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2. 意外 现学现用

作品:《男配想要抢救一下

    第二天一早, 阿大就收到指令,上别墅接老板去公司,顺道再买一些药, 来的一路上,他还以为是沈策西跟人玩脱了,因为沈策西让他买的药挺多。

    包养人把人给玩废了的都有, 阿大没有过问太多,老板让他做什么, 他就做什么。

    而等到了地方, 他敲门进屋, 瞧见薄越人好端端的。

    只有嘴角破了那么一点皮。

    “薄先生。”他视线有些虚无缥缈的, 不敢往薄越那张脸上看。

    “沈总还在洗澡。”薄越打开门,“先进来吧。”

    男人穿着居家服,有几分随意的气质,问他“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了。”阿大同手同脚的进了门。

    薄越没事, 那有事的不会是他老板吧

    厨房,薄越倒了两杯咖啡,把一杯咖啡放在了如坐针毡的阿大面前, 阿大道了声谢,不太有跟老板情人相处的经验, 这跟第一次来送套又有些性质不一样了。

    薄越没刻意同他搭话, 坐在沙发前打开了笔记本, 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儿。

    这种“忽视”反倒让人自在了些。

    没过多久, 沈策西从楼上下来了“卫生间里牙膏味儿我不喜欢, 改天换一个”

    话音戛然而止,薄越抬头望去,楼梯口的沈策西穿着件白衬衫, 衬衫扣子没扣严实,脖颈那一片露出了几块引子。

    气氛古怪之际,薄越浑然不觉的开口问“换什么味儿”

    沈策西“”

    沈策西慢条斯理的把扣子扣上“随你。”

    阿大放下东西就去外边等着了,袋子里放的是一些药,薄越合上笔记本,看着沈策西把那些药一股脑的倒在桌上。

    消肿止痛的,消炎的,内用外敷的,应有尽有,他让薄越自己挑几个用。

    “你们这行不是靠脸吃饭”他道,“自己记得按时擦药。”

    薄越轻笑了声,摸上唇角“沈总还挺为我考虑。”

    “我是为我自己考虑。”沈策西道他嘴角有伤口,影响美观。

    薄越说不影响用。

    说这话时,薄越神态语气都是一本正经的。

    沈策西“”

    那伤口薄越没说怎么来的。

    薄越到了公司,公司里员工碰见他,都比之前拘束了不少,八卦就跟长了翅膀一样四处飞散,昨晚薄越办公室里动静不小。

    一传十十传百,一晚上足够让整个公司都知道办公室发生了什么,或许还有添料,这些,薄越都不太在意。

    在工作上,薄越可以说是一个无可挑剔的领导。

    这事儿也热闹不过几天,没人敢明面上在薄越面前八卦。

    “薄总,这是之前张经理一直负责的城东项目。”文特助把一叠资料放在桌上,道,“跟对接的人都联系上了,只是这块地可能有点麻烦。”

    城东的一块地皮项目正在开发,张经理留下的一屁股烂债还有的处理,薄越翻看了一下资料,从分析的结果来看,是有点棘手。

    “时间约好了吗”

    “明天中午有一场饭局。”文特助说着安排,“包厢已经定好了。”

    该汇报的事儿汇报完了,助理退出了办公室,顺道带上了门,薄越桌上的手机嗡得震了下,收到了一条新短信。

    [沈策西今晚几点下班]

    问他几点下班,这话就相当于是一句暗示了,暗示他今晚可能会来,薄越转了一下手中的笔,打字回消息。

    [薄越不一定,活多就得加班]

    [沈策西加班费多少]

    [薄越没有]

    沈策西回了他一个问号。

    薄越说,没有加班费。

    [沈策西你们老板压榨人呢]

    [薄越能者多劳]

    沈策西觉着薄越就是被坑了,被坑了还不自知,从他的视角来看,就是刚出校园的单纯大学生,进了黑心大厂,没日没夜工作,还觉着这是正常的。

    毕竟资本家都是剥削者。

    廉价的劳动力。

    他琢磨着要不把薄越放他眼皮子底下来,给他当个秘书助理什么的,这一想,他思绪一瞬活络了起来。

    把人放眼皮子底下,那不是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沈策西嘴怎么样了]

    薄越发来了一张图片。

    唇角那一抹红,红得有些晃眼。

    不影响用。

    他又想起了薄越说的那句话。

    接连几天,薄越都挺忙,唇角的伤也慢慢淡下去了,不留痕迹。沈策西尝到了点甜头,这甜头又吃不到嘴,心情都变得有些许的浮躁了起来。

    城东工地,“笃笃笃”的声响不断,薄越戴着安全帽,和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在一块,三人身后还跟着好些人,空气中灰尘漂浮。

    下午这个点儿,太阳被厚重的云层遮盖,天色灰蒙蒙的。

    他们拿着一张图纸,给薄越讲着,薄越听着,面上温和,时不时颔首应声,问一两个问题,提出安全隐患,那些人本以为他就是来走个过场,没想着他听得还挺认真,也听得明白。

    装着沙子的推车从薄越身侧推过去,轮子碾过一个砖头,那人不小心撞到了薄越,东西都顾不上,连忙道歉。

    昂贵的西装外套上蹭了灰,拍估计是拍不掉的。

    “你怎么干活的没见着人在这边呢”包工头呵斥道。

    薄越道了声没事,见那人脸色有点差,看着像低血糖,让人扶着他去一旁坐坐。

    兜里的手机贴着大腿嗡嗡震着,薄越拿着手机去了一边接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点水声,紧接着是沈策西那桀骜不驯的说话调子。

    “几点回来”

    薄越看了眼手表“很急吗”

    此刻,沈策西正在薄越住的别墅,刚洗了个澡,身上披着一件浴袍,脚下慢悠悠的朝外走去,忽而,他一顿,听到那头咚咚咚的声响。

    “你在哪儿呢”沈策西问。

    薄越说“工作,这边有点吵。”

    “上的什么班怎么跟搞装修一样儿。”

    “在工地,盖房子。”

    “你业务还挺广泛。”

    他没把薄越的话当真,问薄越在哪个工地,薄越把地址发给了他。

    还真是工地。

    人的潜意识很多时候会先入为主,例如,薄越穿着衬衫,戴着安全帽出现在工地时,在沈策西的潜意识里,从视察变成了搬砖。

    他那身气质和这儿满地灰尘格格不入,像一朵淤泥里的白莲,鹤立鸡群,身形也挺拔,肩宽腰窄,身形修长,他身后是修建的工地,尘土飞扬。

    他站在那儿,莫名的很有男人味儿,好看得紧,让人想要把他那身衣服给扒了,再在地上滚两圈,骑上去,弄脏这朵小白莲。

    沈策西夹着烟的手放在了车窗边上,风吹过,烟灰簌簌抖落。

    薄越在跟一个男人说话。

    沈策西有些不太能想到薄越来干这种活是什么样儿的,他那身皮囊气质,就不像是来干这种活的。

    这话说得还没完没了了。

    他一通电话拨了出去,那头,薄越道了声稍等,拿出了手机,他接了电话,没两秒,回过身,一瞥就看到了另一头停着的黑色小车。

    薄越挂了电话。

    “沈总。”薄越扒着车顶,弓腰看向车内。

    他袖子扎着,结实的小臂上肌肉紧实,青筋若隐若现,只有沈策西知道,那肌肉底下蕴藏着怎样的凶猛。

    能箍得人腰疼。

    “这就是你的工作”

    沈策西这话里听起来没看不起的意思。

    “你不跟我睡觉,跑来搬砖”

    单纯就是觉着离谱。

    跟他睡觉,讨好他,不比干这些苦力活来钱来得快多了。

    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他还没搬砖的魅力大

    男人眯着一双眼,那双浅色瞳孔都透着一股子危险的气息。

    薄越感觉他脑回路有时候还真是挺有意思。

    后面有拖水泥的车子摁了喇叭。

    “唉这里不能停车”司机从窗户里探头出来,“让一让啊”

    薄越退开了两步,沈策西偏头,定定看了他几秒,才不爽地发动了车子。

    “滴答”

    一滴雨水砸在了地上,砸开了花,下雨了。

    下雨对工地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儿,下雨就代表不能开工了,前边砰的一声响,薄越转头看过去,是沈策西刚开车开走的方向。

    这动静不小,出事儿了。

    其他人也纷纷看了过来。

    薄越大步朝那边迈了过去,只见那辆黑色小车撞在了电线杆上,地上有一道长长的凌乱划痕,人还在车上,薄越上前去拉开了车门。

    驾驶座上,沈策西抵着额头,低低骂了声。

    薄越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看得清吗”

    “这是几”

    沈策西面无表情的看向他“我像傻逼吗”

    神色清明,不像撞的很重。

    薄越收回手“也不用,这么想不开。”

    沈策西“谁他妈想不开呢我这是意外。”

    薄越看了眼车头“嗯,很明显。”

    沈策西“”

    后面有人赶了过来,沈策西觉着丢人,下了车站薄越身后,这样好像就不是一个人,没那么丢人了。

    车子撞得不重,只有前面扁下去了点儿,这条路太窄,刚才视角盲区窜出来一只猫,他打了方向盘,这才一下撞到了电线杆上。

    车子打不着了,得叫人来拖。

    沈策西只觉事事不顺,心情糟得跟这天气一样儿。

    雨下得越来越大,工地里待着不安全,薄越去找人问了问,带沈策西去临时避雨的地方,和他一道来的那几位都已经先走了。

    下雨天,连带着光线也变暗了,才下午三点多,天像是快要黑了,宽敞空荡的空间里堆了灰尘,薄越和沈策西身上都淋了雨。

    沈策西给他助理发了消息,但雨这么大,来也得好一阵。

    他看向了一旁的薄越。

    薄越闭着眼靠在凳子上,手里拎着一件西装外套,没半点着急,肩膀那一块儿都湿了,若隐若现的贴在他身上。

    沈策西本来气性挺大,看到他这样儿,又觉养眼。

    “你穿西装来工地”

    薄越眼帘一掀,看到沈策西在看他手上的西装外套,他展开西装“嗯,脏了。”

    沈策西问他干的什么活。

    薄越说监工。

    监工,沈策西又觉挺合乎常理了。

    他站在那儿哪哪都不碰,薄越看出他挺嫌这里面灰尘多,空气里泛着凉意,沈策西连那件湿了的西装都没脱。

    “你一个人干这么多活干什么。”沈策西道,“不嫌累呢。”

    薄越想了想,道“为了实现自我价值”

    “实现自我价值的方法有很多种,干这种活又苦又累,你就没想换个工作”沈策西不动声色。

    薄越顺着他的话问“换什么工作”

    沈策西踱步走到他身前,蛊惑道“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只要你提,我没什么不能帮你办的。”

    他这话的指向性很明显,薄越也不是一个蠢货,自然听得明白。

    “还是算了。”薄越勾唇,眸中有些许兴味儿,“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贪心,容易得不偿失。”

    沈策西一顿,似没想到他会拒绝,绷着唇角直起身。

    雨下了很久,他助理来的路上还堵车了,等了许久,沈策西想坐会儿,又不想坐那脏凳子,他碰了碰薄越的鞋尖,“你起来。”

    “嗯”

    “给我坐会儿你的凳子。”沈策西说。

    薄越把西装外套叠两叠,放在了旁边的凳子上。

    “上面很多灰。”沈策西说。

    薄越不在意道“反正已经脏了,脏一点儿,和多脏点儿,没什么区别坐吧,沈总。”

    沈策西心头窝着的火气似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瘪了下去,他拉着凳子在薄越旁边坐下,“我冷。”

    “把湿衣服脱了就不冷了。”薄越徐徐道,语调说得跟“多穿点”这类的关心似的。

    沈策西“”

    “你能不能有点儿做情人的自觉”他又气又好笑道。

    谁家包的情人跟他一样儿的,他话都说这份上了,他让他脱衣服。

    他这分明就是心情不爽,故意找茬儿。

    “情人的自觉比如”薄越偏过头问。

    沈策西“”

    薄越沉吟问道“如果是我说冷,你会怎么做”

    沈策西一把攥过他的手“就这样儿,懂不懂说我给你暖暖,你这些都不会”

    还得他手把手教。

    不过,到底是第一次。

    没办法。

    第一次干这活的薄越“嗯,做得不错。”

    沈策西“”胆大妄为。

    在他抽手之际,薄越反手握住了他的手,低沉的声线道“那我给你暖暖”

    同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格外的缠绵。

    沈策西那手又不想抽出来了。

    薄越只穿了件衬衫,还被淋湿了,但手却是温热的,包裹起来舒服得紧,沈策西刚要黑沉的脸色又散去,变得比天还快。

    现学现用这一招,薄越玩得是得心应手。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