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47他在等他(大结局)
作品:《穿书后被偏执师弟占有》 “白少华你一声不吭跟着青阳门跑来这,若非我听说了菩提观之事,还找不着你了是吧耳聪目明又嘚瑟了好了伤疤忘了疼青阳门人这么多,总不能时时顾着你,竟也不说一声,连陈清川没告诉你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大”
耳边是容姝劈头盖脸的痛骂,白少华耳朵嗡嗡直响,已经麻木了。
容姝最后下了结论“咱们赶紧打道回府,别插手这些纠纷。”
白少华试探道“我自保能力还成,其实不用这么小心穷牢这事还没完,我还不打算回京。”
陈清川不赞同的目光投了过来。
“你看我也没用。”
所有人都不知道穷牢的老窝究竟在何处,逼问陆沧溟,陆沧溟轻轻松松毫无压力的就一口告诉了。
众门派集结,路上押着陆沧溟,直逼穷牢老窝。
正是入寒的冬月,山中雾气浓重,白霜凝结,土壤潮湿,一地烂叶。而此地尤为阴寒,烂叶间蛇行细响窸窣,枯枝上乌鸦吱哇乱叫。
众人都不由自主地提起了心,但直到穿过这片山林,也没有任何异常。
白少华却反而心里隐隐发慌,看看陈清川在自己身边,才勉强安心。
枯枝瘦叶更稀了。
一座恢宏殿宇伫立眼前。
黑玉为檐,石兽衔脊,门前两根楹柱漆黑雕龙,檐角垂落鎏银的墨黑纱幔,一帘帘在风中飘舞不休。
玉石门扉大敞,殿中昏暗,不见人影。
陆沧溟微微皱眉,抬头环顾周遭。
事情和预想中的不一样,众门派人士茫然无措。
踌躇一阵,不知是谁先踏入了里面,陆陆续续的,人都进去了。
大约是仗着人多,胆子大。
数百双脚,步声趋于凌乱。
愈走愈快愈走愈快,终于,进入一处大厅。
一路不见穷牢的人影。
当头的白玘率先停了脚步,随后薛尽言、愈善大师都跟着停下。
薛尽言“白兄,怎么”
白玘“此处不对劲。”
数百双眼睛齐齐刀子似的地刺向队里的陆沧溟。
陆沧溟神色不动“我不知道。看我也没用。”
“你”
“砰”
“轰隆隆”
突闻什么爆炸声,随即四周墙壁崩裂,屋梁一垮一陷,巨石自头顶轰隆滚落。
地动山摇间,漫天尘烟飞扬。
不知是什么机关被动了,地面竟然显出了一扇扇石板,此时石板猛然大开,所有人都掉落了下去。
失重感袭来瞬间,白少华只觉得身边有人以保护的姿态抱住了自己。
四周漆黑无光。
白少华谨慎地爬起身,偶然伸手碰到石壁,又在石壁上上下摸索,好像碰到了一个像是烛台的东西,不知动了什么开关,周遭齐刷刷地亮起了一片烛焰。
白少华这才看清,身边仅有陈清川、陆离、陈黎、莫羽四人。
蜡烛亮起的瞬间,他们都握着剑柄,腰上的佩剑都已出鞘一寸,全神戒备。
看清周围情况,他们才收剑入鞘。
这是一条笔直的甬道,两侧石壁上一排蜡烛绵亘不绝一直连绵至遥遥远处,伶仃地轻轻摇曳着微光,不知尽头又通往何方。
白少华擎着玉玄箫,低声问“怎么办”
陈清川“只有往前走,没有其他路了。”
陆离还能扯起个肆意的笑,说“管它呢待在原地是死,往前走不一定活,但凭什么不试试”
陈清川沉稳道“少华,你走中间。”
陈黎自告奋勇“我打头。”
陆离“那我垫后。”
莫羽默默按住剑柄“路在人走,事在人为。”
白少华唇角微扬“那好走吧。”
甬道漫长无止境,但无人惧怕。
涂抹蛊毒的利箭,穿地为坎中竖锋刃的陷阱,见人砍人的死士。
“草,什么鬼玩意儿”陆离抹了一把脸边的血,目光望向甬道目光所及的尽头。
刚倒下一批死士,又涌来一批“怪物”。
那些来势汹汹的怪物,模糊是个人的轮廓,然而披头散发,骨瘦如柴,皮肤惨白,眼里尽是眼白,身体扭曲,双手曲如鹰爪。
陈清川将剑刃上的血珠抖落,目光灼然“竟然是鬼傀儡。给活人喂药,生受折磨,历经抽筋拔骨之痛,变得不人不鬼,却刀剑难入现在这是,拿我们当试验了”
刀光剑影,热血飞溅。
白少华端起玉玄,紧促吹奏,却意外失效了鬼傀儡不受音律所控。
他不由自乱阵脚,仓忙间,见陈清川被鬼傀儡伤到,灌入内力便将玉玄重重掷了过去。
鬼傀儡被“咚”的一下砸了脑袋,上半个身子都往后仰了仰。
它旋即不与陈清川缠斗了,直扑白少华而来。
白少华疾退,还是被它揪住了一条腿,被拽得跌倒在地。
白少华出奇地冷静下来,抓起地上刚刚被自己打报废的一截断剑,对着扑来的鬼傀儡刺出断剑,将剑刃送进鬼傀儡的胸口。
竟只刺入了皮肤半寸
白少华指关节绷得泛白,猛地又往里捅了一下,再进半寸。
鬼傀儡呆呆的,终于反应过来,张开爪子抓向白少华。
白少华额上冒汗,咬牙竭力又将剑刃往里送了一寸鬼傀儡的动作停住了。
鬼傀儡的脸离白少华只有一尺,而它的爪子离白少华的脖子不到一寸。
血从剑刃上淋漓下来,白少华自己的血。
他此时还不敢放开剑刃,哪怕手掌都被割磨出深深的口子。
他紧紧盯着眼前的鬼傀儡,又将剑刃往它胸腔重重推进。
好像听到了剑刃摩擦它铁骨的声音。
白少华猛地把它推翻,它终于倒下,再没起来了。
白少华手里的断剑这才“咣当”落地。
他微微喘气,阵阵后怕,衣衫上血迹斑斑,都是他自己的血鬼傀儡不流血。
胸闷气短间,他觉得自己的小腹有些痛。
他捂着肚子蜷缩着倒在地上,脸色煞白,因为力竭而眼前一片模糊朦胧。
他好像好看到陈清川等人还在与鬼傀儡厮杀,又好像听到谁喊了自己一声
他什么都反应不过来了。只觉得疼,真疼。
耳边声音渐远了。
眼一闭,他就陷入了一个冗长而驳杂的梦。
不是好梦,但也算不上噩梦。
梦里只是把他冗长而驳杂的两辈子又过了一遍。
好似无休无止。
最后梦境沉淀在一片混沌的黑暗里,他漫无目的地走在里面,心神被这一片黑暗寂寥弄得疲惫,最后心上只剩下一片麻木的冷漠。
他望着没有尽头的漆黑前方,问“什么时候才到头”
出乎意料地,有了回应。
“自是尔苏醒之时”
至此,梦醒。
好像有个什么人背着他走,白少华轻轻睁眼看,发现自己正趴在陈清川的背上。
这个角度,他能看到陈清川的侧脸,脸廓棱角分明,剑眉星目,当真是清俊得不像话。
白少华轻轻擦掉他脸上的血迹,想说话时,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干极哑极,有一股子浅淡的血腥味。
“我咳咳咳”
陈清川见他醒了,便单手从腰间取下水壶,指尖一拨,木塞“啵”的出来了。
他侧头将水往后递“先喝一点水。”
白少华眨了眨眼,就着陈清川拿着的水壶喝了几口,问“现在走到哪里了”
莫羽嗓音沉稳“鬼傀儡已全军覆没,你昏了半个多时辰,这段路来没再遇到其他险阻。或许”
“前面像到出口了”打头的陈黎突然转身对他们说。
甬道到尽头了。
然而出口在上方。
可惜太高了,再好的轻功都飞不出去。
外面的日头要西沉了,橘红的余晖从上方的出口泼洒进来。
沉默的气氛渐渐蔓延,直到上面的洞口忽然探出个小姑娘的脑袋。
小姑娘从上面看到他们,随即惊喜起来,转身不知朝谁喊了一声“容姝姐,找到人了”
白少华觉得那个小姑娘有些眼熟,想了想,想起来原来是阿月。
一会儿,一根麻绳垂了下来。
容姝见白少华没事才松一口气,这回没数落了,只是庆幸“平安无事就好。”
她原本没跟着来的,但是一半又不大放心,阿月也说来看看或许能帮帮忙,她就捎上阿月、子言、阿狼一起来了。
“窸窸窣窣”
草丛里忽然有什么声响。
阿月甩手一个飞镖过去,声响没了。
阿月拎起那条奄奄一息的花斑蛇,雀跃道“容姝姐,咱们今晚可以吃蛇肉啦”
阿狼看着那条长长的爬行动物毛骨悚然,躲到子言身后,说“有病啊,吃了出什么问题怎么办”
阿月轻哼一声“自然有容姝姐给我们解决”
子言“蛇的毒在牙里,肉可以吃。”
阿狼深呼吸一口气,说“子言,我深切觉得咱们八字不合”
从出口处的荒郊野岭又赶回穷牢的老窝。
到时,里面有争执声。
“我早就下令停止鬼傀儡的试验你为何却阳奉阴违”
“穷牢做的伤天害理事还少了吗不差这一件倘若鬼傀儡功成,穷牢一统江湖便指日可待”
白少华站在殿外,看到殿中,鹤柱后静静站着白珥。
白珥持弓上箭,徐徐将弓拉满,瞄准争执中的其中一方。
那支羽箭仿佛灌满了力量,噌的一声离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击一人后脑。
那人噗通倒下了,血缓缓淌了一地。
陆沧溟慢慢地呼出了一口气,冷眼看着倒地不起的穷牢长老逐渐失去生机。
他看向柱子后冉冉走出来的白珥,轻声问“什么时候醒的”
白珥“方才,不久。”
陆沧溟走过去,轻轻揉了揉白珥被弓弦勒红的手,说“尘埃落定,无事可虑。”
白珥“嗯”了一声,转头看向殿外的白少华。
“一起去把其他人救上来吧。”
此后,
江湖太平,各派新荣
京城,又是一年春。
白少华披着狐裘下了马车,容姝也揣着手笼跟在他身后。
魔教分部的一楼相当于酒肆,二楼以上才是教众活动的地方。
容姝要扶他上楼,他摇了摇头,在一楼角落的位置坐下,闲适地斟了一盏茶。
耳边是同在一楼吃茶喝酒的百姓的声音。
“魔教家卖的皂又出新款啦,听说叫药皂”
“他家的酒真好,我家大人说要屯上几车”
“不过我觉得魔教做的最好的啊还是铅笔”
白少华听着他们茶余饭后的闲谈,指节不自觉地轻敲起桌面,眉眼轻扬。
容姝无奈“别耽搁了,你那位还在楼上等你。”
白少华闻言,眼眸弯弯,笑意温柔“好,走吧。”
容姝催着他上楼,耳边是让他眷恋不已的尘世喧嚣,楼上是他中意并且决意相守一生的陈清川。
他在等他。
而这一生还会很长很长,很美很美。
正文完atauthorsaya 后面还有番外x2
本书初稿写于17年,是我的第一本,它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我在跌跌撞撞地陪它成长,感谢体谅,感谢喜爱,感谢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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