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5章 My Father,My Lord(19)128
作品:《恶毒炮灰每天都在翻车[快穿]》 阮夭意识逐渐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
穿透了浓厚云层的苍白日光冰冷地落在纤薄得能看见黛色血管的眼皮上, 垂落的长睫不安地颤了颤,可以很清晰地看到眼皮下的眼球在惊惶地转动。
少年像是做了什么极可怖的噩梦,他竭力想从幻象中挣脱出来, 但是无论如何也掀不开好似重逾千斤的眼皮。
粘稠的黑暗拖着他坠入深渊,连额角都因为未知的恐慌浸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细声细气的小动物似的哼哼很快从那张丰润如蔷薇的唇心溢出, 像是小奶猫伸出尖尖爪子在心尖抓挠了一下。
阮夭明明听见了有人在房间里闷笑了一声, 等他彻底从梦魇中挣脱出来,却发现房间里除了他一个人都没有。
他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脑子里还是迷迷糊糊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甚至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在药物作用下把工作机密说出来,比如“你们其实都是异世界纸片人”“老子是来让你和杀父仇人谈恋爱的”“我只是个底层打工妖精,大佬有事找上司不要找我啊”之类的乱七八糟的大实话。
系统“”所以有事第一时间先推锅是吧
眼看着宿主失去梦想的放空眼神,系统开始担心自己宿主是不是其实吃的假药现在已经被副作用变成大傻子了。
本来就不聪明, 现在更完蛋。
系统小心翼翼地伸出金属小叉子在宿主眉心蹭了蹭。阮夭吓了一跳终于回神, 眼睫眨眨,又还是那副水光粼粼很能骗人的机灵样。
还好,还有救。
他下意识要撑着手从床上起来,骤然被大腿的酸痛和手下猝不及防的冰凉吓出了一声惊呼。
这个时候他才迟钝地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昨天的休息室里了,他甚至都没有睡在卧室里。入目是一个足有一人高的画架, 各种颜料和画笔散落一地,在阮夭沉睡的高台对面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 窗外就是一览无遗的玫瑰园, 大团大团簇拥在一起的艳烈花朵灼烧着神父空茫的眼眸。
阮夭的大腿上缠着一团业已枯萎的黑色藤蔓, 半枯的红色玫瑰从单薄白皙的胸口滚落, 还有大片刚摘下的花瓣上还带着露水的玫瑰温柔地浸没了少年赤o的身体。
空气里还飘浮着浓艳到令人微微晕眩的香气,浓郁到几乎凝成淡粉色的云雾逼得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神父又变得头重脚轻起来。
他觉得有点想吐。
这可能对人类来说浪漫绮艳的布景,对阮夭而言更像是花的坟场。
他没有穿鞋,从高台上起来的时候膝盖一软跌到铺了厚实绒毯的地上, 泛红的圆润膝盖埋进长长的绒毛里,撑在一地玫瑰花里的十根细白手指都被花汁染上了格外娇怯的艳色。
小神父现在却没有空管这些。
他忽略了身上青青紫紫的古怪痕迹,也刻意忽略了腿间莫名的不适只是随手抓起搭在一旁木架上的睡袍,被发丝缠住手指的时候他才遽然发现,自己的头发,有这么长吗
有那么一瞬间阮夭怀疑自己又穿越了。
可是他推开那扇格外厚重的大门,一切都还是他昏迷前熟悉的景象。
古典的中世纪风幽深走廊,墙壁上挂着杜瓦尔家历代家主眉目祥和的油画画像。
黑白女仆裙的少女推着餐车急匆匆地从长廊小步快跑,恰好撞上阮夭推门出来。
“夫夫”生着可爱雀斑的女孩看见阮夭的一瞬间惊惧地瞪大了眼睛,差点把舌头咬掉,哆哆嗦嗦着吐出另一个称谓“神,神父。”
漆黑长发一直垂至腰际的东方美人披着睡袍懒洋洋地倚在门框上,锋利笔直的锁骨把华贵丝绸撑出一个撩人的弧度。
然而美人面上还是一片“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茫然,脸颊上甚至还带着熟睡后的靡艳绯色。
阮夭记得这个小女仆的名字“露西,可以告诉我爱德华在哪里吗”
阮夭直觉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问题是他完全搞不清楚自己在吐真剂的作用下到底说了什么怪话,会不会威胁到这个世界的秩序。
可怜的底层员工已经开始想象自己被流放到垃圾星捡破烂的场面。
露西脸上红的要命,她紧张地攥紧餐车把手,完全不敢看神父的脸“教父他现在在书房里呢。”
书房教父
“是的呢,在您昏迷的这段时间里爱德华已经被海岛其他共同承认作新的教父。”系统无端听起来有点心虚的机械音自意识海里响起。
阮夭快要原地裂开“一个晚上能做这么多事还有我头发怎么回事”
系统声音听起来更没底气“您昏睡了整整三天呢。”
三天好像也长不出这么长的头发吧
阮夭眉尖一蹙,系统跟了他这么久当然知道宿主接下来要问什么,连忙道“我也想叫您的,但是这只药的药效好的有点超乎想象了”
它越说声音越小,在宿主质疑的目光中渐渐把自己缩成一只弱小无助的金属球。
阮夭也知道怪系统是没有用的,说到底还是他笨蛋自己把自己带沟里。
连生气都只能气自己。
他气势汹汹推开书房门的时候爱德华好像刚结束一场会议,书房里站着一堆人均一八五以上的西装壮汉,各个肌肉健壮地仿佛随时会把西装绷裂开,站在最外沿的白发寸头大哥脸上甚至还带着一道狰狞伤疤,被那只完全被白翳覆住的独眼盯上就算是成年人也会被吓哭。
阮夭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和男人们面面相觑。
他甚至没有穿鞋,骨骼纤细的瓷白脚掌不安地蹭着红木地面,粉红色的脚趾紧紧地蜷缩起来,无端地让人想小心捧在手心里。
这个东方来的小美人看起来是这么易碎,除了小心翼翼地哄着好像没有别的办法。
大佬们“”
爱德华“”
阮夭“嘤。”这个地球真的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疤痕大哥试图对阮夭露出一个友好微笑。
小美人望住他的脸,沉默了一秒,漂亮的琥珀色眼睛里瞬间蓄满恐慌的眼泪。
疤痕大哥受伤地转过脸。
还是爱德华最先打破了这场弥漫着桃粉色的死寂,新任教父温和而宽容地开口“你们先回去吧,各自去做各自的好事,ruan,你到我这里来。”
按理来说总是动作利落的们在教父发出话的下一秒就应该全部消失在教父的房间里,但是今天他们起码磨蹭了平时十倍的时间。
所有人离开的时候都不经意地从阮夭身边擦过,有人会蹭到他本就宽松的睡袍,深紫色的丝绸布料被揉皱露出堆雪一样的胸口。
还有离得近的胆子更大一点的人,有幸能闻到阮夭身上那股烂熟的蛊惑似的香气。
足足有一分多钟,房间里的男人们才只剩下阮夭和爱德华。
最后一个负责关上书房大门的男人回眸之时还能瞥见那个雌雄莫辨的东方美人,像小鸟一样骨骼精致的纤细身体被教父轻松拢进怀里,漆黑长发蜿蜿蜒蜒落在睡袍上,宛如古罗马放浪勾魂的艳情油画。
不愧是最年轻的教父,真是会享受。
那个男人这么嘟囔着,恋恋不舍地完全合上最后一丝缝隙。
“怎么不穿鞋就跑来了。”爱德华把阮夭抱在腿上,一只手勾着那绺冰凉的黑色长发,他的语气太过自然,好像在哄着不听话的淘气妻子,也没有介怀阮夭打断了他的会议。
阮夭觉得爱德华这种表现很奇怪,怪事太多他甚至都不知道一时间从哪里问起。
他不想坐在爱德华的腿上,用力挣扎了一下结果是摔到了地上。“咚”的一声,书房里没有铺那种昂贵的长绒地毯,圆润膝盖上立刻出现一块玫瑰紫的瘀痕。
阮夭脸上扭曲了一下,但是宁愿就这么坐在冰凉地板上也不想和爱德华靠的太近。
他觉得有什么事变得不受控制了,或许是康妮的挑唆真的起了效果,还是吐真剂的副作用让他疑神疑鬼,他觉得爱德华软弱可欺的皮囊下藏着一只随时要把他吞吃入腹的野兽。
能让一众凶恶心服口服认作教父的人,还是这么年轻的孩子,爱德华小少爷显然不能只是阮夭看到的那副模样。
“我的头发”阮夭抬起脸最先问了个不那么重要的问题。
爱德华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他拉起阮夭的手,这么大的书房,入门就是一套精致的配套小沙发,爱德华却手上用力把阮夭抱到了他面前的书桌上。
阮夭那么轻巧,爱德华抱他就像是用手捧一只小小的金丝雀。
“我觉得这样很适合你。”爱德华用手抚过阮夭冰凉的前额。
一只柔白脚掌踩在男人穿着高级定制西服的肩头,颇具抗拒意味地碾了碾试图让爱德华离他远一点。
阮夭第一次对他露出这么戒备的神情。
可惜他忘记了自己穿的是睡袍,睡袍之下,他什么都没穿。这样抬起一条腿踩在爱德华肩上,只会白白便宜了这个心怀不轨的男人。
被称赞为顶级祖母绿的眼眸此刻更加深情地望着亚裔少年的脸,连说话的语气都深情款款得随时能拧出水来“我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吗,ruan”
那可太多了。
阮夭想来想去,最后只是颜色冷淡地抿了抿嘴“我听说你现在是教父了,恭喜你。”
这个世界现在让他从心底生出了一丝恐惧,他直觉要是再不走的话会发生什么更加失控的事情。
爱德华还是那副温和亲切的微笑,只是面对阮夭的时候多了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偏执“不用说恭喜,ruan,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阮夭困惑地扬起眉毛。
他可没把自己当德华的共同体,就算是再愚笨的人,也该知道以爱德华的个性绝对不会放过在吐真剂下全然透明的阮夭。
“我以为你已经知道我的目的。”他双手撑在爱德华的书桌上,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仰,丝绸睡袍从他肩头滑落,露出深陷的锁骨窝。
爱德华看他的眼神变得更加炽热。
“我知道。”他一只手握住阮夭的脚踝,依然任由阮夭没轻没重地踩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顺着纤细笔直的小腿一直揉捏到膝盖上方。
眉眼艳丽的假神父皱起长眉,不耐烦地哼哼了两声,好像在勉为其难地夸奖教父大人的按摩手艺。
不知道是不是吐真剂遗留的副作用,从醒过来之后他就觉得全身都酸疼,好像有人趁他睡觉的时候揍了他一顿。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1027 23:51:0320211029 23:59: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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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y father,y ord20爱德华的手一点也不像是娇生惯养的小少爷的手。他的虎口生着一层单薄枪茧, 摩挲过睡袍下的软肉时会留下泛红印迹,顺带叫小神父全身都不由自主地轻颤。
那姿态其实很好看,阮夭生的很瘦但是肉却意外的不干瘪, 颤抖的动静太大时,大腿根这样堪称丰腴的地方就会荡出一层旖旎的乳白色肉浪, 不由得让人幻想更饱满的地方会不会也是这样放浪地颤动。
阮夭在那只戴着扳指的手摸到危险地带前叫停了他。
花苞似的脚趾因为无从抗拒的细麻痒意蜷缩起来, 一般从笔挺西服的肩线滑落到男人的胸口,包裹在西服下健美如大理石像的身体随着脚掌滑落的方向越绷越紧。
爱德华的身材就算是放到高定秀场上都不会逊色的, 肩宽腰细腿长,明明还算是个少年,但是瘦长型肌肉里蕴藏着的力量已经称得上恐怖。
一颗滚烫的汗珠从修剪整齐的鬓角滚落,本该是祖母绿的眸底因为强行忍耐渐渐泛上猩红颜色。
偏偏罪魁祸首对此浑然不觉。
阮夭从男人越发深邃的眸光里读到了一些不太友好的意思, 他很天真地歪了歪脑袋, 打量了一会儿年轻教父英俊如雕塑的面孔,脚尖绷起往爱德华的胸口轻轻踹了一脚。
爱德华比他高大那么多,被小美人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脚依然纹丝不动,反倒阮夭自己因为反作用力又往后倒了一下。
睡袍于是分散的更开,要不是那一根细细的系带勉强维系着, 早就被人看光了。
不过爱德华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苍白的日光泼在若隐若现的象牙色身体上,细腻肌肤在深色丝绸的映衬下仿佛闪着流动的碎光。微微低下的肩膀挂着将落未落的绸缎, 隐约可以看到不断起伏的胸口上一点蔷薇般的艳色。
爱德华简直要认为阮夭大清早穿着睡袍跑来是故意来勾引他的了。
他完全忘记了这明明是他自己给人家准备的, 甩锅甩得毫不费力。
“别碰我。”小美人像猫一样眯起浅琥珀色的眼睛, 故作凶狠地瞪着毛手毛脚的饲主, 如果他真的是猫的话这时候应该已经炸毛了。
“ok,ok,我只是当心你着凉。”爱德华举起双手很无辜地睁圆了眼睛看着阮夭,看起来反而是阮夭不识好歹, “不穿鞋就跑过来了,不冷吗”
他这么问了,阮夭才惊觉脚心好像都冻得有些麻木。
虽然是低纬度地区但毕竟还是冬天,他就这么披着件什么也遮不住的衣服从画室一路赤脚跑到书房,脚踝早就被冻得都有些发乌。
他本来是没有在意这些的,但是爱德华一问,被冻伤了的地方开始传来隐隐的疼痛。
他不自在地垂下踩在爱德华胸口上的赤脚,瞥过眼睛,语气却不由自主地柔和下来,有点娇气地“不关你的事,我还有问题要问你呢。”
“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是来偷东西的,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笨蛋宿主看来还不算是完全的无可救药,终于抓着机会问到了重点。
依照黑手党家族一脉相承的残暴个性,面对像阮夭这样不入流的骗子,就应该随手崩了把尸体丢进海里喂鱼。
对这些早就习惯了掌握旁人生死的家伙来说,杀掉一个小贼甚至还不配写进他们光辉血腥的传记里。
如果是成为教父之前的爱德华,阮夭还能抱着一丝可笑的幻想觉得他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但是看到能把一群西装暴徒驯服的老老实实的教父本父阮夭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终于要下班了。
好耶
这个时候就应该刷满厌恶值,等主角受的老公过来把他弄死啊
小神父气焰嚣张起来,抱着胳膊挑衅对面的教父阁下“怎么,你不会是舍不得吧”
他双手撑在爱德华的文件上,散落的纸页在他手指上留下淡淡的油墨香气,如果阮夭这个时候低头看一眼,就会发现文件上印着莱恩的大头照。
男人阴郁俊美的脸上被用墨水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这是一叠打印出来的通缉令。
小神父,或者说小骗子在勾引这桩事上向来是无师自通,他披着要掉不掉的睡袍坐在黑手党教父的办公桌上,递给男人的潺潺眼波随时都能把严肃冰冷的书房变成一桩浪荡的艳情秘闻。
“你真的爱上我啦”他眼里闪着小狐狸似的狡黠,脚趾有一搭没一搭地蹭过爱德华的腰际,“我只是骗骗你而已,别傻了。”
爱德华猝然用目光攫住他,深绿眼底积淀着让人看不懂的危险情意。
阮夭被他这个要吃人的目光吓了一跳,有种自己已经凉了的错觉。
然而爱德华很快就微笑起来,依然是那副温和得体的绅士模样“喜欢我的外貌也可以,喜欢那颗钻石也可以,你喜欢的,我都会送到你的手里。”
他抓住阮夭冰凉的脚掌,很贴心地用自己的手捂热冻得僵紫的地方,本性里还算保守的亚裔小美人试图缩回自己的脚却没有成功。
爱德华捏的很紧,语气还是很轻柔“ruan,我要结婚了。”
“恭喜恭喜。”阮夭漫不经心地随口接道,房间里大概安静了一秒钟的时间,他遽然抬起头有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爱德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就不好奇新娘是谁”
阮夭麻了,爱德华是要挑个良辰吉日迎娶莱恩吗
同妻是烂文明阿喂要被钉在耻辱柱上一辈子的你可是主角受绝对不能做出这种事啊
阮夭看着他勾起的唇角,心里无端哆嗦了一下,他以为自己在开玩笑,吐字都飘忽“你是说莱恩吗”
揉着脚踝的手指骤然用力按在了瘀伤的地方,阮夭吃痛地叫了一声,爱德华意识到自己失态低下头直接在被弄疼的地方亲了一口。
阮夭觉得好怪。
“既然你要结婚了,那应该离我远一点。”阮夭立刻忘记自己应该快点找死的目的,细声细气地和爱德华商量。
爱德华显然没有听进去。
他盯着脚踝上那块沾着晶亮涎液的地方,眼里阴沉沉地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掀唇笑起来“ruan,你提他,是嫌他死的不够快吗”
阮夭一愣。
爱德华今天穿的是三件套西装,黑西里面穿着马甲和白衬衫,领带手套一应具全,佩戴在领口的钻石领针亮的晃眼,看起来随时都能领着小弟去做一桩几百万的生意顺手掏出一把在对手的额头上开个大洞。
明明很凶残的话从那扇缺乏血色的薄唇里吐出来就显得理所当然甚至染上暴力美学的色彩“他欺负你,ruan,我会让他死的很难看。”
“把他丢进鲨鱼池里好不好”
他好像哄闹脾气的女朋友,语气耐心又温柔,原本揉着脚踝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很不安分地顺着睡袍伸进去。
阮夭用力推了他一下,自己差点摔倒。
他皱起眉连语调都升高“你和他的事为什么问我”
完全没有意识自己说出了什么绝世渣男语录的阮夭慌慌张张地从桌上跳下来要逃跑,被爱德华一只手抓住后颈拎小猫一样拎回来。
两人脸贴的好近,温热呼吸喷洒在对方脸上,阮夭被古龙水的气味熏得微微发晕。
“是我的事,一条疯狗也敢欺负杜瓦尔家的女主人,不杀了他我还怎么管理下面的人”他亲昵地贴了贴阮夭冰凉的脸颊,嗅了嗅小神父瓷白颈间淡淡的香气。
阮夭舌尖发麻,他隐隐有不详的预感“你说的女主人是谁”
主角攻怎么会这么浪啊四处拈花惹草不守男德真的不会被读者写投诉信吗
无名指上骤然碰到一点冰凉,阮夭被迫抬着脸,只能凭触感知道自己的手指被套上一只金属圈。
他听见爱德华很遗憾地叹了口气“本来想婚礼那天拿出来的,但是ruan好像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阮夭一脸懵逼,他的瞳孔像是猫一样,在明亮日光下无辜地扩散开来,茫然地盯着爱德华的脸。
我到底要知道什么啊。
你的老婆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爱德华压抑不住喉间的闷笑,咬了咬阮夭的耳朵尖“你还没觉得不对劲吗”
“新娘是你呀。”他低头漫不经心地撩起阮夭身后的一绺长发,这还是他花了一些力气找人做的,“我一上任他们就迫不及待地给我选新妻子,我不想娶别的女人。”
“ruan,帮我这一次。”
他很真诚地盯着阮夭的眼睛,慢条斯理地设下陷阱,等着羔羊自投罗网“所有的身份证明我都已经做好,只要ruan能点头,其他的都会很顺利的。”
结婚都是可以随便帮忙的吗
阮夭眼神空空地盯着手指上的命运之石,时常觉得自己跟不上这些人跳跃的思维,是不是外国人都这么奔放的,随随便便就拿家传钻石向同性求婚。
而且这个同性一开始还是骗财骗色来的。
“但是,但是”阮夭的脑子可能让这个爆炸性消息搅得不是很清醒,一时间想不出很好的拒绝的借口,他一脸迷茫地把手放在自己柔软的肚子上,细声细气地说,“我不能生小宝宝呀。”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大家今天写迟了qaq我本来想说夭夭是接发但是看了评论区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说接发有点搞笑
一些比较正经的话这几天比较严,大家在评论区里口嗨也要注意一下哦,and本来是想过一血的但是因为不可抗力以及我比较怂,所以没有了捏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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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y father,y ord21阮夭觉得事情的走向已经到了一个完全没有办法控制的地步。
他全身都疼, 软趴趴泡在浴缸里的素白身体上点缀着深深浅浅的红肿痕迹,宛如一卷被随意揉捏涂画后在水中散开的昂贵丝帛。
温热的水流渐渐淹没那些色泽艳丽的伤口,从破皮处钻进细嫩的皮肉, 带来时不时的隐秘刺痛。
爱德华当上教父之后就开始变得阴晴不定,很容易发疯。
起码阮夭是这么认为的。
他理直气壮地认为自己只不过是一时惊讶说了点不那么合适的话, 但是爱德华像是骤然嗅到生肉的饿犬一样直接把他扑倒井且把可怜的小骗子从头到脚舔了一遍的糟糕行径显然更值得被狠狠批判一下。
大腿上干结的黏液在热水的软化下慢慢地从被摩擦得通红的腿肉上剥落, 被玫瑰花瓣覆盖的浴池里立刻漫溢出一丝古怪的腥气,即使是柑橘味的香薰也不能掩盖那股子过分腥臊的味道, 阮夭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他这次是完全在清醒状态下看着爱德华怎么一边用犬齿撵过他的锁骨,一边在他颤抖个不停的软白腿肉上留下自己的标记。
明明那温度井不是滚烫,偏偏阮夭像是被热水浇到,没忍住从喉咙间溢出一声尖叫, 他自以为惨烈实际上软绵绵好像小猫在叫, 不着寸缕的小腿很无力地踢蹬在男人腰际,换来年轻教父一个深情款款的法式湿吻。
分不清脸颊上是被水温蒸出的粉色还是纯然因为羞耻心在作祟。他沿着浴缸又往下潜了一点,半张脸都埋在水里咕噜咕噜地吐泡泡。
那种呼吸都被唇舌占据快要窒息的感觉仍然挥之不去地盘踞在阮夭发热发麻的脑子里。
阮夭眨眨眼睛,被水雾沾湿而变得沉重的眼睫像是两片停栖在脸上的蝴蝶,一颗热气腾腾的水珠从睫尾滚落, 顺着腮肉汇入被玫瑰覆盖的温水。
他得想个办法快点跑。
阮夭刚入职不久便听同事说过,曾经有前辈在小世界里翻车, 最后被迫切断了和总局的联系, 永远留在了那个世界里。
阮夭井不想留在这里一辈子, 他还有很多番没来得及补, 很多零食点心没有吃,还有很多假期奖金没来得及兑呢
反正现在爱德华也不在,要跑的话总是有机会的。
这间豪华浴室是同卧室连在一起的,阮夭披着毛绒绒睡衣踩着驼绒拖鞋出来的时候正巧撞到女仆在关上露台的门。
“神父”满脸雀斑的女孩紧张地低着眼睛井不敢看刚出浴的美人, 杜瓦尔家的佣人们不需要半日便知道了家主对这位亚裔青年有着超乎寻常的占有欲。
从今天早上那群从教父书房出来后就莫名倒霉的家伙身上就能看出来,爱德华不能容忍除他以外任何一个人用垂涎的目光窥伺他的宝物。
仆人们私下都在偷传这位东方来的美人是撒旦的使者,他美丽惑人的容貌都是假象,来到黑城是为了收割罪人的灵魂。
连爱德华少爷都被迷得神魂颠倒,活像个暴君。
阮夭井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揣测他,他还是被爱德华连哄带骗搂到这间只有教父才能享用的浴室的。
彼时被脏东西喷了一腿的小美人看起来就像是猝不及防被水打湿的猫,连后颈毛都炸起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完全坏掉的饲主。
白莲花已经完全进化成变态了。
浊液滴滴答答地顺着笔直小腿落到地上,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阮夭只是睁大了眼睛瞪着爱德华,试图用眼神谋杀新上任的教父。
他不介意再主持一次杜瓦尔家的葬礼。
爱德华的脸皮倒是出乎意料的厚,对他做了那种脏兮兮的事情井不觉得抱歉,释放完以后就像以前那样可怜巴巴地拱在阮夭颈间给自己找借口“我只是太需要你了,ruan,我害怕莱恩会把你抢走。”
爱德华说到后面比他还理直气壮,绿眼睛特别无辜地眨了眨,天使一般的柔软金发蹭过阮夭的侧颈“你骗了我,我只是需要从你身上拿回一点应有的报偿。”
“这一点都不过分。”
阮姓渣男不想赔偿,他只想跑路。
毕竟按照原剧情,爱德华应该担心的是自己年轻貌美的身体被阮夭这个邪恶老色批玷污,现在阮夭觉得是命运之神偷偷地把两人的命运调转了。
可恶,真正的老色批原来是你。
阮夭很讨厌这种黏糊糊的东西留在身上,多接触一秒都会浑身不舒服。他皱起眉,控诉教父大人的不爱干净“很脏。”
他把沾着液体的大腿指给爱德华看,桃粉色的指尖很嫌弃地悬在乱七八糟的大腿上空,像是在教育不讲卫生的倒霉饲主,语气特别严肃“我会生病的。”
爱德华不会承认自己当场要萌到化掉,捧着厚黑学出生的教父大人早就把喜怒不形于色深深刻进dna里,只是嘴角弧度越来越扭曲,隐隐有像电影小丑靠近的趋势,落在阮夭眼里就成了变态的铁证。
不情不愿地被人抱到浴室去,偶尔遇见匆匆路过的仆人,他们低着头不敢看教父怀里的东方美人,只能低着头一声声很恭敬地问候教父和太太。
阮夭的耳朵大概对“太太”“夫人”之类的词过敏,耳垂红的要滴血,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身体又开始发烫。
最好现在就过敏死掉。
阮夭在诅咒自己这一方面一直非常有建树。
一路上他迫不得已把脑袋完全埋在爱德华的怀里,完全不敢让仆人们看见自己的正脸。出于一些羞耻心,他很怕被人认出来现在教父怀里的金丝雀就是当初那个来家里骗钱的神父。
他这般依赖似的动作让爱德华心情更好,隔着厚厚一层西装都能感受到男人闷笑时从他胸腔传来的震动。
震得阮夭半张脸都麻了。
教父的房间很大,一水儿的深色家居,画风像是上个世纪的暴发户,自以为配色足够典雅高级,实际上到处都摆着匪夷所思的贵重装饰物,让人怀疑是不是世界上所有画风违和的宝贝都被收藏在这里。
小女仆面对阮夭的时候好像很紧张,纤细手指一直死死地攥住自己的白色围裙,连指节都泛出青白颜色。
阮夭还以为自己吓到她,不解地走近了一点“我很吓人吗”
露西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好像遇见洪水猛兽,连俏皮的小麦色皮肤都看出吓得苍白,阮夭怀疑自己是不是洗个澡出来变异了。
他是刚泡了核废水吗
“不,不是。”露西声线颤抖,硬着头皮说,“爱德华少爷刚才吩咐我们,不能让您出门。”
阮夭茫然了一下,他自觉已经赔偿够多,爱德华不会还打算让他吧
系统实在看不下去,悄咪咪地戳了戳他“您忘记了吗爱德华先前说让您和他结婚呢。”
系统好像特别有经验,笃定道“结婚的人都是要睡一起的。”
阮夭刚睡醒似的终于反应过来,爱德华完全没有听进去他的拒绝,擅自帮他做主,握住阮夭被榨干了力气的手指在结婚证上签下名字。
教父就是这座城市站在权力最顶端的男人,完全不需要公证处的证明,自己就能把一套手续走全。也不知道他自己私下里翻看了多少遍结婚流程大纲。
小女仆早上还能还说是害羞,现在却完全是恐慌了。
像是发现了阮夭精致人皮下藏着一只面目狰狞的恶鬼,随时要把可怜的小女孩一口吃了。
他往前走一步,露西就惊恐地往后退一步。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阮夭耸耸肩,他整个人包在毛绒绒里,连妩艳眉目都格外的纯良无害,脸颊肉鼓鼓的仿佛戳一下就流出奶黄色的流心。
连说话的语气都黏糊糊的好像融化的蜂蜜。
完全不像是流言里那个会吞噬灵魂的妖精。
露西抖了抖,她想抬眼看一看阮夭,蓦地又想起今早庄园里老园丁说的,那位新来的夫人是魔鬼的化身,地狱里来的妖精,谁要是和他对视就会被勾走灵魂。
失去灵魂的人是会被上帝遗弃的。
少女攥着围裙的手松了又紧,一边担心地想她早上和这位新夫人对视了会不会被他杀掉,一边犹犹豫豫地说“您要是有任何要求都可以吩咐我,但是爱德华少爷说过希望您可以不要离开这里,他很快就来见您。”
“爱德华呢”阮夭扬起眉。
露西哆哆嗦嗦“爱德华少爷在画室里。”
应该就是阮夭醒过来的那个地方。
阮夭认真想了想,依稀记得离这里应该有一段距离,就算马上赶过来也要好长一会儿时间。
从露台翻下去的话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醒醒,您会把腿摔断的。”系统毫不留情地揭穿他。
试一试嘛。阮夭搓搓手。
他不知道小女仆为什么突然特别怕他,他起了坏心思,故意朝小姑娘走去,果然看见小女仆跳起来,飞快地往门口挪动“如果太太需要服务的话可以按铃,我就,就不打扰太太了。”
阮夭被这两声太太叫得腿下趔趄。
身后带着一丝寒凉的夜风猛地贴上裸露的脖颈,阮夭哆嗦了一下,隐隐约约听见了男人的笑声。
明明窗户已经关好了。
他还没开始害怕,小女仆早就先他一步尖叫了一声跑了。
就算是跑还不忘记把门关上。
阮夭“”
他反复看着自己的手指确认自己真的没有泡了核废水变身哥斯拉。
明明早上的时候小女仆还是挺正常的。
“挺威风的啊,神父大人。”那股子森森的鬼语被夜风送进敏感耳朵,但是油滑腔调怎么听怎么熟悉。
熟悉的让人很想把那只乱吓人的破鬼抓出来痛打一顿。
阮夭抱着手臂转过身去,果然看到某个正在被全海岛黑手党追杀的男人正懒洋洋地坐在露台边缘,他正带着一点冷淡笑意,盯着温暖房间内许久不见的小美人,黑色风衣被夜风扬起像是从天而降的俊美吸血鬼。
作者有话要说 把黑手党写成封建大院尼玛可真有我的。
大家看个乐就好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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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y father,y ord22第一百二十八章
这实在是非常装逼又拉风的出场方式。
阮夭看着那枚锋利的黑色影子忍不住恍惚了一下, 随即想起反正已经在爱德华面前掉马了,现在当务之急不就是让莱恩把自己弄死吗
早死早解脱。
他这边想的入神,杀手先生装逼时拉开的窗户逃进了几绺冰凉的夜风, 阮夭刚从浴室里出来,身上就裹着条单薄浴袍, 被风一吹打了个小小声的喷嚏, 脸颊上立刻浮起一片娇气的嫣红。
杀手先生的脸上就有点尴尬起来。
他故作不经意地撩了撩短到可以忽略不计的额发,两条大长腿一伸从露台上下来赶紧关上了窗户“你没事吧”
他一边伸手碰了碰小神父的额头, 一边恶声恶气地开地图炮“你们亚洲人就是麻烦,风一吹就要生病,外面的野花都比你强壮。”
小神父看起来呆呆的,任由莱恩随意碰他的额头, 两只浅色的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莱恩的脸, 目光缠绵到好像已经和他深爱了一百年。
本就覆着一层浅浅水光的眼睛逐渐亮起来,像是无数破碎的星星在闪。
莱恩和他对视一秒,无端听到自己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他这么深情地看着我做什么
莱恩自觉长得是挺帅,平时做任务的时候也多亏了自己这张很有欺骗性的脸。
他咳嗽了一声,装模作样地端着脸, 刚想说看在你这么爱的份上就勉为其难带你私奔吧,怀里就猝不及防扑进一道香风。
是很浅很浅的香气, 混着的水意, 浇得杀手先生大脑都空白了一瞬。
然后他就听见怀里那枚小小的软白亚裔, 用细细的裹着蜂蜜似的甜蜜声音迫切说“你杀了我吧。”
尾音都还带着一点活泼的波浪线。
莱恩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杀手先生脸上出现难得出现崩坏表情,锋利眉尾一挑,努力压抑住掐住这个小混蛋脖子的冲动“我为什么要杀你”
阮夭殷殷切切地在他怀里抬起脸,睫羽又浓又长忽闪忽闪的时候像羽毛撩过他的心脏“我骗了你。”
小神父很诚恳地顶着两团绯红的脸蛋说“其实我和爱德华有一腿。”
莱恩“”脸上已经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的杀手先生木着一张帅脸, 墨镜下的眼睛几乎要把怀里人烧穿。
所以他过来暗杀爱德华了啊敢和你胡搞的混蛋就给老子滚去见上帝
“没关系,我原谅你。”绿帽怪看起来无比宽容,脸上的肌肉因为忍耐微微抽动,看起来和蔼中又带着些许扭曲,和小红帽里的狼外婆重合率百分之百。
阮夭的眼神变得很惊讶,惊讶里又掺着一些令人恼火的怜悯。
什么意思
他在可怜我什么
意思是和我私奔以后还会找别的男人出轨吗
莱恩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在这里把这个小混蛋干晕,他清楚现在不是争吵的好时机,语气好像要咬出血来“我不会杀你的。”
阮夭眨眨眼,觉得主角攻看起来风流成性,没想到对主角受的宽容度也很高嘛
他伸出纤细手指,努力给自己再添罪状“我其实是骗你的,我不是神父,我是来偷宝石的。”
莱恩额角青筋跳了跳。
小混蛋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有多欠ri,一身要掉不掉的浴袍乱七八糟地在男人怀里滚来滚去,雪白肌骨带着一点滚烫的香气亲亲热热地黏在男人身上,真就像是仆人们说的那样是个从地狱里爬上来的魅魔。
“我可坏了,我骗人感情,偷人东西,听说你们基督徒最讨厌同性恋是吧,我告诉你我还喜欢男人。”
阮夭皱起鼻子一桩桩的罪状,阴恻恻地笑“我最喜欢骗光男人的家产拿去挥霍了,被我害惨的男人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了,有些人被骗的身无分文就去跳海自杀,又犯了一桩禁忌,上帝都不收他们。”
阮夭越编越得意,期期艾艾地眨着亮晶晶的眼睛“所以,拜托你,看在我那么坏的份上,杀了我吧。”
杀手先生面无表情地伸手在阮夭额头上敲了一下,艰难露出一个勉强还算和善的微笑“你想得倒美,我杀人是要钱的。”
“你以为你有多少钱啊小骗子,我是那种会做慈善的人吗”
莱恩咬牙切齿地捏着自己跳狼的小骗子,阮夭脸蛋软的就像是刚出炉的松软面包,两根手指一夹就挤出一团绵软细腻的嫩肉,阮夭嘴上说的英雄,实际上被捏捏脸颊肉就蓄起可怜巴巴的眼泪,明明是自己先肆无忌惮地挑衅,却反过来好像是他受了天大的委屈。
男人暧昧手指从圆润肩头一直抚到窄窄腰线,轻飘飘地咬着小美人的耳朵“不过如果你选择用身体还呢,我就考虑一下。”
开玩笑,等把这小混蛋绑到夏威夷,他想怎么样都跑不出自己的掌心。
到时候就拿麻绳捆了绑在床上,让他的嘴除了哭和喘再也发不出别的声音。
当然脑子里想的很花,面上还是装的道貌岸然,莱恩一只手虚虚拢着阮夭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的腰“当然了,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会逼你。”
他耸耸肩“我们这行,讲的就是你情我愿。”希望上帝会原谅一个说谎的杀手。
阮夭嘴角抽搐了一下,主角攻果然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嘴贱这种刻入dna的本性不会因为有了配偶就改变的。
他很甜腻地在男人胸口用手指划圈圈,自觉把电视里恶毒女配的样子学了个十成十,唇角一勾,溢出细声细气的笑来“哦,你确定吗 ”
“爱德华很快就会过来,你要是不答应的话,我就说你强迫我。”
太恶毒了,不愧是我。阮夭给自己点个赞。
他的唇是软的,柔艳如一朵含苞的蔷薇,水红色的唇珠衔在唇心里,只要再仰起一点下巴就会亲在男人的嘴上。
他刚洗过澡,身体故意又往男人怀里贴近了一点,瓷白光滑的后颈就这么暴露在男人眼底。
阮夭浑身都是香的,唇瓣开合的时候就有比玫瑰更旖旎的香气熏熏然地蛊惑男人的神志。他自己却没觉得这样有多撩人,或者说还嫌这样不够,更努力地踮起脚尖要用唇珠去蹭男人留着青色胡茬的脸。
“要么杀了我,要么就是爱德华进来杀了你。”
门口已经响起男人的脚步声,两人的耳朵都灵敏,一听那杂乱急促的步伐就知道肯定不只一个人。
爱德华还带了别的帮手来。
他是故意让阮夭一个人在房间里的。
他也知道莱恩这条疯狗一定会来找阮夭的。
这是一个绝佳的,除掉这个给自己戴绿帽的讨厌鬼的机会。
莱恩本来还想试图推开一点阮夭,没想到阮夭好坏,自己凑上去贴的更紧了,呼吸都喷洒在男人的颈侧。
“你害怕吗”阮夭遗落的话尾也是妖妖调调的,天生就是为人类化身的妖精。
这个时候主角攻应该是害怕主角受误会,狠狠地殴打他这个炮灰,或者直接点,以冷血杀手的个性是直接拔枪把他干掉。
门口已经传来金属门把转动的声音。
来吧,阮夭咽了口唾沫。
能不能早点放假就在这一刻了。
没想到头顶传来一声闷笑。
“你都不怕,我要是怕了岂不是让你伤心”男人勾起唇角,墨镜从脸上滑落,露出男人铁灰色的深邃眼睛。
阮夭心里骤然一跳,感觉自己望进了一片沸腾的雪原。
爱德华的时机可以说是算的刚刚好,他带着手下进卧室的时候正巧撞见那个该死的杀手在抱着自己的未婚妻。
门被推开的一瞬间,爱德华就看见自己小心翼翼哄着捧着的小美人就这么甜甜蜜蜜地挂在莱恩脖子上,柔白脸颊上还带着一点一看就知道是被强行揉捏出来的红色。
爱德华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年纪轻轻就要心脏病发进icu。
他还没来得及发话,有那个没眼力见的心急手下已经急哄哄地开口“疯狗你居然敢欺负教父的未婚妻,你这个该下地狱的叛徒”
好吧,没有关系,阮夭只要说他是被逼的,我就一定会原谅他。年轻人偷偷深呼吸,乐观安慰自己,不就是当着自己的面跟别的男人抱抱嘛,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每个男人都要经历这种情况。
这很常见。
连续给自己做了好几秒的心理建设也没有用,年轻教父的眼底是浓郁到藏都藏不住的暴戾郁色,只要眼前这个傻逼死了他就把阮夭关进玻璃花房里,一辈子都别想再见除了他以外的男人
穿着一身炫酷黑风衣的男人一只手搂着小小只的阮夭,另一只手从裤腰里抽出一柄枪,一笑露出两排闪瞎眼的大白牙“好久不见,教父阁下。”
爱德华看都没看他一眼,他怕自己再看一眼那刺眼的笑会忍不住冲上去把这蠢货剁成肉酱
他深深吸一口气,语气都温柔不少“ruan,到我这里来,我知道是他威胁你的。”
多么好的台阶
阮夭只要顺着台阶下来就不会再有任何问题。
然而他们漂亮迷人的未来教父夫人,咬着手指认真思考了半秒钟不到的时间,很果断地摇摇头“不,是我要和他在一起的。”
“我先勾引他的。”
完蛋了。
跟在爱德华身后的手下们一瞬间感受到了教父身边骤降的气温,纷纷绝望地表示如果自己现在戳瞎自己的眼睛还来不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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