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第20撩

作品:《他的小撩精

    十二月的天, 天色暗的快,六点不到,天就黑尽了。

    南怀璟今天回来的早, 在一楼和简女士打了招呼后, 他就回楼上去了。

    七点,简女士的电话打来“下来吃饭。”

    南怀璟看了眼时间“哦。”

    下了楼, 推开门, 窝在沙发里的英宝宝朝他“喵呜”了一声。

    南怀璟站在门口, 条件反射地看了眼餐厅, 没看见人, 倒是听见了简女士的声音“是怀璟吗”

    “嗯。”他抬脚进去, 刚走到厨房门口,就被出来的简女士给堵住了路。

    “你干嘛”简女士问。

    “我来端饭。”他刚刚看见了, 餐桌上空空的。

    “不用,你去坐着就行了。”简女士把他推到餐桌前,自己去盛饭。

    南怀璟在原地转了个圈, 伸出食指挠了挠额鬓。

    其实他之前就有点想搬出去了, 可又说不出口, 这么多年他陪伴两个老人的时间不多, 若真提出要出去自己住,他家简女士不会拦着,但会偷偷掉眼泪。

    孝心没尽多少就算了, 还让老人家伤心, 他做不出来。

    今天南知礼给学生的补课时间临时调整,所以就他们母子二人吃饭。

    南怀璟给简女士夹了一块菜“妈。”他鲜少夹菜给别人,为数不多里,也就只给简女士夹过。

    简女士看他。

    “以后吃完饭, 碗我来洗。”他说这话的时候,没看简女士。

    “嗐,你一个大男人”

    “不然我就搬出去住。”

    简女士嗓子眼一噎,懵了,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看。

    南怀璟也抬头与她对视。

    母子二人足足对视了好一会儿,最后是简女士先有了反应。

    她被气笑了“不让你洗碗,你就搬出去”

    南怀璟收回目光,低头小口吃饭。

    简女士抬手扶额“三十二了,翅膀硬了,留不住了。”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才不示弱“走吧,今晚就搬走。”

    说完,她回卧室去了。

    南怀璟腮帮子终于停住,手里的筷子缓缓放回桌子上,就这么坐着,一直坐到简女士从房间里出来。

    “你个没良心的,”简女士哭了,眼泪糊了一脸“就因为不让你洗碗,你就要搬出去,你倒是会找借口,不想看见我和你爸就直说”哭诉完,她又回屋里去了。

    过了会儿,她又出来,这次不哭了,改成咆哮“还坐在那干嘛,不是要搬走吗走啊”

    南怀璟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抿着的唇松开,他问“总说厨房这地方不是我该进的,那上次吃饺子,为什么又让我进了”他问得心平气和,脸上表情淡淡,教人看不出情绪。

    简女士哪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她强装镇定“我、我那不是、不是打麻将要迟到了吗”

    目光从她脸上收回,南怀璟垂眸笑了笑,而后一语破道她的心思“你是不是想撮合我和鹿笙”本来他不想挑破的,可实在是简女士这红线牵的太明显,而且一点都不顾他是否愿意就这么强拉硬拽的。

    他该排斥的,不是吗

    可他却对简女士生出了几丝愧疚。

    是他做的不够好,三十多岁的男人了,还让一个做母亲的操心这些事。

    简女士看不出他眼底情绪,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若说是,可她家这个最爱生反骨,打小就不爱被逼着迫着。

    若说不是,又怕他说一句那最好。

    左右为难时,南怀璟侧过身“我先上去了。”

    简女士“”

    沉沉夜色,风声簌簌。

    鹿笙下班回来的时候,见三楼的灯还亮着,便快步上了楼。

    南怀璟还没睡,正背靠着床背,在看书。

    敲门声响,他眼皮一掀。

    想着可能是他家简女士,谁知,门开,却是鹿笙。

    他面无表情“有事吗”

    鹿笙抬着双手,把铁盒举到他面前“请你吃。”

    他没接,视线落在那银灰色的盒盖上“什么”

    “是桂花酥糖,我自己做的。”

    南怀璟稍稍愣了一下,视线移到她脸上“我不吃糖。”不是借口,他是真的不爱吃糖,热巧都要不甜的。

    鹿笙没有把手收回去,仰着头迎着他的目光,晃了晃抬着的手“上面有可可粉,会中和糖的甜,不会很腻的。”

    她看着他的眼神和那些试图走近他的女人不太一样,有羞涩,很干净,甚至有一股子执拗,却看不见杂念。

    他迟疑片刻,双手接下了。

    没去深想她是出于何种目的送他亲手做的东西。

    只说了一句“谢谢。”

    鹿笙没有多做停留,说了声“晚安”后就走了。

    可南怀璟的门却没有在她转身的时候关上,他低头看着那什么花纹什么装饰都没有的铁盒,怔了片刻的神。

    昨晚鹿笙说那桂花酥糖是她自己做的。却没想,第二天一大早,南怀璟在简女士那儿的茶几上也看见了。不过,简女士的桂花酥糖是用果盘装的,是焦糖色,昨晚鹿笙给他的是用铁盒装的,撒了可可粉。

    昨晚他尝了一块,味道

    怎么说呢,若说是外面买的,也不为过。

    吃饭的时候,南怀璟瞄了眼面无表情的简女士,试探着问了“茶几上的桂花糖是哪儿买的”

    哼,还哪买的

    昨天下午她都发过朋友圈,晒了鹿笙做桂花糖的美照了,还问她哪来的。

    简女士没好气“明知故问”

    南怀璟抬头看她。

    南知礼在旁边给老婆做翻译“是鹿笙做的,你妈昨天下午不是发朋友圈吗”

    昨天的朋友圈,简女士没仅对南怀璟可见,她朋友圈里的四百多个好友全都能看见。截止到早上起床,她已经收获快两百个赞了。

    南怀璟没说话,吃完饭,他起身的时候,简女士边搅着碗里的粥,边说“我是挺喜欢鹿笙那姑娘,也的确想撮合你们,”她轻哼了声“可人家能不能看上你,还不知道呢”

    这声音,这腔调,又简女士又不简女士。

    毕竟在简女士这,她家大儿子南教授是朵高岭之花,是她走到哪都能炫耀得起的资本。

    可她刚刚那话里的意思,是人家看不上她家的这朵花,可能还不愿摘

    简女士以为她这招激将法有用,谁知

    “看不上最好。”

    简女士“”

    别说这辈子吃了绝情丹,怕是上辈子也吃了

    简女士好气“赶紧走赶紧走”

    今晚月亮很圆,莹白色的月光将整座城市拢得柔和。

    下了地铁,鹿笙几乎是几步一蹦跶地往回走,她今天心情好,因为明天就是周六了。

    周六,南怀璟不上班。

    所以今晚,她要早点睡,明早早点起。

    开了院门的锁,鹿笙看了眼一楼,这两天,英宝宝都在简女士家,一楼的门关着,鹿笙也就没去打扰。

    到了四楼门口,拂开门帘,刚准备把钥匙插进锁眼,鹿笙的动作顿住。

    门柄上挂着一杯喝的,是楼下取舍咖啡店的打包袋。

    鹿笙把袋子从门柄上拎到手里,杯壁温热,她凑近闻了闻,一股很浓郁的巧克力味道。

    是她爱喝的热巧。

    也是他的喜好。

    鹿笙下意识往走廊那头看,他为什么要给她买热巧是自己买的时候顺便给她带一杯,还是说特意去买的呢那他是什么时候买的,又是什么时候拿上来的呢

    时间倒回到二十分钟前。

    十点十分的时候,南怀璟给许洲远打了一通电话,问他关门了没有,许洲远说已经开始拖地了。

    天冷,知南街的客人很少。

    南怀璟说“给我冲一杯热巧。”

    他很少这么晚还会喝热巧。

    许洲远自然而然地问是不是他自己喝,他说是。

    十点十七分,南怀璟在睡衣外穿了一件大衣出门。

    许洲远把热巧放到吧台上的时候,他说“打包袋。”

    许洲远笑“几步路远,你给我省个袋子不行”

    南怀璟也不应他,表情执拗的让许洲远无奈地摇头,他把热巧套进袋子后重新给他“行了吧”

    “谢谢。”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南怀璟又回来,用指骨磕了一下台面。

    许洲远叹气,转身从冰箱里拿了一块黑巧给他。

    他拎着那杯热巧,拿着那块冰冰凉的黑巧走了。

    回到三楼,他在楼梯那儿驻足了将近三分钟的时间才抬脚上楼,而后又在鹿笙的家门口驻足了又一个三分钟,才拂开门帘,把热巧挂在了门柄上。

    他不是无缘无故给她买一杯热巧,纯粹是作为那盒她亲手做的撒了可可粉的挂花酥糖的回礼。

    回到三楼,他坐在沙发里,看见了茶几上的那个银白色的铁盒,盯着看了一会儿,他伸手拿到手里,开了盖,吃了一个。

    挂花酥糖的确是很甜,可上面可可粉的苦刚刚好中和了那颇为腻人的甜。

    吃完,他回了卧室,躺上了床,眼睛闭上刚不到两分钟,楼下传来开门和落锁的声音。

    眼睛盯着天花板,短暂失神后,他突然想起他还没刷牙

    翌日,天刚蒙蒙亮,鹿笙就醒了,她心里有事的话,睡眠会很浅。

    她看了眼窗外,还灰蒙蒙的,再一看时间,六点二十。

    冬天总是昼短夜长。

    她没再睡,起床洗漱后,干脆画起了画。

    楼下依稀传来简女士的声音,鹿笙又看了眼时间,七点二十。

    原本紧握着的笔渐渐松了,鹿笙转了转眸子,犹豫了一会儿后,她起身出了卧室。

    门一开,丝丝缕缕的凉风就透着门帘下的缝隙钻了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只白白的脑袋。

    这两天,英宝宝虽然都是在简女士家过的夜,但是隔日,她总会在简女士开门的那一瞬钻出门上楼,在门口等鹿笙醒。

    偶尔喵呜一声,却一点都不吵,乖的让人心疼。

    鹿笙把它抱回客厅放进猫窝里,然后从沙发一个白色的袋子里拿出一件奶白色的毛绒背心给它穿上。

    是昨天下午,她和白薇薇逛街的时候买的。虽然鹿笙喜欢纯色,但给英宝宝买的衣服却很可爱,奶白色的后背,是一只趣萌趣萌的小熊笑脸。

    英宝宝是只母猫,但是它七个月大的时候,白薇薇带它去做了绝育手术,送到鹿笙家的时候,它八个月大。

    鹿笙抱着一团奶白色,下了楼。

    平时她起的晚,今天太阳还没怎么露脸,她就出来了,站在院里舒展筋骨的简女士显然一愣。

    “今天周末,你怎么起这么早呀”

    鹿笙穿着家居服,是一条长到小腿的枯玫瑰色的珊瑚绒裙。头发很随意地用一条丝绒发圈绑着,慵懒又迷人。

    她笑笑“昨晚睡的早,醒的也就早了。”她昨晚的确是准备早睡的,奈何喝了那杯热巧,她一连上了两趟卫生间,结果过了十二点半才睡着。

    三楼的门这时候也开了。

    简女士眼尖,门敞开的的时候,她张嘴就喊“怀璟。”

    昨晚也没睡好的南怀璟走到阳台,往下看。

    “你去张记买点油条包子,”说着,她视线收回来看向鹿笙“等下就在一楼吃,我熬了八宝粥,可香了”

    鹿笙没有拒绝,说了声好。

    南怀璟虽然才开的门,但是他半个小时前就起床了,他回到房里,换了身衣服才下楼。

    结果走到院门那儿,简女士又说一句“鹿笙,你也跟他去认认店,那儿几家早餐店,不是家家都好吃的。”

    鹿笙扭头看了眼站在门口的人。

    简女士又催一句“快去呀”

    鹿笙把英宝宝放到地上,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犹豫着是不是要上去换一身。

    然后就听见门口传来的一声“走吧。”

    得了他的同意,鹿笙一点岔都不打,赶紧跟了上去。

    简女士说的张记早餐店不在知南街上,要往东走出了知南街再往北去。

    这几天虽然都有太阳,但气温总体还是在降,特别是早上,只有五六度。

    鹿笙走在他左手边,南怀璟低头看了眼她脚上穿的白色毛绒拖鞋,还带两只小兔子耳朵。

    大概是她平时穿的都很知性,所以那双略显可爱呆萌的拖鞋让南怀璟带了点意外。

    顺着那意外,他又看了眼她的脸。

    有点搭,又有点不搭。

    快走到门楼的时候,南怀璟突然开口问她“冷不冷”

    他感觉她应该冷的,因为她睡裙是v领的,整条脖子都露着。

    “还好”

    声音都颤了,还还好呢。

    “要是冷,就回”

    “不冷,一点都不冷。”她一急,语调扬着,语速也比平时快了许多。

    简女士说她不一定能看上他。

    是吗

    嘴角不自觉勾起的时候,南怀璟偏头看了眼停车场的方向。

    一大早来买早餐的人不少,都是附近的住家,就很巧,刘珍也在。

    “怀璟也来买早”刘珍的话顿住,目光定在跟在南怀璟身边,鹿笙的脸上。

    今天她可终于近距离地见到真人了

    所以说,老简那家伙,怎么就这么好命呢

    老公疼,儿子优秀,这儿媳妇也漂亮成这样

    怎么好运都让她一人占尽了呢

    “刘阿姨早。”

    刘珍恍然回神“嗳、早、早”

    鹿笙随着南怀璟那一声招呼,也看了刘珍一眼,不过,她没喊人,只朝着刘珍微微笑了一下。

    可刘珍还在盯着鹿笙看,鹿笙都转过身了,她又盯着鹿笙的后背看。

    南怀璟皱了皱眉,似乎有点想不通刘珍这么追着她看的原因。

    不过若是仔细想来,这些和简女士差不多岁数的人,都挺爱说一些家长里短。

    他扭头看了眼鹿笙,微微低头“去里面找个位置坐一会儿,油条还得等一会儿。”

    鹿笙不经意的,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问“他们家生煎好吃吗”她说这话的时候,没看他,在看冒着热气的蒸笼。

    南怀璟低头看了眼她的手,她手指细长,本色的指甲上,有奶白色的月牙。

    这是南怀璟第二次不算打量地打量她的手,第一次是那次把她撞倒,他问她要不要扶她起来

    见他不说话,鹿笙这才扭头看向他。

    视线不经意地相撞,两人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

    恍惚与怔愣中,一声“麻烦让让”打断了两人相交的视线,几乎是同时,南怀璟背过身去。

    那点布料从她指尖抽走的时候,鹿笙才恍然发现自己竟拽住了他的袖子。

    是什么时候拽住的呢

    她这一失神就失了好久,久到南怀璟手里已经拎了一袋的油条。

    “老板,三笼小笼包。”说完,他扭头看鹿笙“生煎吃吗”

    鹿笙下意识点头。

    然后他又问“茶叶蛋呢”

    鹿笙又点头。

    然后就听他对老板说“再要十个生煎,四个茶叶蛋。”

    东西买完,他们往回走,来的时候,鹿笙走里侧,回去的时候,她依旧走里侧,本来是走在他左手边的,因为迎面走过来三个人,鹿笙让了道落在他身后,他便往左走了点,鹿笙自然而然地就走到了他右手边。

    而他原本拎在右手里的,有些烫的早餐袋,好像无意识,又像是下意识,换到了左手。

    鹿笙低头看着他空荡荡的右手,浅浅笑意在眼角停留很久。

    刚刚她与他对视的时候,她在他眼里,好像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不过她在欢喜的同时,南怀璟却皱起了眉。

    知南街里的街坊邻居,都会去他刚刚去的那附近买早餐,熟悉的面孔自然是断断续续了一路,也不是每个人都会与他打招呼,但点头笑笑却很平常,但像今天,看见他,笑着撇嘴又或是掩嘴与身旁的人说着什么,还真是头一遭。

    他以前走到哪,都或多或少引人多看两眼,他不以为荣,也不在意,但今天那些的眼神里,动作里,明显都带着议论的色彩。

    他是做了什么吗

    他扭头看了旁边的人一眼。

    还是说,她做了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院子,前面的人眉头锁着,后面的人嘴角弯着。

    简女士眼尖,看见他家大儿子这反应就知道了,看来流言蜚语已经流进他耳朵里了呀

    既然都有流言了,那作为男人,怎么说都得负个责吧,不然那不是毁人清白吗

    早饭的时候,南孝宇也在,看见油条包子摆了一桌,他呆了呆“怎么买这么多”他说这话也没针对谁,就是随口一句。

    然后就听见他哥不冷不热,不咸不淡地回了他一句“没让你一个人吃完。”

    南孝宇扭头看他,怎么一大早就拿话呛人呢

    见他脸色不对劲,南孝宇干脆不说话了,闷头吃饭。

    饭还没吃完,简女士就落了话“等下你把碗给洗了啊。”说这话的时候,她是看着南孝宇的。

    可是南孝宇没抬头。当然了,他抬不抬头意义都不大,毕竟有他在,洗碗这种活,从来都不会落到别人头上。

    咽下嘴里有些噎人的油条,南孝宇还没来及张嘴。

    “知道了。”

    话从右面传来。

    南孝宇抬头往右看,视线在他哥脸上停留两秒,然后目光缓缓移向左手边他妈简女士的脸上。

    忘了说,今天吃饭座位有点迷。

    长方形的桌子,他爸他妈坐一面,他哥还有那个租户坐一面,他们坐的都是长的那一面,而他这个家庭地位最低的

    这要搁会议室,那他坐的等同于主位

    主位

    这是什么概念,他长这么大,就没坐过这个位置,当然了,这位置不是他主动去坐的,那四位都落座之后,他是捡的这个位置坐的。

    还有,他坐下去的时候,特意看了眼他爸的表情,他是在他爸完全忽略的眼神里诚惶诚恐又小心翼翼地坐下去的。

    以前,他哥也不是没说过我来洗碗类似的话,可他家简女士从来都不让,硬是把这不该男人进的厨房应安在他头上。

    可今天,他家简女士怎么说

    “哦。”

    哦。

    他家简女士竟然答应了

    南孝宇跟中了邪似的,盯着简女士看。

    然后就见简女士也回看了他一眼,然后是一句非常没有感情的命令声“再不快点吃,就你洗。”

    南孝宇立马低头,手里的小半根油条一股脑儿的塞进嘴巴,就着那很是粘稠的八宝粥,艰难咽下。

    “我吃饱了,”他站起来“我先上去了。”他说完就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那个租户说“阿姨,等下我也留下来帮忙吧。”

    挺客气,不过他家简女士怎么可能会让客人干洗碗擦桌子的活呢。

    然后就听他家简女士应了声“嗳,好。”

    南孝宇对他家简女士的认知被这两声“嗳好”被震碎了。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