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3吻朱砂

作品:《穿书后被偏执师弟占有

    薛悯心神难宁,等回到山庄,毫无警觉地下了马车。

    不料庄主正站在大门前候着他们,一见自家少阁主从马车上下来,立时瞠目结舌“少、少阁主”

    薛悯回过神来,瞬间脊背都下意识绷得笔直。

    庄主早在大门前提着灯笼翘首以盼许久,此时也顾不得少阁主怎么偷跑来了,连忙走到薛悯面前。

    庄主鼻尖上还挂着汗珠,焦虑非常“少阁主,今日来了青阳门的人,不知怎么就闯进了山庄,抓了好几个手下”

    薛悯打断道“先带我去见人。你说的青阳门弟子在哪里”

    庄主连连点头“在大堂里,在大堂里呢。”当先快步领着他们过去。

    一进大堂,首先见到的便是被捆着扔在地上的几个人。

    他们嘴里塞了布团,一见着庄主就像见着救命稻草,拼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还试图扭动身体挤到庄主脚边。

    庄主却眼神躲闪,看也不敢看他们一眼。

    四位青阳门弟子腰佩宝剑,肃整地穿着天青色圆领。

    见到薛悯,其中一位上前抱拳“晦月少阁主,我等已将这庄中内鬼抓出,交由您处置,便回去复命了。”

    她抱拳回道“多谢。”

    看向地上的那些人,她脸色冷沉下来。

    薛悯抬手一指“拖他们下去,阁规处置。”

    山庄的侍从立刻过来,要将人往外拖。

    地上几个被绑的内鬼面露惊恐,呜呜呜大叫,拼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庄主。

    此事水落石出,薛悯便挂着淡淡的笑,轻快地抽出佩剑搭在庄主脖子上“庄主有什么想说的”

    庄主两腿筛糠似的抖,却一动也不敢动,颤着声喊“我不是内鬼我对晦月阁忠心耿耿,怎会出卖晦月阁,少阁主明鉴”

    薛悯微微歪头,询问地看向青阳门的人。

    青阳门弟子道“这庄主的确不是内鬼。但他因收了贿赂,不清查他们的身份就收进了山庄,算是帮凶。”

    薛悯的剑刃冷锋一侧,鲜血滚落,庄主倒地。

    她厌弃地看了眼剑上沾的脏血,吩咐人将地上收拾了,将剑交给子言去洗净。

    另一边,雁城的红鸾会还繁华不息。

    暮色四合,千灯高悬。

    陈清川和白少华走在水廊上,两侧花灯盏盏相挨。

    宝坊月皎,鼓击锣鸣。

    周遭皆是热闹,而陈清川通通不见,眼里只那一人。

    湖光月色,灯影交覆,那人穿梭其间,浮光掠影光怪陆离。

    陈清川仿佛见了此生最美景象。

    是他兜帽遮了眼眉,灯火却都往他鼻尖朱唇凑,鼻尖一点雪亮微光,朱唇丹丹,回首时脸廓熠熠烁烁,月满也追他身影。

    朱唇叼糕,含糖葫芦,臂弯里也一堆零嘴儿油纸包裹。白少华眼里有霜月,有明灯,回头时有陈清川。

    他们经过面具摊子,白少华想起那个被他随手送给小孩的白雀羽面具,确实是很漂亮的一张面具。

    他侧头对陈清川说“我有过一张面具,很想戴给你看,不过那张面具已经”

    忽然,白少华眼前的光线微微一暗,一张微凉的面具被戴到了他脸上。

    白少华下意识抬手去摸,摸到面具上修长的白雀羽,微微怔愣。

    陈清川给他戴上面具,收回手,低声说“是这张吗你戴很好看。”

    隔着面具,视野变得窄小,白少华只觉得周围热闹的喧嚣都变得模糊安静,陈清川的身影却越发清晰深刻。

    招摇过市的糖葫芦,虾青瓷的圆肚瓶,玉鸦钗簪在姑娘髻上,月亮缀在天上。镶着琉璃的影灯走马观花过,拖着红穗子曳过一片五颜六色的光只是一瞬。

    白少华微微晃神,继而眯起狭长的眸子,问陈清川“你果然之前就跟着我了”

    陈清川只说“师兄在灯下戴着面具回首找我时当真好看再这样看看我吧,师兄。”

    白少华抬手就捶了他一拳,不重。

    陈清川低下头,隔着面具吻了吻白少华的眉心。

    大庭广众之下,白少华僵了僵身子。

    白少华微微僵硬地问“这么多人呢,你在干什么”

    “吻你朱砂。”

    “隔着面具,你怎知道吻到朱砂了”

    “吻过万千次,不会错。”

    “你你什么时候万千次了”白少华惊愕。

    纵然陈清川与他欢好时偏爱吻他眉间朱砂,却也没那样多次。

    陈清川却不肯说了,掩饰般撇开眼,牵起白少华的袖子,带他往灯谜摊子走“师兄,我们去猜灯谜吧。”

    一只只高挂的灯笼上写着谜语,白少华抬头看,灯辉倾泻而下,映得他一身朦胧的光。

    他念道“身自端方,体自坚硬。

    虽不能言,有言必应。”

    陈清川很快解了“是砚。”

    猜对灯谜,摊主送了他们一对鸳鸯灯。

    渔火沉,云雾消。

    天公不作美,偏落碎雨。

    陈清川看他师兄撑在栏杆上,他也跟着看湖,淅淅沥沥的涟漪将月碎作千万片。

    月不肯受云蔽,于是仍旧明亮。

    明月如霜,照见人如画。

    陈清川想拥他单薄,也确实将他拢在了双臂里。

    白少华在他怀中说“我们回去吧。”

    “冒雨”

    “冒雨。”

    “我怎么舍得。”陈清川说,拿出一柄青绸伞,将他打横抱,“衣摆也不准沾半星泥。”

    峭径上林叶下,陈清川擎伞牢牢护他,他拎着灯谜摊上小贩所赠一对鸳鸯灯。

    白少华忽然问“我重不重累时放我下来。”

    陈清川垂眼看他“我最好你再多吃些。当真轻瘦,堪比鸿毛。”

    他们回去已是夜半三更,山庄所有事已尘埃落定,只剩寂静的零星灯火。

    白少华还在怀里揣了一小袋冻元宵,进屋后换了更暖衣衫就又穿廊去庖厨,煮元宵。

    乳白细腻元宵子一颗颗浮出热汤,陈清川舀起,以口渡他。

    温热,软糯,芝麻味。

    他身后就是冰凉的长台,陈清川在他身上上下其手,解衣松带。

    他双手撑在身后台面上,皓素腿打颤。

    心颤,胯湿,双手无力攀人脖颈。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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