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验封司居然查案了?
作品:《重生之皇妃传奇》 她不明白裴延辅一个验封司长官怎么会越刑部的权去查案,更不明白为何会在一屋子人中挑中了她。
对此裴大人的狗腿小六子带着三分讥笑七分涼薄。
“让你成天无所事事,这会儿被抓了个现行,到时候你最好找个地方远远待着,别碍手碍脚,等大人和我办完了案子,你再出来。”
“嗯。”柳开应下了,道“就是不知道原来大人也办刑部的案子。”
小六子哼笑一声,小声道“土包子,果然是野蛮地方来的小子没什么见识。今日朱雀街庆元春的第一等花魁秦元姬死得不明不白,就是不知道为何会惊动了天家,天家重用裴大人,咱们大人能力出众,自然让他来办这个案子这是绝对的信任,也是莫大的恩宠”
一个花魁,死便死了,最多由刑部查办,怎么会惊动龙椅上的那位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弯弯绕绕,最直接的便是那位死去的秦元姬身份并不简单。
“怎么会惊动天家,这自然是我们要查的,同你没有什么关系。”小六子盯着柳开说道“你何必用那种眼神看我”
柳开“呵呵”两声,疾走两步跟上裴延辅,道“大人,那秦元姬被发现时衣不蔽体,脖子上有掐痕,体内外亦残留有男子元阳,庆元春中雅间一片狼籍,无论是捆手的红绳、带细刺的鞭子还有燃到一半的蜡烛,显然是闺房之乐太过致死,仵作今日验尸也未见其他致命伤口,秦元姬买艺不卖身,那恩客被衙役抓到的时候裤子都没来得及提上便认了罪,说是自己见色起意残害佳人。”
裴延辅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道“你想说什么”
柳开嘿嘿一笑,道“这桩案子处处透露着疑点,属下就想知道,这查是要查到什么程度我们自然是跟着大人的,大人透个口风,我们心里有个底,查起案来自然更加尽心竭力。”
裴延辅眉头一皱,眼里闪过一抹厌倦“查案便是查案,哪有什么尽心不尽心你有多少能耐便都使出来罢了。”
裴延辅原本就不打算重用柳开,只不过近来太忙,这小孩在验封司一群老人中看起来格格不入,便顺手点了罢了,谁知道小小年纪心思就这般不简单他颇为厌烦心思不纯的人,有些后悔把柳开带出来。
刑部侍郎已侯在大门口,见着裴延辅赶忙迎了上来“你可算是来了,里头坐里头坐,方才已让衙役泡了壶上好的碧螺春,给裴大人您润润嗓子。”
“茶就不必了,尸体在哪”话毕,人便要往停尸房走。
“使不得使不得,裴大人使不得,你身份尊贵,怎么能到那种污浊之地去呢你先到大堂喝茶,微臣去取那仵作的验尸报告来给您过目便是。”
刑部侍郎遮遮掩掩,谁都能看得出来有问题,裴延辅皱了皱眉头,刚要说话,就听柳开出了声。
柳开盯着刑部侍郎,笑道“大人怎么一直冒虚汗啊”
“嗯”
柳开指了指刑部侍郎手上汗湿的帕子,道“这刑部果然是煞气重的地方,连那翻开的土里都寸草不生。侍郎大人的精气魂恐怕都要被吸走了吧。大人如此浑浑沉沉摸不准情况,难不成是尸体不在停尸间”
小六子长了张嘴,,应和道“就是”
“这,这哎呀,大人我”
一个刑部侍郎,在官府沉浮了多少年,却三两句话便被逼得哑口无言,看来这件事确实不简单。
裴延辅也没想到他前脚刚接的旨,后脚消息就已经传到了刑部。
“侍郎大人,我们裴大人向来最是刚正不阿的,也从未为难过同僚,这会儿是什么缘由,你总要说个清楚,我们裴大人现在可不是在为自己,而是在替天家看的案子。”
“好个伶牙俐齿的七品小官,延辅,你这是好大的福气,这孩子将你想说却未及说的话全说了。”
尸房中走出一大一小两个人影,柳开眼尖的发现那人袖口露出一截白色的帕子,再一抬头,就见到了晏修似笑非笑的俊脸。
这人五官长得俊美非常,下颌角更是如刀削般坚毅,不知道为何,明明是正正经经的长相,千万人仰视的身份地位,却总流露出各种不正经的气息。
“微臣拜见三皇子殿下,见过国相。”
“又是你”李泽麟见着柳开眼前一亮,马上又挎起了个包子脸“敢撇下本皇子离开,你真是罪该万死”
柳开对这个小屁孩的变脸速度叹为观止,想了想竟然是那夜花灯他被晏修拖回宫前自己没来得及拿到那份排了长队的枣红糕,也就没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
“微臣罪该万死”
李泽麟撇了撇嘴,道“带本皇子离开这鬼地方,本皇子就免你死罪”
说到底,还是想溜出去玩。也不知道晏修是怎么替皇帝带崽子的,但是将一娇生惯养的小屁孩带到这种地方,貌似还去看了尸体,柳开便觉得右相大人要么没经验,要么其实也没那么上心。
果然,李泽麟说完后就偷偷瞧了瞧晏修的眼神,见晏修没什么反对的意思,便悄悄松了一口气,朝柳开趾高气扬喊道“大胆奴才,你是聋了吗,还不快带”
“延辅是否要看那秦元姬尸首本相方才看过了,并无异常,左不过是一些男欢女爱的痕迹,大家都是男人,自然懂得这其中的奥妙。与其在这对着一屋子死人,还不如一同到庆元春瞧瞧,说不定能有些其他收获。”
裴延辅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也好。”
庆元春不愧是京都第一大青楼,死了一个头牌也似乎没有很影响到生意,几个人要了一个三楼的包间,几个成年人许是考虑到三皇子年纪尚小,倒是没有乱来。
裴延辅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
一个来查案的跟着一个一心来看歌舞的,还被束缚在这里,。
“右相大人,微臣奉圣命”
“诶”晏修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水墨上河图折扇,折扇一点止住了裴延辅的话,道“不差这会儿。”
确实是不差这会儿,宰相大人正靠窗津津有味地看着楼下庆元春准备的助兴歌舞,舞娘舞姿翩翩,倒是没有袒胸露背,难得能入眼。
正看得入迷,雅间便有人敲门。
“晏大人,右相大人,我是左相,我是孙布清啊开开门,开开门。”
小六子上前开了门,原来是赵布清带着一众官员上前拜访。晏修一群人成年的帅未成年的长得又像瓷娃娃,很难不引起旁人注意。
左相一群人进门便扑面而来的酒气,有几个显然已经喝上了头,手上环着姑娘的腰不顾场合上下其手。
柳开知道京都民风开放,却没想到这一个个身上有官阶的能公然上青楼寻欢作乐,还不怕对家发现。
“早就听闻庆元春的歌伎比乐府的有过之而无不及,今日一看果然如此。也难怪右相这神仙般的人儿喜欢。哎哟,延辅也在呢,这今日可是大场面啊大场面”
赵布清说话带着一股子酒气,显然一群人方才就喝过了,这会儿一群人挤在一个房间里,嘴里喷出的酒气,姑娘们浅浅的呻吟,显得更加淫靡下流。
柳开眼见着裴延辅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就知道矜贵公子今日心里是受了大灾了。让她奇怪的是李泽麟这个小霸王这会儿居然是乖乖地坐在一边没有说话,好在他出宫时穿得与寻常富贵人家小孩没什么两样,倒是没让这群酒鬼马上认出来。
晏修转着手上的扇子,嘴角含笑,看起来这种场面见过了不少,道“左相好兴致,不如一同看看这歌舞。”
赵不清抻着脖子去瞧,指着楼下的场景哈哈大笑,道“这里的娘们就是够劲,换成乐府的乐师哪能跳得了这种舞蹈。”
一群人抬眼看去,有的脸红有的淡定有的便如孙布清一样哈喇子都快流到了地上。
要不说人不能总喝酒呢,一群在朝堂上、在妻儿面前堂堂正正的人在酒精作用下全露了真面目。
其实在柳开看来,那歌伎的动作再正常不过,只不过是张开了双腿,足尖点地,大腿绷直同小腿呈九十度角,裙裳遮住了前面,所看之人若是堂堂正正,便难以生出迤逦心思。
“左相知晓这舞蹈动作唤做什么名字”晏修笑问道。
赵布清摇了摇头,道“谁不知道右相文雅,只是这妓子举止下流,名字自然与众不同。”
“既然没有名字,那本相便替它取个名字。”晏修顿了顿,道“我看唤作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你说这名好不好”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多么地赤裸裸和下流。
“轰”的一声,柳开的脸瞬间从脖子烧到了头顶,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双笑眼,心脏跳如乱鼓。
真真是下流无耻极了。
她看着那群男人哈哈大笑,露出意味深长的笑脸,胃中有些作呕。
“只不过,这妓子舞姿再美,也比不过延辅身边的柳开小兄弟。少年初长成,如同炭火上新考的羊肉,里外皆酥嫩。”
她年纪还小,胸前还未发育完全,唇红齿白,雌雄莫辨。
放在平常,这群人就算再想逃晏修欢心,也得看看裴延辅的脸色。可这是一群精虫上脑的酒鬼。
酒鬼毫无顾忌。
周遭一阵起哄声,甚至有几个胆大包天的将她往晏修那里推。
挤挤攘攘的,眼见的就要朝晏修投怀送抱了。柳开眼睁睁地瞧着晏修扇骨朝她肩头一点,一股温和绵长的力将她往后推去。
嫌弃之情毫不掩饰。
“两位丞相大人,下官奉命查案,人命关天,恐不能久坐,先失陪了。”裴延辅站起身,眉头已经能夹死一只苍蝇了,又转头叫了声柳开“还不快走,小孩子家家的,少来这种烟花之地。”
“哦。”柳开偷偷瞄了一眼,发现裴延辅脸上不显,但耳朵已经红得快要滴血,语气中还带着恼怒,心理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晏修未曾搭话,只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手中折骨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在椅手上。
裴延辅性格刚毅,能陪这么久已经十分给面子了,再说又是天家身边的宠臣,大家自然不会为难他,罚了一杯酒就放人走了。
直到拐出了一条街,柳开才恨得咬牙,骂道“这个下流胚子”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好诗好诗,右相果然才华横溢,既然有此雅兴,不如今晚就留宿于此”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