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作品:《公主裙下质》 申时,楼心婳苏醒。
她想伸个懒腰,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刚醒的脑袋思绪稍慢,楼心婳困惑睁眼。
当她发现自己被薄被捆住,活像只虫蛹,楼心婳眼神都直了。
怎么回事
她不由深思,自己的睡相已经离谱到,能把自己卷成了蛹吗
楼心婳啧啧称奇。
这可是初次如此,但此事不容她多想。
很快,楼心婳便被旁的事物引去注意力,无暇顾及她究竟是如何把自己卷成这模样的。
一旁尖锐的视线让楼心婳怎么也忽视不了,扭头望去,与似笑非笑的怀策对上眼。
楼心婳顿住,被糊住的脑子还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如果不是梦的话,谁来告诉她雍国的皇子殿下,怎会出现在她床上
怀策侧身,撑着头在欣赏楼心婳如今的姿态,神情闲适慵懒。
他说“公主可算是醒了。”
怀策对楼心婳的熟睡程度大为惊叹,她睡着后,完全闹不醒。
这要是外头走水或遇见刺客,楼心婳恐怕都只有待宰的份吧
他望向楼心婳被被子裹得紧紧的纤细颈子,眸色深深。
怀策睡是不可能睡着的。
自刚刚开始,他看着晋国这位毫无防备的公主,便不断心想──是否只要他伸手一拧,乐宁公主就会在睡梦中不知不觉消逝
可楼心婳不按牌理出牌,也不知她是不是故意露出破绽,要引他上钩
比方说,但凡他对乐宁公主动手,外头候着的护卫就会将他擒拿,晋国便能以雍国质子意图谋害晋国公主为由,同雍国开战。
楼心婳见怀策眼神闪烁不定,倒也不怕。
她没有半分娇羞,还理直气壮地问“谁允许你上本宫睡榻的”
怀策被这做贼喊捉贼的语气弄得一滞,心中觉得古怪,反问她,“不是公主请方公公来请的我吗”
方公公是指小真子,小真子全名方保真,除了楼心婳是喊他小真子以外,其他人都是喊的他方公公。
楼心婳想到临睡前自己的吩咐,瞬间懂了。
她又好气又好笑,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小真子这是把怀策完完全全当个面首在对待呢
横竖只是个名目,实际只要把怀策接来她忘忧宫,表示出自己的“重视”,那旁的楼心婳也就不管了。
她不再细究,因为现在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去做。
楼心婳娇声喊着,“扶本宫起来”
双手被束缚住,她根本没法撑起身子
试了一次起不来后,楼心婳不再白费力气,直接躺平。
怀策闻言倒是没有拒绝,但却不是伸手扶楼心婳,而是直接提起被子一角,抽出。
楼心婳毫无防备,从被子里滚出来时,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她趴在床上,乌发散在身后,刚刚那一滚还扯着了她的头发。
楼心婳吸了吸鼻子,立刻红了眼眶。
她笃定地说“你欺负本宫。”
哪有人这样“扶”的
怀策气定神闲地回她,“公主言重了。”
不把被子抽开,又怎么扶呢
楼心婳哼哼补了一句,“是你把本宫弄成那样的。”
说的是被捆成像虫蛹一事。
怀策笑笑,并没有否认。
楼心婳斜了他一眼,她就知道
就说她的睡相不会夸张至此,果然吧
她轻哼,决定再给怀策一次机会,“扶本宫起来。”
白嫩的手凑到怀策近前。
没了薄被遮挡,这回怀策很是干脆地伸手将楼心婳扶起。
怀策一手握住她手,一手撑起她后背。
楼心婳的手指微凉,柔若无骨,小小软软的。
相较之下,哪怕是隔着衣裳,怀策也能感受到楼心婳后背的体温比掌心要来得高些。
──被裹成那样睡,不热才怪。
怀策有那么一点心虚,扶楼心婳起身更是尽心,没再闹她。
扶楼心婳坐了起来以后,怀策退开。
只见楼心婳坐是坐稳了,就是眼睛还是闭着。
她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俨然没睡饱,正在闭眼补眠挣扎。
闭目了好一会儿,楼心婳睁眼,发觉怀策在打量自己,她疑惑看他,“大殿下可以退下了。”
还留在她床上做什么
楼心婳刚才被他摔了,这会儿还记仇呢。
她斜眼看怀策,眼里满是埋怨控诉,眼角红痕未退。
怀策怔愣。
──还真的摔那一下就要哭了啊
听楼心婳这副完事后就不理人的态度,怀策也没说什么。
他视线在楼心婳泛红的眼角无声无息转了一圈,虽是笑得温润,可楼心婳还是觉得怀策笑起来的样子,莫名欠扁。
怀策顶着楼心婳哀怨的眼神,平静说道“那公主可好好休息,有事再派人来唤我。”
小真子听见殿内传来声响,知道公主已醒,请等候多时的太医过去给公主请平安脉。
他们两人站在门外,恰好就将这些个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老太医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却是惊涛骇浪。
宫里的人可真会玩,半点不害臊的
欺负怎么个欺负法
弄成那样弄成哪样
太医脑子里上演各种不可言说的大戏,脸色精彩。
小真子却毫无心理障碍地敲响了公主的房门,“殿下,太医过来请脉了。”
楼心婳“让他进来。”
声音还带着些微哭腔。
太医看小真子真打算推门,满脸震惊。
他急急忙忙地问“咱们真的能进去吗不用让殿下们收拾一下”
小真子不明所以,笑笑回答,“照往常来便可。”
心里想的却是以前公主病得胡涂,起不来身的状态太医都见过,怎么这时反倒介意起来
太医抬起沉重的脚步,迈进屋去。
一进去,恰好见到怀策从床帐中探出身。
他衣衫微乱,太医同他擦肩而过时,还瞧见怀策后颈处大红的口脂印子。
见状,老太医忙将头垂得更低,越发没眼看。
他老脸一红,心里直摇头。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真是
这才大白日的,就如此荒唐
饶是太医心中再如何翻江倒海,瞧见帐中楼心婳探出白生生的手,他也只能收敛起精神,上前仔细把脉。
楼心婳被裹着睡,手都麻了。
太医搭脉时,恰好压在她最酸麻的部位。
楼心婳疼得轻轻”嘶”了声,弄得老太医心下一惊,更轻手轻脚,就怕弄疼这娇贵的公主。
把完脉后,太医还是翻来覆去的那几句,“殿下体虚,要记得按时喝药,调养身子为好。”
楼心婳这些年听得都会背了,可怜巴巴地说道“本宫知道了。”
汤药很快被送了来,黑压压的一碗。
楼心婳已洗漱完毕,盯着那黑的都能看清自己样貌的药碗,她哼哼唧唧地说“你们先下去吧,等药放凉了会儿,本宫再喝。”
公主向来不喜欢别人看着喝药,小真子很快领着其他宫人退下。
待到他们脚步声远离后,坐在桌前的楼心婳睁眼,左右看了看。
很好,没有其他人。
她熟练地以衣袖垫着隔热,端起药碗,走到窗边飘着淡淡药香的的盆景旁,将乌黑的汤药尽数倒入土中。
药碗见底,楼心婳舒展眉头。
搞定啦
同一时间,太医叫住正打算回侧殿的怀策。
“大殿下。”
怀策停下脚步,转身点头,即便是对着太医,礼仪也不出错,风度翩翩。
可也不知为何,这个太医对他欲言又止,看向他的眼神似还带了点责备之意。
怀策眼中闪过不解,耐心听太医要同他说的为何事。
每字每句分开来他都听懂了,可组合在一起,他却不明白太医要同他说的,到底是何意。
太医忧心忡忡地说“公主年纪小,爱胡闹,大殿下虚长公主几岁,也要自己克制些才是。”
说完,太医摇头叹气离去,留下怀策目送他离开,满是困惑。
他干什么了他
公主不喝药的原因后面章节会说到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