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 没变 “你是不是变态!”
作品:《冬夜吻玫瑰》 南知忍无可忍“顾屿深”
他又笑, 带动胸腔震动,低哑的嗓音就在她耳边,让她身上温度又往上攀升几度。
他终于松开横在她胸前的手臂, 笑声听起来很愉悦。
这似乎也是两人重逢以来,她第一次听到顾屿深真正的笑声。
可此时此刻南知无暇顾及,她迅速翻了个身, 跟顾屿深面对面,指控道“你是不是变态”
窗外的星光点缀在男人的眉眼,挺拔的鼻梁,唇角微翘, 狭长的眼尾自带凛冽的冷淡, 一副禁欲相却因为此刻的笑意而染上轻佻的模样。
顾屿深好整以暇“你说是就是吧。”
南知掀了被子坐起来“有你这么联姻的吗”
“嗯”他直视她眼睛, 很痞地勾唇“那好像的确是没有。”
“”
顾屿深“南知, 你大可以去问问, 谁的联姻新婚之夜是什么都不发生的。”
“”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和前男友同床共枕的尴尬外, 现在就是实质的威胁了。
两人在黑暗中对视。
顾屿深的视线从一开始的玩味渐渐转为幽深,他喉结滚动,从被子里伸出手去捞南知的手腕。
南知只觉得被他拽着手腕往前一带,她便随惯性倒在了他身上,而后他手臂用力,两人互换位置,她被压置身下。
痞气和散漫都收进去, 压迫感由内而外, 烟草味萦绕在周围勾出一种又冷又欲的气息。
她好不容易才费力地抽出一只手,下意识地就朝顾屿深打过去,结果被他十指交扣地控住,压至头顶, 陷入柔软的枕头。
“我早跟你说过,同一招,别用第三次。”
他说的她第三次想打他巴掌。
这话是顾屿深高中时就跟她讲过的。
那时候冬天,南知手冷,总偷偷拿冰冷的手去碰他脖子取暖。
三次过后,顾屿深便擒着她的手告诉她同一招别用三次,只不过后来南知撒撒娇,他也就继续纵容了。
南知热得眼眶都发烫“你做什么”
片刻后,顾屿深低下颈,埋首在她的颈窝,灼热的鼻息与体温亲密接触。
纵使以前两人也曾有过亲密时候,但也仅仅接吻而已,南知拿受得了现在这架势,手指收拢,攥紧了底下的布料。
过了许久,顾屿深才开口“算了,也不差这点时间。”
南知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但他总算是一翻身,没再压着她了。
呼吸重新顺畅,南知如获重生。
她不再逞强了,问“你这就没有客房吗”
“怎么,打算赶我去客房睡”
“你不去我去。”
“没。”
“什么”
顾屿深说“没客房。”
南知不信“你这么大的房子怎么可能连客房都没有。”
“不信你就自己去看。”顾屿深说,“有房间,没床没被子,空的。”
“”
这倒是有可能,就顾屿深这个性子,也不像是会布置客房的,根本就不愿意别人叽叽喳喳地来他周围闹。
南知还觉得刚才被触碰的手腕一阵阵的发烫,睫毛扑闪,挣扎半晌,慢吞吞道“也不是不行。”
反正有地暖嘛。
勉强一下应该也不会冻死。
顾屿深气笑了,很敷衍地说“行了,就在这睡,我不动你。”
“”
“动”这个字眼,从顾屿深口中说出来,便染上欲色。
不能细想。
南知在黑暗中眨了眨眼,什么脸都顾不上了,细声细语地跟他打商量“可是这样子我睡不着。”
顾屿深似乎是不耐烦了,手再次从她腰间横过去,搂着她腰抱进怀里。
南知
他淡声“睡不睡。”
“”
很好,她听出来,这是威胁。
可腰在他手上,前面差点被内衣谋杀的阴影还在眼前,南知不敢再继续往人头上踩了。
她不动,顾屿深便维持着方才的姿势也同样没动,好在也没有更近一步的动作了。
这一觉南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只是第二天醒来全身都酸痛得很,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可这酸痛的感觉像是一晚上没睡似的。
都怪顾屿深,她昨晚睡觉一动都没敢动。
窗帘没拉紧,冬日暖阳倾洒进来。
南知刚一动,就察觉到紧贴在身后的来自顾屿深的温度。
一整晚了,他手还横在她腰间没动。
南知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只手,去够放在床头的手机,里面有一条凤佳发给她的信息。
凤佳顾太太,新婚感受怎么样啊
“”
如果一定要说什么新婚感受的话,那一定是腰酸背痛又难熬的。
南知发了个尬笑表情包过去。
凤佳今天也不知为什么起这么早,秒回了一条语音。
南知手一抖,一不小心直接将语音播放出来。
凤佳夸张的大嗓门传出来“滋滋恭喜啊24岁了你终于真正长大了”
“”
不用想也知道,凤佳口中的“长大”指的是什么。
而且她怎么把语音播放出来了
啊啊啊啊
不会已经把顾屿深吵醒了吧
顾屿深其实早就已经醒了,他睡眠浅,天一亮就醒了,当然把凤佳的语音完完全全听进耳朵里了。
他轻笑一声。
新的一天,新的死亡。
南知手一抖,手机掉落在床上。
静谧的卧室安静片刻,顾屿深再次打破沉默“又准备装睡”
“”
南知面无表情地从床上坐起来,面无表情地下床,面无表情地走进浴室,期间都没看顾屿深一眼。
将冷酷无情贯彻到底。
直到关上浴室门她才卸下伪装,用力捂住脸,恨不得埋到地底。
这一大早的这叫干的什么事儿呀。
丢死人了。
南知开始后悔结婚了。
实在是折磨,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
自己从前到底是怎么忍受跟这个混蛋谈恋爱的。
她捂着脸无声地崩溃了足足十分钟,这才打开水洗了把冷水脸,再出去时顾屿深已经不在房间了。
南知拉出行李箱,拿出化妆包。
化完妆,南知从衣柜拿出衣服,却忽然从口袋里掉出一张名片。
刘冬暖。
南知看着这个完全陌生的名字,过了好几分钟才想起来,这是之前来找她的那个节目导演。
像是终于找到一条突破口可以暂时逃避现在的尴尬生活。
南知二话不说,立马给那串号码拨过去。
“喂,您好。”刘冬暖问,“哪位”
“刘导演,您好,我是南知。”
刘冬暖笑道“南知啊,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是对我之前的提议想法有变吗”
“嗯,对,其实也是我个人原因,所以想来问问您如果我现在同意参加脚尖的艺术还来得及吗”
刘冬暖立马说“当然来得及了,本来就还一直没敲定下这个评审位置人选呢,你能来的话就太好了,真是帮我们省了一桩心事。”
南知顿了顿,问“如果我去的话,节目什么时候开始录制”
“12月底开始,预计春节期间就开始播出了。”刘冬暖顿了顿,又补充,“不过近期马上要把各项人员定下来,挺急的。因为我现在人不在北京,所以需要您亲自去上海一趟签署各项文件和合同可以吗”
刘冬暖说这话有点底气不足。
第一次见面时她就看出来这南知就是懒得折腾的性子,也担心这话一说出口她就会反悔。
没想到这回南知却立马同意了“当然可以,需要我什么时候去上海”
刘冬暖愣了下“那我让他们先去拟一下合同,到时先发给你看一眼,没问题的话这周五或周末就可以。”
“好。”
挂了电话,南知总算是松了口气。
虽然也逃避不了多久,但有一天算一天吧,突然让她跟前男友兼新婚对象日日相处在一块儿实在别扭,总得给她时间缓冲缓冲。
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南知觉得就连早上那件乌龙也没那么可怕了。
她伸了个懒腰,准备出门。
结果门一拉开就看到站在门口的顾屿深,也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了。
南知一愣。
男人神色冷淡地站在她面前,显然是将前面她聊的内容都听到了。
南知眨了眨眼,立马佯装惋惜说“太不巧了,之前有个导演想让我去参加一个舞蹈节目的评审,过段时间可能要出趟差。”
顾屿深沉默地看着她,半晌勾唇自嘲轻笑“南知。”
“”
他静静地看着她,平日的轻佻与散漫都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他声线缓慢,听不出丝毫的情绪变化,可又好像压抑了极深重的情感“你还是跟以前一点都没变。”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