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第21撩

作品:《他的小撩精

    饭后, 简女士去买菜,南知礼去补课,家里就剩南怀璟和鹿笙。

    鹿笙已经不像上次那样尴尬了, 她没去收拾碗筷, 等南怀璟把碗筷端去厨房的时候,她像上次一样, 擦了桌子, 摆好椅子, 然后就站在餐桌前等他。

    这一等就等了十几分钟, 南怀璟是洗完碗会顺带把抽油烟机和灶台都抹一遍的人, 但今天简女士没开火, 他就只擦了灶台,不然, 鹿笙等的就不是十几分钟了。

    大概是知道她在外面都搭把手了哪些事,南怀璟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只简单扫了眼餐厅。

    “走吧。”他说。

    鹿笙跟在他身侧出去。

    门带上的时候,鹿笙问他“你周末会待在家吗”

    他脚下动作没停, 往楼上去“不会。”

    楼梯不窄, 他走在最左边, 袖子布料会擦到楼梯扶手, 鹿笙走在最右面,一低头,就能看见他右手手背上的青筋。

    喜欢一个人, 是不是会连他手背上的血管青筋都觉得好看呢

    到了三楼, 他也没跟她打招呼就左拐往走廊去。

    “昨晚”

    他脚步顿住,回头看她。

    鹿笙站在平阶上,抿了抿唇“谢谢你的热巧。”

    “你之前不是也给我买过”他说的风轻云淡,让人听着觉得就是一个简单回礼。

    鹿笙没有说话, 漂亮的一双眼睛细细凝着他。

    然后听见他说“走了。”

    又冷又淡又短的两个字,一点感情都听不出来。

    鹿笙两手揪着身侧软绵绵又毛茸茸的布料,目光定在已经没人的半空。

    他真的好难接近啊

    十点,鹿笙听见楼下的关门声,她放下手里的笔,起身去了门口。

    厚实的门帘有一块长方形的,能看见外面的透明塑料膜,不过有阳台隔着,她看不见楼下。

    但是能听见简女士的声音“中午又不回来了”

    “嗯,不回来了。”

    “大冬天的,这么冷,在家待着多好。” 以前简女士巴不得他周末不沾家,现在巴不得他周末定在家。

    南怀璟没有说话。

    简女士问“你不是周末都要备课的吗”

    他说明天备。

    周末,他也就只放松周六一天。

    接着,鹿笙听见了院门落锁的声音。

    想着半个月前白薇薇说他去的那家网球馆,鹿笙在想,她要不要再制造一场偶遇。

    为了不想让南怀璟觉得这场偶遇是她的刻意为之,鹿笙是一点到的网球馆,白薇薇晚她半个小时才到。

    “以前我可就差八抬大轿去抬你了吧”

    白薇薇这话倒是说的一点都不夸张,白薇薇的网球还是在鹿笙的影响下才开始学的,大学的时候,鹿笙是学校网球室的常客,她网球打的好,却没进学校的网球社,倒也不止一个网球社,所有的社团,她一个都没进。白薇薇问过她原因,她倒是说的轻描淡写兴趣而已,进了社团就不一样了,会有比赛,有比赛就有压力。

    鹿笙是一个很洒脱的人,喜欢自由自在,可她的这种不争不抢与洒脱在别人眼里就是不合群,可她长的漂亮,所以不合群又变成了清高。

    追她的男生一波又一波,她拒绝的多了,就懒得拒绝,改成了不搭理,所以那清高二字前,又被一群看不惯她的女生加了一个假。

    打网球很耗体力,鹿笙这些年有些懒,很少锻炼身体,若不是晚上节食,她哪里还能保持的住现在这样的身材,再加上她还爱吃巧克力一些高热量的东西。

    几轮下来,鹿笙就气喘吁吁了,她朝对面的白薇薇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满头大汗地去了休息区的椅子上坐着。

    白薇薇是个吃货,但是她锻炼,瑜伽网球还有健身房,她一个不落。

    “你这身体素质大不如前啊”白薇薇把手里的毛巾扔给她,然后去墙边的包里去拿水。

    等她拿了两瓶水,还没走到鹿笙身边,就见一个男人先她两步跑了过来。

    是刚刚也在隔壁打球的一个男人。

    男人看着二十多岁,长的不赖,一身白色运动装,婉上的手表表盘是扎眼的绿色,价格不低。

    白薇薇看了眼他递给鹿笙的水。

    嗯,喝的水也不便宜。

    男人站着,手上递着水,却没说话,可那垂着眼看鹿笙的眼神,却很直接。

    鹿笙坐着,只抬头,没伸手,然后给了对方一个不失礼貌的微笑,说“谢谢,我不渴。”

    打了好半天的球,说不渴,谁信

    男人笑了笑,把水放到她身边的椅子上,转身走了。

    嗯,很洒脱,是现下比较含蓄的撩人技。

    含蓄吗

    才不含蓄。

    白薇薇来多了这些运动场合,见过了男人勾搭女人的各种手段。

    现在是洒脱,待会儿,只要鹿笙走出这大门,对方绝对追出来

    白薇薇走过去,把手里的水给她。

    鹿笙拧开盖子,小口小口地喝了半瓶。

    白薇薇哎哟一声,逗她“不是说不渴的嘛”

    鹿笙嗔了她一眼。

    白薇薇低头看了眼时间“都快四点了,你家南教授还没来呢”上次她来的时候是两点,当时南怀璟已经在这了。

    鹿笙缓缓拧上水瓶盖子,没有说话。

    四点四十,鹿笙和白薇薇出了网球馆。

    刚走到一楼接待厅,之前给鹿笙水的那个男人追出来。

    “嗨”

    鹿笙停脚侧身,白薇薇嘴角勾笑,跟着侧头看过去。

    男人已经换上便装,五六度的天,穿着一件黑色立领夹克,里面是一旦很单薄的黑t,夹克没拉拉链,一条坠着方形金属的银色项链垂至胸口下方。

    打扮的很朋克。

    不是鹿笙喜欢的款。

    白薇薇以前也不知道鹿笙喜欢什么样的男人,现在知道了。

    就是南怀璟那种,长着一张勾人脸,却拒绝所有异性靠近的木讷方丈。

    鹿笙礼貌地问“你在喊我吗”

    男人目光里只有她,笑着走过来“不然呢”

    白薇薇在心里哇哦一声。

    鹿笙不傻,看得出男人的目的,她笑笑,明知故问“有事吗”

    男人拿出手机“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白薇薇原本在送水那个环节给他打了八十分,虽然梗很老,但他礼貌有涵养,不给人压力,也没死缠烂打,更没有直接说出诉求。

    结果脸一转,就这么直接。

    这就像做卷子,前面的选择填空做的都不错,轮到得分大题,思路却走反了。

    倒也能勉强及格。

    可惜,在鹿笙这,及格线有点高。

    鹿笙给了他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不好意思,我没带手机。”

    人家的梗又老又土又直接,她也一点都不差,半点新鲜的拒绝方式都懒得想。

    男人不再像之前那样含蓄了,嘴角掀一抹痞帅,以为很勾人的笑“不用这么小气吧”

    鹿笙没再说话,嘴角的笑平下去,没说再见,身子侧过来,拉着白薇薇走了。

    上午还不错的天,这会儿,突然来了一场雨。

    一场雨,来得急、下得凶,淋了不少没带伞的行人。

    鹿笙从装着运动衣的袋子里拿出两把黑色折叠伞,给了白薇薇一把。

    白薇薇笑着接到手里,嘴里不忘揶揄她“但凡你能把出门就看天气预报的习惯用到运动这事上,刚刚也不会喘的那么厉害”

    鹿笙把伞撑开“那以后我就多来。”

    “得了吧你,”白薇薇还不知道她“来干嘛,打球还是等你家的南教授啊”

    鹿笙弯起嘴角,眉眼有羞涩“两者都不耽误啊。”

    白薇薇边啧嘴边摇头。

    “等下我打车回去,”鹿笙问她“你呢”

    白薇薇想了想“前面路口拐个弯有个宠物店,我得去给哈宝买个能磨牙的东西,”说到这她就来气“你都不知道,他现在会自己开鞋柜了,昨晚不知是不是发癔了,含走我一双刚买的靴子,磨了一夜的牙”

    她说的声情并茂的,惹得鹿笙掩嘴笑个不停。

    下了雨的路上,人越来越少,车越来越多。

    和白薇薇分了道后,鹿笙撑伞往南边的斑马线那儿走。

    刚站住脚,就听见一句稚嫩的童声,“奶奶,我好冷。”哗哗雨声,盖不住话里的颤音。

    “等下过马路的时候不要跑,不然淋着雨就更冷了。”老人半头白发,身上的衣服解了扣,掀起一边,给只到她腰身处的孩子挡雨。

    这时,一把黑伞举在了老人的头顶。

    头顶没了砸下来的凉意,老奶奶回头,见是一个模样俊俏的姑娘,忙笑着说“谢谢你啊姑娘。”

    “不客气。”撑伞的人穿着一件黑色的中长款大衣,伞直立却又往前倾斜,露出了一张温柔似水的脸,可眉梢却也能看出几分清冷。

    伞布不够大,遮不下三个人,雨顺风斜打着她的后背,黑色的大衣上,能清楚看见细密的雨珠攀附在上面。

    隔得不远,却也不近,雨刮器来来回回地刮着挡风玻璃,一阵模糊一阵清晰。

    南怀璟盯着那只握着伞柄的手,风把她的指尖吹的通红。

    他近视度数不深,这会儿还戴着眼镜,几乎能清楚看见她的手在清冷的空气里微微颤栗。

    左转绿灯亮,斑马线依旧是红灯,原本该左转驶向停车场的车子,却调了头。

    绕了一圈回来又是红灯,南怀璟的车依旧停在第一位,只不过是在直行车道里。

    刚刚那个位置已经没有人了,南怀璟往前面右侧路边扫了两眼,看见鹿笙站在出租车站牌下,隔了两人的距离,刚刚那位老人和孩童也在躲雨。

    四十秒的直行红灯过完,还要等二十秒的左转绿灯,南怀璟看着红灯秒数,余光时不时带向右前方,指尖一下又一下地点在方向盘上。

    绿灯亮,他踩了油门,过了马路,他打了右转向灯,车子在鹿笙身前停下,随之落下的还有副驾驶的车场玻璃。

    斜在肩上的伞稍稍旋了点方向,鹿笙淡淡扫过一眼,默了两秒,她视线又拉回来。

    “南怀、南教授”她差点就喊他的名字了,“你怎么在这”

    南怀璟倾着一只肩膀,在她眼睛看进来之前一直在看着窗外。

    其实他完全可以喊她的,可他没有。

    为什么不喊呢

    不知道,就是下意识想等她自己发现他。

    终于发现了,所以在他身子回正坐好之前,对着窗外说了一句“上车。”不是征询的语气,是肯定句,甚至还能听出点命令。

    鹿笙抿唇迟疑了两秒后,收了伞,拉开车门上了副驾。

    南怀璟看了眼她的肩膀,不仅肩膀,还有发梢,都湿了,“储物箱里有毛巾。”说完,他看了眼后视镜,打了左转向灯,油门下压,车子缓缓前行。

    不过鹿笙只用毛巾擦了擦袖子,擦完,她就把毛巾折好放在了膝盖上。

    余光能看见她把手插进大衣口袋里的动作,南怀璟把空调温度调高,然后问她“腿冷不冷”

    鹿笙怔了一下“还、还好。”

    她好像挺喜欢用还好这个词。

    南怀璟给她开了座椅加热。

    这个地方,离鹿笙以前住的房子不远,但离知南街不近。

    空调静音,能听见外面的雨声,但也被车窗玻璃阻隔了大半,沉默了会儿,南怀璟扭头看了她一眼,问“你经常来这儿”

    鹿笙回看了他一眼,没有立即回答,因为她在想他话里经常的意思。

    在网球馆等了他一下午没等到,倒是这会儿碰见了。

    像上次一样,还真有点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反正上次遇到他也不是在网球馆里遇到的,鹿笙说“这儿不是有家网球馆吗,下午跟朋友在这打了会儿网球。”

    这个理由应该不会让他生疑。

    南怀璟没再继续问什么,目视前方开他的车。

    鹿笙用眼尾往他那儿瞥了眼,她是第一次见他戴眼镜,和平日里有点儿不用,别人戴眼镜会添几分儒雅,他戴眼镜倒显得有点斯文败类。

    想到自己竟会用斯文败类这个词来形容他,鹿笙不禁垂眸笑了。

    路上行人三两,有小贩借着这场雨在卖一些透明雨伞,只可惜,这场雨来得急去得也快。

    还没到知南街,雨就停了。

    南怀璟把车停在车位里,解安全带的时候,他突然问了句“我之前借给你的那把雨伞呢”

    刚准备开门下车的鹿笙一愣,她把头转过来看他。

    南怀璟也偏头与她对视,默了两秒,他突然嘴角勾笑,笑的很不像他“你该不会把我的伞扔了吧”

    鹿笙怎么可能舍得扔了那把伞,她当宝贝似的放在她卧室呢。

    可上次那场交通意外到现在,他半句没提那次巷子里的事,而且当时他也一副不认得她的模样。

    “你记得我”她眉心锁着。

    他记性这么好,她只念了一遍的电话号码,他都能记到现在,何况她那张脸。

    南怀璟点头,但却说“记不记得有什么关系吗”

    这话问的,让鹿笙觉得斯文败类真的好配他。

    然后他又问“我那把伞呢”

    装门帘的钱不要,现在倒纠结着那把伞了,难道那把伞比门帘还要贵

    鹿笙噘了点嘴“扔了。”

    南怀璟“”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知南街的路上,一场雨,把银杏树的叶子打落了不少。

    鹿笙在树下走,一阵风刮过,抖落了树上的水珠,把鹿笙好不容易在车里吹干了的头发又打湿了,她拂掉头上的水,抬头看了眼头顶的金黄。

    走在她斜后方的南怀璟看见她那怪嗔的表情,轻笑出声。

    结果被鹿笙瞧了个正着,她把刚刚的小眼神也扔了一个给他,然后加快了步子往前走。

    拿出钥匙开了院门,鹿笙扭头看了眼,她刚刚也没走的有多快,怎么就不见人了呢

    站在门口等了分把钟,见他还没出现,鹿笙干脆不等了,进了院门,她把门锁上了。

    一楼的门关着,窗户也不见光,鹿笙上了楼。

    南怀璟是在十五分钟后接到鹿笙电话的。

    他手机里没存她的号码,但是屏幕亮的时候,他只扫了一眼就知道是谁了。

    他放下手里的马克杯,拿起电话接了“喂”

    电话那头,鹿笙问他“你回来了吗”

    声音听着悄咪咪的,南怀璟皱了皱眉“没有,怎么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小会儿,声音比之前更低了“没事,我就问问。”

    南怀璟听出了点不对劲“有什么事,你就说,”他看了眼窗外“我在门口的咖啡店。”

    虽说鹿笙平时说话声音不大,但也鲜少像现在这样支支吾吾,好像难以启齿。

    “不说我挂”

    “等等,”她声音立马急了,“你别挂”她又支吾了一下,才说“我在洗澡可是突然没热水了。”

    以前有租客不知道从哪知道他的电话,直接越过简女士,用这个理由找过他,当时他一听,直接就挂了电话。

    简女士说的对,他才不是一个绅士,起码,他不是对谁都绅士,他也不是对谁都有礼貌,分人。

    所以,南怀璟笑了声“你是简女士的租客,不是我的租客。”

    这话很明显了,要找找简女士,别找他。

    鹿笙说“可是简阿姨不在家,我刚刚也打了她的电话,她没有接。”

    所以就打到他这儿了

    南怀璟端起马克杯,喝了一口微微发烫的热巧,声音里噙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那你想要我怎么办呢”

    隔着电话,鹿笙看不见他戏谑的表情,她问“我可以借用你一下你的卫生间吗”主要是她一头泡沫,还没来及冲洗。

    电话那头在沉默。

    鹿笙脸已经窘的通红,泡沫顺着眉骨和眼皮流下来,沾到她眼睛里,灼的眼泪都下来了。

    她用毛巾擦了一下眼睛,小心翼翼地又问一次“可以吗”

    刚刚还带着笑意的声音突然变得烦躁“等着。”他挂了电话,起身出了咖啡店。

    站在四楼门口的时候,南怀璟的右手抬了很久才敲了敲门。

    门很快就开了,鹿笙拂开门帘。

    一股薰衣草的浓郁涌进了他鼻腔。

    鹿笙看了他一眼后就垂下头说了声抱歉。

    敲门之前,南怀璟一直在想,她会穿一件什么样的衣服给他开门,吊带裙,又或者是抹胸或者露着腿,或者露着整条手臂

    谁曾想,她倒是把自己包裹的严实,白色的v型浴袍领口,被紧紧地撮在一起,只露了半个脖子,浴袍下面,穿了一条长到脚后跟的针织长裤。

    本来该鹿笙尴尬的,这会儿,南怀璟的脸上倒是露了几分不知所措,他别开视线,往旁边站了点“走吧。”

    鹿笙手里还拿了条毛巾带着,低着头跟在他身后去了三楼。

    三楼的门开开后,南怀璟走在前,鹿笙低着头,跟在后。

    把她领到卫生间门口,南怀璟停住脚“沐浴液之类的东西都在浴室的架子上。”

    鹿笙垂着的眼睫毛立马掀了起来“我不洗澡,我、我把头上的泡沫洗掉就行了。”

    她这么一说,南怀璟愈发感到无地自容了,他表情别别扭扭,声音却冷冷淡淡,他说“随你。”说完,他去了厨房。

    卫生间传来的不是花洒的水声,倒像是洗手台水龙头的水流声。

    南怀璟端着一杯热水,在卫生间门口驻足了一会儿后,出门去了阳台。

    雨后的风很凉,能把眼里的朦胧吹的清明,也能把发热的耳朵吹凉。

    鹿笙只是洗了头,所以很快就出来了,之前拿在手里的粉色毛巾被她包在湿漉漉的头发上,而手里揉着的是之前包着满头泡沫的白色毛巾,她走到他身后,又说了声谢谢。

    南怀璟没有转身,对着空气,回了句“不客气。”

    等到鹿笙越过他身后往走廊那头走,南怀璟才转身看她的背影。

    脑海里突然就想到许洲远说过的一句话是不是喜欢你女人太多,你看谁都觉得人家对你有意思

    他收回视线,自嘲地笑了笑。

    真的,在这之前,他真以为她对他有意思的。

    现在看来,好像是他自作多情了。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