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1. 第71章 求你,救我

作品:《和离后他跪了

    第71章

    江昭最近有些不妥, 一直眉头紧锁恹恹的,他这般模样则是因为江藴,听闻这几日江藴在牢里都未曾好好用膳, 人瘦了一圈不说,精神也不大好,时而会说些胡话,也会对着一处发呆。

    还不停的呼唤着他,哥哥,哥哥。

    到底是亲兄妹, 又是自小看着长大的, 虽知晓是她犯错在先,但兄妹情谊不是那么好割舍的。

    辗转反侧了几夜后, 江昭去见了知府, 又带着医官去了地牢, 江藴病成那般,他不可能不管的。

    没见之前他想的是, 大抵江藴就是身子弱了些生了病, 见了江藴后, 看着她空洞的眼神, 还有听着她喃喃自语, 江昭才发觉, 不是他想得那般简单。

    江藴像是疯魔了一样, 先是喃喃自语, 然后用头去撞墙, 额头上溢出了血也不停下。

    江昭心疼的揽住她,柔声轻哄“阿藴乖,阿藴乖。”

    江藴未曾理会, 一直点着头傻笑,“嘿嘿,嘿嘿。”

    江昭问狱卒,“这才关了几日,怎么就这般模样了”

    狱卒也是一脸懵逼,“大人,小的不知情啊,江大小姐之前还好好的呢。”

    江昭急忙让医官给她诊治,又开了汤药,结果依然不尽人意,江藴还是那般痴傻,且状况越来越严重。

    又一次见到江昭后,竟然二话不说抓起他的胳膊,张嘴用力咬上来,她咬的很用力,江昭额头溢出汗,狱卒见状强行去分开,还被江藴挠了一下脸。

    江藴这般模样实在不适合在这里呆,江昭寻了知府,又给了对方些银两,悄悄把人带离,承诺,等人好些后,他再送回来。

    知府见状摆摆手,“先去养病,等养好了再说。”

    总算把这尊神请走了,知府也落的清闲,不然见天听到她鬼哭狼嚎,心情也着实的不爽利。

    江昭带走江藴这事并没有瞒着江黎,他亲自去别苑告知的,说等江藴好了后会把她送回去的。

    江黎知晓他们兄妹情深到底也没说什么,“兄长决定便好。”

    江黎没讲,但何玉卿讲了,瞧着江昭这副护妹心切地模样她心里着实不舒坦。

    “怎么,江藴是你妹妹,阿黎便不是吗。我一直都知晓有偏心的爹娘,可从来不知还有偏心的兄长,那年阿黎为了把你救出来,可是把自己都给卖了,她是喜欢谢云舟不假,可那般成亲被众人嘲笑你当她是为何不走”

    “你说,她是为何”何玉卿逼问。

    江昭自惭形秽,抿抿唇,未言语。

    “她是为了你,”何玉卿道,“都是因为你,她才那般委屈自己的,你倒好,满心都是江藴,你怎么不想想你受困时你的江藴在哪”

    江昭被何玉卿逼退到角落里,轻声道“阿卿。”

    “你别唤我。”何玉卿真是气急了,口无遮拦道,“不只江藴是你妹妹,阿黎也是,我拜托你不要那么偏心,江藴怎么对阿黎的你是不是忘记了她是想害死阿黎。”

    “是我的错。”

    “本来就是你的错。”

    “我道歉。”

    “道歉有何用。”

    “那我如何做你同阿黎才不气”

    “自己想。”

    之后何玉卿再也未曾理会江昭,江昭呆了片刻,起身离开。

    江黎对着何玉卿勾唇笑起,“心情好了,舒坦了”

    何玉卿见她还笑,蹙眉道“你怎么还笑的出来。”

    “那不然呢要哭吗”

    “阿昭哥做错了,要告诉他啊。”

    “你当他不知晓吗。”江黎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可是江藴同他一母同胞,他怎么可能放得下。”

    “可是也不能委屈了你啊。”何玉卿噘嘴道。

    “无妨,”江黎难掩落寞,“他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吧。”

    江黎无妨,可谢云舟不允,当日便去了江府,不知他们在房间里都讲了些什么,反正谢云舟离开时带走了江藴。

    后来何玉卿听闻了事情的始末,开心的转述给江黎听。

    “还是谢云舟厉害,一早看出江藴是装的,怕江昭又动什么恻隐之心,干脆直接把人带走了。”

    “我听闻啊,江藴又要故技重施,假意去撞墙,被谢云舟识破了,谢云舟直接扔给她一条白绫,示意她别撞墙,还是干脆上吊的好。”

    “哈哈,虽我未曾亲眼瞧见当时的场景,但想想肯定很刺激。”

    “这下看江藴还怎么折腾。”

    “她被送去了哪里”江黎眸光从账簿中离开,问道。

    “外省,至于哪里不知,好像挺远的。”何玉卿觉得谢云舟真是办了件大快人心的事,“其实我之前还担心谢云舟和江藴有什么呢,这样看啊,之前那些传言都是假的,谢云舟对她当真没有半点儿女私情。”

    江黎握着笔的手微顿,眼睑轻颤了下,抿抿唇,又问道“那我兄长如何了”

    “躲在家里没脸见人呗,”何玉卿把玩着帕巾,“他心疼江藴身子不适,想尽办法把人带出来,谁知,她是装的,这下估计没脸见你了。”

    何玉卿这话说的不假,江昭还真没脸见江黎了,不只没脸见江黎,他也没脸见何玉卿。

    心里有愧,不敢去别苑,一直躲到了端午节那日。

    江黎从粮行回来,半路上遇到了荀衍,荀衍穿着一袭白色锦袍,上面缀着金丝织就的花型,他穿白色衣衫素来好看,今日没同往常那般坐马车,而是骑的马,一路走来,总有人盯着他瞧,窃窃私语声不断。

    “荀公子玉树临风,当真是人间极品。”

    “我若能同他说上几句话死也甘愿。”

    “不知哪个女子有福气,能嫁与他为妻。”

    “听闻近几日时有媒人登门,看来荀府好事要近了。”

    “”

    荀衍听到议论声,眉梢皱起,唤了声“阿川。”

    阿川打马上前把人群轰散,凑巧,江黎的马车驶来,荀衍迎上去,含笑道“阿黎。”

    车帘掀起,露出江黎含笑的脸,“衍哥哥,好巧。”

    实则不巧,荀衍是特意来等江黎的,这两日未曾见面他心里被思念占满,忙完正事后便急着来见她了,衣衫都未来得及换件新的。

    “你去哪里”他问道。

    “回家。”江黎道,“衍哥哥可有事要做若是没有,不如去我那里,今日端午,咱们正好小酌几杯。”

    大燕朝对端午极其看重,江黎的提议正和荀衍的意思,他道“好。”

    他从马上跃下,进了马车里,浅浅同江黎聊着,“江藴前段日子去你那闹腾,你可还好”

    那几日荀衍有事外出正好不在燕京城,不过他时有后悔,总觉得应了父亲的差事是错误的,每隔几日便见不到江黎,属实让他很不安。

    江黎勾唇笑笑,“无事。”

    荀衍道“阿黎,若有事可不许瞒我。”

    他就怕她对他不吐露心声。

    “衍哥哥多虑了,我真没事。”江黎不太想提不愉快的事,转移话题道,“听闻这几日有媒人去了荀府,大抵是给衍哥哥说亲的,衍哥哥可要好好相看相看。”

    这话不是江黎第一次讲,也不是荀衍第一次听,但每每听到,他都会很难过,脸上笑意褪去,“阿黎这般急迫让我相看”

    荀衍能觅得良缘是江黎最期盼的事,她道“我希望衍哥哥能幸福。”

    荀衍端详着她,手指微缩,欲言又止,她大抵不知,他的幸福只有她能给,不是她,他断然不会幸福的。

    江黎玲珑心岂是不知,只是感情的事谁都无法左右,心之所向才能欢喜,她只把荀衍当哥哥,只能当做没看到。

    “阿黎想我幸福吗”荀衍下颌微抬,日光透过飘动的帘子拂到了他脸上,如墨染的眸子浅浅泛着光,他扬唇问道,“希望吗”

    “当然。”江黎道,“衍哥哥如此好,当然要幸福。”

    “若我说,我的幸福只有”荀衍还未曾说完,马车倏然停住,车夫道,“小姐,是谢将军。”

    今日还真是巧,先是遇到荀衍,然后又遇到了谢云舟,算算日子,江黎同谢云舟也有几日未见了。

    听闻他在忙着查案子,天子对他也是器重,放着朝中其他大臣不用,偏偏要他一个武将去查案。

    江黎还听到,朝中大臣对谢云舟已是诸多不满,私下里都不愿同他见面,雷霆手段断案虽能得圣心,但积怨太多,总归是不好。

    江黎本欲提醒,话到嘴边又顿住,他如何同她有何干系,便是惹恼了众人,也同她无关。

    她给金珠使了个眼色,金珠撩开车帘,“将军有事吗”

    谢云舟是来见江黎的,今日端午他特意买了肉粽给她吃,“阿黎,一同用午膳可好”

    这段日子他很忙,为了今日能同江黎一起用午膳,他一刻都不曾歇息,连口茶水都未曾饮用。

    同僚看他如此急迫,还揶揄了他数句,谢云舟心情好,未曾理会。

    谢七见他不停,嘀咕道“将军不就是为了见二小姐吗,人又不会跑了,至于么”

    谢云舟慢抬眸睨向他,定定说了两个字“至于。”

    他有多迫切无人知晓,但心是知晓的,那颗心因想起江黎而雀跃,因见不到她而牵肠挂肚,若是可以,他都想把她挂在玉带上,走哪都带着。

    “谢将军好雅兴。”荀衍打断了谢云舟的沉思,“可惜,谢将军晚了一步。”

    说话间,荀衍手指勾着一个细绳晃动,绳子下端系着几个粽子,同谢云舟手里的一样,都是肉粽。

    江黎自小喜欢吃肉粽,江府其他人喜欢吃甜粽,以前过端午江黎都会跟着他们一起吃甜粽,不过总是吃不了几口,因为她还是觉得肉粽更好吃些。

    荀衍轻笑“谢将军我们可以走了吗”

    谢云舟为了今日同江黎一起用午膳忙碌了半日,怎么甘愿把机会让给荀衍,淡笑道“荀公子挺闲吗。”

    “不闲,”荀衍道,“但为了同阿黎一起用膳,便是再忙,我也会先紧着她。”

    他话语里带着嘲讽,似乎在说,我比你对阿黎更上心。

    每次两人见面都是这般剑拔弩张,江黎摇摇头,问道“谢将军还有事吗没事的话请让让,我们要走了。”

    谢云舟“”

    好像只要他同荀衍一起出现,江黎最终选的都会是荀衍,她甚至看不到他眼底的期翼。

    或许是能看到的吧,只是无暇顾及,毕竟在她眼里已经有了更重要的人。

    谢云舟想起了那些年,江黎满心满眼都是他,每次见到他都绯红着脸迎上来打招呼,做了什么好吃的也能第一个想到他。

    曾经连江昭都吃味,说他这个妹妹眼里只有他。

    那时谢云舟并未把这些放在心上,甚至还有些许不乐意,他私下曾对江黎讲过,以后不要再给他送吃食。

    可那个傻姑娘依然风衣无阻,总会惦记着他啊。

    谢云舟有多后悔呢,想用石头砸自己,想扇自己,为何那时就是不动江黎的心思。

    曾经她的求而不得,现在成了他的求而不得。

    曾经她的不可高攀,现在成了他的不可高攀。

    若时光可以回溯,他第一个想折返回去,会告诉那是的江黎,他心悦她,今生对她至死不渝。

    可惜,没有如果。

    谢云舟的好心情彻底被破坏了,整个人像是浸泡在了醋缸里,那股子酸味自己都能闻到。

    不只酸味,还有难以言说的苦涩,好似有刀插在了胸口,钝刀子,一点一点磨进去。

    刀刃上的倒刺撕扯着血肉,每推进一点便痛到痉挛。

    谢云舟的脸色就这么慢慢地慢慢地沉下来,喉结滚动,声音带着轻颤,“那这肉粽”

    他故意提起肉粽是想唤起她的记忆,那年端午节她也曾亲手为他包过粽子,送至谢府。

    “啊,你若想吃自己吃,不吃的话扔了吧。”江黎冷淡的声音悠悠飘来。

    扔了

    她大抵是不知晓他为了买这些肉粽排了多久的队。

    谢云舟剑眉微蹙,深邃的眸子里光敛了一半,“阿黎,你不吃吗”

    心底还是有那么一丝的期翼,只要她开口邀约,他便应允,便是同荀衍一起也可以,只要能同她多相处片刻便好。

    他是真的很想她,做梦都想。

    母亲说他被江黎迷住了,曾他还不承认,现下他认了,他便是被她迷住了,且永远都不想清醒过来。

    “衍哥哥也准备了。”江黎许是见他脸色不好,声音放柔了些,“你留着自己吃吧。”

    “”谢云舟眉梢再度皱起,到底她还是没有要邀约他的意思,身子微晃了下,勒着缰绳让马移开,淡淡一个字似是用尽了他所有的气力,他道,“好。”

    车夫挥着马鞭朝前驶去,马车渐行渐远,谢云舟定在后方始终不愿离去,直到那抹倒影在他眸中看不见,他才朝相反的方向骑去。

    至于手中还热乎的肉粽,他随手给了一个孩子。

    孩子欢呼着跑远,谢云舟脸上只剩阴霾,没走多久,前方巧遇一卜算子,正与人占卜,口中神神叨叨念叨着。

    “世间事虽莫强求,但也要知晓事在人为。”

    “试都没试便退缩,可不是大丈夫所谓。”

    “事有因,因有果,不到最后一刻谁又知哪是因哪是果。”

    谢云舟听罢顿时豁然开朗,勒马停住,思索须臾,调转方向朝东奔去。

    那人缓缓抬起眸朝谢云舟睨了一眼,半晌后,那人站起,对另一人说道“客人我那般讲你可满意。”

    黑衣男子轻嗯一声。

    “那银钱”

    “啪嗒”一声,一袋银两砸在了他手里。

    随后,黑衣男子离开,走到街尾时,他与迎上他的那些人说道“人已经支走了,赶快行动。”

    纵使他们筹谋的再好,也架不住更为聪明的人,片刻后,谢云舟驾马飞驰而来,他方才便已经发觉那个卜算子不对劲,正好将计就计。

    这日,发生了两件大事,有人冒死去劫囚犯,伤了众多衙役,这是第一件。第二件,囚犯没劫成反而又搭进去一些人。

    据悉这是镇国将军亲自设下的陷阱,将近一年未曾破获的通敌案短短数日便破获,一些人砍头,一些人从地牢里出来,重获新生的,无不感谢谢云舟的断案如神。

    这段佳话在燕京城内广为流传了好久。

    有人欢喜,自然有人愤怒,之前谢云舟去郡县得罪的那些藩王见状也兴起了杀意。

    这样的人多留一日危险便多一日,还是早些除去的好。

    十日内,谢云舟已经连遭三次暗杀,前两次他都安然避过,后一次,发生了危险。

    也是凑巧,那日江黎身子不适,银珠来寻他也未曾说明,只是哭着道“将军快救救我家小姐。”

    谢云舟心思一直在江黎那,没注意到四周的异样,等反映过来时已经晚了,胳膊中了一箭,腰腹中了一箭。

    他们第三次朝他射过来时他侧身避开,随后便是面对面的厮杀,今日谢七也不在,谢云舟属于单枪匹马。

    吓得银珠一直在乱叫。

    谢云舟命她躲在树后,拿出剑同对方厮打起来,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且人数众多,打了几个回合后,谢云舟已经有些力不从心,胳膊上腰腹处涓涓冒着血,血染红了他身上的衣衫。

    今日出行他穿的素色衣衫,血浸润在上面像是一道道沟壑,看一眼都叫人心颤。

    银珠躲在树后不禁想,那血要是再流下去会不会死呢。

    地上也是血,黑衣人的笑声很狰狞,眼见写谢云舟撑不住时,远处有骑马声传来,然后是谢七的声音“主子。”

    谢云舟唇角轻勾了一下,随即一剑刺穿那人的喉咙。

    然后第二个第三个黑衣人倒下,一刻钟后,黑衣人死的死逃的逃,谢云舟用剑撑着身子才不至于倾倒。

    谢七跑过来,“主子,你怎样”

    周身都是血,脸色却同纸一般白,呼吸也很弱,谢云舟当然不好了,谢七欲带他去看大夫,他摇头拒绝吗,执意要先去看江黎。

    谢七皱眉道“主子这副模样去了也不能再取血了,还是先去看大夫的好。”

    谢云舟坚持“先去看阿黎。”

    见到江黎那一刹,谢云舟的心瞬间提起来,听金珠说她不是毒发,只是风寒,他提着的心这才放下。

    支撑自己的力量像是瞬间没了,就那样毫无征兆地倒在了地上。

    谢云舟自己不知,其他人是知晓的,那日他失血过多,险些死掉,幸亏常太医妙手回春把他救了回来。

    但是宿疾却是落下了,心绞痛、畏寒等都将伴随他终身。

    谢七听罢,心疼得眼睛都红了,见江黎醒来便想对她说些什么,但想起谢云舟的叮咛,又把话吞了回去。

    主子拿她当命,他也只能拿她当命,不能训斥,只能守护。

    谢云舟是在第二日清醒过来的,醒来的第一眼看着四周征愣住,谢七听到动静走过来,“主子,你醒了。”

    谢云舟手撑着床榻吃力坐起,偏头打量,问道“这是哪里”

    “主子忘了昨日的事”谢七道。

    经他提醒,谢云舟忆起了昨日的事,他挑眉道“这是别苑”

    “是。”谢七见他脸上溢出笑,抿了抿唇,不大开心道“别苑。”

    言罢,谢云舟脸上笑意放大,“别苑他竟然在阿黎的别苑里”

    这个惊喜来的突然,却也让他开心,他噙笑道“阿黎呢”

    “二小姐在书房。”谢七道,“主子,你没事吧”

    第一次见人受了伤还如此开心的,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傻了呢。

    “无事。”谢云舟掀开被子下床,刚站起便轻嘶一声,腰腹传来重重的痛意,他双眉拧到一起,又跌坐回榻上。

    “主子,你别急啊,你身上有伤不能动的。”谢七按住他的肩膀,要他别动。

    谢云舟哪里坐的住,手抚上伤口,“不行,我要去见阿黎。”

    “二小姐现在好的很,”谢七道,“又不会丢了,主子且放心养伤,好些了再去看她也不迟。”

    谢七不满的是,为何二小姐不来看主子,说到底,主子也是因为急着赶来救她才着了那些人的道。

    二小姐好无情。

    “不行,我要去看看她才能安心。”谢云舟挣扎着再次站起,方走两步再度跌倒。

    他这身子真是越发不争气了。

    到最后也没能成行,坚持到晌午他又坐不住了,命谢七扶着他走出房间,远远的便听到江黎的声音。

    “谢将军身上有伤不易吃太过油腻的,要清淡些。”、

    婢女应下“是。”

    谢云舟听罢,脸上溢出笑,她到底还是关心他的。

    刚行至片刻又听到她讲,“荀公子也要过来用午膳,记得备好酒。”

    婢女“是。”

    荀衍

    谢云舟听不得这人的名字,脸色一沉,推开谢七,踉跄走两步跌倒在地上,伸手,吃力唤了声“阿黎,救我。”

    满眼落寞,像是孤苦无依的可怜人,声音也透着沙哑,听着便叫人不忍婉拒。

    尤其是他此时还趴在地上,早没了平日的凛冽气势,探出的手指也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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