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33章 穿成四福晋的第五百三十三天
作品:《穿成四福晋后我过上了退休生活》 岳钟琪能躲着弘昼是因为此处来的除了他还有允祥,别看弘昼才是阿哥,可真要细究起来他二人到底谁在皇上面前更说得上话还真不好说。
岳钟琪觉得是怡亲王,所以他遇着事了就会去找这位王爷,他觉得有这位王爷在五阿哥应该不会太放肆,就算要问也会问他能解答的问题不会再刻意刁难他。
不过虽然他到了西宁之后总躲着五阿哥,他还是得承认五阿哥问的那些事基本上都问到了点子上,不说能制敌,起码能保命。
这位爷的功夫,再加上这位爷的性子,天生就是个做将军的料,要是他是皇上早就让这位爷上战场了。
他不是皇上,所以最多只能跟怡亲王感慨几句罢了。
这话是岳钟琪告诉允祥的,允祥现在又告诉了胤禛。
弘昼不止一次说过他要做大将军,甚至在他没面前说过绝不会和弘历争皇位,还让他把这话透露给他四哥。
他四哥正当壮年,现在跟他说这种话,哪怕说这话的人是他,恐怕也是要被迁怒的,所以他不能把这话告诉他四哥。
不过他可以把岳钟琪的话告诉他四哥,看看他四哥是不是也是这么觉得的。
他四哥大概没想到这话说着说着怎么就说到弘昼身上去了,一开始好像没反应过来。
他看他四哥的神情,以为他不会接这话,没想到他还真接了,他只说了五个字,他说,就他,大将军?
他太了解他四哥了,他要是真觉得弘昼不是那块料根本就不会接这话,他接了,就说明他起码也认为弘昼是能挣到军功的。
至于大将军,现在和他汗阿玛在那会儿又不一样了,那会儿准格尔闹腾得厉害,现在准格尔都是秋后的蚂蚱了,弘昼想像他十四叔那样一上来就是大将军应该不可能了,怕是要一步步的往上升了。
其实要知道他四哥到底有没有那个意思也不难,只要看他们的封赏都是什么就行了。
他都是亲王了,封无可封,这次大概能得些金银,弘昼就不一样了,他还是个光头阿哥呢,封什么不行呢。
不过弘历还没爵位呢,弘昼就有爵位了,传出去百姓们怕是又要议论一番了,不过他四哥向来不在乎这些,弘昼的爵位应该快到手了。
他倒不在乎那点儿金银,要是能用那些金银换几件差事他倒是极乐意的。
弘昼就不一样了,只要这回皇上给了他爵位,就说明皇上真有让弘昼自己去挣军功然后一点一点往上升的打算。
爵位是爵位,军功是军功,这两者是要分开看的,不然允禵也不会为了收服人心做那么多事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先下来的会是他的封赏而且是极重的封赏,他四哥要封他做铁帽子王。
铁帽子王这四个字一出哪里还有人顾得上管五阿哥的封赏是什么,朝堂上热闹极了,愣是一个提起五阿哥的人都没有。
胤禛登基之后被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大臣们还好,他们怕有碍仕途,也惜命,没人同他们说话他们就绝不多嘴,有人同他们说话了他们就还是附和一下不是点头就是摇头,脸都快笑僵了。
老臣们就不一了,尤其是那历经好几朝的老臣,他们的反应是最大的。
他们的仕途早就到头了,也没什么有碍不有碍的了,至于命,他们好些都已经古稀了,也没那么惜命了,这种时候旁人不敢站出来说话他们却是敢的。
大清是有铁帽子王,可那都是大清入关之前的事了,这都过去多少年了,当今怎么就突然想起亲王之上还有铁帽子王这个爵位了呢?
难不成是怡亲王自己跟皇上提的
可这也不对呀,这个爵位要是皇上不提就连他们这些老臣都想不起来,怡亲王怎么就想起来了
难道去了一趟战场就打通了任督二脉,要做真真正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人了
太宗和当今的处境可不一样,太宗是怎么从先可汗的第四子变成可汗的,旁人不知道,先可汗的另外几个儿子还不知道吗,虽然没人敢把这话说出口,可太宗当时的确是有把柄在他那几位兄弟手里的。
这个把柄,就是大福晋阿巴亥的死因。
阿巴亥福晋是没了,她的儿子多尔衮和多铎还在呢,而且正年少。
少年人,最是气盛,额娘死因有异这话从别人口中听见他们还能装着没听见,可要是从他的兄长口中听见呢,到时候就算多尔衮能忍得住,多铎怕是都忍不了的。
就为了这个,太宗都得安抚好他的这些兄弟。
当然了,这几位王爷能成为铁帽子王也不全是因为这个,还因为他们个个身上都有战功,这江山都是他们一起下来的,太宗对他们自然与旁人不同。
这都过去多少年了,八王议政议的都已经不是政了,现在龙椅上这位突然想起这事来了,这怎么能让他们不慌呢?
这事实在来得太突然了,他们虽然是老臣,可他们也是人,他们是准备进言不假,可这事还真不能由他们先挑头,这么想着他们伸长了脖子朝前看了看。
从前也不是没有这种时候,可从前还不等他们先站出来怡亲王就站出来了,怡亲王站出来了,果亲王和庄亲王就该站出来了,他们都习惯如此了,所以在等这几位王爷先说话。
结果他们左等右等都没人说话,他们这才想起来怡亲王的确回京了不假,可人家还在自己府上养伤呢,根本就进不了宫,更别说来上朝了,他们等得到他说话才真是出了怪事了。
怡亲王不在不是还有庄亲王和果亲王吗,这两人怎么还不说话,这两人不说话,他们要只能说话呢?
他们正这么想着,就听见苏公公说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都这样了,他们就算有事要启奏又有谁敢奏呢,也只能退下去了。
这下他们算是看明白了,皇上今天是故意说这话的,他这话一说他们方寸大乱,除非有人敢第一个站出来,不然这朝也只能散了。
朝是散了,他们人却没散,他们不敢在宫里谈论此事出了宫就不一样了,有人甚至刚踏出宫门就忍不住想说话,被与他交好的人拉了一把,这才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了。
这会儿把话咽下去了,等到了自家的马车上这话是怎么都咽不下去了。
就因为这事,好些原本坐轿或者走路的大臣们都上了平时和他们关系不错是大臣的马车。
马车小点儿怎么了,只要能挤得下两个甚至三个人还能走,那就该去哪儿去哪儿,人多怎么了,人多马车走不快他们还能在一处多待会儿,也能多说会儿话。
他们坐轿子是因为轿子只能坐一个人,旁人想来打扰都不行。
走着回去是因为想省点儿银子,当然了,也有想让百姓们看看自己有多清廉的意思。
做马车回去的都是品级高的大臣,他们既不缺那点儿银子又不用向谁证明他们的清廉,当然要坐马车了。
这马车一个人坐着有点儿空,两个人坐着刚好,三个人坐着就有点儿挤了,可他们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上了马车就争着做那第一个说话的人。
这事实在太突然了,他们事先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以至于现在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可这事也只能是他们之间说一说,等回了自己府上谁都不能告诉,没头绪也只能理出头绪来。
按说这头绪应该理到怡亲王身上才是,结果他们的头绪先理到了庄亲王和果亲王身上。
他们站得远,还真看不见这两位王爷听见皇上这话时脸上的神情,怡亲王进不了宫,在这件事上最能说得上话的就是这两位王爷了,要是这两人就没打算进言,那他们还要不要进言呢。
这两位王爷要是进言了,他们刚好能跟在后头说话,这两位王爷要是什么都不打算说,他们这些做大臣的还非要进言,皇上会怎么想呢?
要想知道那两位王爷对这事的态度,要么直接去拜访这两人,要么去拜访上朝时站在前头的同僚,他们看不见这两位王爷当时脸上的神情,这些人看得见啊。
可能站在前头的要么是手握重权之人,要么是德高望重之辈,别说他们跟这些人没交情,就是有交情,他们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登门拜访不是。
他们刚才还激动得手都在发抖,现在慢慢冷静下来了,手也就不抖了。
不过他们一路上都在谈论这事倒不是一点东西都没谈出来,至少他们知道他们人微言轻,不能做这个出头鸟,得静观其变,再决定要不要掺和这事。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口中的位高权重之人和德高望重之辈现在也正聚在一处谈论此事呢。
这些人和他们不一样,他们倒是有人去请庄亲王和果亲王,不过去请他们的人才还没走到这两位王爷跟前他们就已经走了,而且是坐一辆马车走的。
这下这人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这两位王爷怕是也一点儿风声都没听见,要不然也不会急成那样了。
这人上了自家的马车之后就把这事告诉了与他同车的这几人,他的马车大,别说坐三个人了,就是坐四个人挤一挤还是能挤得下的,而且他们还真就挤了。
他不光跟自己同车的几人说,还掀开车帘子跟离他们最近的这辆马车上的人摇了摇头,这下这事该知道这事的人就都知道了,不过是早些和晚些的差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