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7. 抓包 她又双叒叕脏了。

作品:《冬夜吻玫瑰

    南知呼吸都还没缓和下来, 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平复。

    到底什么时候打算让我转正

    她听到顾屿深说了句话,但此刻大脑供氧量不足,只听到, 没法理解。

    什么转正

    转正什么

    还未想明白,便感觉到此刻抵在她腿心的硬度和热度,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南知瞬间腿软,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什么时候打算答应他的追求。

    不, 此情此境下,这句话还不是这种单纯意思。

    而是, 只要她现在敢点个头, 她今晚就得见血了

    好一个臭不要脸的混蛋。

    南知咬了下唇, 想要气势汹汹的质问,却被他方才吻得声音都提不起来,更像是在撒娇“你刚才还凶我呢,我叫你你也不理我, 现在还想转正渣男,我看你爱的就是我的肉体。”

    顾屿深低低笑了声, 嗓音沉得低音炮似的, 又去亲她,边啄吻着她唇瓣便哑声说“我凶你是谁的错”

    “那当然是你的了。”

    顾屿深“啧”声,在她腿心掐了把, 南知倒吸了口气,打他“你干嘛”

    他又哑声问“谁的错”

    手在放在她腿根处, 好像她再不承认错误就得再用力掐她一把。

    南知很识抬举, 立马求饶“我的我的我的。”

    他这才收了手,又搂住她的腰,亲了下, 嗓音喑哑又温柔,同她讲理“这么冷的天儿,以后别喝冰水,自己胃不好不清楚么,晚饭也吃的少,到时候疼了你又难受。”

    说话间热气都打在她脸上,南知脸又烫起来。

    这话虽是训,但却有种说不上来的温柔,她忍不住翘起嘴角,却还是嘟囔“你怎么比我爸管得还多。”

    顾屿深混笑了声“说明我对你父爱如山。”

    “”

    神经病

    说罢,他又吻了过来。

    鼻尖相抵,南知被他亲得人往后靠,后背抵在墙壁上,腰背用力,费劲地撑住他带过来的力量。

    不知过了多久,她轻轻“嘶”了声。

    他虚阖眼,黑睫向下笼着,低声“怎么了”

    她轻声“腰。”

    “疼了”

    “今天飞机坐久了的关系。”

    而且之前为了准备决赛夜的表演,练得也狠了些,已经有段时间没去做理疗了。

    “明天给你预约理疗。”

    她“嗯”一声。

    顾屿深扶起她的腰,头偏去碰她的耳垂。

    南知忍不住躲了下,感受到他愈发压人滚烫的身体反应,磕绊道“理、理疗师说了”

    “嗯”

    “不要有房事。”

    “说的跟你有过似的。”顾屿深低笑了声,“理疗师也说了,可以用女方轻松的姿势。”

    “”

    南知破罐子破摔“哪里会有轻松的姿势”

    “有啊。”他低声蛊惑,说话间带着些馥郁的红酒味,“教你”

    南知坐在玄关台面上,前面顾屿深堵着,背后是墙,怎么都逃不开,她耳朵通红,觉得自己被酒味也熏得醉乎乎了。

    可她还是迈不出这一步。

    她讨饶“顾屿深”

    男人哑声笑,又亲了亲她嘴角“算了。”

    南知刚松一口气,就听到清脆的解开皮带的一声。

    “”

    “”

    你这个畜生还想要干什么

    顾屿深将她从玄关台面上抱下来,一直抱到沙发上才放下,而后自己也俯身跟她一块儿挤在三人沙发上。

    拥挤逼仄,热气烘着。

    南知几乎喘不过气来“你不是说算了。”

    “是算了,慢慢来,换个别的。”

    南知徒有那么多男人追求,可自从高中跟顾屿深分手后就再没交过男朋友,经验不足,到这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顾屿深扣着她手腕往下带。

    “”

    南知吓了跳,不由睁大眼,可却说不出什么话,只嘤咛一声,指尖就触碰到一个滚烫的温度。

    之后的事就全有顾屿深主导。

    沙发拥挤,南知脸埋在他胸口,听他哑声说些让人脸热羞耻的话。

    她手小,顾屿深可以整个包裹住她,就这么包着她的手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屿深伸手扯过纸巾,屉在她手心。

    随着温度攀升,他呼出一口气,缓缓睁开了眼,又在南知嘴角亲了下,将纸巾团成一团,丢到了垃圾桶里。

    他不说话。

    南知也不说话。

    不知道说什么,再次陷入除夕夜那晚被顾屿深肆意轻薄后的崩溃心理。

    她又双叒叕脏了。

    过了许久,顾屿深颔首在她发顶亲了下,低声问“睡觉去了”

    “”

    完全没有一点抱歉的意思

    南知连瞪他的力气都没了,抿唇,轻轻的“嗯”一声。

    顾屿深起身,偏头看她一眼。

    自两人进屋以来,已经将近四十分钟过去,却连灯都还没开。

    小姑娘睫毛浓密卷翘,低着头看自己手心,因为方才手心红了一片,她眉心微蹙,不知道在想什么,模样还能看出几分委屈。

    他笑“抱你”

    南知立马站起来,还留有方才被抱到沙发上的阴影“我自己走。”

    到卧室,开灯。

    南知走到床头给手机充上电,一路沉默,也没看顾屿深一眼。

    陷入了自闭。

    直到

    “滋滋。”顾屿深在浴室门口唤她。

    “”

    “过来洗手。”

    “”

    南知低头看手,方才的回忆再次涌上脑海,带着温度和喘息声。

    她忍无可忍,“噌”得扭头,瞪他“我真的会弄死你。”

    他笑“来。”

    “”

    南知最后还是过去洗手了,顾屿深挤了两下洗手液,冲干净,又给她擦干,哄她“别生气了。”

    “”

    其实倒不是生气。

    只不过她和顾屿深认识的实在太早,回忆过去都是蒙了曾青春滤镜的,以至于做了这种事后南知觉得无所适从。

    “你这人”南知看着他,想说话又说不出口,最后措辞一番道,“刚才在外面还不理我凶我,现在做了这档子事你就叫滋滋了,你以前都不太这么叫我,现在平白无故献什么殷勤”

    他承认地坦然“滋滋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可不得献点殷勤。”

    南知“”

    这人到底要不要脸,还一口一个“滋滋”。

    怎么年纪越大越不要脸了。

    还,帮了他这么大一个忙

    顾屿深站在她身后,双臂环住她,下巴低下来搁在她肩头,笑着问“喜欢我叫你滋滋”

    从前读书时顾屿深很少这么叫她。

    那时候他其实不太擅长说一些太过亲昵的话,更多时候都是表现在举止上的亲昵。

    南知耳朵红了又红,没说话,推开他,出去了。

    顾屿深餍足,没再逼问,笑了笑也跟出去。

    第二天一早,大晴天。

    凤佳一早就约南知一块儿逛街。

    南知之前一直忙着舞剧演出和录制节目,回国后也只在上海逛过一次街,于是很快答应了。

    上午做完理疗,下午便跟凤佳一起逛街去了。

    两人都生得漂亮,买衣服基本不用考虑适不适合自己的问题,上身都好看,无非风格不同。

    凤佳买衣服速度更是快,没多久两人便大包小包从商场出来。

    凤佳提前联系司机过来,出商场司机就等在外面。

    凤佳“晚上你去我那儿吃吧,那位艺术家也在。”

    “你男朋友在我去当什么电灯泡。”

    “带你认识一下呗。”凤佳说,“你可是我的宝贝,怎么能不认识我男朋友”

    南知笑了声“这回定下来了啊。”

    “暂时吧,哪儿那么快就能定下来,你当谁都跟你这么艺术,还玩闪婚”凤佳看了眼时间,又问,“怎么样,去不去”

    南知点了头。

    坐上车,南知给顾屿深发信息说自己晚上不回来吃饭。

    「追求者去哪吃。」

    「南知凤佳家。」

    「追求者行,注意胃,别吃太冰的。」

    这一句消息弹出来时正好被凤佳瞥见,啧啧出声“哟。”

    “”

    凤佳调侃“这关心的呀。”

    “”南知掀她一眼,“我们现在去哪”

    “超市。”

    “嗯”

    “家里没吃的了,顺便去买点饮料水果。”

    到超市。

    人来人往。

    凤佳拿了辆推车,跟南知说“你想吃什么就拿什么啊,到时候分两个袋子,你拿回家去。”

    说完便单手抵着扶手一边推车一边手机跟男朋友聊天,边聊边笑,的确是热恋的样子。

    南知平常很少吃零食,逛了一圈也只买了一盒饼干和水果。

    “你男朋友现在在哪呢”南知问。

    凤佳“刚结束演出,现在去我那儿,路上了,估计他先到。”

    南知笑了笑说“我刚回国那会儿还因为你失恋陪你去喝酒呢,现在就要去认识你新男朋友了。”

    “嗳,打住,我那可不叫失恋啊,和平分手而已。”凤佳说,“你当谁都跟你似的,这辈子就跟一个男人纠缠不清了。”

    凤佳往购物车里放了几盒巧克力,又说,“你一会儿回去带点回去,以前不是爱吃么。”

    “我现在不太吃了。”

    “宝贝,你身材真的够好了,该吃就得吃,还是顾屿深管你了从前读书时候他就爱管你。”

    南知提醒“以前那可是你去跟他告状,让他来管管我的。”

    被她这一说,凤佳也想起来了,笑起来“以前还真是,也就顾屿深能管得动你,那会儿你不是都吃到蛀牙了么。”

    “嗯,后来在国外拔了,疼过以后就不怎么爱吃糖了。”

    她说的轻描淡写,凤佳停顿了下,无声地拍了拍她肩膀。

    凤佳“不过说起来,你跟顾屿深都结了有一阵子婚了吧,有后悔吗”

    “没有。”南知说,“都挺好的。”

    “人家可都说结了婚以后就会有一万次想要买刀砍人的瞬间。”

    南知莫名想到昨晚上,她被各种复杂的感受情绪击中,又羞又恼,跟顾屿深说出的那句“我真的会弄死你”。

    而男人笑得痞坏懒散,一个字“来。”

    却怎么听都觉得很不正经。

    凤佳想了想,又自言自语道“可能你们结婚不久的关系,还没到想砍人的阶段。”

    “”

    逛了一圈超市,凤佳买了一大堆的零食,装满大半推车,到收银台付钱。

    这天还自动结账的机器全体罢工,只能排在长长的队伍后面。

    到收银台旁,凤佳抬眼看到一侧摆着的避孕套。

    她抬手,神色自若地拿了三盒,丢进购物车里。

    然后偏头问“你要吗”

    南知一愣“什么”

    凤佳指着货架上的避孕套。

    “”

    “你家里还多吗”

    凤佳理所当然地想,南知和顾屿深都结婚这么久了,必然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之前倒是买过一次,但是在上海买的。

    后来节目决赛录制结束后南知收拾行李时倒是看到了,但实在没好意思将那么整理进行李箱,于是便丢在上海了。

    只是现在

    万一万一什么时候突然要用,可就有点麻烦了。

    南知想到昨晚那种情况,总觉得还是提前再备些保险些,用不用得上就是另一回事了。

    何况看目前顾屿深那样儿,估计也憋不了多久了。

    南知心理防线被他两次耍流氓一再突破,现在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了。

    她空咽了下,干巴巴道“买一盒吧。”

    凤佳面不改色,很慷慨地给她丢了两盒进去。

    结完账,去凤佳住处。

    到的时候她男朋友已经到了,过来开门,礼貌地向南知伸手“你好,我叫周元君,经常听凤佳提起你。”

    南知冲他笑了笑“南知。”

    凤佳“行啦,你们俩就别客套了,元君,我们晚上吃什么”

    “火锅吧,比较快,我把食材准备一下就可以了。”

    “行。”

    南知和凤佳在沙发上落座,周元君又去厨房忙了,南知看着他背影,打趣问“你们同居多久啦”

    “在一起一个月之后吧。”

    南知冲她比了个大拇指。

    周元君从小练小提琴,家里就是音乐世家,他在这个家庭熏陶下是个很温文儒雅又幽默的男人,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和分寸感也把握得恰当。

    一顿饭下来,边吃边聊,南知和他虽是第一回正式见面,但也并不觉得尴尬无聊。

    凤佳问他“你下次演出什么时候”

    “下周。”

    “北京吗”

    “没,法国。”

    “这么远啊,需要我陪你一块儿去吗”凤佳问。

    周元君笑道“你如果觉得无聊就不用去,或者你可以去法国看秀,我记得正好跟一次秀展撞了时间。”

    旁边南知也不由笑出声,想起之前凤佳跟自己吐槽听音乐会无聊的事。

    凤佳也笑“那我就去一趟吧,对了滋滋,你有空吗,你要没事就跟我一起去吧”

    “下周什么时候”

    周元君“正好周六,3月17日。”

    凤佳皱了下眉,突然说“不对,我怎么记得顾屿深父亲忌日也是在三月下旬那几天啊”

    南知一愣。

    顾屿深父亲作为顾氏集团创始人,还是英年早逝,当时这消息在国内很轰动。

    而南知那时候已经在国外,还是从自己父亲口中得知的。

    没记错的话,是3月18日。

    也就是下周日。

    南知轻蹙眉“那我不跟你一块儿去了,我跟他结婚后还没一起去祭拜过,也该去一趟。”

    凤佳也理解,点点头,没多说。

    吃完饭,凤佳把南知方才买的零食水果都单独拿袋子装上,最后又翻到底,揪住两盒避孕套,也一并丢进去。

    凤佳把袋子给她“你怎么回去”

    “顾屿深来接了,在楼下。”

    她笑着调侃“你们这是婚后热恋期”

    凤佳把南知送到门口,电梯入户的房型,南知说“别送了,反正我下去就到了。”

    凤佳也不跟她客气“行,注意安全。”

    下电梯,她走出小区,夜风将她手里的塑料袋吹得呼呼响。

    想到里面放着的东西,南知莫名心虚,将袋子提起来,捧在怀里往外走。

    顾屿深靠车门站着,抽着烟,烟雾缭绕。

    看到南知,他走上前,自然替她拎起那一袋东西“这什么”

    南知来不及制止,目光跟着他手里的袋子走“零食。”

    好在顾屿深也只粗略扫了眼,便将袋子放到了车后座。

    上车,开往锦绣山庄。

    南知思及方才跟凤佳提到的那话题,偏头问“下周末你有什么事吗”

    他语气平常“应该没有,怎么了”

    南知顿了顿,最后还是直接说“我也没事,可以陪你一起去扫墓祭拜。”

    顾屿深愣了下。

    片刻后,他淡淡笑了下,语气依旧波澜不惊“原来又要到18号了。”

    南知觉得他语气和态度都有些奇怪,偏头看向他,但却又看不出分毫。

    只是总觉得顾屿深对这件事的态度太过漠然了。

    那不是他父亲的忌日吗

    父亲在正值壮年的年级因为意外离世,不是应该每每想起来都会难受吗

    后面两人都没说话,车开到锦绣山庄,南知又记挂起车后座的袋子。

    一下车,她便抢占先机,先拿到了那袋子。

    要是被顾屿深看到她主动买了这个,今天晚上肯定是不用睡了。

    南知打算把它藏起来。

    一进家门她就上楼,进了卧室。

    南知四周看了圈,发现卧室里没什么可以藏的地方,而现在如果去别的房间的话也会显得很刻意。

    最后,南知决定,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将目光锁定在顾屿深这侧的床头柜。

    据她这些日子的观察,这个床头柜的抽屉完全是摆设,顾屿深从来没有打开过。

    南知将那两盒避孕套拿出来,拉开抽屉。

    就着不甚明亮的月光,她发现抽屉里本身就放了一袋东西,她打开袋子,愣住。

    “”

    也是避孕套

    她确实没把它们从上海拿回来啊

    那这些是什么时候买的

    与此同时,卧室门打开。

    顾屿深懒懒倚在门框上,挑了下眉

    “滋滋。”

    “”

    “干嘛呢”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