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喂药窝里横。

作品:《穿成盲人反派的前任

    楼冬藏他扑得后退两步, 很快站住。

    贺关蹭了他一下,自然地想从他怀里离开,问“冷吗”

    离到一半, 没离开。

    楼冬藏紧紧地箍住他,指节的手就按在他的肩头,密密实实把他抱住了。

    他说“冷,蹲得腿都麻了。”

    贺关推了他一下,却他手向下滑, 搂着腰抱得更紧。

    楼冬藏挨着他的耳朵说“借靠一下, 腿还在麻。”

    贺关他说得耳朵一抖, 侧开脸推他“过了啊, 你很重。”

    他没推动。

    楼冬藏手上非常用力,但声音却温柔得像要滴水“没看到消息,难过了吗”

    他很久没有锻炼, 现在要压制住贺关有些困难。

    贺关一边推他,一边他更用力地按进怀里。

    这个问题他不想问答。

    楼冬藏接着说“贺关, 不是故意的。”

    贺关他越抱越紧,头一次觉得他身上没这么冷,看他也没有再问下去的趋势, 于是没有推他,说“胳膊疼, 撑不住你, 再压咱俩一起滚地上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楼冬藏面前稍微弱势。

    楼冬藏“嗯那怎么办。也不想动。”

    贺关他逗乐了“那一起在这待着吧, 谁也别走了。”

    楼冬藏真的抱着他慢慢坐下来。

    贺关躲了一下门槛,抵着他肩膀叹了口气,说“会睡着的,真的很困, 也有点累。”

    楼冬藏“没关系。”

    贺关低着头,视线在他穿着的衣服上逡巡一圈,奇怪道“这衣服怎么这么熟悉”

    楼冬藏“那天你穿的。”

    贺关一想,还真是。

    那件马海毛洗过之后贺关就没再穿出去,再加上稍微大了点,贺关嫌它落肩,显得人没精神,把它放进衣柜里没有再拿出来过。

    没想到现在楼冬藏穿刚刚好。

    贺关笑了一下,声音放轻“怎么抢衣服穿,你是家里的小偷吗”

    楼冬藏“你养的”

    贺关“嗯。还挺凶的”

    他说话声音越来越轻,到后变全然的动唇。

    一到一个安全的环境里,贺关连思考的念头都没有了,只剩下舒适困意。

    沉重的困意如猎网,拖着他向梦乡坠去。

    有人在网的边缘问他“你说么听不见。”

    贺关又困又难受,半闭着眼睛,可还想着答他的问题。

    他费劲巴拉地松开抱住楼冬藏腰的手,转去抱紧他的脖颈,两条手臂都缠上去,他脸贴着脸。

    楼冬藏没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动作,原本想好的说辞全部僵在一起。

    如这时候贺关意识清醒,就会发现他耳朵红了。

    可惜贺关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他迷迷糊糊,凭借记忆靠近他的耳朵,说“说没事更凶的都见过家小黄还咬呢没毒就行”

    贺关说完这句话,挂在他肩膀上,彻底在他怀里睡过去。

    他垂头时,脑袋没轻没重地要从楼冬藏脸侧往下坠,柔软的嘴唇刮到人的侧脸。

    楼冬藏险些松开抱着他的手,意识到之后抱得更紧。

    这个姿势其实很难受跪在地上,蜷在另一个人怀里,把脑袋放在他肩膀上。

    但贺关已无暇顾及。

    他太累了。

    等贺关呼吸变轻,楼冬藏转了个角度,很轻地低头。

    他刚张开嘴,就感觉到七进门的拱门前,一道警告的目光直逼过来。

    是住在前面的岳叔。

    楼冬藏充耳不闻,继续低头。

    他抱着的人的脖颈就在他下巴下一些,一低头,就能碰到贺关温热的皮肤。

    楼冬藏的唇是冷的。

    睡梦里的人下意识瑟缩一下,反应过来之后,反射性去够自己脖子那片凉意。

    他好像醒了,实际在说梦话“小黄,走开啊当心压死你你怎么又从缸里越狱了”

    楼冬藏止住想咬他一口的念头,微微抬头。

    六进门的住客收按在拱门上的手,转身屋。

    落在他身上警告的视线消失了。

    似乎知道“蛇”已从自己身上离开,贺关重新睡去。

    近夜,藏冬园又落了一场雨。

    滴滴答答的小雨落在叶子上,打在院子里。外形仿古的屋檐遮蔽细雨,却拦不住冷风。

    楼冬藏把怀里温暖的身体抱紧,侧过身,替他挡住了风。

    贺关半夜醒来时第一反应是冷,第二反应是烫。

    冷是他自己,烫是别人。

    他睁开眼,发现家里的灯还在亮着,视野前是院子,四周一片混沌看不清的黑暗。

    不知道几点。

    贺关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睡了四个小时。

    将近半夜一点。

    似乎又下了场雨,他放在旁边的纸袋一股潮湿的手感。

    只是贺关已没有心情顾及那么多了。

    贺关不记得自己怎么睡着的,只记得自己进来抱了楼冬藏一下,没想到毫无意识地睡死过去。

    他们俩肯不可能四个小时都维持着跪坐的姿势,但贺关没想到,连体位都调了个个。

    睡着时楼冬藏在里面一些,现在楼冬藏在外面靠着门,替他挡住风。

    他挨着贺关的身体滚烫得像块刚从炉中烧好的炽铁,全身的烫意像要挥发出来。

    贺关拍拍他的脸,喊人“老楼醒醒,你发烧了。”

    楼冬藏没有应。

    他眉头皱得死紧,像陷入深沉的梦魇,醒不过来。

    贺关想起身去关门,可他紧紧搂着,一个不小心,差点重新跌进他怀里。

    贺关“发烧的时候力气怎么这么大”

    贺关掰了三次,掰开他扣着自己腰的手。

    他站起身之后,扶起楼冬藏,背着他走了两步,奈何今天胳膊用力过度,即使休息了四个小时,依然没缓过来。

    他撑不住身后的人,只是走了两步而已,楼冬藏已从他背后歪到地上去。

    贺关叹了口气,看他没有再挡着门,放下他关上门,去拿退烧药。

    地上有地毯,躺一会儿不会出事。

    现在门已关上,没有风吹了。

    等贺关拿着退烧药、温水耳温枪很快返,楼冬藏还维持着他走时的姿态,侧躺在地上蜷起身体。

    耳温枪滴一声响。

    三九度二。

    这温度烧得贺关都觉得心惊,却一点不在楼冬藏脸上显现。

    他脸色依然苍白,唯一平时不同的地可能只是呼吸稍微粗重。

    贺关跪在他面前,轻声重复“老楼,起来吃药。”

    楼冬藏么反应也没有。

    贺关见喊他不行,伸出手捏他的下颌骨。

    楼冬藏受痛,却没张开嘴,反而蹭动地毯,离贺关更远了一些。

    是在逃避。

    贺关立刻白,强行掰他不会功。

    他知道自己力度多大,而且刚他手指放着的位置刚好可以捏住牙根。

    贺关捏楼冬藏那一下,足以让一个年男性从睡梦中痛叫出声。

    但楼冬藏一点反应也没有。

    那只能是因为

    他的忍痛能力比别人都强。

    至于为么

    贺关知道这不用问了。

    他只好拿着那杯水,尝试着去触楼冬藏的唇,想让他自己张嘴吃药。

    这也行不通。

    楼冬藏侧躺在地上,如拿水杯直接去喂他,水都会流在地毯上。

    贺关想去拿勺子,可他做饭,知道家里有么勺子。

    勺子有点大了,这样侧卧的姿势,楼冬藏还嘴唇紧闭,塞不进嘴。

    贺关把水药放在一边,跪在他身边,想把人翻个身。

    得让他躺着,贺关能喂药。

    变故突生。

    一直一动不动的人猝然睁眼,抓着他伸过来的手扑过来

    这暴起突然、且力道很大,贺关只来得及后退半步。

    但他原本是跪姿,突然向后仰,反而便了对,人直接按翻在地毯上

    水杯从贺关手中脱出,滚落在一边,洇湿地毯。

    贺关躲过迅疾的掌风,刚睁开眼,想骂自己一句怎么这么笨,就看见了楼冬藏的眼睛。

    楼冬藏竟然睁开了眼。

    这是贺关第一次看到他的眼眸。

    他虹膜的颜色浅极了,青蓝色,让贺关脑海里过了一遍剔透的非自然造物,仍想不出用么描述。

    真漂亮。

    贺关以为楼冬藏这是受激醒了过来,没想到楼冬藏没有。

    压在他身上的人睁着眼睛,双手扣在他脸侧,将视线从地上的空杯子转来,茫然地说“渴”

    因为发烧,口腔粘膜似乎都黏在一起,说话黏黏糊糊的。

    贺关没听清“么”

    贺关也口渴。

    他下午没有喝水,又一觉睡到晚上。

    张嘴时,青年口腔里的唾液黏连着,在牙唇间勾出一点若隐若现的水光。

    梦魇仍未褪去的人意识不清,但知道

    有水。

    他在贺关反应过来之前,遵从本能低下了头。

    贺关“你唔”

    青年人以一个攫取的姿态擒住,压在身下,还卡着脖子扣在地上,同时要承受对贪婪的舔舐。

    又因为目的是获取水,这个吻一点也不温柔。

    像本能般强势地侵略他的口腔,刮蹭吸吮到深处。

    好烫。

    像岩浆灌注一样。

    贺关有一瞬间感觉都要他舔到喉咙,想要呛咳,这时想起来,自己四肢是能动的。

    他第一反应是抬手反抗,可他抬起手时,他面前的人眉头皱得更紧,有显的瑟缩。

    这神情是打怕了,但没有躲。

    相比打的胆怯,他更渴。

    不能让楼冬藏再打了怎么办

    只是些微迟疑,贺关就已他亲得更露骨。

    楼冬藏的手不再卡着他的脖子,转而扶着贺关下巴,让他仰头。

    贺关的呛咳欲终于在这个姿势里消失,他过神,齿关一合,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舌头,翻身把楼冬藏压倒在地

    两唇离,贺关反手拿袖子擦过自己的嘴唇

    一阵火辣辣的疼。

    妈的,还咬他嘴皮。

    水已够不着了,贺关掰开手心里的药片扔进嘴里,在楼冬藏第二次暴起之前制住了他。

    用嘴。

    他要口腔里的水,那就把药片也一起拿去吧。

    这是贺关现在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

    楼冬藏口腔滚烫,渡过来两片药时第一反应是推拒。

    贺关如法炮制,刚楼冬藏怎么卡着自己让自己仰头,他就按着楼冬藏的额头让他仰脸,强硬地把药片送进嘴里。

    唾液交换,药片难免化开,但好在终还是功了。

    贺关松了口气,苦着脸直起身,双腿开,跪在他腰侧喘气。

    怎么喂个药都像打仗一样。

    好苦。

    他讨厌苦的东。

    身下的人没再动。

    贺关垂眸看他一眼,看到这人闭上眼睛,嘴里咔吧一声。

    楼冬藏把退烧药咬碎了。

    同时,他不再肌肉紧张,也不再发着抖想制住贺关。

    楼冬藏完全从梦魇中脱离,闭上了眼。

    贺关眼皮一掀,兴师问罪“药好吃吗”

    楼冬藏“苦。”

    贺关“苦你还嚼”

    楼冬藏没再他。

    苦能让自己意识到不是做梦。

    他

    刚竟然不是在做梦

    这一场挣扎下来,贺关满头大汗,站起身把纸袋拿进屋,坐在岛台边喝冰水。

    一看手机,凌晨两点。

    捏马。

    他嘴巴好疼。手机地址小看书更便捷,书架功能更好用哦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