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24小时之后

作品:《柔养春日

    二十年后,淮一可在写自己的自传小说的时候,不由得感慨道“那个时候,我觉得我们这帮人都应该去看心理医生。”

    “从某种程度上,我们当时没有一个人拥有正常的感情观,靳旸除外。”

    她写的这番话还被人拿出来,有人说,这是这位著名天使投资人的自嘲,她和影帝蒋安津的婚姻和睦,孩子生了一串,没看出一点点感情观有问题的样子。

    同样,沈家千金一向风传家庭美满,没听到她感情不圆满的消息。

    谁又能知道二十年前,她也还是一个为了一段感情,就委屈求全,低眉顺眼的人更何况这段感情并不是她要来的,而是

    “学长,我知道我这件事做得不对。”

    岑向琛原本签合同的手一松,那只钢笔就落到桌子上,顺着桌子滚来滚去,最后落到地上。地上铺了地毯,他慌慌张张的去捡。

    外面是好的,但是笔尖娇嫩,摔断了。

    笔身上刻着一行小字,“zu er iebe”。

    听说之前沈唯白有在d国小住过一段时间,也许这是为什么这句话用了d文的原因。但是岑向琛之前并不了解这句话,后来还是被女人提醒了,才发现上面刻的不是没有意义的花纹。

    他用了很久,上面的纹路已经开始褪却金色,变得暗淡。

    岑向琛又捡起手机,对着电话那头的靳旸再次开口道“学长,我只是无法过去了,而且,唯不,沈小姐也未必应该选择我。”

    “您应该还记得the kg and the beggaraid的故事吧。”

    靳旸在电话那头微不可查的一声轻笑,而后道“你这是在担心人老珠黄了”

    岑向琛从桌子下面立起身来又坐回座位,对于学长的调侃不置可否,他只是以平铺直叙的语气道“她喜欢我,喜欢的只是我不谄媚,我不为她的美色和财富动摇。”

    “这样的话,和皇帝爱上女乞丐的美貌又有什么区别呢”

    都是一时新鲜,美貌会褪色,爱上人后怎么不为对方心驰神摇

    靳旸失笑,“我原本以为你是不懂,现在看来,你还是懂的。”

    但是感情最忌讳的就是瞻前顾后,想要看得透,不可能的。

    “不过淮一可既然都已经又找上我要一个说法,向琛,你还是和唯白好好谈一谈,就算是分手,也好聚好散,别留下遗憾。”

    “还有一件事。”靳旸沉默些许时候,才缓缓开口,“我找到林止了,你的愧疚可以停止了。”

    范达尔替女人擦拭了脖子的挫伤口,而后为她缠上了绷带,vivi沙哑开口道“绷带就不用了吧”

    范达尔摇摇头,轻声道“虽然可有可无,但是先生看到了,就会想起来这件事。”

    他的意思,是让vivi就顶着脖子上的绷带,让达尔西好好心疼一番。女人沉默下去,任由他为自己缠绕上绷带。

    范达尔是达尔西的家庭医师,他以及他的整个治疗团队,都是为了科林家族服务的存在。

    贵族家庭没有大病大灾,这位医术精湛的医生直到遇到林止,才拥有了发挥自己天才般医术的机会。

    vivi抬起眼,轻轻的扫他一眼,而后道“范达尔,你怎么看待我的”

    男人低眉顺眼,谦卑道“您是科林家族的小姐,我只是为您服务的医生,看待,我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范达尔说的也太假大空了些,vivi根本就明白对方对她的态度,最好的作品,旷世的一件艺术品,不应该出现任何的损伤,最好一辈子摆在达尔西的身边做一尊易碎品。

    有人问起,她原本昏迷脑子坏掉了,是怎么好的,达尔西哈哈大笑,指一指范达尔,“我的医生会把死人从冥河的这一头拉到那一头。”

    范达尔依旧朴素的垂下头,微笑着。

    直到她的脖子上出现达尔西掐出来的勒痕,对方要她去死,范达尔怎么能接受呢她清楚看到了医生在她睁眼时未藏住的一点惋惜。

    那不是对待一个活人应该有的惋惜。

    更像是对待一尊艺术品,是她看着自己精美画作上面颜色用错了的一点惋惜。

    女人迅速把住这稍瞬即逝的机会,对着自己的医生开口道“范达尔,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医术这么精湛,当初检查的时候,我是彻底没有机会苏醒了吗”

    男人眸光一闪,为她缠绕绷带的手停顿了一下才继续。

    范达尔道“如果您有苏醒的机会,我想先生也不会让我为您做手术。”

    哦。

    明白过来了。

    医生为vivi收拾好伤口之后就关门出去了,她清楚听到自己房门外面被锁上的声音,还有保镖交接班时候的脚步声。

    vivi走到镜子前,她熟练的摸到了自己头上的伤口,被藏在了浓密的头发之下。女人撩起自己的头发,看着狰狞的伤口。

    原来不是因为我一直醒不了啊,而是范达尔或者达尔西想要做这个手术。但是范达尔的野心也只限于此,他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那就是达尔西了。

    看来他或许听范达尔说了手术的后遗症,会是失忆吧。

    vivi一边思考一边走回床边,在枕头底下拿出来了那枚戒指。现在来看,靳旸就是她之前结婚的人,以及是薇拉的父亲。

    达尔西和范达尔一起为她做了开颅手术,也许当时她已经可以恢复意识了,但是这个手术照样进行了,同时也让她失去了记忆。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

    她为什么会在达尔西的手上呢又是因为什么事情,会让她痛心疾首到,持续昏迷不醒,甚至最后连孩子,都是在昏迷中剖出来的。

    女人感到自己的头颅开始疼痛。

    她放下戒指并将其小心翼翼地藏了起来,然后拿起床头柜的内线电话,对面立刻有人接通。

    vivi冷静道“让人进来给我打安定药,我的头很痛。”

    又是一个24小时了。

    现在就是一个大循环的动作,哈哈哈哈。接下来林止又要打直球啦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