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4师兄说的都对

作品:《穿书后被偏执师弟占有

    山庄刚换了庄主又清除了内鬼,后续事情还得薛悯坐镇处理,只是处理完也就要回晦月阁了。

    此事告一段落,白少华等人也不便在山庄久留。

    临行前,薛悯塞给白少华一小包东西。

    白少华微微揭开看了一眼,是些糕点。

    “谢谢你。”

    薛悯摇头“不必说谢。你要我帮什么忙,来一封信,我就去帮你。”

    白少华轻叹一口气“保重。”

    薛悯喉咙滚动了几下,才艰涩地回了一声“保重”,然后看着白少华上了马车,马车又渐行渐远。

    他在马车里,而外面在下雨。

    马蹄纷乱地跺出一声声爆响,雨珠噼里啪啦地打在马车檐角。

    车帘湿透,被浸得颜色微深。车外刀剑相撞之声犹如金石之音,割破一濛四月烟雨。

    四面八方官兵追捕。

    他们一行单打独斗。

    一面刀光剑影,一面马车颠簸。

    白少华腰杆紧绷,搭在膝上的指尖微微拉皱了衣料。

    车帘一瞬间被森寒剑刃挑起

    只见帘外碎雨连绵,乌云沉沉天光黯淡,陈清川却卓立马上,眉峰如刃显出一段峭冷的锋芒,以剑支起帘子

    “伸手”

    白少华伸出手,被他一把拉出马车揽进怀里,弃了马车,被带着骑马狂奔。

    他们一行人四散开来,都躲入山林藏身。

    这场弥久绵延的雨下了很久。

    潮湿的石洞里生起一篝暖黄的火,照映得白少华的背影明明黯黯。

    他慢慢褪下一身湿漉衣裳,从肩头滑落,湿垮垮地搭在臂弯上,露出一段纤瘦的白皙脊背。

    陈清川接过他的衣裳,支在火上烘。

    “你过来些。难道不冷”

    白少华慢吞吞地挪过来一点,一声不吭,打着寒颤。

    陈清川环过他的腰,一拉一揽将人抱进了怀里,用指腹摩挲他白如新雪的光滑肌肤。

    “是石头暖还是我暖我是什么洪水猛兽”

    白少华颤得更加厉害,他整个陷进陈清川怀里,光裸的脊梁贴着他炽灼的胸膛。

    白少华双眼泛红地瞪他一眼“那你抵在我后面的东西又是什么”

    陈清川哑声轻笑一声,将下巴搁在他颈窝。

    “不是冷么,做些暖和事。”

    火光映照,人影幢幢。

    后来雨停,众人汇合。白少华昏昏地发起了烧。

    虽然甩掉了官兵,但马车已毁、马匹已丢,他们只得先就近落脚。

    陈清川一路抱着病中的师兄,只觉得他浑身发烫。

    他们停息几日,发现官兵尽都撤去。

    白少华病情却不容乐观,反复发烧。

    陈清川一勺一勺地给他喂药,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还是滚烫。

    他解衣上床,将白少华揽进怀中,手掌一下一下顺着他细瘦的脊背,像在给发抖的小猫顺毛一样。

    白少华半梦半醒,只觉得呼吸滚烫,却寒意侵骨,难受得紧紧抓住陈清川,发出闷闷的哽咽。

    陈清川眼眶微红,这几日不眠不休地照顾白少华也让他眼底布上了血丝,他哑声说“师兄,是我不好,我不折腾你了,你快些好起来好不好”

    草色全经细雨湿,花枝欲动春风寒。

    陈清川用药奇绝,一纸药方千金难求。

    他拿低光荷的玄珠放在玉臼里细细地捣,将辟寒犀盛在铫盏中慢慢地熬,挑一点松脂放在火上融融地化,火焰细细地舔舐铫。

    白少华是那独独一份。

    当世无双。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在陈清川的药下只应验了一半,这场雨休止时,白少华已经病愈。

    商量过后,他们决定先打听一番情报。

    日正中天,一楼碗筷叮叮当当,酒水倾倒,人声鼎沸。

    不乏一些江湖混混高谈阔论。

    “欸,你们听说没有刺杀先帝的人抓到啦”

    白少华慢慢吃着饭菜,漫不经心听着隔壁桌的话。

    “这事儿吧,从开始抓那刺客起就闹得沸沸扬扬。从前江湖和朝廷都互不相干嘿,这次竟给破了例”

    “不过那刺客居然是初出茅庐的王三小子,就这也杀得了皇帝,可见朝廷早已外强中干”

    “早闻朝廷里的官酒囊饭袋,不料侍卫也这样不堪一击,哪天爷爷我也学学那大盗陆离,去国库一趟,偷他个金银珠宝千万两”

    白少华抬眼看陈黎,陈黎面无表情。他也琢磨不出这新皇是什么意思,便不琢磨了。

    上楼,掩门

    陈清川言简意赅“赵泓找了替罪羊。”赵泓便是如今的新皇,曾经的太子。

    陈黎“他这是什么意思”

    陆离“这是他不想追究了。”

    陈清川“他拖了这么久才把替罪羊拎上台,是示威。”

    陆离点了点陈黎“你当初还是太冲动了。”

    陈黎眉眼耷拉下来。

    莫羽蹙眉“那眼前该当如何”

    “既然他不通缉了,我们就不走了。”陈清川掀了掀眼皮,“挑个地方去,我们也放松放松。”

    这一去就去了赌坊。

    顺愿坊门垂青柳,跨过一道月洞门,便是一座雕青刻莲的影壁。

    绕过影壁往里走,才见那坊,重檐高拱,雕梁画栋,门楣上一块乌木匾,将顺愿坊三字鎏了金。

    大门敞阔,两侧各是一轴八扇景,画的是鱼龙出海,鸾凤腾空。

    梳着丫髻的女童粉雕玉琢地站在门前,端着白玉盘盛着一叠面具,弯着眼眸问“公子可是来掷骰请戴面具,里面请。”

    白少华拿起一张面具覆在脸上。

    面具薄薄,贴饰银箔,遮只遮半张脸,单露他朱唇皓齿,下颔如雪。

    白少华低声跟陈清川说“我若有这么个宝坊,就不像坊主人舍得拿来沾赌。”

    陈清川像驯服的小狼狗一样,垂着眼睛“嗯”了一声“师兄说的都对。”

    堂中赌徒尽是锦衣华服,戴着银箔面具,一团团围在赌桌边。

    “欸,开了开了”

    “是双五,是双五我赢了”

    “哇啊,怎么我又输啦”

    “你要压几啊”

    “我手气不好,你别跟我”

    “”

    白少华不由得揉了揉耳朵。

    这顺愿坊也是个奇坊,竟在这鱼龙混杂之地粉饰锦绣富贵,让来这里的赌徒都纸醉金迷,忘却今夕何夕。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