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87章 穿成四福晋的第四百八十七天

作品:《穿成四福晋后我过上了退休生活

    他发脾气不会像旁人那样大吵大闹,更不会撒泼打滚,他只说了一句这玩意儿谁爱练谁练,反正他是不练的,把那把大刀往地上一扔,然后转身就走。

    他师父大概是没想到他会发脾气,别说拦他了,怕是都没反应过来,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走了。

    他不敢去找他娘,就只能回了自己屋子,他还挺怕他师父找来的,要真找来,在自己屋子也方便说话不是。

    他冷静下来之后才想起他爹今天刚好休沐,这下好了,他又紧张起来了。

    结果他发现他白紧张了,因为他师父既没来找他,也没去找他爹,他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然后就回家去了。

    他师父脾气有多好恐怕除了他师父的弟弟就只有他这个他师父的徒弟知道了,可他师父的脾气未免也太好了。

    就他师父这性子,说得好听是脾气好,说得难听些,就是软弱,甚至可以说是胆小了。

    可这也不对呀他师父不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吗,而且他师父的眼睛不是在战场上瞎了一只吗,那他应该是真上过战场的,既然如此,他怎么会这么胆小呢?

    这事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他爹虽然没来找他,可他今天闹了这么一出,他爹迟早是要来找他的,他觉得与其这么提心吊胆的等着,不如自己先去找他爹把这事问清楚,这么想着他真就去了。

    他半路上遇见他爹了,看这个方向,他爹这是刚好要来找他,让他撞见了,得,这下他想走都走不了了,跟着他爹一块儿到书房去吧。

    他来找他爹就是想先发制人的,现在看他爹的脸色难看成这样就知道他这事没戏,所以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跟在后头,等着被他爹劈头盖脸的骂一顿了。

    他是后进来的那个,自然也不敢先开口,他想好了,只要他爹不开口,他就不说话。

    然后他就发现他想错了,他爹应该根本就没想过要让他先说话,他才刚把书房的门关上,还没来得及转身他爹就已经开口了,这不是不没打算让他先说话又是什么呢?

    他爹把上次问他的话又问了他一遍,他爹问他,对这个师父又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爹这话问的他可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对这个师父又有什么不满意的,他可不承认那个被他赶出去的人是他师父,自然就谈不上又有什么不满意了。

    他对他师父说不上不满意,他就是明白他师父为什么让他练了这个又练那个,就是不教他点儿有用的,他师父都来了他们家快半年了,他还都没学着,他急呀!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他倒要看看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能不能从他爹那儿问出些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他爹大概是看他这架势觉得他今天不问出点什么东西是不会走的了,朝这书房里唯二的椅子里大一些的那一张走了过去,然后一掀袍子坐下了。

    他本来是不敢坐的,可看他爹对他那话没什么反应他就知道他爹恐怕还得想想什么能告诉他什么不能告诉他,想好了才会开口。

    这么看来他还真得坐下,不然还不知得站到什么时候去呢。

    不过他总觉得他爹书房的布置挺奇怪的,这书房不算小,别说再摆一把椅子了,就是再摆两把都是能摆下的,可要爹说什么都不要第三第四把椅子。

    知道的是他爹想省点儿银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爹这是不想他这儿有人来,非来不可,那来一个就行了,别来多了呢。

    他越想越觉得他爹之所以只在书房摆两摆椅子不是为了省那点儿银子,所以除非他爹找他,不然这书房他从来都是能不来就不来的。

    今天不一样,今天他要说的事听见的人越少越好,他也只能往这儿来了。

    要不要坐下这事他也犹豫过,不过他觉得这回这事他占着理,所以大着胆子坐下去了。

    他爹对他问的那些话没什么反应他不奇怪,毕竟他问的那些都是他该知道的,他都坐下了,他爹还是没反应,这就有些奇怪了。

    他看出来了,他爹怕是有话要对他说,而他说的话自己怕是一个字都不会爱听的。

    他爹不过就是刚开了个头他就知道他猜对了,他爹说的那些话他果然一个字都不爱听。

    什么叫他师父的确上过战场,但仗应该没打几场,伤了眼睛之后就一直在养着。

    什么叫他师父的确会些功夫,但功夫肯定没有被他赶出去的那人好。

    什么又叫他师父不是托关系找来的,是他自己毛遂自荐荐来的。

    要不是说这话的人是他爹,他早就蹦起来了,哪里还会坐着不动。

    他进这书房之前想的是,今天他一定得从他爹这儿问出点儿什么,现在他就不这么想了,他觉得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可不管他想不想知道,现在他已经知道了,之前为难的人是他爹,现在为难的人就成了他了。

    他算是明白了,合着他师父刚来那天他爹那些话只说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因为怕他又把这人再赶出去,所以没说。

    可这也不对呀,他爹又不糊涂,怎么会帮着外人骗他呢,除非他爹当时也不知道这些事,是之后或者最近才知道的,反正他不相信他爹会骗他。

    知子莫若父,别看他什么都没说,他爹还真就能看出他在想什么,所以抢在他开口之前先开口了。

    他说他可不是没给自己找好师父,人请来了,是自己把那人赶出去的。

    他又说他托人查过了,自己现在这位师父没说谎,人家的确是从战场上下来了,也的确是老兵。

    他还说他师父的武功可能没有被他赶出去那人高,可他师父上过战场,而且还活着回来了,这一点被他赶出去那人可就比不上了。

    又问他,他师父让他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为了他好,那一桩是真一点儿用都没有?

    他本来一肚子委屈,想着这回这事错总不在他了吧,结果还真不是,被他爹几句话一说,这错就又成了他的了。

    这下他是真忍不住了,他问他爹,既然被他赶走那人的武功是真好,那自己把那人赶出去的时候他怎么就不拦着呢。

    不拦着也没关系,他又不是不知道那人住哪儿,怎么就不能把这事跟他说清楚,然后带着他上门赔不是去呢。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爹是觉得他肯定拉不下这个脸去赔不是才不带他去的,那也得先问问他不是。

    现在好了,他给自己另找了师父来,找之前还不把这人底细查清楚,这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瞧着事有些不对了,想起来要查了,可惜,晚了。

    他这师父也不是不好,就是太固执己见,一点劝都听不进去。

    别人习武,都是越早越好,他本来年纪就已经挺大了,他师父还想着慢慢的先把基础给他打牢靠,他能不急吗?

    打基础没错,练那些东西也没错,可他怎么就不能再让他练那些东西的时候教自己个一招半式呢,他没想过立马就能学会,可总得让自己看看他的真本事不是。

    他现在都不指望他师父的武功能比被他敢出去那人高了,只要差不了多少就行。

    要真是差不了多少,那还好,要真是差得有点儿多,那他这辈子怕是也就这样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总不能因为他师父武功没他想得高就把不认这个师父了吧。

    他得承认在这件事上他是有错,不过错得更多是显然是他爹,按说他应该求着他爹去跟他师父说说,好歹让他先学个一招半式的,可他觉得他要真这么说了,他爹怕是立马就能把他赶出书房去。

    他也看出来了,这事他爹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愧疚的,不然也不会让他坐下了。

    愧疚好啊,愧疚以后在这件事上只要他不闹得太过分,那他爹应该不会管了。

    他要的就是他爹不管,不然他师父这回让他挥大刀下回又让他挥鞭子怎么办。

    他爹能跟他说这些,就表示他自己也知道这事上他的确有错,那他也就没必要闹了,不然他爹生气了倒霉的还是他。

    他师父那儿他也不打算闹,他才跟他师父发过脾气,这会儿还不知道要怎么收场呢,哪里还敢闹。

    他想好了,他师父要是真让他挥鞭子,他就闹。

    结果他发现他委实是高估自己了,他根本就没等到可能要挥鞭子的的时候就把自己弄伤了。

    自从他知道他师父根本就没打过几回仗之后他就没再问过他师父和战场有关的事,对他师父也不像从前那么崇敬了。

    不过他师父的话他大多还是听的,所以他们师徒二人看着像是和好了。

    旁人看来他们师徒俩的确是和好了,不过和没和好其实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师父瞧着没把之前的事放在心上,他不一样,他对他师父没有从前那么亲近了。

    从前他不管是扎马步也好还是举长矛也好,一开始他师父都会在旁边守着他,一来是怕他出事,二来是怕他偷懒,三来是能纠正一下他来的动作。

    他会一直守到自己的动作标准了,也习惯了,这才到不远处坐着去了。

    这次不一样,这次他师父从一开始就没守着他,他师父说了,怕他伤着人。

    他觉得他师父没说实话,他师父不是怕他会伤着人,他师父是还在生他的气。

    生气就生气吧,他也还气着呢,不就是挥个刀,这有什么难的,他不仅能用右手,他还能用左手,这么想着,他还真就换手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一换就换出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