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4章 推官杜宴

作品:《洗骨女仵作

    “叶子而已,还能有什么寓意,我还有事先走喽”

    荣姿起身把剩余的银杏叶都扔到宗慕身上,笑得一脸天真,没人注意到眼中那抹澄澈中夹杂的认真和得逞后嘴角上扬的弧度。

    在宗慕的眼眸中,她欢愉地离开,身影一点点消失在游廊中。

    花致和鱼淮二人站在远远地望着,本来还能分清王爷和小郡主之间的关系,直到荣姿将一束银杏叶花送到宗慕的手中,二人的想法发生变化。

    “木鱼你觉不觉得王爷和郡主好像关系更不一般了”

    “可以同吃同睡,本来就和不一般啊。”

    花致摆了摆手,烦躁地看他,“不是,我是说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有点转变”

    “我没看出,要不你去问问”鱼淮抱着剑,对这种事依旧面无表情。

    花致打个响指,立马动身,“你说得对,我去问问。”

    他身影一动,鱼淮伸手想抓都没抓住,这世上就有那么两种人,一种怕死,一种不怕死,花致刚巧就是那个不怕死的人。

    为了防止花致被逐出宸王府沦为乞丐沿街乞讨,鱼淮也跟上去。

    花致故意走得脚步极轻,偷偷摸摸来到宗慕身后,刚要伸手去抢银杏花束就被宗慕一把抓住手腕,随即等待他的就是一眼杀意,似乎想要将他凌迟的既视感。

    “莫冲动,徒儿只想看看。”花致笑得一脸谄媚,手缩回去又再伸回来,对宗慕手中的那朵花很是好奇。

    宗慕把花递给他,眼神看向远处,不知是在欣赏近在咫尺的银杏树还是在看消失在游廊中某人的身影。

    “王爷,这花郡主做得很用心,你们是不是”花致欲言又止,剩下的只是在窃笑,“这银杏的从幼苗生长到开花结果要经常几十年的时间,一直勇往直前,可谓是坚韧的代表,另外它的叶子扇形,拼起来像个心,所以它也有纯情之情,代表着永恒的爱,也可以说是一生的守候。”

    “小郡主送您这花该不会真的对您有意思吧,她想当宸王妃”花致说完就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顿时把花塞回宗慕对手中。

    可宗慕半天没有反应,也不知听没听见他的话。

    “银杏也是最长寿的,也有希望健康长寿之意,她送花应该是这个意思吧”宗慕看着这花,陷入自我怀疑之中。

    她是拿自己当长辈,还是真的喜欢自己呢

    花致弯腰盯看他的神情,试探地问,“在我审问的犯人也不计其数,任何人在我这都能看穿,我且先问您,你对小郡主是怎么想的”

    “你们之间的关系,用什么能够准确概括,叔侄,上下司,朋友,恋人”

    宗慕靠在游廊的红柱上,随着花致的话也陷入思考,他们之间到底是哪个层面的关系深一些

    他在心中想到叔侄这个带有距离感的关系,随即一掌拍在花致的头上,“案未破,荣国公也未找到,身为大理寺少卿满脑子都在想什么”

    花致立马掀衣摆跪在地上,叩首道,“臣有罪,不该揣测王爷心思,您罚我吧。”

    宗慕瞥看他一眼,“去扫地,整个宅邸要是看到一片树叶,唯你是问”

    花致起身就逃走,不久后他就把个扫把在庭院中扫地,一边扫还一边舞,颇有种扫地僧的感觉,鱼淮抱着剑走过去,幸灾乐祸地指挥着。

    “这,这,还有这,你都没扫干净”

    “知道了,知道了。”

    “快扫,不然中午不给你饭吃。”

    “哎哎哎木鱼你这是在落井下石。”

    寒濯收拾完淞城府衙的事,走到廊下就看到庭院里花致和鱼淮二人嬉戏打闹,似乎在宸王面前,任他们是何种身份都会变得渺小,保持童趣天真的一面。

    “舅舅,他们在做什么”寒濯站在石阶上对他们这种友情有了些向往。

    “如你所见,扫地。”宗慕抬眸看了他一眼,“后面的事你都处理好了么杜宴的身份都调查清楚了么”

    宗慕示意他坐在对面,也耐心下来听他说。

    寒濯坐下后整理衣摆,整顿思路开口道,“淞城府衙善后之事我都已做好,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我也都写了奏折,就是不知这件事是大理寺上奏还是我刑部上奏”

    “正常流程是该由你刑部接受审理,大理寺复核之职,若之后调查进度艰难,大理寺可协助你。”

    “是。”

    宗慕不是很喜欢他这种内向性子,做起事来规规矩矩,略有烦躁,“继续往下说。”

    “杜宴是工部尚书张楚在外的私生子,生母身份不详,因为张家老太和夫子始终不愿意让杜宴认祖归宗,故一直留在淞城。五年前参加科举落榜,但经过淞城和涂城两地的中正官举荐到宸王府,被破格录用。”

    宗慕看向扫地的那两人,唤回其中被罚的花致,“过来”

    花致把扫把扔给鱼淮兴冲冲地跑过来,看到寒濯也在,他的神色收敛认真了些,“王爷,找我何事”

    宗慕给他提个醒,问道,“五年前,地方恢复九品中正制,当时淞城和涂城的中正官举荐上来人的名单传到宸王府,当时是不是你查看审核的”

    “时间这么久了,我想想好像有那么回事,当年王爷深受重伤休养近半年,府内事物就全权交给我和木鱼处理,我管得是文政,木鱼管得是军政,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事”

    宗慕追问,“那你可还记得当时淞城举荐上的人中有个叫杜宴的人”

    “记得,工部时尚张楚的私生子嘛,本来不想举荐,可这人性情执拗,从淞城千里迢迢的来到朝烨再到宸王府,我看他有那么几分才学就留下参加量才,最后安排在淞城当推官。”

    花致这一番话说完,鱼淮也补充道,“确实,我记得此事,也确定这个杜宴就是淞城的推官,和花致记忆里的人是一个人。”

    寒濯接着方才的话题,接着说,“作为一个推官,他在地方县衙之中举足轻重,这些年淞城府尹所有破获的案子中,很多是这位推官大人主理,在淞城没有他不知道的事,而这淞城府的事,他也是最清楚的。”

    宗慕起身向廊后走去,“是时候去见见这位推官杜宴。”

    三人随他而去。

    花致有些哀怨道,“审问杜宴,这次是王爷您亲自问讯,还是我来审”

    宗慕转头看向花致,命令道,“你问,但必须问出点什么,不然你这大理寺少卿,本王另寻他人。”

    “别啊王爷您想让我问出点什么啊”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