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六章 把人吊起来鞭打

作品:《权臣他有个白月光

    “在后院的这群奴仆眼里,儿子还是比不得母亲有威信的。”裴容钧说,“今日宛卿失踪的时候,说是叫人药倒了,可惜这丫头记性不好,不记得自己都在哪吃过些什么,儿子听萍儿说宛卿今早来过寿欢堂,故而想来问问,她都在母亲这儿吃过些什么”

    裴老夫人听这番话是听得心里直打鼓。这老谋深算的老狐狸,分明就心知肚明人是在她屋里晕倒了送出去的,却非要把话拐了几个弯再说,就是要引着她亲口承认了。

    “不过喝了一盏茶罢了,还能吃些什么。”

    “什么茶,可还在”

    裴老夫人闹不明白他问这些做什么,随口答道“菊瑛泡的茶,我哪晓得是什么”

    裴容钧深吸了口气,回身和崇临说“那就请菊瑛姑娘过来吧。”

    “你这是要做什么怀疑是我给你那丫头下的迷药”

    “儿子可没这样想过,指不定,是下头的人手脚不干净呢。”

    他至始至终都很温和,可这温和看在心虚的眼中同削骨的刀也没有什么区别,反倒更像是一种凌迟。

    菊瑛很快就被崇临押着过来了,“扑通”一声跪在了老爷和老夫人的面前,惶恐地磕了两个头。

    裴容钧也不看她,只把手背在身后,道“我问你,今早林姑娘在寿欢堂喝的是什么茶用的是哪套茶具”

    “回,回老爷,林姑娘喝的是茶庄送来的长白干露,用的是茶房里的白釉彩缠枝莲纹茶盏,都是奴婢经手的。”

    “那去将茶具拿过来给我瞧瞧吧。”

    菊瑛心下一惊,下意识抬起头去瞧他,却正对上大人锐利的目光,慌得嘴角都发了颤“回老爷,奴婢今日清洗时,不慎将茶具打碎了。请老爷恕罪。”

    她说罢,伏在地上磕了个头。裴老夫人见状也紧张的捏紧了扶手。

    “是么我记得你来府上也有好些年了,怎还这样不小心”

    裴老夫人忙道“菊瑛素日里照顾我还算细心体贴,可人总有失手的时候,这件事,就按照府上的规矩让管家的扣她一月的例银就算了,再计较太多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母亲这说的是什么话”裴容钧的声音冷了下来,“若是别的东西也就罢了,偏偏打碎的是如此重要的物证,叫我如何为宛卿做主”

    “那还能怎么办你难不成要搁我这儿揪着一个侍女不放么你心疼林姑娘,去找皇上为你做主就是了,在我这儿为难些什么”裴老夫人埋怨着,往桌角甩了帕子。

    裴容钧沉思了片刻,俯身拱手道“让母亲多虑了,儿子这就把事情料理干净了,好让母亲安生歇着。”

    还没等老夫人品出他这话里的意思,便见他指使护卫进来将菊瑛拖了出去,将人用绳子捆住手腕吊在屋檐下,拿沾了盐水的鞭子不由分说地抽打起来。

    院子里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听得一众人心惊胆颤。这样的事,十几年来在裴府还是头一回发生,老爷虽只字未骂,却处处都透露着令人生寒的怒意。

    “你这是在做什么”裴老夫人拍案而起,与儿子怒目相视。

    “母亲适才不还说了,这府里的下人都是我买来的人,既是我的人,我想如何处置,应当无需同母亲解释了。”

    “你你这些年学得满腹经纶,都用到何处去了那么小的丫头,你这样打是会打死人的,你还是个人吗”

    裴老夫人捏着帕子直指着他的鼻子骂,气得腰背都挺不直了。

    裴容钧不欲与她争执,只默默在心里数着鞭子,约莫数到了二十来下,门外那侍女便再坚持不住了,痛苦地哭喊道“老爷老爷那套茶具不是奴婢打碎的,是林姑娘晕倒的时候打碎的,求您饶了奴婢吧”

    话音一落,裴老夫人也崩溃的一屁股坐到了乌木椅上,望向儿子的眼中皆是惊惶。

    裴容钧叫停了屋外的护卫,侧着身扭头看着两鬓斑白的母亲。把她接来裴府的这些年,她外表看上去苍老了许多,但一颗不安分的心却没变过,从他幼时起,就一直没变过

    “你别怪我,都是长公主要我做的,我又能怎么办呢”裴老夫人生生被儿子看得慌了,垂下眼眸以手扶额,面容哀苦,泫然欲泣。

    “那长公主说,林姑娘只是宫明檀的影子,说你其实没有那么喜欢的,只是对年少还未功成名就时得不到的东西有一种很深的执念,因而才寻了林姑娘来她觉得,这影子若沾了点不干净的东西,想你即便心痛,也不会再要她了。”

    “至于之后的事,她说她有法子料理的,只要能让你抛弃了那狐媚子,她有什么不敢做的”

    裴容钧想自己有很长时间没认真地听母亲说过这样多的话了,乌浓的眼睛里翻腾着怒火。

    “母亲该庆幸我及时找着了她,否则,只怕往后的日子里,您是再没命享清福了。”

    裴老夫人骤然抬头,企图从他决绝的神情中找到一丝安慰。可最后她还是失算了。

    都说血浓于水,可十几年的隔阂哪是那么容易修复的。

    更别谈他根本就没有那个心思

    “过段日子,儿子想把南边的流春堂重新修缮一番,做儿子与林姑娘的婚房,母亲的身体常年不好,需要静心休养,未免惊扰了母亲,这两三个月,母亲就先挪去庄子上住吧,也算是避一避闲。”

    “你”裴老夫人惊讶地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盯着他。

    裴容钧却再不心软,头也不回的走了。他出了寿欢堂,回书房的路上,就叫人去请了孙媒婆过来。

    这灰沉沉的阴雨天,天色又晚了,有些事,本不该在这种时候嘱咐的,只是今日离了阿檀,他的心飘摇不定的,总想把定亲的事快些解决了。

    他不是那种古板的人,会一切都照章程来,因而半月前就迫不及待的找人算过婚期,初定了几个良辰吉日,只是一直没有空仔细瞧,如今正好趁着让孙媒婆去送庚帖的机会,问问阿檀的意见。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