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9章

作品:《阎罗索爱:堕落

    “怕吗”一边的他虽然有些郁稡,却依然很轻易的感受她的异样。

    “不怕。”她回应。

    难不成那些人会吃人不成他的外公,在她想象中,估计也同样就是一个老人,即使权势滔天,他也就是一个老人,一个晚年,只余外孙的老人。

    车子来到一个院落前,外面看着很普通,但是占地很大,刚刚一路走来的围墙,居然就是他们将要呆的地方。

    初初觉得自己如果没有猜错,光是那个车程,就差不多十分钟了。

    门口站立了很多面容严肃、目露精光的黑衣人。

    车子才停,立马有一个身着传统日本服侍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踩着木履过来替他们开门,动作快捷简练,无可挑剔、一气呵成,却又优雅完美。

    “少爷,您回来了。会长在里面等您。”男子一口正腔的日语,他的目光只落在身着悠闲服却依然摄人的夏颢夜身上。

    他点头,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入内。

    他们脱了鞋子,露出雪白的袜子,踩在地板上,有点冷硬。

    刚刚那个男人领着他们穿过重重叠叠的廊道,这是很典型的日本建筑,古香古色的原木,雪白的纸门,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个巨大的类似水晶球,散发出柔和的光芒,辉映出柔和却充足的光。

    七拐八拐,迂回曲折,就像一座迷宫,而且外面看起来都一样,压根分不清哪跟哪,总感觉这里刚刚已经来过了,但是脚步却依然继续着

    终于,男子停顿了脚步,拉开门,很轻,恭敬的弯腰请他们进去。

    一眼看去,就是一个穿着黑色日本和服的老人,虽然上了年纪,那股气势却威严而摄人,几乎令人不敢直视他发色雪白,蓄着八字胡,精神相当饱满抖擞,目光炯炯凌厉无情,不苟言笑的薄唇,脸庞线条冷硬,如果不是那双栗色的眼瞳闪了一道光,初初几乎以为,她看到的是一座雕像。

    他目光落在走前面的夏颢夜,唇角难得的勾划出浅浅的笑痕

    两人向他行了礼,夏颢夜交叠双腿而坐,初初半跪着坐。

    “外公。”他打破沉寂的气氛,“这是初初,我的女人。”

    “您好,会长,以后请多多指教。”初初现在有点疑惑,自己应该称呼他什么,干脆称呼会长好了。

    夏颢夜同样勾了唇角,松山鹤面不改色,拿起一精致茶杯,翻了盖,茶香顿时四溢,“刚刚才到,累了吧,先去梳洗一番,林子”

    他叫了一声,外面立刻有人拉开门走了进来,跪下行了一个大礼,“是”

    虽然说着不同的话,但是这个声音她听了六年,怎么也不会认错,初初看着身边一身和服的女人,她双手交叠,脸朝下,姿态恭敬,一动也不动等候吩咐,但是感觉熟悉,原来林妈,在这里了。

    “带夏小姐先下去休息。”

    命令,冷漠,初初看向夏颢夜,这样的环境于她相当尴尬,松山鹤肯定也知道夏颢夜与她的关系,他会怎么看待她一个勾引叔叔的妖精还是一个被叔叔禁锢的可怜虫

    不,两者都不是,初初发觉自己竟然可以看透了这个深沉老人的想法,她就是一个陌生人,这地位与她在夏家是何等的相似,差别就是换了一个老人,还是一点关系也拉不上的。

    初初看他,微微跳动细致的眉宇

    “林子,带初初去我的房间。”他说,改了称呼。

    他话一出,气氛明显就变的很压抑,初初抿嘴一笑,站起来,晃了下,他伸出扶住她,眼睛带着关心。

    “脚很难受”

    没有避讳的,他一扯,让她坐在他交叠的腿,揉着她的小腿,力道拿捏的刚刚好。

    日本女人的萝卜腿就是这么来的,长年累月,想不扭曲都不行。她才坐了这么一会她已经觉得难受,难以想象日本女人却是这样坐了一辈子。

    一道几欲穿透她身体、将她凌迟的目光同样毫不避讳的射向他们,初初握住他的手,毕竟在长辈面前,她可以察觉,夏颢夜带她来日本,松山鹤已经很不高兴,现在他又肆无忌惮的在他面前亲密,他想要做什么

    “我没事了。”她挣扎的站起来,朝松山点头,“我下去了。”

    她站直了脚,缓缓走出去,每走一步,就像千万只蚂蚁在血液、神经奔腾啃咬,尖锐的难受。难不成以后都要这么坐的她忍不住暗中皱了眉。

    林子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关上门。

    “颢夜,为什么带她来”松山鹤沉声问,刚刚那一幕,可是向他宣告

    “她是我的小宝贝,外公,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她,包括,您”他伸直了双腿,慵懒的靠一边,这样坐,还真是挺难受的。

    松山鹤绷紧了脸皮,放下茶杯,“你让她留在这里,可以。但是,你们不能再有任何瓜葛。”

    他依然淡笑,“她是我的女人,请您注意这点。我也累了,您坐。”

    他懒懒起身,手才碰门板,传来他低冷的警告,“颢夜,如果你还想继承我的事业,你最好不要与缨子一样。”

    他转身,看着这个老人,似乎透过他,在看另外一个人,他的父亲。

    总是想要掌控他的人生,上次是静伊,这次他的心脏猛的一缩,黑瞳迸射冷光,邪戾鹜猛,盯着老人看。

    “如果初初掉了哪怕一根头发,松山鹤,你会后悔的,如他至于你的事业,我来,不是为了这个,而是,可怜你”因为妈妈在日记中,提到最多的人,就是你,现在看到,他却相当的失望。

    他拉开门,身后传来他无奈的声音,“坐下,这么久不见,你就这么跟外公说话”

    他的语气,带着点宠溺,更很满意,这性子,像他,虽然他说的话很混帐,而他也知道,现在他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唯一的亲人就是这个说着可怜他的混帐话的外孙。

    他笑,不可否认的,对于亲情,他同样渴望,但是,要看对象,一旦对方都懒得吝于付出,他可以比任何人都冷情。

    他盘腿坐下,替他添了茶,自己也倒了一杯。

    “一起下盘棋吧。”松山鹤建议,看着他精致绝伦的脸庞,他的容貌像极了女儿,没有亲人需要亲人在身边是一回事,像了,又是另外一回事,何况缨子是他最疼爱的女儿,所以当缨子做出那样辱没家门的事情,他才会气疯的与女儿断绝了所有的联系。

    “嗯。”他点头,从下面拿出黑白棋。

    “您先”他说。

    松山鹤将白字放在最中央,笑看他。

    他挑起一黑子,随意放下。

    松山鹤眉宇一皱,“你会不会下”

    他笑,“轮到您了”

    松山鹤看了看他,他一手把玩着黑子,低垂着眼眸,有些心不在焉的。

    “你不专心”他指控。

    “我很专心,轮到您了。”他笑着看他,“您不会得了老年痴呆吧”

    松山鹤吹鼻子瞪眼的,哪有孙子这么咒爷爷的,手下一抖,白字落了盘,他要后悔都来不及。

    夏颢夜极快的又下了黑子,笑的很奸诈。

    初初跟在林妈身后,她一直哈着腰,踩着细碎的脚步,是很卑谦恭敬的那种,只是看她顶着那发髻,初初还真替她担心,会不会脖子受不了,抑或是掉下来,那可真是难看。

    上了楼,是一片开阔明净的天地,明净的落地窗,一组白色的沙发,日光洒了一地,洁白的诱人上去感受一番。

    “小姐,请这边”林子看她顿了脚步,开口提醒。

    “林妈,您从什么时候在夏家的”

    她一直以为林妈是夏家辈份挺老的那种,想也想不到她居然是松山鹤派去的。

    “小姐有什么吩咐都可以叫我林子,林妈已经不存在了。”她挂着客套的浅笑,疏离却又让你备觉尊重的那种,此刻她就是完全的一陌生人,只是脸庞跟林妈一样而已。

    初初哦了一声,抿了抿唇,这是跟她说,夏家的一切,都当作是梦吗

    林子打开其中的一扇门,宽敞简洁的内室收入眼瞳。

    明黄的原木装饰,榻榻米、矮几是必须的,貌似黑檀木之类的;边上摆了一盆梅花,含苞待放;墙上挂了一副字画,苍劲的一个忍字;距离矮几约五米处的窗边,摆放了一套白色的沙发组合,初初怎么看着觉得熟悉,真像在琴房的那套,不过,他应该不会大费周章的弄一套沙发过来,那套也就是两人之前经常躺而已,除此之外,又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

    初初疑惑的问,“夏颢夜曾经来住过”那次他们来,住的还是酒店,而且他也没在外面过夜。

    “小姐,以后请称呼少爷为松山颢夜。这个房间,少爷住过几次。您先休息。”林子说完就退了下去。

    初初走入内室,看到一张床,她笑了笑,虽然他有一半的日本血统,不过骨子里,他还是偏中国的,刚刚他盘腿坐,看似平静,他暗中皱眉的动作可逃不过她的法眼。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