆弱,只是因为人生中的第一个吻吗
“但我觉得这个说法不太对。”
宋拂之抵着时章的额头,两人的鼻梁微微蹭在一起。
“应该是我们共享了第一个吻。嗯”
此时两人的嘴唇离得很近,吐息温柔地交错着。
“拂之,你需要多少反应时间”时章哑声问。
宋拂之没讲话,只是伸手搭上了时章的肩。
下一秒时章就吻了上来,唇贴着唇缓慢地摩挲,湿润的舌尖试探着勾勒柔软的唇型。
宋拂之顺从启唇,温柔地回应他。
时章的手轻轻圈着宋拂之腰,舌尖也绅士地只浅尝到牙关。
他们吻得很平静,却也很久。
宋拂之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倾,似乎想更深入一点,但紧闭的办公室门却突然传来叩叩两声轻响。
两人同时分开,拉开一段距离,气喘吁吁地盯着对方,眼神还很乱,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意犹未尽,却不得不分开。
宋拂之气声问他“谁”
时章小声说“不知道。”
他清了清嗓子,问“谁啊”
“教授,我啊,刘洋。”刘洋大咧咧的嗓子在门外响起,“我和梁思思交报告来了。”
梁思思站在刘洋旁边,小声疑惑道“教授怎么还问是谁,他从来都直接要我们进去的。”
“有嘛。”刘洋很糙,“没感觉出区别。”
过了一会儿,时教授在里面说了声“进来吧。”
推开门,两人一起愣了愣。
平时给学生坐的那把椅子上坐着一位男性,眉眼英俊,转过头来很有礼貌地看着他们。
刘洋看了时教授一眼,又看向这位面生的帅哥,思忖了会儿“教授,您在答疑啊你是新来的研究生”
梁思思在一旁神色复杂,但也没敢出声,倒是那位帅哥突然笑出了声。
“啊,是的。”宋拂之含笑点点头,“我才跟了时教授不久。”
时章有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刘洋跟他打招呼“你好你好,我叫刘洋,时教授的博士生。”
宋拂之这次伸出了左手,笑着说“我姓宋。”
刘洋笑呵呵地和他握手“师弟好。”
宋拂之伸出左手的时候,梁思思就看到了他指根的戒指。
小姑娘一下子瞪大了眼,飞快地去看她教授的手。
其实压根不用看,时教授天天戴着戒指在他们面前晃悠,在报告上指出个错误都要用左手。
金色素环,梁思思连样式都记住了。
再一看,“宋师弟”和时教授两人身上的衣服,纯黑色,运动短袖,同款。
这么他妈的明显,刘大糙汉还在那儿一个劲的“学弟学弟”呢。
“你本科念的也是植物”刘洋问。
宋拂之摇摇头“数学。”
“哟,专业跨得挺远的啊。”刘洋惊讶。“不过时教授是这样的,只要你对植物的兴趣很大,他都乐意教。”
宋拂之忍着笑,很严肃地点头“我主要就是冲时教授来的。”
“兄弟,那你是选对导师了。”刘洋竖起大拇指。
宋拂之看向时章,笑得眼睛都弯起来。
“我知道我选对了。”
时章有点无奈“宋同学。”
梁思思在旁边站着,默默地掐自己手心,一边替刘大傻子捏了把汗,一边咬着下唇不让嘴角飞上去。
“你们聊吧,我和时教授讲完了。”宋拂之站起来,“时教授,那我先走了。”
刘洋“诶”了一声,抓着手机问“学弟,加个微信”
宋拂之笑着看向时章,刚准备询问丈夫的许可,时章就拧了拧眉,喊了声“刘洋。”
刘洋“嗯”
宋拂之笑得更灿烂了,这孩子真挺逗的。
时章有点无可奈何地看向宋拂之“喜欢欺负小孩儿”
宋拂之诚恳地看着刘洋“对不起啊。”
刘洋有点凌乱。
“刘洋,这位是我丈夫。”时章介绍道,“你得喊声老师。”
毕竟现代汉语中还没有发明一个适合他们关系的词,要学生称呼宋拂之为师公或者师母都挺怪的。
刘洋张大了嘴,不可置信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
“咳咳咳”
刘洋差点闷过气去,尴尬得自己都笑了“真的啊真的啊对不起啊啊啊。”
梁思思捂着嘴笑了半天,笑眯了眼“宋老师好。”
“宋、宋老师看着太年轻了。”刘洋给自己开脱,“还坐在学生的位置上,我就猜错了。”
宋拂之也给他道歉,说自己开了个玩笑。
“我真该走了。”宋拂之后半句是贴着时章说的,“我消失太久,别的老师该以为我被贵校吃了。”
“我送你出去。”
两人并肩走出办公室,让那俩学生自己在办公室里冷静一下。
临别前,时章垂眸看着宋拂之,低声说“宋老师,你其实挺坏的。”
这一下午的情绪起伏有些大,接了两个吻,逗了逗小年轻,宋拂之还在那股兴奋的劲头上,语气不由自主地也有些飘,说的话也变得很大胆。
“说我坏你不喜欢啊”
真是不太正常。
这种话放在平时,宋拂之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时章看着他,没忍住,伸手揉了一下宋拂之后脑勺,哑声说“喜欢。”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