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五章 不知羞耻

作品:《权臣他有个白月光

    他舒了口气,扭头看向周若安,她气得脸色发紫,眼中似已有泪,却要哭不哭的,看着颇为怪异。

    “大人你轻些疼呀”

    屋里忽然传出一声少女娇羞的埋怨,羞得未经人事的崇临红了脸。

    周若安捂着帕子落下泪来,怒骂一声“不知羞耻”,一壁哭着一壁飞快地跑了。

    裴容钧正推在兴头上,叫卿卿一喊疼,连忙停了下来让她缓一缓,可就这么不上不下的吊着,真是比吃不着还难受千百倍。

    “好些了么”她喊疼,他心也疼,绵绵密密的口勿落在她光洁的颈子上,一路往下,想着这样她兴许能好受些。

    林宛卿轻喘着,扭过头望向床帐外,一双本该纯洁无暇的眸子染上了情谷欠不说,还藏着些许道不明的落寞。

    裴容钧的头脑早已被欢喜和本能的欲望占领,满心都在想该如何才能够哄好了她,肆意妄为,当她是走了神,板起脸便重重下沉。

    “呀”林宛卿没有防备,一时痛得仰了身子,泪光盈盈。

    可他尝过了这销魂蚀骨的滋味,竟是不愿再停,还迫着她松开紧揪着身下褥子的手,要她揽住了自己,见她面露不解,解释道“我是你夫君,你害怕时,合该抓着我才对。”

    林宛卿听见“夫君”二字,未觉甜蜜,反倒浮现出淡淡的忧伤来。即便她有心隐瞒,只显露了一瞬,却还是流进了裴容钧的眼底。

    他还当是自己看茬了,更加温柔地吻她,两方夹攻之下很快就让她软成了一滩水,有气无力地搂着他的腰身,像一叶失了方向的扁舟,茫然摆动。

    对这场荒唐得不能再荒唐的行事,林宛卿起初本是期待的。

    她想到她在长公主的床上,睡了长公主都得不到的男人,心里应该是快意的。

    可不知怎么的,当她看见男人因她而逐渐沉沦,听他在她耳旁压抑地粗喘与嘶吼,心底却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惆怅和苦恼来。

    也许,是因她终于认清了她与大人之间,不过是南柯梦一场,梦醒了,他们也该天各一方,从此形同陌路了。

    这样风光霁月的男人,从来就不会属于她的

    林宛卿抬手细细抚过大人的脸,想趁着这最后的机会再好好将他看仔细些。

    大人生的朗目疏眉,温润俊秀,再配上那一身绯袍,任谁在身旁都得黯然失色。

    也就靠着这样一张脸,他肆无忌惮的勾引了她许多次,将她的三魂七魄都勾去了,她想,她最后就是要走,若不从他身上讨些什么来,实在是心有不甘

    至少过了这一次,她也算是在他心里留下了些刻骨铭心的回忆,如此,他应当就不会那么早忘了她罢

    药力散去后,林宛卿累得在大人怀里睡着了,团成一团,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儿。

    裴容钧方丢了元身,也初尝了这世间最爽利的事,心是软得不得了,此刻搂着宛卿,更是爱不释手的。

    直到外头的崇临听见里边没了声响,小心翼翼地催促了一声,他才从情动的余韵中回过神,起身只穿了雪白中衣,用他的常服把小丫头裹起来抱在怀里离开。

    别院里散得只剩裴府的人了。

    崇临听见门扇响动,抬起头瞧见那正二品的常服就这么用来裹那温香软玉,不免面露诧异。只叫裴容钧凌厉地瞥了一眼,便移开目光再不敢多瞧。

    “大人,程文轩那小子叫吴王教训了一通放回去了,听说他带着母亲一回到家里,便收拾了细软和户籍逃走了,这会儿算算时间,大抵是已经出城了。”

    裴容钧低头看了眼怀中熟睡的人,想到那程文轩到底救过阿檀一命,叹道“罢了,他一介普通的书生,经过了今日的事,想来是吓得不轻,只要他别再回来打宛卿的主意,便随他吧。”

    他抱着阿檀出了别院,车夫瞧见他过来,忙搁了马凳在车旁。他正要上马车,余光忽然看见周若安就站在对街的窄巷里,顿了一顿,却未抬眸去看她,只冷着脸入了车厢。

    马车一路到了城南的蓬山坊,缓缓驶入一条清冷干净的巷子,停在了一间三进的宅院前。

    宅子里有侍女和侍从听见声响,开了门出来迎接,引着裴大人进到最里头一进的院子,到了给姑娘准备的房间里。

    进了内室,裴容钧轻手轻脚地把宛卿放在了床褥上,小姑娘无知无觉的,乖顺的很,嘴里低低哼了两声便转过身去睡了。

    倒是裴容钧颇为不舍,坐在床边看了她好一会,才喊了侍女进来给她擦洗和换衣裳。

    他走到堂屋外,和门外的侍女嘱咐道“等林姑娘醒来了,就和她说家中有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要处理,只能把她先安顿过来,等过两日我得了空,就过来看她。”

    侍女福了福身子,应了声是。

    裴容钧想了想,回过头望了眼寂静的屋子,总觉得缺了些什么,又和侍女说道“记得和姑娘说一声,不会让她等太久的。”

    “是。”

    这话嘱咐完了,再没什么可说的。裴容钧便提步走了。

    待回了裴府,他先去书房换了身绀青立领交襟长袍才去了内院。

    裴老夫人独自一人叫锁在寿欢堂的正屋里,侍女婆子们则都在两侧的耳房。

    他走到正屋外,崇临忙上去开了锁,那铁打的长锁打开时发出清脆的声响,倒将里头死气沉沉的人惊了一惊。

    “谁”

    崇临推开两边的门,忽然照进的光线忽然刺了坐在堂屋下的人的眼,便抬起手虚虚挡了一挡。

    “你倒是还知道要来见我。”

    裴容钧提袍进了屋,面无表情的,淡淡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子怎么能独独把母亲落下了。”

    “想来你是找到你想找的人了,既然如此,还囚着下人们做什么这一院子的侍女婆子,又有哪个不是你买的人还需要你亲自提防着”

    裴老夫人抓着扶手的指关节发了白,她老花了眼,又被门外的一片白光挡了视线,看不大清儿子的神色,只觉得他整个人都是那么的遥不可及,从来都不是自己能掌控的。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