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丛玉又仔细嗅了嗅，没闻错。

    虽然味道淡淡的，但她自己一手调配出来的，自己很熟悉。

    看来她那天把东西扔了，两人不欢而散后，他还是嘴硬心软了。

    沈丛玉摸了摸鼻尖，问蒋西霖：“我上次送你的东西，你那天，真丢了吗？”

    蒋西霖很快反应过来。

    他既然都用在身上，自然不怕沈丛玉发现。

    只是再提起来，他的神情稍显不自在。

    他清了下喉咙，“没有。”

    沈丛玉还要追着问：“为什么没有？你那天不是生我的气了么？还要我把东西拿回去，我以为，你不想要。”

    “我只是让你拿回去，不是让你扔了。”

    沈丛玉：“这两种情况对我来说没有区别。”

    蒋西霖皱眉：“怎么没有？”

    “我特意准备的礼物，还让我原原本本拿回来，那不是和扔了一样让我没面子？”

    她能说会道，蒋西霖很清楚。

    他顿时明白她是故意提起这个话题。

    他冷笑一声。

    “是特意吗？我还以为，是迫不得已，”蒋西霖看到眼前的沈丛玉，就会想到那天的场景，他既生气，又觉得她的举动实在令人伤心，不知不觉，他的语气中染上了情绪。

    继续道：“毕竟像今天，要不是我自己过来，你也早就把我抛到脑后。”

    沈丛玉突然有点哑口无言。

    她想了想，才说：“你这么多天没出现，我以为你生气不想再理我。”

    “那你就没有任何一点反应？”蒋西霖生气到想笑。

    他怎么不明白这就是沈丛玉的借口。

    再追问下去也是她绞尽脑汁想个回答搪塞，那样没什么意思。

    蒋西霖敛起那点微薄的笑意，“算了，你今天高兴就行。”

    惹得沈丛玉张了张嘴，心思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夜里失眠了，一会儿想想程溪上的事，一会儿想到蒋西霖。一个让她高兴又紧张，一个让她手忙脚乱。

    第二天上班顶着个黑眼圈。

    从事她这个职业的，对任何事情的接受度最快，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在他们之中吹起火苗。

    沈丛玉无意间得知，晏钊的舅舅跟程女士在走离婚手续。

    这消息对其他人而言最多议论两句，毕竟这两人结婚才几个月时间，这么快离婚，难免会让人猜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两人的婚姻一直都低调，就算真的离婚了应该也不会大张旗鼓地报道。

    而沈丛玉本来就在想程溪上的事，听说这消息后就更想弄清楚了。

    毕竟程溪上现在是她小姨。

    她思来想去，这事应该晏钊知道的最清楚，但她跟晏钊的关系不太好，要么就绕道而行了。

    她抽空给周豫也发了条消息。

    能问到当然更好。

    下班时分，沈丛玉收到周豫也的回电。

    沈丛玉：“要是这事不好说出来的话，你不说也行。”

    她理解，毕竟程溪上和晏钊舅舅的身份都不一般。

    “没关系，既然你都能捕捉到一些动静了，告诉你也无妨。”

    沈丛玉：“我会保密的。”

    除了她和蒋西霖，其他人应该不知道她和程溪上的关系，她自然不可能说出这种隐私。

    不过周豫也不知情，也信任她。

    程溪上的确和晏钊舅舅离婚了，他们原本就是出于合作结的婚，至于内情么，周豫也也不清楚。

    “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虽然晏家很厉害，但沈丛玉可能是因为跟晏钊不合，所以对晏家没什么好印象。

    程溪上跟晏家没了关系，外人看来是失去了一个强有力的靠山，沈丛玉只觉得要是程溪上自己的选择，那她就支持。

    沈丛玉越来越想快点跟程溪上见面。

    她找到蒋西霖的对话框，犹豫要不要催促一下，指不定他又要说她只有找他帮忙才这么积极。

    正纠结着，蒋西霖忽然拨了语音通话过来，沈丛玉手一抖，立刻接通了。

    “……”

    蒋西霖也没想到，他带着戏谑地问：“这么快？在等着我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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