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74.变故(六)
作品:《我在精神病院当017号病患》 查看了监控也没有发觉有任何可疑的人。
啧,喝酒真的耽误事儿啊。
我思索片刻,对顾格说道“老顾,你查查昨天早上的监控,包括前天晚上的,咱看看是谁把东西放进咱宿舍的就行了。”
我突然恍然大悟的说着。
顾格点了点头,移动着鼠标查看了起来。
我在想在墙上留下恐吓字迹的变态杀人的以及在我枕边放东西的会不会是同一个人那个所谓的精神病人,017号病患、依然消失四年的那个神秘的男人。如果是的话,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目的是什么
或许我一开始就搞错了,精神病杀人,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查看最终无果,我们只得先行回到了宿舍。
起床铃已经响了有十几分钟了,宿舍楼喧闹一片。
打开宿舍门的那一刹那,呛人的味道扑面而来,惊的我慌忙屏住呼吸别开了头。
td,生化武器啊这尼玛就是。
令我想不通的是那一玻璃缸东西看着也算是新鲜的碎肉血浆什么的怎么就td的那么臭呢
像是臭鸡蛋的味道,但又不止于此,混合着腐肉的味道,好像还有一种不知名水果的甜腻气味。
本来每一道味道就足以让人觉得够呛了,谁知这几种味道混合在一起杀伤力竟然这么大。
要是它搁这儿再多放了一会儿,我就宁愿大冬天睡外边儿走廊也不愿意待在这屋里。
“豁哦”
江阳从房间出来路过门边的时候,下意识的就别开了头。
“谁家蛋烂了,尼玛臭死了”
他用衣袖我捂着口鼻,我眼睁睁的看见他被熏的眼泪都冒了出来。
“是我们宿舍。”
我尽量不吸着气,说完就干净捂住了口鼻。
“
ei
ei的,你们是在搞生化武器吗这威力不去做出贡献可惜了。”,江阳说着,抹了把眼睛
“不行这味儿太冲了,都辣眼睛了我遭不住了,在待下去人没了。”
江阳说着,匆匆往走廊尽头去了。
“尼玛谁都臭袜子这么臭曹尼玛爱点儿干净成不td举个燥老爷们儿咋就那么臊得慌呢丢人都丢成了他奶奶罗圈儿了td”
咱宿舍另一旁的邻居站在门口不满的嚷嚷着,语出惊人的实力着实给我吓一跳。
我哪敢儿吱声啊,我怕他抡圆胳膊反手就给我来了一个打逼肘。
待嗅觉和视觉都适应了这种冲击,我和顾格才进了房间。
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开窗开门通风。
不让这臭烘烘的味道流通完,晚上咱俩就真得在走廊里打地铺了。
“洗漱洗漱。”
我拿好洗漱用品,就直直的出了宿舍。
臭成那卵样儿,谁还想住啊。
到洗漱台刷着牙,顾格拿着洗漱用品姗姗来迟。
“曹行呢”
我吐了口药膏沫子,意识到并没有看到曹行的身影。
“他还在睡觉,我试过,喊不醒,昨晚喝大了估计还没醒酒吧,咱先由着他睡吧。”,江阳说着,清洗着毛巾。
看着他修长的指关节被冻的通红,我顿时就不想用手去触碰了。
光是刷个牙都感觉要了我的半条命冻牙齿,冷的我不由自主的直哆嗦,这破破烂烂的精神病院什么时候给我们热水服务啊都快过年了,是准备把热水存到明年再过冬吗
“话说我再也不那样喝了。”,我感叹了一句。
喝酒是真误事儿,喝大之后睡的像个死尸一样。
我寻思着要是昨晚没喝那么多,可能也不至于有早上那破事儿了。
“主要是昨晚喝的太急了阳哥这会儿估计也还睡着。”
江阳擦着手上的水珠。
我觉着可能是。
回宿舍楼路过洗衣房的时候我特意站住脚看了看,思索片刻我走到了窗边。
“看什么”
江阳在门口好奇的问我。
我回头看了看,顾格也站在那里。
我扭过头打量着窗户,吸引我眼球的是窗台的缝隙中有半截烟头。
脑海中闪现出昨晚的场景一个身形和我差不多就男人,站在这里抽烟。
“看什么呢”
江阳好笑的问着,走近了来。
我指了指窗台上的烟头,说道“昨晚,这里有一个人,站在这里抽烟。”
江阳有些疑惑,问“搁这儿偷偷抽烟啊,是谁”
我摇了摇头,昨晚好像是没看清他的样貌,看起来也好陌生。
“监控显示从关灯时间到你进去之前,没有任何人进来过。”
顾格突然说着。
可是昨晚这里真的是有一个人啊,我还找他讨要的一根烟,那烟味儿不大,不知道是个什么牌子。
“我不知道,但是我现在真的很确定昨晚这里的确有一个人,没说话,就站在这里抽烟。”
我回答,揉了把头发。
头仍然是有些昏胀。
气氛一时之间沉寂起来。
我就当做是不知名人士的恶作剧了吧。
回到宿舍,我简单的整理了一下东西,无意间看见了枕头下面放着的文件
好家伙,这玩意儿是池迤的,忘了给他。
没有跟他说就拿走了,这的确是不太礼貌的,万一人家急用又一时之间找不到的话,那得多急啊。
寻思着,我拿着文件出了宿舍,径直下了楼。
在路过院儿里的时候,那地板伸腿绊我,害我栽了一跟头,身上淌了不少水尼玛尴尬的是老多人都看着了,尴尬的我能用小腿弯夹碎榴莲
我故作正经的站起身,有些同手同脚的捡起了地上渗了水的文件。
芭比q了自己摔了不说,还把人家的重要文件倒腾进水坑里面了
我连忙离开了他们的视线范围逃离了这个尴尬之地,然后查看着那个牛皮文件夹。
这玩意儿材质不行啊,都不防水
我掏出纸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水渍,好在没什么大问题。
于是我又寻思着查看一下里面是不是也湿了、有没有损坏什么的,所以这样想着我就打开了来。
拿出文件的一角,上面显示的是病人档案,我余光扫到了一个相对比较熟悉的名字池琛。
这是我的档案
话说病人看自己的档案没问题吧
我拿出那份档案看了看,照片上的帅脸的确是我本人,但是我都很明确的说过了我尼玛叫吴真,怎么一个两个的就是不听
大致浏览一遍过后,我发现有些不对劲。
病人症状那一栏,写着精神分裂,偏执性精神障碍,据临床观察有轻微暴力倾向,曾做过颅内手术。
我愣了有片刻,随即觉着有些好笑,伪造病例啊这是,我自个儿压根儿听都没怎么听过这些个病例。
但当我看到病室医生负责人那一栏时,觉得笑不出来的同时还觉得不可置信。
熟悉的名字映入我的眼帘,那一笔一划我却觉得格外的陌生,好像那每一笔每一画都不再是我所熟悉的字眼儿一样。
负责人顾格。
临床医生池迤。
治疗方式药物控制,保守治疗。
我静静地看着那份档案和上面熟悉的字眼儿,一股无名的怒火窜了起来。
我想安慰自己可能、也许只是重名而已,但脑海中浮现顾格深夜与祁图会面交谈的事情。
这件事情为前提,我没法儿做到说服自己。
将问价放回到了袋子中,重新整理好,我拖着沉重的步子到了池迤房间门口,抬手敲响了房门。
没多大一一会儿,门就被打开了,看样子是从床上被吵醒的。
看见我的那一刹那,他明显有点儿诧异。
我什么都没说,把文件递给了他。
他愣了几秒钟,才接过被浸湿的文件袋子,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我。
将东西给他后,我转身就要走,却被他一把拽住了。
我转过身很是不耐烦的看着他,要是他三秒之内不主动松手的话,今儿咱只能有一个人能双腿健全的离开这栋楼。
“你看过里面的内容了”
他皱着眉,带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意味。
“不然呢”,我没好气的说着,同时反问着
“我t自己的档案我不能看吗”
池迤咬了咬牙,一个用力将我拽进了屋里,随即反锁了房门。
“你t想干嘛杀人灭口还是td毁尸灭迹”,揉着被扭到的手腕,我恶狠狠的看着他。
池迤苦恼的揉了揉眉间,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烦躁的揉了把头发后,告诉我说“你看过档案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凭什么我操你们捏造病历合起伙来骗劳资把劳资当傻逼我尼玛还不能申冤了是吧”,我提高了音量。
“你先冷静一点。”,池迤说着,倒了杯水递给我。
我一个甩手,就产生了电视机里经常演的苦情戏码杯子摔地上了。
但好在那玩意儿是塑料杯没摔碎。
池迤没说什么,捡起杯子放到了桌上,随即抵在门边,静静地看着我。
“滚开,挡劳资道了。”,我烦躁的冲他说着,迈开步子就作势要往外走了。
“哥你无论什么时候都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他突然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我准备绕过他摸索门把手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你t看不起谁呢”
池迤没说什么,径直走到了沙发上坐下了。
我扭转门把手拉开了门。
“哥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身后的话让我收回了迈出去的步子,我静静的听着他的下文。
“过来聊聊吧。”,他说。
我再三犹豫之下,还是关上了门坐到了沙发上。
“为什么负责人那一栏会是顾格的名字”,我开门见山的询问他。
“或许是重名呢”
他反问我。
“放你娘的狗屁。”
“哥。”,他有些哀怨的看着我。
“看什么看,我脏话满天飞你不知道是吧,我t还骂你呢。”,我白了他一眼。
“”
“上次我看到顾格半夜去见祁图,他们两个谈了一些我听不懂的事情。”,我转入了正题。
“所以当你就在怀疑顾格和祁图之间微妙的关系当你刚才看到病案上的顾格这个名字后就笃定了”,他说着。
“本来还是有所怀疑的,但是看到你的反应之后我就大致笃定了。”,我抬眼看了看他。
“所以我让你看过档案的事不要跟任何说,你听进去了”,他问我。
“没有。”
我干脆利落的回答着。
我本来是打算将档案给池迤之后就回屋找顾格问个清楚的,结果池迤的反应出乎我的预料,让我更加想一探究竟了。
“我不让你告诉其他任何人都是为你好。”,池迤突然语重心长的说着。
“你t不要顶着这样一张脸跟劳资说这样的话,烦得慌。”,我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你能不能听听话”,他静静地看着我。
就是这幅模样让我极其不爽,ad,劳资才是有资格管教他的人吧,现在天天儿对我管这管那,烦死了。
“我不听你的废话,我就想知道其实你早就知道顾格的身份了是吧”,我询问着。
他沉默几秒,随即点了点头。
尼玛合着我一直都是被蒙在鼓里的人扎心玩意儿,我明明把顾格当成朋友,结果这丫把我当猴儿耍敢情这段时间他对我们的情意什么的都是装出来的啊。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费尽心思委曲求全的装成病人就为了和我们打成一片还是因为他是我名义上的负责人
“我知道你的疑问是什么。”,池迤说道“你在想他为什么会有这种做法是吧。”
“我在想你们两个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去的。”,我说。
“哥我跟你讲个故事吧。”,他突然看着我,一脸认真的说着。
“我已经过了听也格林童话的年纪。”
“之前有个高中生,他高三那年他哥哥大三,在他满怀希望的考入他哥哥那所大学后,他哥哥却突然失踪了。”
我没再打岔,静静地听他叙述着。
“这一失踪就是一年,没有任何线索,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警方、校方包括男孩的家人找遍了所有他可能会在的地方,可是都没有任何结果。”
我起初以为代指的是他和我,听到这里这个念头才作罢如果我在学校失踪了,可能就警方和校方会参与找我,谁让我没妈爹还不疼呢。
“就那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年,这期间男孩一直安慰自己,他哥哥是个冒失鬼,只是一时之间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不会出事的,直到一年后的某一天,男孩的父母打去电话,说他哥哥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他们小时候成长的地方。”
池迤说着,看了看我。
“所以这是个玄幻故事”,我问。
他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男孩知道这个消息后,连夜赶了回去,可回去之后并没有见着他的哥哥,他的父母告诉他,他哥哥变了一个人,不仅是外貌上,记忆还停留在了好几年前,男孩询问父母他哥哥的去向,他父母告诉他,哥哥被带去精神病了。”
这莫不是个同人文故事,故事原型就是我们所谓的一家人
“打住打住,你t在瞎几把狗叫什么”,我打断了他。
这人怎么越扯越玄乎
“男孩要去找他的哥哥,但是正好他们的爸爸病重需要人照顾,所以男孩一边照顾父亲一边打听他哥哥所在的精神病院,就在男孩好不容易见到他哥哥一面的时候,他哥哥却将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义忘光了。”
他继续说着,两只黝黑的眼睛如深潭般死寂。
“所以哥,你那一年到底去了哪里”
他突然沉声问着。
我四下看了看也只有我一个人啊也不可能是在问别人。
“其实你才是个精神病吧,我压根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我冲他说着。
他的眸子明显暗了暗。
“哥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吗”,他问。
“我能有个什么印象”
给爷整笑了都。
“你大三失踪一年后又突然出现,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
看他一脸认真的模样,看着也不像是在瞎几把扯。
“有这回事咱别的不说,池迤,其实你才是脑子有病那个吧,你说的一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我百思不得其解,寻思着这孩子是不是昨晚也喝酒了
他揉了揉眉间,轻叹了一声,道“算了,日久天长,你总会想起来的。”
想起来什么啊整的我整个人都懵了,我寻思着我也没失忆什么的啊怎么他说的话就这么的玄乎呢。
“所以这和你来这院儿里当医生有关系”,我问他。
脑子有病的人也能当精神病院的医生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是不是也能混个院长当当了
“也不全是。”,他起身倒了两杯水,在我面前放了一杯“我是受人之托,具体的理由过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了。”
合着这背后还能有个隐藏故事呢那我是不是要说敬请期待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