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83章 穿成四福晋的第四百八十三天

作品:《穿成四福晋后我过上了退休生活

    苏培盛猜到这位余管事肯定还有事要问他,所以才没有说完了那话就走。

    他以为这人要问的是怡亲王和五阿哥都伤在了何处,伤得怎么样,这样也好备药,没想到他问的不是这个,他问的是他这儿药没了,两位主子要是病了没药可用这事怪谁。

    他听了这话的第一反应是,这人怎么知道皇后娘娘最近这段时日病了?

    他记得万岁爷嘱咐过楚院判,皇后娘娘病了这事一定要瞒住,所以楚院判就算来拿药也会跟余管事说这药是给后宫别的娘娘拿的。

    楚院判还想不明白万岁爷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来问过他,他想着这人嘴还算严,就告诉这人了,他猜想,万岁爷是怕群臣知道皇后娘娘病了又开始在朝上求他选秀。

    皇后娘娘这病其实就是皇上气出来的,要是大臣们真又来这一出,传到皇后娘娘耳朵里她怕是要病得更厉害了。

    万岁爷也不知是这一路走过来见了太多脏事这些脏事还是万岁爷的兄弟做出来的,所以觉得皇子不多也挺好,还是因为察觉到自己忙得连去坤宁宫的次数都少了,反正他就是不想选秀也不想听大臣们提起这事。

    从那时起他就明白了,这后宫怕是不会再进新人了,也是从那时起,他对皇后娘娘更尊敬了,就怕一不小心说错话,又挨一顿板子。

    万岁爷不想选秀这事他没跟楚院判说,但皇后娘娘病了的事要是传出去了,上朝的时候皇上又要被大臣们吵得头疼这事他讲给楚院判听了。

    他觉得他都已经明示了,楚院判不可能听不懂,所以说完这事就进了养心殿,这样楚院判就算真没听懂还想问他什么也问不了了。

    楚院判本来想说不过就是被诸位大人们闹一闹这算什么大事呢,弄得他让人去拿药还要借别的娘娘的名头,怪麻烦的。

    后来一想要多朝臣们真的知道皇后娘娘病了,那他怕是走到哪儿都奈遇见来打听这事的人,那也的确挺烦的,这么一想,他就什么都不想问了。

    从前他师父还在太医院的时候他时不时的给他师父跑腿,因此跟这位余管事关系还算过得去。

    现在他是院判了,就该别人给他跑腿了,这位余管事要是不来太医院,他一个月怕是都见不了这人一面。

    之前借着别人的名头去给皇后娘娘拿药那人虽然他还算信得过,可他总担心这人说错话,所以每回这人来御药房他都悬着心呢。

    他其实一直在想要用什么理由才能自己去给皇后娘娘拿药,徐太医就求上门来了。

    要不是这是皇上的意思,他又想借着这个机会以后都自己去给皇后娘娘拿药,他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就答应徐太医的,怎么着也得让他多求求自己。

    不过他还算有分寸,没真把这库房“洗劫一空”不然他以后每一次进来都得说这是皇上的意思,那多麻烦。

    结果他当上院判之后第二次来这儿居然还是为了怡亲王和五阿哥,而且这次他怕是真要把这库房洗劫一空了,所以他面对余管事时多多少少有点心虚。

    不过他觉得余管事没看出他心虚,不然也不会放他进来了。

    他觉得余管事虽然放他进来了但还是不怎么放心,所以就算自己不进来也会让自己手底下的人时不时的进来晃悠一圈,结果他把这库房都逛遍了,还没人进来,也真是奇了怪了。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为什么没人进来了,因为苏培盛进来了。

    有苏培盛在外头,余管事没空进来,余管事手底下的人不敢进来,这库房可不就成了他一个人的了嘛。

    皇上登基都好几年了,苏培盛来这御药房的次数怕是两只手就数得过来,怎么就这么巧,皇上才吩咐了他到这御药房来看看,苏培盛就来了,难不成皇上是还有什么事要吩咐他。

    这么想着,他终于舍得放下手里的药盒子,朝门口看了过去。

    他倒没有迎过去,不过他还是弄出了些声响,他能看的见苏培盛,苏培盛不一定能看见他,弄出声响是为了让苏培盛找到他。

    他以为苏培盛来是来替皇上传话的,结果还真不是,苏培盛来是来找他一起去他师父那儿的。

    他听苏培盛说皇上要找师父,第一反应就是皇上和皇后娘娘之中有谁病了,且这病他还治不了,立马就紧张起来了。

    直到苏培盛说找他是为了圆明园那摊子事他的心才没跳得那么快了。

    提起圆明园那摊子事他就觉得糟心,眼看着这事还要把他师父牵连进去他就更糟心了。

    苏培盛都这么说了,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丹药怕是炼不出来了。

    皇上这是急了,都开始病急乱投医了,他师父是太医,又不是道士,这事找他师父又有什么用呢?

    他虽然是这么想的,可他还真不敢不跟着苏培盛去找他师父。

    苏培盛就差上手来拉他了,他二人要真是这么出去,被惊掉下巴的恐怕就不止余管事了,这一路上见着这一幕的人怕是今晚都要睡不着了。

    不过跟着苏培盛出去也不是一点儿好处都没有的。

    至少遇见余管事的时候他能借着要跟苏培盛出宫这事只跟余管事说一声他要出宫去,他看好了的药材他会安排人来搬,让他准备准备,然后就去追苏培盛去了。

    他可不管余管事还有没有话要说,他要是再不走就追不上苏培盛了。

    他的确追上苏培盛了,不过他在路过太医院的时候停下了,而且说什么都不走了。

    要是来找他的是别人,他还真不会这样,谁让来找他的是苏培盛呢,那他还真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当然了,他也不会做得太过。

    他就是想进去跟他的同僚们说一说,他不在的这几天遇着事也别慌,还有就是明天就他们就能到御药房去搬药材了,就按他给的册子上一样样的搬,可千万别漏了。

    当然了,也别一下都搬完了,好歹给余管事留些,不然怕是出不了御药房的大门。

    苏培盛呢,他是真拿楚院判没办法。

    他想着他们这一走怎么也得去几天,徐太医又不在,楚院判还真得回太医院去嘱咐那些人几句,也就只能目送这人进去,自己在外头等着了。

    要不是自己一说要走他就老老实实的跟过来了,自己才不会在外头等他。

    他觉得老院判怕是没这么好请,到时候就该这人出力了,这么一想,在这儿等一等也不算什么,等就等吧,他也歇口气。

    楚院判呢,他虽然知道苏培盛一定会等他,可他也不是当真仗着他二人关系亲厚就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不想让苏培盛等得太久,进了太医院之后也不管他的那些同僚们在做什么,站在门口就把该说的话说了,然后转身就走。

    他走得干脆,太医院的一众人却还在消化他的话,有那反应快的,甚至跟着追出来了。

    他追出来不是因为他没听懂,他就是因为挺懂了才追出来的。

    他本来正忙着,楚院判进来了,而且一进来就开始说话,而且这话里还提到了他。

    就是因为话里提到了他,所以他听得格外认真,然后他还真就听懂了楚院判在说什么。

    楚院判让他和另一位同僚明天就去御药房搬东西,还让他们照着他给的册子搬,别拿错了。

    这是拿不拿错的问题吗,这明明就是把他一个院判和徐太医两个人都做了都是费力不讨好的事转手给了他和另一位同僚。

    他们俩要是在皇上面前露脸的机会多,余管事最多也就说说酸话,可他们俩在皇上面前还真没露过几回脸,怕是要被余管事刁难的。

    他之所以追出去是想问问他们院判,反正派几个人去御药房就是他一句话的事,那能不能再多派一个人去。

    二对一他没什么底气,三对一就不一样了,他好歹有些底气了不是。

    不过他追到半路就没追了,他远远儿的就看见苏公公在外头站着,这明显就是在等他们院判,他哪里还敢往前去呢。

    楚院判呢,他其实听不想跟着苏培盛去找他师父的,可这是皇上的意思,他就是不愿意,那也得去。

    不过等他见着他师父的时候就不这么想了,因为他师父摔伤了手和脚。

    他师父年岁大了,现在又不像从前时刻有他在他师父面前陪着,他摔了一点儿都不奇怪。

    他师父自己就是大夫,当然知道摔到哪儿都不能摔到头,所以摔下去的时候护住了自己的头。

    护住头,就顾不上手和脚了,他是三天前摔的,这一摔躺了三天了都还下不了床。

    他自己就是大夫,还是医术极高的大夫,他都治不好的伤,可见有多重了。

    等他真照顾起他师父才知道他师父为什么这么多天了还得躺着。

    师娘不在了,师父跟他的独子又总说不到一块儿去,明明他师父的宅子这么大,却只住了他师父一个人,他师父摔了,愣是在地上躺了小半天。

    要不是刚好有人来找他师父看病,他师父还不知要在地上躺到什么时候去呢。

    好在他师父的独子虽然没住在这儿,住的离这儿也不远,还能来照顾照顾自己爹。

    他们来得不巧,他师父这位独子刚好出去抓药去了,这屋子里就又只有他师父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