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章 下药
作品:《海王他死遁后,前男友们找上门了(穿书)》 苏浮白趁人不备, 飞速上楼收拾东西,试图溜走。
他所带的也没什么行囊, 不过是到了汝州地界买的一些小玩意儿,通通塞进了芥子戒里。麻烦的是吃食,好在这两日也被他吃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块枣泥山药糕孤零零在盘子中放着。
食物自是不该浪费的,苏浮白将它拿起,咬了一口,兀自咀嚼。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笑,继而是教人头皮酥麻的声音含笑道“陆道友, 倒是好兴致。”
苏浮白一受惊, 一口糕点差点儿卡喉咙里。
谁啊,偏偏挑这时上门了
他向房门处望去,却见一合欢宗的弟子着了一身深紫色的锦衣,上头绣着大朵大朵张扬艳丽的牡丹花,猛地一看, 倒与苏浮白先前的穿衣风格有些像。
只是对方生的一双狐狸眼,面相也秾艳,倒显得相得益彰,整个人也如这一朵开的正艳的牡丹。
正是方才跟着宗晏的其中一个弟子, 依稀听人唤他三师兄。
苏浮白还有些印象,对方从他身旁过时, 袖口还在他手背上那么若有若无一拂。
只一下,轻飘飘的分不出刻意还是无意。
此时, 这弟子那一双狐狸眼正瞥着面前青年, 从他那一头乌黑发亮、看上去极好把玩的发丝, 慢慢看到对方罩在那一身宽袍下头、只于不经意间勾勒出来的身体线条。
再到脚尖。
他唇角笑意愈发浓厚, 道“陆道友是为何独自在此也不曾有人陪同倒教人担心。”
这话说的,古怪又亲昵。尤其尾音轻挑,倒似插了羽毛,在人心尖尖上微微一挠。
只怕普通人听了,早已四肢都酥软了。
三师兄饶有兴致斜睨着眼前青年。
苏浮白倒是无感,他历尽千帆,怎会被这一点小小风浪冲垮了船因此只冲对方微微一笑,道“道友言重了。”
居然便无下句了,甚至还继续低下头去系包裹显然是压根儿没有与对方多加攀谈的意思。
三师兄仍旧维持着嘴角弧度,眸光却不禁闪了闪。
他自入合欢宗以来,无往而不利,还未遇见这般抗拒自己的,躲自己倒像躲洪水猛兽。
偏偏这身段实在如他意,尤其是这一身白皮,如玉碾似的,瓷白的脖颈在那交领上方立着,纤细柔韧的像抽条的柳枝。
若是这上面留下些斑驳印记,倒像是雪中红梅了,定然煞是好看。
况且,正要如此躲避,方才有些趣儿。不是吗
他注视着青年低下头时清秀的侧脸,闻着鼻间清香,愈发心猿意马。
“陆道友怎么如此冷淡,”三师兄轻声嗔怪,走上前来,朝面前人伸出手去,倒似是要帮他系上那包裹,“连正眼也不看我”
“”
苏浮白猛地一后退,十分敏捷地躲过他忽然转变路线向自己手背上覆过来的手,终于确定了。
先前他一直不太敢肯定,如今倒是十分明确了这人显然是想泡他。
不,等等,考虑到合欢宗特质
或许,是想让自己上他
哪个也不行啊这不是体位的问题,这是原则和信仰的问题啊
他干巴巴道“道友,请自重。”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哦,是了是他那一心痴恋的好师侄路修远挂在嘴边上的。
苏浮白活似被堵在墙角的黄花大闺女,拒绝的飞快,“我对道友,并无此意。”
那三师兄把身子愈发向他倾过来,狐狸眼里波光曳斜,朝他吐出一口香气。
“是吗,”三师兄喃喃,朝他靠的更近了些,“陆道友所说的,是哪种意”
他的呼吸就在苏浮白颈侧,麻酥一片。
“是这种”
那合欢宗弟子将指尖虚虚沿着面前青年那身体轮廓下滑,最终于那山谷前后遥遥一点,“还是这种”
“”
“喜欢哪一种”
那弟子见他不答,更加倾身过来。
“陆道友且说,是何处不适您是我派弟子救命恩人,我又怎会不帮您”
苏浮白心说,这就不必了吧搞的倒不太像恩人,倒像恩客。
他正要推拒,忽的定睛一看,只见面前人不知何时早已松松解开了衣领,已露出一双香肩。
“”
这特么是什么见鬼的脱衣速度啊
苏浮白头皮彻底麻了。
合欢宗要不要把自己派的宗旨贯彻的如此到底,一言不合就脱衣裳,到底是谁带出来的
他活像是被黄鼠狼堵在了角落的小鸡崽子,脊背都贴到了墙角,努力拒绝“真的不必了,我不需要的。”
三师兄眉梢眼角俱是风情,轻飘飘道“陆道友莫要担心,我原是绝佳炉鼎,你我就算今日一战,也绝不有损道友修为。况且”
他抿着唇笑起来,眼波横飞“还会有益呢。”
今日一战
战什么
怎么战
苏浮白为自己能听懂而感到万分羞愧。他屈起腿,道“当真不用了,我不需要有益的。”
三师兄看着犹不信,那身躯半贴着他的,压低声道“陆道友又何必掩藏,你我同为男儿,怎会不”
话音未落,三师兄忽然僵住了,继而面上飞快闪过不敢置信、羞辱、恼怒等一系列情绪。
快的跟走马灯似的。
苏浮白反倒放松下来,长叹一口气说“你也感受到了。”
那合欢宗弟子不说话,就只幽幽地瞪着他。
“我不行,”苏浮白诚恳地道,“道友还是另找他人吧。”
三师兄尚且含恨“你”
“当年在一场恶斗中伤了根基,”苏浮白信口胡诌,“便只是个摆设了。倒有愧于道友此次相托。”
那合欢宗弟子终于自他身上起身,面容尚且青白一片。
倒不是为着此人不行,因为他就算与此人一战,那也该是他出力。
但他方才如此卖力,这人居然毫无所动,全身上下没有丝毫起伏不说,就连那处都半点反应也无这简直是他修炼合欢术以来遭受的最大侮辱。
想他自入此门,何时不是让那些跟随他的人痛痛快快舒舒服服,甚至为此成瘾,三不两头便要求他来一次。
哪成想,今日竟逢着这样的惨败
“许是我道行不深,”他咬着嘴唇道,“道友倒是好定力。”
苏浮白做柳下惠状,劝道”道友何必如此固执。“
莫说是你了,就算你们宗主,当年也没在我这里成功过。
这么说来,你俩也算是被同一颗石头绊倒的不知这么想,你能不能心里好受点。
甚至,你宗主还在我这儿耗了一百年呢。
三师兄睨他一眼,抱着一颗伤透了的少男心含愤带怨地走了。就剩下苏浮白在房里,不禁叹息“可怜的孩子。”
看着好像一副三观崩裂怀疑人生的架势。
系统狐疑道“你当真不行怎么你先前好像不是这样的”
它隐约记得,苏浮白这人敏-感的要死,被人一碰就浑身哆嗦。
也正是因着这个,才能被那些前任觑着空隙,动不动将人堵池子里。
苏浮白摸摸自己胸口,掀开一层衣服给系统看。
系统一看,登时无语。
里头竟然裹着一层细密的天南丝。
难怪苏浮白对那些毫无反应,这东西穿身上,就像道金丝软甲似的,帮他屏蔽了外界触碰。且要是不会用特殊法咒,谁也脱不下来,方才那合欢宗小弟子那千般手段万种试探,全都算是对牛弹琴演给瞎子看了。
压根儿没一个苏浮白能感受到。
苏浮白还很得意,“如何,我是不是很聪明自从上次跑路后,我就连夜炼了一件,就是怕再遇着谁。”
他也算是被鹂乌那一回给搞怕了,不得不给自己上一道保险。这也是没办法,谁教他竟如此让人痴迷,不如此,夜里怎么能安心睡觉
谁知道会不会有哪一个老相好,半夜偷偷爬上他的床
苏浮白很有蓝颜祸水该有的觉悟。
系统“”
你不去勾搭岂不是更好等撩上手了又不给吃,就跟占着茅坑不拉屎似的,总觉着要糟。
这时,先前被救那男弟子也上门来,热情邀请恩人下楼赴宴。苏浮白不好当人面遁逃,只好整了整衣衫与对方一同出门,被那一桌子的好菜好酒震了震。
“怎点了如此多”
这么多的灵石花出去也不心疼,可见合欢宗富裕。
“这有什么,”男弟子颇为不以为意,“我派旁的不多,唯独灵石最多,都是旁人送的。”
他叹口气,似是有些惆怅,“劝过多次了,他们也是不听,一定要送”
对面同样有此痛苦的苏浮白默默往嘴里塞吃的。
不得不说,这些弟子跟随着宗晏久了,便也跟着一同挑剔起来。这吃食无一不是上等,新鲜的几乎入口即化,连酒也是难得一见的好酒,不见辛辣烧喉,唯有甘香满腹,且不怎么醉人。
两人对饮一番,登时更加亲近,互称张兄陆兄。待得苏浮白再上楼时,已是夜半时分,外头天色早暗,唯独一轮月亮半弯,悬于漆黑夜色上,柔白静谧,倒像是轮纸月亮。
苏浮白还难得地保持清醒,将东西都堆至床头,预备马上走。
他喝了满肚子的酒,愈发想要找个东西压一压,目光飘来飘去,恰巧看见了盘子里那剩下半块的枣泥山药糕。
如此好的糕点,怎能浪费了
那可是他去城东派排了两个时辰方买的
他伸出手去,将那吃剩下半块的枣泥山药糕也丢入嘴中,缓慢咀嚼吃了。只是酒意还有些上头,咀嚼也缓慢,鼓着腮帮子半日才咽下。
隐约中,他觉着这山药糕味道有些许怪异,残存了些蜜意于嘴里。
咦
难道是放坏了
还是城东那家换配方了
苏浮白用还没糊涂成浆糊的脑子费力琢磨了会儿,越琢磨越觉着混乱成一片。
罢了,他最终想。左右都是甜的,也不难吃。
况且他这种修真者,也不怕吃这凡间的食物吃坏了肚子。
苏浮白放心地把自己蜷缩进被子里。他睡觉向来也是不老实的,两只手拽着被角,腿再一伸,便把那被褥半压在身下了。只留下半边身子暴露在这空气中。
气息逐渐变得甜腻,倒似有谁在房中点了一支奇异的香。幽幽的,却不刺鼻。
被中人逐渐睡的不安稳。他的眉头于梦中蹙起,来回扭动几遍,磨蹭着怀中被褥。
继而额头也渗出了细细的汗,直渗入发丝去。
”“
夜黑风高,苏浮白忽然从一大堆混乱不堪的梦境中惊醒。他拥着被子,尚且惊魂未定。
他竟梦着了一堆前男友都来此处寻自己,且都踏上了这床铺,直把他本人当作是那比武场,肆意争夺比拼起来。你动一下我动一下,生怕谁动的少了吃亏。
这是什么见鬼的梦光是想想,便让苏浮白浑身起鸡皮疙瘩。
更要命的是
他掀起衣服,又扒了扒下方床铺,眼前登时一黑。
这不对。
这不应该说好的他不行呢
怎么突然就行了
苏浮白于风中凌乱,同时立刻意识到,这定然是那合欢宗弟子心下不服,偷偷寻些手段过来找补了。
说不准,待会儿人也要跟着摸过来了。
不是,他就不明白了。就算是下药,那也该是下给前面的药才对啊。
这弟子,给他下后面的药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